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双璧照沪江 沁嫕 2025-08-18 06:27:17
>>> 戳我直接看全本<<<<

1 玉碎联姻民国二十六年的上海,秋雨裹着咸腥的海风,打湿了霞飞路的梧桐叶。

林公馆的红木地板上,水渍蜿蜒如泪,映着林雅苍白的脸。"三日后与苏家二公子完婚,

这是银行给林家的最后通牒。"父亲的雪茄在烟缸里碾出焦痕,"逸尘虽是次子,

但苏老爷子属意他继承总号,你嫁过去...""属意?"林雅猛地将账本拍在桌上,

烫金的"林记船运"字样已蒙尘,"苏家长子逸风把持着棉纱与地产,

苏逸尘不过是个躲在实验室里的书呆子。父亲要我嫁去苏家,与送羊入虎口何异?

"窗外传来日军装甲车碾过路面的轰鸣,林雅望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曾几何时,

她是沪上名媛里唯一能看懂洋文电报的,十五岁随父赴伦敦订船期,

二十岁在交易所为家族赚回三条货轮。可如今,船坞被日军征用,仓库遭流弹焚毁,

昔日的林家大小姐,竟成了家族最后的抵押品。迎亲那日,苏逸尘穿着不合身的西装,

领结歪在一边。他给她递过红盖头时,指尖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林小姐若觉委屈,

我...我可写休书。"林雅掀起盖头一角,望见他镜片后躲闪的眼。

这双眼睛后来她会无数次想起——在深夜分析账目的煤油灯下,在枪林弹雨的隐蔽处,

在权力巅峰的冷月下。新婚夜,苏逸尘蜷缩在书房沙发上。林雅推开门时,

正见他对着显微镜里的布料纤维出神,

玻璃板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穿学生制服的少年站在剑桥校园,身后是飘着米字旗的钟楼。

"苏二公子倒是清闲。"她将咖啡搁在案头,

"可知你大哥今早把洋行的德国工程师都换成了自己人?

"苏逸尘慌忙扶正眼镜:"大哥说...说德国人不熟悉本地市场。

""是不熟悉他侵吞公款的门路吧。"林雅抽出他抽屉里的账册,

钢笔在"应酬费"一栏圈出刺眼的红圈,"下周总号董事会议,

若拿不出他挪用棉纱款的证据,你的继承权就是张废纸。"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

在他手背上投下斑驳的影。这个总被下人叫做"二先生"的男人,

此刻正用铅笔在纸上演算着什么,忽然抬头:"我知道他把账底藏在哪,

只是...""只是怕伤了兄弟情分?"林雅冷笑,"等苏家变成苏逸风的天下,

你以为还有容身之地?"他沉默半晌,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明晚八点,码头仓库见。

"2 暗室微光仓库里弥漫着樟脑与霉味。苏逸尘掀开墙角的暗格,露出个铁皮箱。

当林雅看清里面的东西,忽然明白为何苏逸风容不下这个弟弟——不仅有假造的进货单,

还有与日本商会的密函,字迹正是苏逸风的。"这些..."林雅指尖发颤,

"你何时...""我主修纺织化学,"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

"去年验出他进的德国染料里掺了劣质品,顺藤摸瓜查下去的。"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瓶,

"这是我调的褪色剂,涂在密函上,能显出原本的字迹。"林雅望着他认真的侧脸,

忽然想起三天前在教堂,他给她戴戒指时,掌心的薄茧蹭过她指腹——那不是握笔的手,

是常年摆弄仪器、拆解机械磨出的。董事会议上,苏逸风拍着桌子骂"一派胡言"时,

林雅将处理过的密函投影在墙上。当"以半价供应日军军服布料"的字样浮现,满堂哗然。

苏老爷子气得咳血,指着长子的手直抖:"滚!给我滚出苏家!"散会后,

苏逸尘在走廊拦住林雅:"谢谢你。""我只是不想我的抵押品贬值。"她转身要走,

却被他拽住手腕。他的掌心温热,

与传闻中怯懦的模样判若两人:"下月洋行要进一批美国机床,

我看了你的船运方案...""你看得懂?""剑桥辅修过物流管理。

"他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演算纸,上面的航线图比她的更精确,

"这里避开日军封锁线的角度,可以再调整三度。"那晚他们在书房待到天明。

林雅发现苏逸尘并非软弱,只是不屑于宅斗的龌龊;苏逸尘也惊觉,这位名义上的妻子,

脑子里装着比账本更广阔的天地。晨光爬上窗台时,林雅忽然笑了:"苏二公子,

不如我们做笔交易?"3 利刃交锋苏逸尘接管棉纱总号的第三个月,

日军宣布实行物资配给制。苏逸风趁机勾结伪政府,放出消息说苏家要将库存棉布卖给日军。

"现在全城都在骂我们是汉奸。"林雅将报纸上"苏家资敌"的标题圈出,"再不想办法,

总号要被砸了。"苏逸尘却在研究染料配方:"我在实验室找到种植物染剂,

色牢度堪比德国货,而且..."他忽然压低声音,"可以用来给游击队的布料做隐蔽标记。

"三日后,苏记布庄举办新品展销。当穿旗袍的模特们走过展台,

林雅忽然让关掉电灯——日光灯下泛着青灰的布料,在紫外线下竟显出星星点点的荧光。

"这是我们的'爱国布'。"苏逸尘站在台上,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凡购买者,

我们捐三成利润支援前线。若发现有人转卖日军,荧光标记便是铁证。"人群爆发出掌声时,

林雅瞥见二楼包厢里苏逸风铁青的脸。她忽然明白,苏逸尘的智谋从不是锋芒毕露的刀,

而是绵里藏针的线,能在无形中将对手捆得动弹不得。可麻烦总在暗处滋生。

深秋的一个雨夜,林雅收到匿名电报:"码头仓库有私货,速来。"她明知是陷阱,

却不得不去——那批标注着"医疗器械"的木箱里,藏着游击队急需的抗生素。

仓库铁门在身后轰然关上时,林雅看见苏逸风举着枪站在阴影里,身边是穿和服的日本女人。

"林小姐真是神通广大,连军用物资都敢运。"苏逸风冷笑,"只要你把这批货让给皇军,

我可以保你...""保我做第二个你?"林雅慢慢后退,手摸向靴筒里的勃朗宁。

枪声骤然响起,却不是冲着她来的。苏逸风捂着流血的肩膀倒下,

苏逸尘不知何时站在火堆上,手里的枪还在冒烟。他扔给她一把钥匙:"后门有车。

"雨夜里,汽车疾驰过外白渡桥。林雅看着他袖口渗出的血——刚才为了护她,

子弹擦过他的胳膊。"你怎么会来?""你的电报频率被破译了。"他疼得吸气,

"我在你办公室的台灯里装了发报器,一直跟着。"林雅忽然握住他渗血的手腕,

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车窗外,日军的探照灯扫过江面,像一头饥饿的野兽。

4 敌营策反日军对租界的封锁越来越紧。林雅的船队在吴淞口被截,三船棉花尽数被扣。

负责检查的日军少佐山本,正是当年强征林家船坞的人。"林小姐若肯陪我喝杯茶,

"山本用军刀挑起她的下巴,"这批货或许能'意外'放行。

"林雅盯着他领章上的樱花纹:"我丈夫是苏记总号的苏逸尘,少佐敢动我?

"山本大笑:"那个只会摆弄布料的书呆子?听说他连枪都不敢碰。

"这话传到苏逸尘耳中时,他正在实验室里调配什么。林雅进去时,

见他将某种晶体溶于水中,溶液瞬间变成诡异的靛蓝色。

"这是...""从菘蓝里提炼的生物碱,"他平静地说,"少量能让人产生幻觉,

过量可致命。"他忽然抬头,"山本的副官佐藤,是我在剑桥的同学。

"佐藤来苏府"拜访"那日,苏逸尘在茶里加了微量的靛蓝溶液。

当佐藤说起家乡广岛的妻儿,眼神里的挣扎藏不住时,林雅知道,机会来了。

"皇军给的配给券,连黑市都不认。"苏逸尘给佐藤续茶,"上周我去公共租界,

见日本侨民都在抛售和服换美元。"佐藤的手抖了一下:"苏君不该说这些。

""我只是可惜,"林雅接口道,"佐藤君在帝国大学时发表的纺织论文,

本可以得诺贝尔奖,如今却要帮人看管扣来的脏货。"那晚佐藤走后,

苏逸尘在地图上标出日军军火库的位置。林雅忽然发现,他标坐标的手法,

与军用地图的标注如出一辙。"你在英国时...""辅修过军事测绘。"他苦笑,

"家父怕我被大哥欺负,偷偷请德国军官教的。"三日后,山本的军火库莫名起火。

日军追查时,佐藤"恰好"发现几名"共党"的尸体,手里攥着苏逸风与山本交易的账本。

苏逸风被日军处决的那天,苏逸尘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刑车驶过南京路。

"你早就算到佐藤会反水?"林雅递过围巾。"我算到的是,"他接过围巾时触到她的指尖,

"山本的野心早被东京忌惮,佐藤只是顺水推舟。"寒风卷着雪籽打在玻璃上,

像极了那年他们初遇的雨夜。林雅忽然明白,这个看似温和的男人,

心里装着比棋盘更复杂的战局。5 乱世绝恋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上海的租界也成了孤岛。

苏记总号成了日军重点"关照"的对象,山本的继任者田中,比前者更狠辣。

他查到苏逸尘给游击队提供布料的事,将林雅扣在司令部做人质。

"让苏逸尘带所有账本过来,"田中把玩着军刀,"否则,

明早的报纸会登出林小姐的'艳照'。"林雅被关在地下室的那晚,墙缝里渗进寒风。

她摸着藏在衣领里的微型胶卷——那是苏逸尘用靛蓝溶液写在丝帕上的日军布防图。

第二日清晨,苏逸尘果然来了。他没带账本,却推着辆装满布料的手推车。

"这些是最新研发的防火布,"他对着田中微笑,"皇军的军工厂正需要。

"就在日军检查布料时,苏逸尘忽然将推车撞向煤油灯。火光冲天的瞬间,

他拽起林雅往外冲。子弹擦着耳边飞过,他把她护在身下,后背却挨了一枪。

他们躲进法租界的教堂时,林雅正用刺刀给苏逸尘取子弹。他疼得咬着毛巾,

忽然笑了:"还记得新婚夜,我说要写休书吗?""记得。"她的眼泪滴在他伤口上,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