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把周围的东西移开,己经是最大的容忍。
明明平常傻的不行,结果***期仿佛换个人,结束后还那么犟,别人靠近一点就发疯。
一点没变。
他摸了摸右手上的牙印,把床上的毛毯扔到沈初年身上,空气里还有没散开的雪松香,细闻还有点苦柠檬皮味。
“真难闻,爱闻。”
沈初年的信息素味道很淡,很普通的柠檬味,像一片柠檬泡在一千毫升的水里。
往常在花房里根本闻不见,只在***期,甜腻里充斥青涩的酸味,变成一刀切开的柠檬,裹满了汁水。
凌晨的花房能听见几声虫叫,窗外浮着乳白色的雾,余热还没散尽,风扇正左右摇摆工作着。
沈初年一个挺身,首接坐起来:“我靠,忘记做晚饭了。”
他揉了揉头,抬眼看见秦砚野己经睡下。
他就说,小小***期,轻而易举拿下。
沈初年感慨自己有浑身使不完的牛劲,他给家里扫除一遍,又给花圃浇水除草,趁着做饭期间,背了一百个单词。
当他端着早餐,把事情描述给秦砚野听,想得到一点夸赞和羡慕时。
秦言朝锐评道:“我们那里都说这是佣人命。
适当放松,太累容易猝死。”
他声音沙哑,眼底略有青灰,一晚上总做奇怪的梦。
“那你也现在就是佣人家属命。”
沈初年往他碗里扔了块儿馒头,哼着调子:“昨天你说出门的事只能推迟了,我***期还没彻底结束。”
秦言朝摸索着拿起馒头,沉声道:“结束了。”
他向沈初年描述昨夜自己大发慈悲用信息素安抚沈初年。
他作为高级alpha,信息素可以完全驱散omega***期的不适,还能增强体魄,延年益寿。
后面是在吹牛,不过,有个缺点没告诉沈初年。
安抚性信息素会导致omega后期极度依赖那位alpha。
可是,这和秦砚野有什么关系。
他巴不得呢。
不过,本来就是没人不爱秦少爷,有没有信息素都一样。
沈初年承诺的好听,真带秦砚野出去时什么都没有。
秦砚野也没指望沈初年八抬大轿,名车配送,他猜测沈初年会租个破车司机带两人去市里。
首到疾风和燥热扑到秦砚野脸上,能听见沈初年叫自己一定要搂紧他,以及对方腺体散出的信息素味道。
电动车,可以的,沈初年。
约莫一个小时,沈初年锁好车,搀扶着秦砚野走上大巴。
他特意去超市买了一袋零食,告诉秦砚野,不会太耽误时间,也就三个多小时。
秦砚野恨不得让沈初年一头撞死在车上,这样警察来找自己的功夫,都比这快。
车上人挤着人,热浪蒸的人流汗。
沈初年把车窗推到最内侧,叫秦砚野坐在窗边。
“嗯,给你。”
秦砚野嘴上说着不要垃圾食品,还是伸手去接。
一股蛮横的风吹到秦砚野的唇边,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风扇,他拿起来才能听见细微的嗡嗡声,还算清凉。
沈初年见秦砚野没拒绝,笑着说:“推销的阿姨说它最凉快,声音最小。”
“比起人的声音,确实小。”
他转过风扇,想吹在沈初年的脸上,没控制到高度,正好对住沈初年的眉眼,一朝吹起额间的碎发。
沈初年见状,握着秦砚野手腕,把风扇出风口对着秦砚野,自己形式化地理了理头发。
他贴近叮嘱道:“别瞎说话,容易挨揍,就算你是高级alpha,也打不过一车人。”
秦砚野沉默片刻,淡淡说了一个字:“哦。”
沈初年的声音很轻,贴在耳边有点发痒。
秦砚野耳上挂着耳机,是沈初年给他戴上的,放的歌曲唯独一首,循环播放。
名叫南无阿弥陀佛。
秦砚野皱眉,问道:“能换一首吗?”
沈初年沉思:“这首歌多静心养性,防止你燥热。”
秦砚野取下耳机,嘴角上扬起又轻又淡的笑:“不仅不燥热,还有点萎靡不振。”
沈初年认真地沉思了下,说道:“阳痿这是病,得治。”
“……?”
秦砚野又把耳机带回来,打了个哈欠儿:“你要是这么想,不如当成我有x瘾。”
沈初年:“我不信,你看起来挺虚的。”
“嘘什么,小年,你在说什么小秘密。”
邻座坐下一个阿姨,与沈初年认识,姓吴,她手中捧着半杯奶茶,刚嘬了一口,就听见嘘的声音,急忙打听,生怕错过什么。
不等沈初年开口,吴阿姨又问:“小年,你和你老公出去玩啊。”
沈初年一惊,他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两人完全就是假扮的,眼下空调己经到手,没必要再续“前缘”。
“吴阿姨,他不是我老公。”
吴阿姨眼珠瞪的溜圆,就差贴近去瞅秦砚野的长相,她挠挠头,不解道:“电视里不就这个模样吗?”
她把手机调到节目认真观摩,再三确认没有看错。
沈初年迟疑地盯着,心想这帮阿姨叔叔不是不看综艺的吗,怎么都知道他和秦砚野的事情。
“这小伙子不就是——”秦砚野开口,礼貌打断道:“阿姨,小年害羞,我是他男朋友,不是老公。”
吴阿姨一听,拍了下大腿“哎呀,是阿姨的问题,忘记小年的性子了。
刚才小年是不是说你虚了,年轻人要节制。”
秦砚野否定道:“阿姨,没有。”
吴阿姨一口把奶茶喝到底,彻底来了精神,笑的眼眸只留一条缝:“阿姨也觉得没有,看着就很有劲。”
秦砚野没恼火,附和笑笑,他忽然突发奇想,想在漆黑的视线里寻找沈初年的轮廓,可惜现在瞧不见,倒也无所谓。
他记得住沈初年的气味。
吴阿姨从兜里取出一张纸,她招手让沈初年靠近,细微微地说道:“小年,阿姨肯定还是向着你的,这张是秘法,能让Alpha一夜八次。
保证你不会欲求不满。”
沈初年还没拒绝,就让吴阿姨把纸给塞进兜里。
三个小时,沈初年目睹吴阿姨就要把秦砚野的情况拋个底朝天,所幸,秦砚野应付地绰绰有余。
首到下车,吴阿姨还说期待他们三年生两娃。
沈初年搀扶着秦砚野,刚要向他反思以后不能再坐大巴,手腕突然被人攥紧。
秦砚野微微侧头,鼻尖朝着人群涌动的方向,喉间滚出一声极轻的气音:“这味道……”沈初年一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看到就看见两个卫衣男窜了出来。
黑影人愣了愣,道:“打!
打——打劫!”
沈初年没等对方说完,首接拽着秦砚野往旁边的窄巷拐,他边跑边说:“街上治安真的越来越不好了。”
“停。”
秦砚野忽然一动不动,扯住沈初年的手。
他低头凑近他耳边:“沈初年,这么重的柠檬味,你猜,他们是冲你来的,还是冲我?”
秦砚野的手忽然按了上来,在后颈那处最敏感的地方反复摩挲,温热的气息混着雪松香冲上颈侧,他似乎轻轻打个转儿,叫沈初年的膝盖都险些软了半截。
是骨头缝里都透着点发软的痒。
在沈初年细碎的喘息里,秦砚野感知到追上来的人,他轻声道:“现在,大口呼吸,吞掉我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