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搬空渣爹府
这些年要是没有顾老太太护着，她能不能平安长大都难说。
而失踪的哥哥，即便从前是顾老太太的心头肉，可在看到继母沈氏也生了一对龙凤胎后，不再被提起。
如今顾柏林和沈氏给她下药，也许先斩后奏，也许顾老太太知道默许了。
但不管如何。
顾老太太最看重的就是子孙，为了子孙的前程，谁都可以牺牲。
“大姑娘不也好好的吗，能受什么罪。”
受罪的是她那苦命的儿，生死不知，如今也不知道有没有活着，在哪里受苦受难。
顾清栀心寒不己，“你整天知道敲木鱼，你知道什么。
如今亲事被夺走，今晚我还被顾柏林和沈氏下药送给年过半百的国舅爷。”
茅氏不赞同道：“你现在不是没事吗，还有那是你爹，你怎么能首呼其名，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这是大不孝。”
顾清栀气怒，“所以我就该被顾柏林和沈氏算计吗，我告诉你，我把沈氏送进那个房间了，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茅氏瞳孔地震，低喝出声，“住口，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
“如果这样是大逆不道，那我问心无愧。
我有仇报仇，别说是沈氏，就是顾柏林也别想好。”
“你可以去求你祖母，怎么能如此行恶。”
顾清栀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他们恶，你不说，我以牙还牙，你反倒怪我。
你还是我生身之母吗？
算了，反正这个家我是不能待了，看在你是我生母的份上，今晚我带你离开顾家。”
“你不能离开。”
茅氏丢掉了手中的木鱼就冲了过来。
顾清栀拍开她伸来的手，“不离开，你和我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可知道，顾柏林拿你来威胁我，让我好好服侍国舅爷，当国舅爷的外室吗？”
“你爹心里有我们的，只是现在被沈氏给蒙蔽了。
而且逃又能逃哪去，你快去求求你祖母。”
茅氏哀求的看着女儿。
顾清栀呵声冷笑，“求祖母！
茅姨娘，你到现在还看不清顾家人。
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是祖母仁慈吗？
她没让沈氏动你，不过是用你时时刻刻告诫沈氏罢了。
我带你离开这个家，做回你自己，只要我们母女一条心，日子会越过越好同，我们一定能找到哥哥。”
茅氏退了步，摇了摇头，“不，我生是顾家媳，死是顾家鬼。”
“呸”顾清栀看着这样烂泥扶不上墙的生母，气的头脑发昏：“你一个妾，算什么媳，你死了只能从后门抬出去，连顾家的祖坟都进不去，说不定被丢到乱葬岗里被野狗啃食了。”
“不会，二郎承诺过我的。”
茅氏不相信，她还在期待顾柏林那个渣男。
“你傻不傻，你一个自请下堂，自降为妾的童养媳算什么妻。
他承诺，他就能说了算吗。
以后顾柏林和沈氏死了，他们的儿子自然会把他们埋在一块，你一个妾妄想和男主人同坟，你做什么***梦。”
茅氏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其实你一首都知道，只不过自欺欺人。
这么多年，顾柏林有过来看过你一次吗，他有派人去找过哥哥吗？
你走不走，你不走，等顾柏林和沈氏反应过来，你说沈氏会不会报复到你身上，说不定找个马夫乞丐把你糟蹋了。”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龌龊恶毒的话，那是你爹，我是你娘。”
对着茅氏不可思议和失望的目光，顾清栀拳头都硬了。
“我宁愿恶毒，也好过你这样自甘***。
当初你明明可以听从祖母的建议成为长嫂，我和哥哥也依旧是顾家的嫡长孙，留在翠屏县平安生活。
你茅思敏，却偏偏愚不可及，害己害儿。”
“你你……”茅氏手指颤抖的指着顾清栀，一副要气晕过去的样子。
顾清栀一个手刀就要把茅氏打晕。
茅氏后退了一步，踉跄坐在地上。
顾清栀深吸口气，“你不必担心，我能离开，自然能保证你安全的。
我们回江南生活，去寻找哥哥，给外祖父扫墓。
我可以改姓茅，为外祖父传香火。”
“你祖父有替你外祖父过继子嗣，不需要你传香火。”
茅氏这话让顾清栀想起了翠屏县的那个舅舅，自从茅氏自降为妾之后，那个舅舅再没有出现过。
“姨娘做的糊涂事，别说是舅舅了，若是外祖父在天有灵，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浑说什么，你外祖父是你能编排的吗。”
茅氏心痛的看着女儿，她没有女儿变的这样偏激狠辣，桀骜不驯，六亲不认。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外祖父一身清名都被你给毁了，舅舅估计也因为你被别人嘲笑呢。”
茅氏目光一黯，叹了口气道：“栀儿，娘和你不一样，娘七岁就进了顾家，是生是死都是顾家人离不开了。
我盼着有一天你哥哥找回来，还能看到我。
你别管娘，要是沈氏来，我会用剪刀捅死我自己，也绝不会让沈氏污了清白。”
啪！
顾清栀丢了一把匕首到茅氏的面前，“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勇气吧。”
茅氏瞪大了眼睛，一副你怎么这么狠毒的表情，“你要逼死自己的亲娘。”
“要不是念着你生养我一场，我根本不会来一趟，但你即是我生母，我也不会看着你被毁了。”
顾清栀又拿出了一粒药，“要么你们现在死，要么跟服下此药，我带你们离开。”
茅氏不想死，也不想离开。
顾清栀看她这般，冷漠的转身离去。
她再过来，她就是猪。
带着一肚子郁闷，顾清栀来到了顾家的库房，她毫不犹豫毒杀沈氏安排的守卫，连人带着库房里的金银珠宝都收进了空间里。
心里总算出了口恶气。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恨不得自己娘死了算了。
明明她心里更恨顾柏林，可面对亲娘的时候，心里总是控制不住的生出戾气来。
但顾清栀也知道，茅氏是顾家养大的，自小就被顾家洗脑教化，为顾柏林生，为顾柏林死。
这死心眼，死脑筋，没那么容易改变。
很快顾清栀来到了围墙，把八爪勾绳抛了过去，然后扯紧一跃而上攀爬围墙。
突然啾的一声，顾清栀被手上的绳子捆了个圈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面具男子跟着她一起落地。
面具，佩刀，飞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