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朕乃傀儡 遂原 2025-10-17 09: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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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从校园混混变成了九五之尊。龙椅还没坐热,就发现满朝文武全是太后眼线。

唯一敢对我笑的宫女,第二天就消失在枯井中。边疆急报请求屠城,

我拍案怒吼“不可”——丞相躬身道:“陛下,诏书三日前已发出去了。

”昨夜还替我梳头的小太监颤抖着递来酒杯:“太后娘娘说...陛下该服药了。

”---拳头砸在肉体上的闷响,伴随着压抑的痛哼,在废弃校舍后墙根下显得格外清晰。

陈默最后一脚踹在对方膝窝,那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男生终于支撑不住,

“噗通”一声跪倒在满是碎石和污水的泥地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废物。

”陈默啐了一口,甩了甩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发麻的指关节。他享受着这种居高临下的***,

看着对方像条濒死的狗一样蜷缩在自己脚下。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滋味,

是他在这个冰冷世界里唯一的暖意。无父无母,无人管教,拳头就是他唯一的语言和规则。

他俯下身,揪住那男生的头发,迫使对方抬起那张因痛苦和耻辱而扭曲的脸,

正准备再撂下几句狠话——就在这一刹那,万籁俱寂。

墙外世界的车流声、远处操场的喧闹声、甚至风吹过破窗的呜咽声,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重声音,如同潮水般毫无征兆地涌入他的脑海,

清晰得可怕——是无数人整齐划一、山呼海啸般的叩拜与呐喊,带着古老的回音,

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恢弘、庄严,

充斥着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令人战栗的敬畏。陈默猛地僵住,揪着头发的手下意识松开。

幻听?他晃了晃脑袋,可那朝拜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真切,

仿佛他正站在某个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央,接受着万众的跪拜。他脸上的凶狠凝固,

转为全然的错愕,随即,一种近乎荒诞的狂喜,如同岩浆般从他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

瞬间淹没了所有理智。朕?皇帝?我是皇帝?!“陛…陛下?

”一个尖细、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声音在他极近处响起。陈默猛地扭头,

这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竟躬身站着一个面白无须、穿着古怪暗色纹绣袍子的中年人。

这人低眉顺眼,双手拢在袖中,用一种既恭敬又带着提醒的语气低声道:“陛下,万金之躯,

此地污秽,不宜久留。百官…还等着您示下呢。”公公?太监?!陈默心脏狂跳,

血液奔涌着冲向头顶,让他一阵眩晕。他瞪大了眼睛,

看看脚下依旧跪着、似乎对这一切毫无所觉、只沉浸在自身恐惧中的同学,

又看看身旁这个活脱脱从古装剧里走出来的内侍,巨大的惊喜砸得他几乎要晕过去。

他努力想绷住脸,维持所谓的“仪态”,但那咧开的嘴角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最终只能对着那公公,用力地、兴奋地点了点头。关他怎么回事!老子是皇帝了!

老子终于熬出头了!……接下来的一个月,陈默彻底沉浸在“当皇帝”的极致享乐中。

他所在的“朝代”名为“晟”,而他,是刚登基不过半年的少年天子,名号“永熙”。

他住进了雕梁画栋、宽敞得能跑马的宫殿,睡的是龙榻,用的是金碗玉筷。

衣衫不再是廉价的校服,而是繁复层叠、触手生凉滑腻的龙袍。膳食更是夸张,

一顿饭几十道菜摆开,很多他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只觉珍馐美味,恨不得连舌头一起吞下去。

起初他还带着点小心翼翼,生怕露馅,但很快发现,在这座名为“紫宸宫”的范围内,

他的任何要求——无论多么离谱荒唐——都会在最短时间内得到满足。他想听曲,

便有乐师舞姬彻夜不休;他想游玩,整个御花园都能为他一人清场;他随口一句“无聊”,

便有各种新奇的玩意儿呈到眼前。

那些曾经在历史课本上看到的、关于封建帝王穷奢极欲的描述,如今成了他日常的写照。

再也没有人敢对他指手画脚,再也没有人敢用那种怜悯或鄙夷的眼神看他。所有人都跪着,

匍匐在地,口称万岁。他高兴得几乎要飞起来,每一天都像是在做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

身边时刻跟着那位最初唤醒他的老公公,姓孙,孙公公把他伺候得妥妥帖帖,

处理一切他不耐烦处理的琐事。他唯一有点发怵的,是那个从未谋面的“太后”。

宫人们提及她时,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敬畏。据说太后在他“登基”前一直代掌朝政,

如今正在京郊皇家寺院礼佛祈福。陈默没太当回事。皇帝最大,太后不就是皇帝他妈么?

还能管得到皇帝头上?他沉浸在极致的权力带来的欢愉中,直到一个月后,太后銮驾回宫。

……那是一个午后,陈默刚在寝殿里和几个新挑上来、眉眼灵动的年轻宫女玩完捉迷藏,

笑声还没完全落下,孙公公就连滚带爬地进来,脸色煞白:“陛、陛下,太后娘娘驾到!

”陈默心头一跳,整理了一下被宫女扯得有些凌乱的龙袍,强作镇定地走到外殿。

只见殿内乌压压跪倒一片,

一个身着深青色凤纹宫装、头戴珠翠、面容保养得极好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威仪的中年妇人,

正端坐在宫人席速搬来的紫檀木凤椅上。她目光平静,缓缓扫过殿内,

掠过那几个还没来得及退下、鬓发微乱、脸颊泛红的宫女,最后落在陈默身上。

没有预想中的寒暄问候,太后直接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之音:“皇帝近日,

过得甚是惬意。”陈默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梗着脖子:“还、还行。

”太后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转而看向孙公公以及殿内当值的几名首领太监和宫女,

语气骤然转冷:“陛下年少,不知轻重,尔等身为近侍,不加规劝,反而引诱圣心,

放纵嬉游,该当何罪?”孙公公等人浑身一颤,以头触地,连称“奴才/奴婢死罪”。

“拖出去,”太后语气淡漠,“每人杖责三十,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立刻便有身材魁梧的太监上前,毫不留情地将哭喊求饶的孙公公等人拖了下去。

殿外很快传来沉闷的杖击声和压抑的惨嚎。陈默脸色变了,一股火气直冲头顶。

打狗还要看主人!这分明是在打他的脸!“住手!”他猛地踏前一步,

少年人的血气混着这一个月养出的骄纵一起爆发,指着太后,“朕是皇帝!

朕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凭什么打我的人?你管不了我!”整个大殿死一般寂静,

所有跪着的宫人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太后缓缓转过头,看向陈默,

那目光深不见底,没有怒气,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的意味。她看了他良久,

直看得陈默心底发毛,那点虚张起来的气势快要泄尽,才淡淡开口:“皇帝累了,

好生歇着吧。”说完,她站起身,扶着贴身女官的手,径直离开了紫宸宫,

再没多看陈默一眼。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太后没有再出现,也没有再干涉他的行为。

陈默暗自得意,以为自己的“抗争”取得了胜利。他甚至觉得,这老太婆也不过如此,

被自己一吼就吓退了。孙公公等人挨了打,行事更加谨小慎微。陈默觉得跟他们在一起憋闷,

便开始自己在这深宫里乱逛。他到底是少年心性,

很快和几个在花园里当值、年纪相仿、性格活泼的宫女和侍卫熟络起来。

他们不知道他“失忆”前的暴戾,只当他是个性情跳脱、没什么架子的小皇帝,

在他面前也渐渐放得开,会陪他斗草、爬树掏鸟窝、甚至偷偷摘御花园里还没熟透的果子。

那个叫小菊的宫女,笑起来眼睛像月牙,会偷偷塞给他宫外带来的糖人;那个叫铁柱的侍卫,

憨厚老实,会笨拙地教他几招军中把式。这段日子,是陈默穿越以来,甚至是他有记忆以来,

最快活的一段时光。他几乎忘了太后的存在,忘了那令人不快的对峙。直到半个月后。

那日午后,陈默正兴致勃勃地让小菊教他编花环,太后身边的女官突然带着一群健妇出现,

二话不说,直接将小菊、铁柱,还有另外两个近日与他玩耍较多的宫人全部拿下。

陈默又惊又怒,冲到太后所居的慈宁宫质问。太后正在佛堂诵经,袅袅青烟中,她捻着佛珠,

眼皮都没抬一下。“皇帝与奴婢嬉戏,不成体统。既然皇帝舍不得管教,哀家便代劳了。

”“放了他们!立刻放了!”陈默怒吼,“否则……”“否则如何?”太后终于抬眼,

目光平静无波,“皇帝要废了哀家?还是杀了哀家?”陈默语塞。他这才绝望地发现,

除了“皇帝”这个空洞的名头,他手中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力量可以对抗她。

“皇帝若安心读书,习治国之道,他们自然无恙。”太后语气温和,话语却如刀锋,

“若再行差踏错,亲近奸佞,他们的苦楚,便是因你而起。”第一次,

陈默没有按时完成太傅布置的功课,小菊被罚在烈日下跪了两个时辰,中暑昏厥。第二次,

他在朝会上因为无聊打了个哈欠,铁柱被调去洗刷整整一个月的马厩,臭气熏天。第三次,

他仅仅是私下向一个小太监抱怨了一句膳食太咸,第二天,那小太监就消失了,

据说是失足落井。恐惧像无形的藤蔓,缠绕住每一个可能靠近陈默的人。宫人们见到他,

依旧恭敬跪拜,但那恭敬里,是刻骨的疏远和恐惧。再也没有人敢对他露出真心的笑容,

再也没有人敢陪他说一句闲话。他咆哮过,摔打过殿中的器物,但换来的,

只是太后轻描淡写的一句“皇帝心情不佳,身边人伺候不用心”,

以及又一轮对曾经亲近过他的人的惩罚。他被迫一步一步退让。太傅讲的治国策论再枯燥,

他也得听;太后安排的、那些明显是她心腹的“辅政大臣”在朝堂上议定的政事,

他即使不懂,也得坐在龙椅上点头;他每天的言行起居,都被人详细记录,呈报慈宁宫。

他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像一尊真正被供奉在龙椅上的泥塑木偶。只是在无数个深夜,

他会从噩梦中惊醒,梦见小菊中暑后苍白的脸,梦见铁柱刷马时疲惫的眼神,

梦见枯井里那双绝望的眼睛。原来,当皇帝,并不能为所欲为。原来,

他依旧是那个无力反抗的弱者,只是换了一个更大、更华丽的牢笼。……深秋,

边关急报如同一声惊雷,炸破了死气沉沉的朝堂。

八百里加红的文书直接送到了御前——峰城爆发时疫,染者众,死者相枕,城池已近乎瘫痪。

驻守边疆的主帅上奏,言疫情凶猛,恐蔓延危及边防,更恐有叛军借机生事,请求陛下圣裁,

准其……行使“非常之权”。所谓的“非常之权”,便是——屠城。焚烧整座城池,

连同里面的病人、可能感染的人、以及所有无辜的百姓,一劳永逸地杜绝疫情和隐患。

陈默坐在冰冷的龙椅上,听着兵部尚书用毫无感情的语气陈述着奏报内容,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一座城!那里面是成千上万活生生的人啊!

他眼前仿佛看到了废弃校舍后墙根下,那个被他打得跪地求饶的男生绝望的脸,

看到了小菊、铁柱他们被带走时惊恐的眼神,看到了枯井深处的黑暗……“不可!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体前倾,

双手死死按住御案,指节泛白。“绝对不行!那是朕的子民!岂能因一场时疫就尽数屠戮?

速派太医,拨发药材,隔离救治!立刻去办!

”这是他第一次在朝堂上如此鲜明、如此激烈地表达自己的意志。殿内陷入一片死寂。

大臣们垂首而立,无人应声,也无人反驳。几息之后,位列文官之首,

一直闭目养神的丞相缓缓出列,他须发皆白,步履沉稳,对着陈默深深一躬。“陛下仁德,

心系黎民,老臣感佩。”他的声音平和,听不出丝毫波澜,“然,峰城之事,关乎国本,

不可不慎。太后娘娘与老臣等三日前已议定,为保边境安稳,防患于未然,特准姜帅所请。

屠城的诏令……八百里加急,已于两日前发出。”“算算时辰,”丞相微微抬起眼皮,

看了陈默一眼,那眼神浑浊,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此刻,

峰城……应已处置完毕了。”轰——!陈默只觉得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震得他神魂俱碎。

三日前…已议定…两日前…已发出…处置完毕……原来他这义愤填膺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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