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宋晴死的时候，眼前最后一幕是新闻里秦穆跳楼的画面。二十八岁的知名编剧，
因为一场车祸告别人世。而她亲手写下的那个剧本，逼死了二十二岁的新人演员秦穆。
剧本里，男二号是个抑郁症患者，最终选择自杀。秦穆为了演好这个角色，
真的患上了抑郁症。然后，他从十八楼跳了下去。宋晴想过很多种死法，
唯独没想到会在看到秦穆死讯的路上出车祸。报应吗？再睁眼，不是医院的无菌味，
而是粉笔灰和青春期荷尔蒙混合的气息。"宋晴，你睡什么睡？马上期中考试了！
"同桌柳梦瑶拍了拍她的肩膀。宋晴抬头，看到黑板上写着"距离期中考试还有15天"。
教室里，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少女们埋头苦读。她低头看看自己——也是那身熟悉的校服。
重生了？回到了十八岁？宋晴脑子嗡嗡作响，努力回忆着这个时间点。高三上学期，十月底，
期中考试前夕。那如果是这个时候的话，秦穆应该是...她猛地抬起头，
视线在教室里扫了一圈。靠窗第三排，一个瘦削的男生正低着头写卷子。黑色短发，
侧脸线条清晰，长睫毛在阳光下投下小片阴影。是秦穆。十八岁的秦穆。还没有进入娱乐圈，
还没有遇到她那个该死的剧本的秦穆。宋晴的手开始发抖。上一世，她跟秦穆是同班同学，
但几乎没有交集。她一心想着考艺术院校学编剧，他默默无闻，成绩中等，存在感很低。
高考后，她如愿进入北影，他去了一所普通本科。直到四年后，
秦穆以新人演员的身份出现在娱乐圈，她才知道这个高中同学选择了表演专业。再然后，
就是那个致命的剧本。宋晴咬了咬唇，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晴晴，你怎么了？
"柳梦瑶担心地问。"没什么，想到了一些事情。"宋晴擦掉眼泪，再次看向秦穆。这一次，
她要阻止悲剧发生。绝对不能让秦穆再走上那条路。但是要怎么做呢？直接告诉他别学表演？
那他肯定觉得她有病。还是想办法让他对表演失去兴趣？宋晴正想着，下课铃响了。
秦穆收拾好书本，准备离开教室。她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秦穆。"他停下脚步，回过头，
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那双眼睛很干净，没有后来在荧幕上见到的那种深沉和忧郁。"有事吗？
"他的声音很轻。宋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嗨，
我是从十年后重生回来的，你以后会因为我的剧本自杀，所以千万别学表演？
"那个...你的笔记能借我抄一下吗？刚才睡着了，有些地方没记到。"秦穆愣了愣，
然后点点头："可以。"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很干净的笔记本递给她。宋晴接过来，
手指触碰到他的手指。温热的，有生命力的触感。不是冰冷的新闻照片，不是遥远的回忆，
是活生生的人。"谢谢。"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秦穆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宋晴抱着笔记本，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发誓：这一次，
我一定要保护好你。第二章连续三天，宋晴都在观察秦穆。他很安静，上课认真听讲，
下课不怎么和同学交流，午休时会趴在桌子上睡觉。偶尔会看到他在看一些表演相关的书籍。
糟糕。看来他对表演的兴趣已经萌芽了。必须要想办法阻止。宋晴想了很久，决定先接近他。
上一世她对秦穆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家境一般，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性格内向。"秦穆，
你的笔记本。"放学后，她把抄完的笔记本还给他。"谢谢。"秦穆接过笔记本，准备离开。
"等等。"宋晴叫住他，"你...有没有兴趣参加文学社？
"这是她想到的办法——让他对文学产生兴趣，从而远离表演。秦穆停下脚步："文学社？
""对，我是文学社的社长。我看你平时话不多，但是写的作文都很有想法。"这不是瞎说，
宋晴记得语文老师确实夸过秦穆的作文。"你有没有想过，文字其实比表演更能表达内心？
"她试探性地问。秦穆的眼神闪了闪："你怎么知道我对表演感兴趣？"糟糕，说漏嘴了。
"就是...随便猜的。你有时候会看表演方面的书，我注意到了。
"宋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表演确实很有意思。"秦穆说，"但是文学也不错。
""那你愿意加入文学社吗？我们每周都会有讨论会，还会组织一些写作比赛。
"宋晴趁热打铁。秦穆想了想："好，我试试看。"宋晴内心一阵狂喜，
但表面上保持冷静："那太好了。明天中午我们有活动，你记得来啊。""嗯。
"看着秦穆离开的背影，宋晴觉得自己的计划很成功。只要让他沉迷于文学创作，
就不会去学表演了。第二天中午，文学社活动如期举行。
宋晴特意选了一个关于"生命意义"的主题，想让秦穆意识到生命的珍贵。
"今天我们讨论的主题是'如果生命只剩下一天，你会做什么'。
"宋晴看了看在座的几个社员，目光最后落在秦穆身上。
"我觉得我会去做我最想做但一直没勇气做的事情。"一个女生说。"我会陪家人，
告诉他们我爱他们。"另一个男生说。轮到秦穆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我想我会去体验一次真正的表演。"宋晴的心沉了下去。
怎么绕来绕去还是表演？"为什么是表演呢？"她努力保持平静。
"因为表演可以让我变成不同的人，体验不同的人生。如果生命只有一天，
我希望能活出很多种可能。"秦穆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是谈到热爱事物时特有的光芒。
宋晴的心越沉越深。看来光靠文学社是不够的。她需要更直接的方法。活动结束后，
她单独找到秦穆。"你真的那么喜欢表演吗？""嗯，从小就喜欢。"秦穆点点头，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现实生活太单调了，表演能让我感受到更丰富的情感。
"宋晴突然明白了什么。上一世，秦穆之所以会被那个抑郁症角色影响，
也许正是因为他太容易投入角色了。这种天赋成了他的致命弱点。"但是表演也有风险啊。
"她试着说，"有些演员会因为过度投入角色而迷失自己。""那种风险值得承担。
"秦穆认真地说，"为了艺术，承担一些风险是必要的。"宋晴彻底绝望了。
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改变秦穆对表演的热爱。那种热爱是刻在骨子里的，
不是几句话就能磨灭的。既然无法让他放弃表演，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晚上回到家，
宋晴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如果无法阻止秦穆学表演，
那能不能阻止他接触到那个致命的剧本呢？上一世，秦穆是在大学毕业后进入娱乐圈的，
接的第一个重要角色就是她写的那个抑郁症患者。只要能让他避开那个角色，
或者...等等。宋晴突然坐起来。她还有一个选择。既然无法改变秦穆，那就改变她自己。
这一世，她绝对不写那个该死的剧本。第三章接下来的日子里，宋晴开始有意识地接近秦穆。
她发现，除了表演，秦穆还喜欢看电影，尤其是那些有深度的文艺片。
"你看过《霸王别姬》吗？"午休时，宋晴主动坐到秦穆旁边。"看过，很棒的电影。
"秦穆眼睛亮了，"张国荣的表演简直是神级的。""你觉得程蝶衣这个角色怎么样？
""很复杂，很有层次。从开始的懦弱到后来的决绝，
那种转变......"秦穆说得很投入，宋晴却听得心惊肉跳。程蝶衣最后也是自杀了。
该死，怎么又绕到了自杀的话题？"但是我觉得程蝶衣的结局有些过于极端了。
"宋晴赶紧说，"生命那么珍贵，为什么要选择结束呢？""也许对他来说，
那种结束是一种解脱吧。"秦穆若有所思，"有些人活着比死更痛苦。
"宋晴的心脏砰砰直跳。这种想法太危险了。"可是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啊。"她急切地说，
"再痛苦的事情都会过去的，时间会治愈一切。
"秦穆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很在意这个话题。
""我......"宋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只是觉得生命很重要。
""我也觉得生命很重要。"秦穆笑了笑，"所以才想用有限的生命去体验无限的可能性啊。
"宋晴稍微松了口气。看来他现在的心态还是比较积极的。"对了，
你有想过将来要考什么大学吗？""中戏或者北影吧，反正都是表演专业。
"秦穆很确定地说。宋晴的心又悬了起来。上一世，
秦穆最后去的是一所普通本科的表演专业，并不是中戏或北影。
如果他这次真的考上了中戏或北影，会不会改变后来的轨迹？"你觉得我有希望吗？
"秦穆突然问。宋晴仔细看了看他。清秀的五官，干净的气质，确实很有表演天赋。
上一世他没考上中戏北影，也许只是因为准备不够充分。"我觉得你很有希望。
"她认真地说，"你有很好的表演天赋。"秦穆的眼睛更亮了："真的吗？""真的。
不过你需要更多的训练。"宋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既然无法阻止秦穆学表演，
那就帮他变得更强。越强的演员，抗风险能力也越强，不是吗？"我可以帮你。"她说。
"帮我什么？""帮你训练表演。我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我看过很多电影，
也研究过一些表演理论。"这不是吹牛，上一世她当编剧的时候，
确实和很多演员导演合作过，对表演也有一定了解。秦穆犹豫了一下："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宋晴想了想，"因为我觉得有天赋的人不应该被埋没。
"这话倒是真心的。"那谢谢你。"秦穆笑了，第一次露出真正灿烂的笑容。那一瞬间，
宋晴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秦穆的笑容。很好看，
很干净，没有一丝阴霾。她要保护好这个笑容。从那天开始，宋晴和秦穆的关系迅速拉近。
放学后，她会和他一起练习表演。"来，试着表演一个刚刚失恋的人。""怎么表演？
""想象你最爱的人离开了你，永远不会回来了。"秦穆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睁开。
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完全变了。从之前的明亮变成了深深的痛苦和失落。他没有夸张的表情，
没有声嘶力竭的哭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但宋晴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悲伤。
这种代入感太强了。强得让她害怕。"够了。"她急忙打断，"很好，非常好。
"秦穆眨了眨眼，重新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怎么样？""很棒，
但是......"宋晴犹豫了一下，"你要记住，表演只是表演，不要太投入。
""为什么？投入不是演员最重要的品质吗？""投入是好事，但过度投入会伤害到你自己。
"宋晴认真地看着他，"答应我，无论演什么角色，都要记住你是秦穆，不是别人。
"秦穆似乎被她的认真感染了，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宋晴松了口气。
也许这样的提醒会有用。也许这一世，悲剧真的不会重演。第四章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就到了期中考试。宋晴发挥得不错，但她更关心的是秦穆的成绩。成绩出来那天，
她第一时间去找秦穆。"怎么样？""还不错，有进步。"秦穆拿着成绩单，
看起来心情很好。宋晴接过来看了看，确实比上一世同期要好一些。
看来她的陪伴和鼓励起了作用。"我们庆祝一下吧。"她提议。"庆祝什么？
""庆祝你的进步，还有......"宋晴顿了顿，"庆祝我们成为朋友。
"秦穆笑了："好啊。"他们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小咖啡厅。"你知道吗，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秦穆搅拌着咖啡，"同学们聊的话题我插不上嘴，
兴趣爱好也不一样。""现在呢？""现在感觉好多了。至少有一个人理解我。
"他看着宋晴，眼神很温暖。宋晴的心又被撞了一下。这种感觉很奇妙，
上一世她从来没有体验过。"其实我也一样。"她说，"以前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很幼稚，
想法和他们不在一个层面上。"这话倒是真的。重生者的心智本来就比同龄人成熟。
"那我们真是同病相怜了。"秦穆笑了。"对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将来真的当了演员，
最想演什么样的角色？"宋晴试探性地问。"很多种吧。"秦穆想了想，"喜剧的，悲剧的，
各种类型我都想试试。""那如果是一个有心理疾病的角色呢？比如抑郁症患者？
"宋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也可以啊。"秦穆很平静地说，
"抑郁症患者的内心世界一定很复杂，演起来应该很有挑战性。
""但是那种角色可能会对演员的心理造成影响。"宋晴急切地说，"你不怕吗？
""当然会有影响，但是优秀的演员应该有足够的心理调节能力。"秦穆看了她一眼，
"你为什么总是担心这些？"宋晴被问得一愣。确实，她的担心有些过头了，
在秦穆看来肯定很奇怪。"我只是...觉得心理健康很重要。"她勉强解释。
"我理解你的担心。"秦穆认真地说，"但是如果因为害怕风险就放弃梦想，
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宋晴沉默了。她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矛盾。一方面，
她想保护秦穆，不让他接触任何有风险的东西。另一方面，她又不能剥夺他追求梦想的权利。
这样的保护，到底是爱还是自私？"宋晴，你还好吗？"秦穆担心地问。"没事，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想什么？""想......"宋晴看着他关切的眼神，
突然有种想要全盘托出的冲动。想告诉他，她是从十年后重生回来的。想告诉他，
他会因为一个角色而死。想告诉他，她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害死了他。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说。没有人会相信重生这种事情。而且，如果秦穆知道了他会死，
会不会反而加重他的心理负担？"想我们的未来。"她最终说。"我们的未来？""嗯，
你会成为一个很棒的演员，我会成为一个很棒的编剧。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合作。
"宋晴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但内心深处，
她已经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再写那种害人的剧本。"那我们说定了。"秦穆伸出手，
"将来一定要合作一次。"宋晴握住他的手："说定了。"温暖的触感从掌心传来。这一次，
她绝对不会再让他失望。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送你回家吧。"秦穆说。
"不用，我家很近的。""那我目送你到路口。"宋晴心中一暖。上一世，
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被人这样照顾的感觉。"那你路上小心。""嗯，你也是。
"看着秦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宋晴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她真的重生了吗？她真的有机会拯救秦穆吗？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要抓住这个机会。
这一次，她要做得更好。第五章期中考试过后，学校开始准备艺术节。宋晴敏锐地察觉到，
这是一个机会。"秦穆，要不要参加艺术节的表演？"她主动提议。"可以吗？
我没有什么特长。""谁说你没有特长？你的表演天赋那么好。"宋晴早就想好了计划，
"我们一起准备一个话剧片段吧。"她要让秦穆在学校里展现才华，建立自信，
这样他将来就更有可能考上好的艺术院校。"话剧？演什么？""《雷雨》怎么样？
你演周萍，我演繁漪。"宋晴选择这个经典剧目是有原因的。周萍这个角色虽然复杂，
但不是抑郁症患者，相对安全一些。"可以。"秦穆点头同意。
他们开始每天放学后留下来排练。宋晴发现，秦穆的进步速度惊人。刚开始的时候，
他的表演还有些生硬，但很快就找到了感觉。"从今天起，我要忘记你，忘记从前的一切！
"排练中，宋晴饰演的繁漪情绪激昂地说着台词。秦穆饰演的周萍则痛苦地抱着头："不，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离开我！"那种绝望的情绪表达得如此真实，宋晴都被感染了。"很好！
"她拍手叫好，"但是记住，这只是表演。""我知道。"秦穆笑了笑，
迅速切换回正常状态。这种切换能力让宋晴既佩服又担心。天赋越高，风险也越大。"对了，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考不上中戏北影怎么办？"排练间歇，宋晴试探性地问。
"那就考其他学校呗。"秦穆很淡定，"只要能学表演就行。""其他学校？比如哪些？
""比如上戏，中传，或者一些综合大学的表演专业。"宋晴的心沉了下去。上一世，
秦穆去的就是一所综合大学的表演专业。看来这条路还是没有改变。
"我觉得你应该把目标定得更高一些。"她说，"以你的天赋，中戏北影绝对没问题。
""真的吗？"秦穆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真的。但是你需要更加努力。""我会的。
"艺术节表演的日子很快到了。那天，学校礼堂坐满了师生。宋晴站在后台，
紧张得手心出汗。不是因为表演，而是因为她害怕秦穆出任何差错。"别紧张。
"秦穆握了握她的手，"我们一定可以的。"他的手很温暖，让宋晴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
轮到他们上台了。灯光亮起，观众席安静下来。宋晴和秦穆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这是《雷雨》中最经典的一段，繁漪和周萍的情感纠葛。秦穆完全沉浸在了角色中。
他把周萍的挣扎、痛苦、绝望表现得淋漓尽致。台下的观众被深深吸引，
有些人甚至流下了眼泪。宋晴一边配合着表演，一边观察着秦穆。她发现，
他的眼神中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深度。那不是十八岁少年应该有的眼神。
那是历经沧桑、饱受痛苦的眼神。宋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表演结束，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太棒了！""那个男生演得真好！""简直是天生的演员！
"观众们的赞美声此起彼伏。秦穆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但宋晴却高兴不起来。
她越来越担心，自己是不是在推着秦穆走向深渊。表演结束后，
很多老师和同学都来祝贺他们。"秦穆，你真的很有天赋！"语文老师拍着他的肩膀说，
"将来一定要好好发展这个特长。""谢谢老师。""对了，我认识一个朋友，
是表演学院的老师，要不要介绍你们认识？"秦穆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
"宋晴的心却越来越沉。这种发展轨迹，怎么和上一世越来越像了？
难道命运真的无法改变吗？当天晚上，宋晴失眠了。她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地想着白天的事情。也许，她的方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也许，
她不应该鼓励秦穆发展表演天赋。也许，她应该想办法让他对表演失去兴趣。但是，
那样做公平吗？秦穆那么热爱表演，她有什么权利剥夺他的梦想？宋晴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她想拯救秦穆，但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方式。第六章艺术节表演过后，
秦穆在学校里出了名。很多老师都夸他有表演天赋，建议他报考艺术院校。
宋晴看着他眼中越来越亮的光芒，心情却越来越复杂。"宋晴，
语文老师真的介绍了一个表演学院的老师给我。"放学路上，秦穆兴奋地对她说，
"那个老师说，可以给我一些专业指导。""是吗？"宋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高兴，
"那很好啊。""你不高兴吗？"秦穆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没有啊，我很为你高兴。
""但是你的表情不像。"宋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可能是最近比较累吧。
""那你要注意休息。"秦穆关心地说，"别为了我的事情太操心。"听到这句话，
宋晴的心突然酸了。如果他知道她所有的操心都是因为前世的愧疚，会是什么反应呢？
"对了，那个老师说下周六有时间见我，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宋晴有些意外。"嗯，
毕竟你也帮了我很多。而且......"秦穆有些不好意思，"我一个人去有点紧张。
"宋晴看着他略显羞涩的表情，心软了。"好，我陪你去。"下周六，
他们按约定时间来到了那个表演老师的工作室。老师姓李，四十多岁，
是某知名表演学院的副教授。"你就是秦穆吧？"李老师打量着他，"我听说你很有天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