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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霜降日,银匠苏清圆遇穿深灰大衣的沈知珩,对方持断成两截的缠枝纹银镯求修,

镯内侧歪扭“圆”字与她少年时所刻极似。修复中,

银纹里的槐花粉、沈知珩名片上的老槐树信息,

唤醒两人十二岁相识、十五岁因暴雨与离别中断的回忆。

沈知珩坦陈当年因奶奶急病不告而别,携留存十年的槐花糖归来,

月光下将修好的银镯为苏清圆戴上,约定此后相伴,续写槐树下的旧缘。

第一章 带裂痕的银镯霜降那天,苏州巷的风裹着潮气,往人衣领里钻。

青石板缝里结的薄霜没化透,被早起的行人踩出细碎的白印子,像撒了把没磨匀的糖霜。

苏清圆的“清圆银作”开在巷中段,是栋带小阁楼的老房子,木门上挂着块黑檀木牌,

“清圆银作”四个字是师傅当年亲手刻的,边角被岁月磨得温润,还留着淡淡的松烟墨香。

她到工作室时刚过七点,先开了窗通风——银器怕潮,得让老房子里的霉味散散。

窗台下摆着几盆多肉,是去年春天从老槐树桩旁移来的,叶片肥厚,沾着晨露。

工作台是师傅传下来的酸枝木桌,桌面被几十年的银料磨出浅痕,像藏着无数细碎的光。

苏清圆放下帆布包,从抽屉里拿出软布,蹲下来擦桌面,

动作轻得像怕惊动什么——桌角还留着她十二岁时不小心刻的小槐花,刻得歪歪扭扭,

师傅当年没骂她,只笑着说“以后你的银器,得比这槐花细致”。擦到一半,

门口的铜铃“叮铃”响了。苏清圆抬头,撞进一片深灰里。来人身量很高,

肩线利落得像精心裁过的纸,深灰大衣领口立着,挡住半张脸,只露出双沉得像深潭的眼。

他手里攥着个深褐色绒布盒子,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进门时带了阵巷外的冷意,

让窗台上的多肉叶片轻轻抖了抖。“能修吗?”男人的声音比巷外的风还冷点,

没多余的寒暄,直接把绒布盒子往工作台上推。盒子边缘有点旧,绒布磨出了细毛,

看得出来用了很多年。苏清圆放下软布,指尖碰了碰盒子边缘,凉得像刚从霜里捞出来。

她打开盒子时,指尖顿了顿——里面躺着只缠枝纹银镯,镯身断成两截,断口处氧化得发黑,

像蒙了层旧雾,可缠枝纹的花瓣却还隐约能看出当年的细致,每片花瓣的弧度都透着耐心。

最打眼的是镯内侧,刻着个“圆”字,笔画歪扭,边缘还留着没磨平的毛刺,

像小孩拿钝刀在木头上乱划,却又透着股执拗的认真。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个“圆”字,

指腹传来银器特有的凉硬感,还有毛刺划过皮肤的细痒。这刻痕的力道、笔画的走向,

太像她十二岁那年,在巷口老槐树下刻过的字——那时候她刚学刻字,手不稳,

刻“圆”字时总把竖画刻歪,师傅笑她“把自己名字刻成了小歪脖”,她还不服气,

蹲在槐树下练了一下午,银料废了三块,才刻出个勉强能看的“圆”。

“这镯子……”苏清圆抬头,想问点什么,却见男人正盯着她的手。

他的目光落在她虎口处那道浅疤上,那道疤是十五岁那年被木屑扎的,当时流了不少血,

师傅用草药敷了半个月才好,现在淡得像条细线,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

可男人的眼神却动了动,像平静的湖面投进了颗小石子,泛起细碎的涟漪。“多久了?

”苏清圆收回目光,把银镯放在工作台的灯下。暖黄色的灯光洒在银镯上,

氧化层下的银质泛着旧光,缠枝纹的花瓣缝里还嵌着点细小的东西——是干透的槐花瓣,

呈浅金黄色,嵌在银纹里,像被时光冻住的星星,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十五年。

”男人的声音放轻了点,不再像刚才那样冷硬,甚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颤音,“断了三次,

前两次找的银匠都没修好,说断口太脆,再焊容易裂。”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找了很多地方,有人说苏州巷有个银匠懂古法修复,我才过来的。”苏清圆拿起放大镜,

凑近银镯断口。断口处的银质确实脆,氧化得很深,普通的锡焊肯定不行,

得用古法“火漆焊”——先把氧化层一点一点除干净,再用纯度极高的银条熔成焊料,

借着炭火的温度慢慢补,焊完还要用细砂纸磨上几天,才能让断口和原镯融为一体,

还不能伤了内侧的“圆”字。她想起十五岁那个夏天,也是这样的暖光。那天暴雨来得急,

巷口的老槐树被风吹得直晃,最粗的那根枝桠“咔嚓”一声断了,砸在她脚边。

她蹲在树桩旁哭,手里攥着只刚刻好“圆”字的银镯,银镯断成两截,虎口被木屑扎破,

血珠渗进银纹里,和雨水混在一起,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我修。”苏清圆收回思绪,

指尖在断口处比了比,指腹能摸到银质的细微纹路,“但要七天。第一天除氧化层,

得用细针挑缝隙里的锈,不能碰坏缠枝纹;第二天用炭火烤银,让银质变软点,

方便后续焊接;第三天火漆焊,温度得控制在八百二十度,高了会融了原镯,

低了焊不牢;后面四天磨刻痕,一点一点修,得让‘圆’字和当年一样,不能变形。

”她说话时,男人一直盯着她的手。那双手不算纤细,指腹有薄茧,

是常年握锤、捏刻刀磨出来的,虎口处的浅疤在暖光里若隐若现。他忽然点头,

从西装内袋里抽了张名片,指尖夹着递过来:“沈知珩。这是我电话,修好了联系我。

”苏清圆接过名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冷得像刚碰过巷口的霜。名片是米白色的,

纸质厚实,正面印着“知珩建筑设计 沈知珩 CEO”,字迹是利落的楷书,

没有多余的装饰;背面用钢笔写了行小字,墨迹有点淡,却看得清楚:“苏州巷8号,

曾有棵老槐树。”苏州巷8号——那是沈知珩奶奶家的老房子,她十二岁那年,

就是在那房子门口的老槐树下,第一次见到沈知珩。她猛地抬头,想说点什么,

可沈知珩已经转身往门口走。深灰大衣的下摆扫过门槛,带起片刚沾的霜花,

落在她刚擦干净的青石板上。他走到门口时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似乎往上弯了弯,

像被风吹动的槐树叶,可没等她看清,就转身融进了巷口的晨雾里,只留下一道挺拔的背影,

很快被来往的行人遮住。铜铃又“叮铃”响了一声,像是刚才的相遇没留下痕迹。

工作台的灯还亮着,银镯躺在铺好的白宣纸上,内侧的“圆”字在光里泛着细弱的光,

像颗藏在时光里的星。苏清圆坐在木椅上,手指反复摩挲着那张名片,

背面的“老槐树”三个字被指尖焐得有点暖。她摸了摸虎口的疤,心跳忽然快了起来,

像有只小槐虫在心里爬——沈知珩,这个名字她记了十五年,

和那只没送出去的银镯、被暴雨冲倒的老槐树、还有袋泛黄的槐花糖,缠在一起,

藏在记忆最软的地方,从来没敢轻易碰。她起身走到窗边,往巷口望。晨雾散了些,

青石板路上的人多了起来,卖豆浆的推着小车走过,

“磨剪子嘞戗菜刀”的吆喝声从巷尾传来,可再也没看见那个穿深灰大衣的身影。

苏清圆低头,看见窗台上的多肉叶片上,沾着片细小的槐树叶——是去年秋天的枯叶,

被风吹进窗缝,一直落在那里。她忽然想起,当年老槐树枝繁叶茂时,每到秋天,

工作室的窗台上总会落满槐树叶,沈知珩还帮她捡过,说“这叶子压平了能当书签”。

指尖的银镯还带着凉意,苏清圆轻轻把它放回绒布盒子,

又仔细收进工作台的抽屉里——那里还放着个旧铁盒,里面装着她少年时练手的银料,

每块银料上都刻着歪扭的“圆”字,还有片压平的槐树叶,是十二岁那年沈知珩帮她捡的,

叶脉还清晰可见。第二章 槐花瓣里的回忆修银镯的第三天,苏州巷下了场小雨。雨不大,

像牛毛似的,飘在脸上凉丝丝的,把青石板路润得发亮,

也把巷里的槐花香浸得更浓了——巷尾还有几棵年轻的槐树,是老槐树被冲倒后,

居民补种的,这时候正开着细碎的白花,香气顺着雨丝飘进“清圆银作”,落在工作台上。

苏清圆坐在窗边,面前摆着放大镜和细针,正专注地给银镯除氧化层。断口处的缝隙很细,

得用针一点一点挑,稍不注意就会划坏银纹。她的呼吸放得极轻,

连窗外的雨声都比她的动作更显清晰。桌上的白瓷盘里,已经放了些挑出来的黑色锈末,

像撒了把细煤渣。“叮”的一声,细针碰到了个硬东西。苏清圆心里一动,

把放大镜再凑近点。断口的缝隙里,嵌着粒比芝麻还小的东西,呈金黄色,裹在氧化层里,

不仔细看会以为是锈。她换了根更细的针,小心翼翼地挑了出来——是粒干了的槐花粉,

花瓣的纹路还能看清,只是没了当年的白,变成了温暖的金黄色,像颗被时光裹住的星星。

指尖捏着这粒槐花粉,苏清圆的思绪忽然飘回了十二岁那年的春天。那天也是个雨天,

不过是春雨,比现在的雨更软。她刚跟着师傅学刻字,师傅说“先把自己的名字刻好,

再学别的”,她偏不,非要刻槐花——老槐树上的花开得正好,她觉得好看,

想把槐花刻在银料上。可手太生,刻到一半,银料被风吹跑了,滚到了巷口的老槐树下。

她追过去时,看见个比她高半头的少年正蹲在树下,手里拿着她的银料,指尖沾着槐花粉。

少年穿着件白色的棉布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细瘦的手腕,头发有点软,

被雨丝沾湿了几缕,贴在额头上。他抬头看见她,眼里亮了亮,像落了满树的槐花开在里面。

“你叫苏清圆?”少年把银料递过来,声音像春雨落在槐树叶上,软乎乎的,

“这银料上刻着你的名字,虽然有点歪。”苏清圆接过银料,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暖得像晒过太阳的槐树叶。她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盯着银料上歪扭的“圆”字,

小声说:“我刚开始学,还刻不好。”“没关系,多练练就好了。”少年笑了,

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叫沈知珩,刚搬来隔壁巷,住在8号,跟奶奶一起。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老房子,“我看见你在这边练刻字,已经看了好几天了。”那天之后,

沈知珩成了“清圆银作”的常客。每天下午放了学,他就背着书包坐在老槐树下看书,

苏清圆练刻字时,他偶尔会帮她捡掉在地上的刻刀,或者递块擦手的布。

有时候苏清圆刻得入迷,忘了时间,沈知珩会提醒她“师傅要回来了”,

还从书包里掏出块槐花糖,说“这是奶奶做的,甜,你尝尝”。

槐花糖是用苏州巷的槐花做的,裹在透明的糖纸里,咬一口,甜香里带着槐花香,

能甜到心里。苏清圆那时候总觉得,沈知珩的笑和槐花糖一样甜,每次他坐在槐树下,

连风里的槐花香都变得更浓了。十五岁那年夏天,苏清圆决定给沈知珩打只银镯。

那时候他们快初中毕业了,沈知珩说他可能要去北京读高中,她想送他件礼物,想来想去,

还是觉得自己打的银镯最好——能戴在手上,看见银镯就想起苏州巷,想起她。

她躲在工作室里,偷偷练了半个月。每天等师傅和师母睡了,就借着台灯的光打银镯,

银料融了又铸,铸了又融,手指被烫伤了好几次,起了水泡,她也没敢说。终于,

在毕业前一周,她把银镯打好了:镯身刻了缠枝槐花,

是沈知珩最喜欢的花;内侧刻了“知珩”两个字,这次刻得很认真,

没那么歪了;还特意在“知珩”旁边刻了个小小的“圆”字,像两个小影子靠在一起。

她本来想在毕业那天,在老槐树下把银镯送给沈知珩,跟他说“到了北京也要记得我”。

可那天下午,突然下了场暴雨。雨来得又急又大,乌云压得很低,把苏州巷都罩在黑影里。

苏清圆抱着银镯,撑着伞往老槐树下跑——她和沈知珩约好,下午四点在槐树下见。

可刚跑到巷口,就看见老槐树的枝桠被风吹得乱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像要断了似的。“清圆,别过来!”沈知珩的声音从树那边传来,带着急意。

苏清圆刚想往前走,就听见“咔嚓”一声巨响——老槐树最粗的那根枝桠断了,

重重砸在她脚边,溅起的泥水弄湿了她的裙子。她吓得腿一软,摔在地上,

怀里的银镯掉了出来,在雨水里滚了几圈,断成了两截。虎口被地上的木屑扎破了,

血一下子流了出来,混着雨水往下淌。苏清圆看着断成两截的银镯,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怎么止都止不住。沈知珩跑过来时,身上已经湿透了。他蹲下来,

用自己的袖子擦她脸上的雨水和眼泪,声音发颤:“清圆,别怕,我在呢,没砸到你吧?

”他的手很暖,擦得她脸颊有点痒。见她摇头,他又小心地把断镯捡起来,

用衣角擦干净上面的泥水,轻轻放进她的口袋里:“没事,等雨停了,我陪你去修,

师傅肯定能修好的,别难过了。”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沈知珩接起电话,脸色一下子变了,“奶奶怎么了?”“好,我马上回去!”挂了电话,

他看着苏清圆,眼里满是急意和愧疚:“清圆,我奶奶突然晕倒了,我爸妈让我赶紧去北京,

他们已经在车站等我了。”“那……那你还回来吗?”苏清圆抓住他的袖子,声音带着哭腔。

沈知珩蹲下来,把她的手攥紧了点,又从口袋里掏出袋槐花糖,塞进她手里:“我肯定回来,

等奶奶病好了,我就回来陪你看槐花开,还帮你捡槐树叶当书签。”他摸了摸她的头,

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你等着我,好不好?”苏清圆点头,看着他转身跑远,

雨水把他的白衬衫淋得透湿,背影很快消失在雨幕里。她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袋槐花糖,

口袋里的断镯硌得她手心发疼,可她没敢再哭——她怕沈知珩回来时,看见她哭会担心。

可雨停了之后,沈知珩再也没回来。她去苏州巷8号找过,门是锁着的。邻居说,

沈知珩的奶奶病得很重,他们一家人都去了北京,走得很急,没来得及跟任何人告别。

苏清圆在他家门口等了三天,每天都抱着那只断镯,从早上等到晚上,

可始终没等到那个穿白衬衫的少年。第三天傍晚,沈知珩的奶奶拄着拐杖回来过一次,

说是回来拿点东西。她把一袋槐花糖递给苏清圆,说:“知珩让我给你的,他说让你等着,

他肯定回来。”那袋槐花糖和沈知珩上次给她的一样,裹着透明的糖纸,可苏清圆捏在手里,

却觉得比石头还沉。这一等,就是十年。苏清圆把那粒槐花粉小心地放进个小玻璃瓶里,

瓶盖是银制的,是她去年练手时做的,上面刻着朵小小的槐花。

她把玻璃瓶放进工作台的抽屉里,

里面还放着当年沈知珩留给她的那袋槐花糖——糖纸已经泛黄发脆,可打开时,

还能闻到淡淡的槐花香,像没散的旧时光。她拿起银镯,放在灯下仔细看。

断口处的氧化层已经除得差不多了,露出了银质原本的光泽,缠枝纹的花瓣清晰起来,

每片花瓣的弧度都和她当年刻的一模一样。苏清圆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

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原来这十五年,她从来没忘记过怎么刻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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