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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该怎么介绍我呢?是个勉强搭上 80 后末班车的 80 年生人,

如今是个老婆比我大十岁的大叔。我有一个城里来的娘,一个山沟长大的爹。

我爹能娶到我娘,倒不是因为长得周正让她一门心思嫁进山沟。

纯粹是那会儿我娘在城里实在穷的活不出来了——山沟里日子虽清苦却稳当,

至少能在土里刨口饭吃。外公家那边没遭过战火,可战乱年月,没几个能活出来的。

那年代的苦我没法想象,就像现在我在游乐场带孙子,总有人好奇:一个 80 后,

怎么会有个 6 岁的孙子?我老婆18岁就跟了她前夫,第二年女儿就出生了。

等女儿上到小学三年级,前夫在外头有了别的家。我老婆也是个倔的,

霸着前夫的宅基地就不让。后面赶上拆迁村里分了购房名额,逼着她前夫把购房名额给自己,

才带着女儿离了婚。不过我倒不想多讲自己的事,想说说和我相差20岁的我大姐。

她是个文盲。我们家兄妹六个,我是老小,大姐是唯一一个不识字的。

我们其他几个也没读多少书:大哥和我都是小学毕业,二姐和三姐读到四年级就没钱供,

回家里帮着干农活了,二哥算是家里读书最多的,也只到初中毕业。其实原先不止六个。

听我娘说,我上面还有个没养大的哥哥,和一个出生没满月就没了的姐姐。

那个没留住的哥哥,全因我爹的不上心和家里穷 —— 病本不大,可家里拿不出钱,

就一直靠土草药拖着。我娘求了多少次,直到他走的那天,才被送去诊所。

大姐148的个子,以前面黄肌瘦的,如今倒有点像个圆冬瓜了。小时候我还笑她不识字,

大姐气得梗着脖子骂我,“是我不想读吗?阿爸不准我读。

”大姐读书的第二个星期就赶上了爷爷生病,硬生生被喊回家照顾爷爷。以前听她念叨,

那时她才八岁,人还没灶台高,饭烧不好,一烧就糊。爸妈回家见了,骂也骂过,打也打过,

骂着打着,也就学会了。02从我记事起,除了逢年过节,

家里就没见过大姐的影子 —— 她已经嫁人了,家里的活儿是二姐在操持。

大姐出嫁时不算小了,22 岁,嫁给了比她大五岁的姐夫。后来我到了读书的年级,

就住到了大姐家里。我们村小,就十来户人家,读书要走半小时的山路去隔壁村。

爹妈合计着,大姐嫁的是大村,村里还有高中,干脆让我去她那儿读书。

大姐对家里人向来上心,以前逢年过节,总往家里带东西,一回家就忙前忙后,

二姐能得会儿空。大姐和姐夫对我的到来都挺热络。当然,在那儿读书,少不了要他们贴补。

印象里,我在那儿读了多少年书,就看了多少年大姐和她公婆的纷争。最凶的一次,

是因为地里的稻子该收了,婆婆非说大姐偷懒,站在家门口叉着腰骂了半个钟头。

那些话像淬了毒,一句句往人心窝子上戳,说她是 “不下蛋的鸡还敢偷懒”,

说她 “娘家填不满的窟窿”。大姐夫分家时东西少的可怜,给了两斤米,一条被子,

一点生活用具。分了家也不消停,她婆婆三不五时的来找事。大姐起初攥着锄头把不吭声,

后来实在忍不住,回了句 “我天天起五更睡半夜,你眼瞎了?”这话像点燃了炸药桶。

她公公从堂屋抄起那根磨得发亮的枣木棒,红着眼珠子冲出来,

手指几乎戳到大姐脑门上:“反了你了!敢顶嘴?我们老张家是瞎了眼才娶你进门!”“爹!

” 大姐夫猛地横在大姐身前,后背挺得像块门板,“她不是那意思,是累糊涂了!

”她婆婆在一旁跳着脚喊:“看看看看,娶了媳妇忘了娘!这白眼狼!”公公的火气更旺了,

木棒劈头盖脸就朝姐夫打来。姐夫用胳膊去挡,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

伴随着他闷哼的痛呼,整个人踉跄着撞到墙根。我吓得缩在柴门口,

看见姐夫蜷着右手蹲在地上,指关节以奇怪的角度歪着,血珠顺着指尖滴在泥地上。

大姐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眼泪混着骂声砸下来:“一天天的这么欺人!要打打我!人在做,

天在看,要遭报应的。”“你家都没遭报应呢!”她婆婆瞥都没瞥蹲在地上的儿子,继续骂,

“现在还带个拖油瓶来。”姐夫后来去公社诊所看了,说是小拇指骨裂,用粗布简单缠了缠,

开了点药就回来了。可就算这样,下次再吵起来,他还是会下意识把大姐往身后拽。

03起初我不懂,为啥她公婆总这么三天两头的上门打骂。后来在大姐夫的二弟那里听说,

症结全在大姐结婚时的彩礼上。大姐夫先前经媒婆介绍,和隔壁镇一个姑娘谈婚论嫁。

后来商量结婚时,那姑娘的爹提出要办几桌酒,正经接个亲。那会儿能拿出彩礼就不错了,

这般仪式一年到头也难见一回。大姐公公是个能干的,攒了几块钱,却舍不得花在这上面,

婚事也就黄了。后来大姐夫一直拖到了27,我们家一个亲戚上门找大姐的公公,

说自己有个侄女22岁,就是家里穷,问要不要让大姐夫看看。大姐夫第一次上我家时,

大姐出去外面砍柴了,那亲戚便撺掇他去接大姐一段。听我大姐夫说,

他对大姐是一见钟情 —— 当时大姐担着柴,两条辫子垂在胸前,脸蛋红扑扑的,

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淌。半年后,两家人就商量结婚的事情。

我爹却开口要四百块的彩礼 —— 八十年代,一百块是常例,能给到两百就称得上厚重了,

四百块简直是天价。眼看着大儿子都 27 了,下面还有两个儿子也快到年纪,

大姐的公爹心一横,应了。先前因舍不得花钱黄了一门亲,这次不能再黄了。

况且姐夫这些年的钱全交在他妈手里,也攒了些。大姐公爹和她婆婆合计着,

要了四百块彩礼,女方多少该给点陪嫁,也就咬牙给了。结果呢,

我爹让大姐空着两手就嫁进了姐夫家。那四百块钱,全被我爹拿去改了三间房子,

姐夫还来帮忙盖过。我也从原先那间挤挤挨挨的旧屋,搬进了新房子。这倒是我第一次知道,

自己住的房子,竟是拿大姐的彩礼盖起来的。那会儿年纪小,

哪懂这事儿能积下这么深的怨气?后来大了才明白,我爹这事做得真不叫人事,

我其实也是个间接的加害者 —— 我爹盖那房子,原是为着我们兄弟三个。

大姐在婆家头几年,挨骂从不还口,原来全是我爹害的。忍了几年,也是靠着姐夫给的底气,

大姐才敢偶尔还口。但终究不敢彻底撕破脸 —— 她嫁进张家这么多年,

一直没能生下一儿半女。0493年开春,我又从家里到了大姐家。可学期刚开学没两天,

因为和老师起了冲突,我就气得不肯再去学校了。大姐苦口婆心地劝:“小弟,

书还是要读的。你看大姐,一个字不认识,只能扛锄头;你二姐识点字,进了城打工,

工资多高。”大姐夫也跟着劝。我那会儿倔得很,说啥也不去。我爹也乐的少出这一笔钱,

我就收拾东西回家了。回家之后,跟着我爹娘下地干活,倒没觉得多累。过了五个月,

大姐和姐夫抱着个婴儿来了家,两人神色都有些紧张。那时候计划生育抓的严,

突然多出个小孩儿,怕是要被抓走。

这孩子是姐夫在外务工的小弟牵的线:他工友已经有两个孩子,先前因超生罚过款,

这回又生了一个,实在不敢自己养,想找人送养。大姐夫的小弟跟工友说,

自己大哥快四十了还没有孩子,问要不要把孩子给自己大哥养。

大姐和姐夫先前也看过不少医生,大抵是大姐小时候亏了身子,伤了根基,生不了娃。

大姐夫向来喜欢孩子,见了别家娃总忍不住逗几句。听说能有个孩子,

连夜就动身去小弟打工的地方接,大姐在村口等了一夜。两人一刻不敢耽搁,

抱着孩子直奔娘家 —— 我们村这些年陆陆续续搬走了不少,这会儿只剩五六户人家,

人少,消息漏得慢。爹娘看见这孩子,又高兴又害怕。娘把孩子抱在怀里,手都抖了,

"这小脸蛋,真俊",爹蹲在门槛上抽烟,眉头皱成个疙瘩,"可别让人知道了"。

当初大姐嫁过去时一分陪嫁没有,爹娘心里其实一直愧疚,

只是实在没办法;后来大姐总怀不上娃,他们也托人寻过不少偏方。

收养这孩子的过程一波三折,姐夫还被乡政府扣了两三天。

后来我爹抱着孩子冲到乡政府门口,往领导办公室门口一放:“这孩子我们捡的,

现在不养了,你们自己处理,把我女婿放了!”几个乡干部看着哭闹的娃,赶紧劝:“老哥,

孩子您先抱回去,让您女儿赶紧去办领养手续,手续一到,这边马上放人。

”“孩子你们养两天”我爹转身就要走,“我办好了再来接,别到时候又上门抓人。

”倒没把孩子真放哪儿,后面,我陪着大姐跑前跑后,总算把孩子的收养手续办了下来。

大姐,大姐夫才算有了自己的孩子。05后来我再大些,二姐嫁了人,嫁给了邻村的瓦匠。

三姐去了二姐先前待的袜子厂打工,我便跟着二哥出门务工了。家里留了大哥照顾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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