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后试探,巧解难题与王爷的意外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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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宫的檀香浓得化不开,蒋温温跟着萧玦行礼时,眼角悄悄打量着主位上的太后。

老太太穿着明黄色宫装,鬓边插着赤金镶珠的抹额,看起来慈眉善目,可那双眼睛扫过来时,带着股不容错辨的审视。

“起来吧。”

太后慢悠悠地呷了口茶,目光在蒋温温身上打了个转,“果然是个俏丫头,难怪玦儿急着娶进门。”

这话听着是夸,实则绵里藏针——谁不知道靖王娶妻是奉旨,哪来的“急着娶”?

蒋温温刚要开口,萧玦先一步道:“太后说笑了,臣弟与王妃乃是天作之合。”

蒋温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皮真厚,昨天还跟她签分房协议呢。

“天作之合就好。”

太后笑了笑,话锋一转,“说起来,哀家还没见过你姐姐呢。

听闻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是个有才情的。”

来了。

蒋温温心里门儿清,太后这是故意提嫡姐,试探她这个替嫁的反应。

她要是表现得委屈,显得小家子气;要是表现得不在意,又显得没规矩。

“姐姐确实厉害。”

蒋温温笑眯眯地回话,语气真诚得像在夸自家人,“尤其是琵琶弹得好,上次府里宴客,她一曲《十面埋伏》,听得底下武将都拍桌子叫好呢。”

萧玦挑眉看了她一眼。

他怎么不知道蒋家嫡女会弹琵琶?

太后显然也愣了下,随即笑道:“哦?

竟有这般技艺?

改日倒要请她来宫里弹一曲。”

“这可难了。”

蒋温温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姐姐前日爬山摔了腿,太医说至少得养三个月,怕是来不了了。”

她这话半真半假——嫡姐确实跑了,但对外宣称的正是“意外摔伤”。

太后被堵得没话说,只能端起茶杯掩饰尴尬。

旁边的李嬷嬷见状,忙打圆场:“王妃刚进门就来请安,真是懂事。

太后最近新得了些好丝线,不如让王妃露两手,给太后绣个帕子?”

蒋温温心里咯噔一下。

绣帕子?

她绣出来的帕子,拿去擦桌子都嫌扎手。

“嬷嬷说笑了。”

她干笑着摆手,“我这人笨手笨脚的,针都拿不稳。

上次给我娘绣寿桃,结果被当成苹果了。”

这话逗得殿里的宫女都捂嘴偷笑,太后的脸色也缓和了些。

萧玦看着她耍宝,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

这丫头,倒是会随机应变。

正说着,太监来报:“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来了。”

蒋温温心里警铃大作。

皇后是太子生母,向来跟萧玦不对付;贤妃虽看似温和,却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

这俩一起来,怕是没好事。

果然,皇后刚坐下,就盯着蒋温温的头发发难:“靖王妃这发型倒是别致,只是……哀家怎么瞧着,像是没梳好?”

蒋温温今天为了方便,只松松挽了个髻,确实不如宫里娘娘们精致。

她刚要解释,贤妃先笑道:“妹妹刚进门,许是还不适应王府规矩。

不像我们,每天光是梳头就要半个时辰。”

这话看似帮腔,实则暗讽她粗鄙。

蒋温温眼珠一转,摸了摸头发:“娘娘们有所不知,我这发型是有讲究的。

我们那儿的老人说,新媳妇梳松点,日子才能过得松快。

要是梳太紧,反倒容易磕磕绊绊。”

她这话把“不精致”说成“讨彩头”,既圆了场,又带着点乡野趣闻的新鲜劲儿。

太后被逗乐了:“倒是头回听说这说法。

松快好,日子是该松快些。”

皇后没占到便宜,脸色不太好看,又拿起桌上的围棋:“听说靖王棋艺高超,不如让王妃陪哀家下一盘?

也好让哀家瞧瞧,靖王府的媳妇是不是样样都强。”

这是故意刁难了。

谁不知道皇后是围棋高手,蒋温温一个庶女,哪有机会学这个?

蒋温温看着棋盘,头皮发麻。

她只跟后院的老仆玩过五子棋,还是偷偷玩的。

“皇后娘娘饶了我吧。”

她苦着脸,“我连棋子都认不全呢。”

“哦?”

皇后挑眉,“连棋都不会下,这可不像大家闺秀。”

“我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啊。”

蒋温温说得理首气壮,“我爹说,女孩子家会算账、能干活就行,学那些风雅事没用。”

这话糙理不糙,倒让皇后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萧玦忽然开口:“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温温虽不会下棋,却有个绝技——能闭着眼算出棋盘上黑白子各有多少。”

蒋温温猛地瞪大眼睛:他疯了?

她哪有这绝技!

萧玦却给她使了个眼色,继续道:“上次府里下棋,她扫了一眼,就算得分毫不差。

不信,娘娘可以试试。”

皇后果然来了兴致:“哦?

还有这等本事?

那哀家倒要见识见识。”

宫女很快摆好棋盘,黑白子交错分布,看着就眼花缭乱。

蒋温温手心冒汗,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棋盘前,背过身去。

她能感觉到萧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

死冰山,等回去再跟你算账!

她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飞速运转。

刚才扫那一眼时,她注意到黑子多在边角,白子多在中间……对了,萧玦刚才说“闭着眼算”,是不是在提醒她什么?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跟账房先生学的“分区计数法”,把棋盘想象成几个小格子,大致估算每个格子的棋子数,再加起来。

“黑子一百三十七颗,白子一百二十西颗。”

她凭着感觉报出数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宫女们立刻上前清点,数了半天,齐声回道:“回皇后娘娘,黑子一百三十七,白子一百二十西,分毫不差!”

皇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果然是个伶俐的,靖王好福气。”

蒋温温暗暗松了口气,偷偷瞪了萧玦一眼——算他还有点良心。

从慈安宫出来,蒋温温一路都没理萧玦。

首到上了马车,她才炸毛:“你刚才什么意思?

故意坑我是吧?

要是算错了,我今天就该被皇后扒层皮了!”

“你不是算对了吗?”

萧玦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再说,本王相信你。”

“相信我?”

蒋温温气笑了,“你怕不是相信我运气好吧!”

萧玦没反驳,只是道:“刚才在殿里,你说会算账?”

“略懂一点。”

蒋温温梗着脖子,“怎么?

想考我?”

“不是。”

萧玦看着她,“王府的账房最近老出错,你要是有空,不如……没空!”

蒋温温一口回绝,“咱们的协议里可没说要帮你管账。

想让***活也行,一个月加五十两工钱!”

萧玦看着她伸出的五根手指头,像只讨食的小猫,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可以。

但你要是算错了,得罚抄《商经》。”

“成交!”

蒋温温立刻眉开眼笑,刚才的气全消了,“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看着她瞬间转阴为晴的脸,萧玦忽然觉得,这五十两花得不亏。

回到王府,蒋温温立刻拉着青禾去查账房。

账房先生是个干瘦的老头,见王妃要来查账,脸色发白,手脚都在抖。

蒋温温拿起账本翻了几页,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账做得乱七八糟,漏洞百出,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

“这个月的采买,怎么突然多了五百两?”

她指着其中一页,“买的是什么?

清单呢?”

账房先生支支吾吾:“是……是王爷让买的,说是要用在北境……北境的采买有专门的账本,怎么会混到内宅账里?”

蒋温温冷笑,“你当我傻吗?”

她小时候在蒋家,为了争口吃的,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这点小把戏还瞒不过她。

就在这时,萧玦走了进来,看到蒋温温对着账本发脾气,问道:“怎么了?”

“王爷来得正好。”

蒋温温把账本扔给他,“你自己看,有人在账里动手脚,把贪墨的银子算到北境头上,胆子也太大了!”

萧玦翻看了几页,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账房先生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爷饶命!

是……是李嬷嬷让小的这么做的!”

李嬷嬷?

蒋温温想起早上那个提醒她“食不言”的嬷嬷,原来是她搞的鬼。

“把李嬷嬷带过来。”

萧玦的声音冷得像冰。

李嬷嬷很快被带了过来,一开始还嘴硬,说蒋温温故意找茬。

首到蒋温温一条条指出账里的漏洞,连她偷偷把王府的绸缎运去娘家的事都翻了出来,她才瘫倒在地,哭着求饶。

“拖下去,杖二十,发去庄子上。”

萧玦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看着李嬷嬷被拖走,蒋温温摸了摸下巴:“没想到这王府里还挺热闹。”

“以后会更热闹。”

萧玦看着她,“你既然接了管账的活,就得有本事镇住场子。

要是镇不住……镇不住也得镇!”

蒋温温拍了拍胸脯,“五十两银子可不是白拿的!

不过……”她话锋一转,笑眯眯地看着萧玦,“王爷是不是该给我配两个得力的人手?

总不能让我一个人累死吧?”

萧玦看着她狡黠的样子,忽然觉得,让她管账,或许是个不错的决定。

至少,以后府里的那些魑魅魍魉,有人替他收拾了。

“可以。”

他点头,“你想要谁,尽管挑。”

“就那个昨天给我送点心的小厮吧,看着挺机灵。”

蒋温温想起那个眉眼干净的少年,“还有,青禾一个人忙不过来,再给我找两个手脚麻利的丫鬟。”

“准了。”

看着萧玦转身离开的背影,蒋温温得意地挥了挥拳头。

第一步,成功打入敌人内部!

青禾凑过来,小声道:“小姐,您真打算帮王爷管账啊?

万一惹上麻烦怎么办?”

“麻烦?”

蒋温温挑眉,“这王府里最大的麻烦就是萧玦本人。

我连他都不怕,还怕那些小喽啰?”

她拿起账本,眼神亮晶晶的。

管账不仅能赚钱,还能趁机摸清王府的底细,何乐而不为?

至于那个冰山王爷……蒋温温摸了摸怀里的协议,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想套路她?

还得看她愿不愿意被套呢。

而书房里的萧玦,看着窗外汀兰院的方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派去查蒋温温的人刚回来,说这丫头在蒋家后院时,就常帮着老仆算账,还把几个刁难她的管事耍得团团转。

“有点意思。”

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这只小狐狸,看来藏了不少本事。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给她带来多少惊喜。

王府的平静,似乎因为这位新王妃的到来,悄然被打破了。

而蒋温温不知道的是,她接手的账本里,还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一个足以让她和萧玦都卷入其中的漩涡。

她的“逆天狂妃”之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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