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钩子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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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喧闹声渐渐被救护车的鸣笛声盖过,红蓝交替的光透过阁楼的窗棂,在账册的封面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江斜捏着账册的手指泛白,首到那声音彻底消失在街角,他才像被抽走了力气,踉跄着靠在老旧的木桌旁。

掌心的温度还没褪去,那股甜腥气却像生了根,顺着鼻腔往脑子里钻。

他翻开账册首页,祖父的名字依旧工整地落在最上方,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墨迹边缘好像比刚才深了些,像浸了水的墨块。

“平阴阳……"江斜摸着祖父的字迹,指尖划过纸面时,突然摸到一处细微的凸起。

他低头细看,发现那处凸起就在祖父名字的正下方,像是用指甲在纸上刻过的痕迹,只是太过浅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更奇怪的是,那痕迹的形状竟和刚才李建国名字旁的红色钩子有几分相似,只是颜色淡得几乎看不见。

就在这时,账册突然又“滋啦”响了一声。

这次浮现的名字是小区门口修鞋的老王头。

阳德那一栏跳了个“+1”,备注写着“帮邻居修鞋没收钱”。

紧接着,一个金色圆点稳稳地落在数字后面,像颗被阳光晒暖的小豆子。

江斜盯着那个圆点,心跳慢了半拍。

他想起张阿婆的阳德后面也有同样的标记,而李建国的阴债旁是红色钩子——难道这些标记和“灾福”有关?

他正琢磨着,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是母亲发来的消息,问他今晚回不回家吃饭,顺便提了句“隔壁楼的李建国摔断了腿,刚从医院回来,听说得躺仨月”。

江斜盯着屏幕上的字,后颈突然冒起一层冷汗。

李建国的阴债涨到5的时候,钩子消失,灾祸就来了。

那这个红色钩子……是预警?

他猛地翻回李建国那一页,想再看看阴债数字的变化,却发现那一页的字迹竟淡了下去,像是被水洇过的钢笔字,只剩下模糊的轮廓,连名字都快要看不清了。

“这是……”江斜愣住了。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他的指尖再次触碰到那页纸时,纸面突然泛起一层极淡的红光,像夕阳透过薄纸的颜色。

红光里,隐约浮现出几个新的小字,不是钢笔写的,倒像是用鲜血描上去的:“阴债清算,印记转移。”

“印记转移?”

江斜皱起眉,刚想再细看,红光却倏地消失了,纸页恢复了原本的泛黄,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他放下账册,走到窗边往下看。

小区里很安静,修鞋摊的老王头正收拾着工具准备回家,路过李建国家门口时,还探头往里面望了望,摇了摇头才离开。

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可江斜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些擦肩而过的邻居,那些每天见面的面孔,背后似乎都藏着一本看不见的账,而他手里这本,就是掀开谜底的钥匙。

他转身想把账册放回木盒,手指刚碰到盒盖,就发现盒底不知何时多了个红色的印记。

那印记很小,形状像个钩子,和刚才账册上闪过的红色钩子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深,像干涸的血痂。

江斜的呼吸猛地顿住了。

祖父留下的纸条上说“持账册者,当平阴阳”。

可现在看来,这本账册不仅会记账,还会把“印记”转移到他这里。

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他拿起木盒里的钥匙,钥匙柄上刻着的花纹被摩挲得发亮。

祖父去世前只说这钥匙能“镇住东西”,却没说要镇什么。

现在想来,要镇的恐怕不是账册,而是账册带来的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阁楼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只有账册的封皮在昏暗中隐隐透着点微光。

江斜把账册塞进木盒,锁好后塞进衣柜最深处,又往上面压了几件厚衣服,像是这样就能把那些诡异的事情都压下去。

可当他躺到床上时,闭上眼全是账册上的字迹和那个红色钩子。

李建国摔在地上的样子,张阿婆拾金不昧时的笑容,老王头低头修鞋的背影……这些平日里再普通不过的画面,此刻都蒙上了一层“因果”的影子。

半夜时分,江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他披衣下床,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门外传来邻居刘婶带着哭腔的声音:“小江,你快开门!

我家老周……老周他突然晕过去了!”

江斜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什么,转身就往阁楼跑。

打开木盒,翻开账册的瞬间,他看见刘婶丈夫周志强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纸上。

阴债那一栏,数字正停留在“4”,旁边那个醒目的红色钩子,像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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