第3章 临时据点
楚临渊踹开超市的玻璃门，碎裂的残渣在军靴下嘎吱作响。
货架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踩烂的泡面和干涸的血迹。
他的右臂伤口己经止血，但皮肤下的青灰色脉络仍未褪去，像某种寄生的藤蔓。
"Clear."苏九黎的枪口扫过冷冻区，战术手电的光束刺破黑暗。
一具穿着员工制服的丧尸被爆头钉在收银台上，弹孔周围凝结着冰晶般的紫色血块——这是子鼠之力的残留效果。
楚临渊踢开翻倒的购物车，修罗道分身从阴影里浮现，三棱军刺捅穿了天花板扑下来的变异老鼠。
畜生道分身正抚摸着一只炸毛的橘猫，那猫的瞳孔在黑暗里泛着诡异的金绿色。
"这里有活物。
"畜生道抬头，橘猫温顺地蹭着他的掌心，"变异程度37%，可驯化。
"楚临渊点点头，突然听见冷链柜后传来细碎的碰撞声。
修罗道瞬间突进，军刺抵住了一个颤抖的瘦小身影——"别杀我！
"是个女孩。
她抱着膝盖缩在角落，校服上沾满酱料污渍，怀里死死搂着医药箱。
十六七岁的年纪，马尾辫散乱地耷拉着，脸上还挂着干涸的泪痕。
当手电光照亮她胸前"市立医学院附属中学"的校徽时，楚临渊的星盘突然震颤。
卯兔宫位在发光。
"我、我是医学生..."女孩结结巴巴地举起碘伏，"会缝合伤口..."苏九黎的枪没放下："怎么活到现在的？
""冷藏库..."女孩指向后方，"温度能延缓尸变，还有...这个。
"她抖着手掀开衣袖，臂弯处密密麻麻全是针眼，"偷拿的肾上腺素...让自己保持清醒..."楚临渊蹲下来与她平视。
女孩的瞳孔在强光下收缩成线，像极了受惊的兔子。
当他指尖的星芒拂过那些针孔时，溃烂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林小暖？
"他念出她胸牌上的名字，星盘投映在女孩惊愕的眸子里，"想不想...当只兔子？
"仓库外突然传来集装箱被推翻的巨响。
苏九黎闪电般架起狙击枪，红外瞄准镜里浮现出潮水般的猩红光点——至少两百具丧尸，正被某种高频声波驱赶着向超市涌来。
"往生教的尸群诱导器。
"她咬牙拉开枪栓，"准备接敌。
"林小暖突然抓住楚临渊的手："后门通道！
冷鲜区地下有物流隧道！
"修罗道分身己经斩落了第一波破窗而入的丧尸头颅。
楚临渊把女孩推向苏九黎："带她走。
""你呢？
"他踩碎地板下的声波发射器，紫光从掌心喷薄而出："总得有人断后。
"当第一缕星力注入林小暖体内时，女孩的尖叫声化作了某种高频共振。
货架上所有玻璃制品同时炸裂，丧尸们的颅骨像被无形的手捏爆的葡萄。
卯兔宫位彻底亮起的瞬间，楚临渊看见她背后浮现出巨大的月兔虚影——原来治愈能力的真相，是细胞级的破坏与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