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春海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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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只知:鲛人之泪价值千金却不知,每一滴都是心头血。

那个春季,我在海边见到了她海风带着咸涩的潮气,卷着碎金似的阳光,漫过初春微凉的沙滩。

我坐在礁石上,看浪花一遍遍漫上滩涂,又退成蜿蜒的银线,像谁在沙滩边缘绣了圈转瞬即逝的蕾丝这是我第一次来这片海。

大夫说我需要开阔的地方养神,可我总觉得,是这片海在等我。

礁石下方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像是贝壳被海浪卷动,又像是某种生物的尾鳍扫过沙砾。

我低头望去时,恰好对上一双眼睛。

那是双浸在海水里的眼睛,瞳孔是近乎透明的浅蓝,像被春日阳光晒化的海冰。

视线往上移,才看清那是个半浸在浅滩里的身影,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肩头,发梢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

最惹眼的是她身后——不是双腿,而是一条覆盖着细密鳞片的尾鳍,正随着呼吸轻轻翕动,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层层叠叠的蓝光,从深海的靛蓝一首过渡到浪花的莹白。

是鲛人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自嘲地笑了笑。

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生物。

她似乎也被我的注视惊到,尾鳍猛地一摆,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裤脚,她自己却像受惊的鱼,往后缩了缩,半个身子都埋进了水里,只剩那双眼睛还露在外面,带着点警惕,又有点好奇“别怕。”

我放柔了声音,慢慢从礁石上下来,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无害,“我不会伤害你。”

她没动,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海水退潮时,她尾鳍上的鳞片会随着水波轻轻颤动,像有无数细碎的星光在上面流转。

我注意到她尾鳍靠近腹部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伤口,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的,正渗着淡淡的血珠,在海水里晕开一小片极淡的粉。

“你受伤了?”

我指了指她的伤口。

她顺着我的手指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尾鳍又往水里缩了缩,像是不想让我看见。

我从背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急救包,蹲下身,把碘伏和棉签递到她能看见的地方:“这个可以消毒,不会疼的。”

她盯着那些东西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接受时,她却缓缓地、试探性地朝我靠近了一点。

尾鳍划过沙滩的声音很轻,带着种奇异的韵律。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帮她处理伤口。

她的鳞片比看起来要坚硬,边缘却很光滑,靠近伤口的地方有些微微发烫。

她很安静,除了偶尔因为药水的***而轻轻颤抖一下,全程都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那双浅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阳光穿过她半透明的睫毛,在她眼睑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像蝶翼落上了光斑。

“好了。”

我帮她贴好防水创可贴——虽然知道这对她的尾鳍来说大概没什么用,却还是想做点什么。

她抬起尾鳍看了看那个小小的创可贴,忽然朝我张开手。

她的手掌很小,指尖带着薄蹼,掌心摊开,里面躺着一枚莹润的珍珠,大小如同指尖的月亮,泛着柔和的光泽。

“给我的?”

我愣了一下。

她点点头,把珍珠轻轻放在我手心里。

珍珠触手微凉,带着海水的气息,仿佛还在微微颤动。

“谢你。”

我握紧了那枚珍珠,忽然想起那些关于鲛人的传说——传说他们的眼泪能化为珍珠,价值千金。

可眼前这个鲛人,眼里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泪意,只有纯粹的澄澈。

那天的潮水退得很慢,我们就那样一坐一站地待着,首到夕阳把海面染成熔金般的颜色。

她似乎很怕光暗下来,当第一颗星子出现在天边时,她朝我摆了摆手,尾鳍一摆,便滑入深海,只留下一道蓝色的水痕,像流星坠进了海里。

我站在沙滩上,手里还攥着那枚珍珠,掌心被硌得微微发痒。

海浪又一次漫上来,打湿了我的鞋。

我忽然觉得,这片海不是在等我,或许,是我终于等到了什么。

那个春季,海风里从此多了一种气息,像是珍珠的莹润,又像是某个鲛人浅蓝的眼睛。

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来自深海的哪个角落,只知道从那天起,每个涨潮的午后,我都会来这片礁石旁等她。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场相遇会牵出怎样的命运,更不知道,多年后每个独自坐在礁石上的春季,我会一遍遍想起这天她的眼睛,想起她放在我掌心的那枚珍珠,然后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后来再也没机会说出口的那句话——我不会让你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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