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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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天之骄子王牌飞行员,她是战火中妙手仁心的温柔军医。 一次迫降救援,

他满身血迹却咧嘴笑问:“苏医生,能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朝夕相处的疗伤时光,

彼此心动却谁都不曾点破。 直到他接到深入敌营摧毁核设施的任务,

她在起飞前一刻冲破卫兵阻拦:“顾夜白,你必须给我回来!回来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

” 噩耗传来战机坠毁,所有人劝她接受事实。 她却孤身潜入交战区,用医术换线索,

用信念踏焦土。 当她终于找到重伤失忆的他,身边却已有另一个“救命恩人”。

而敌军的炮火,正在朝他们所在的小镇疯狂逼近……机场塔台的指令在耳机里沙沙作响,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紧迫。顾夜白驾驶着他那架银灰色的“枭龙”战机,

如同撕裂厚重幕布的利刃,在云层间疾速穿行。下方,

被战火反复犁过的土地***着焦黑的伤痕,零星炮火像垂死挣扎的野兽,在焦土上闪烁。

机身猛地一震,警示灯凄厉地亮起,红光泼满他戴着氧气面罩的脸。仪表盘上,

代表发动机的指数疯狂跳水。“鹰巢,鹰巢,夜鹰一号遭遇敌方空中火力,右发动机失效,

请求迫降坐标!”他的声音压得很稳,甚至听不出太多喘息,

只有指尖在控制面板上飞快操作时带出的细微摩擦声,泄露了那么一丝紧绷。

耳机里传来一阵更嘈杂的电流声,夹杂着新的坐标指令。他猛地一拉操纵杆,

战机发出不堪重负的***,朝着指定区域俯冲下去。那不是正规机场,

只是一片相对平坦、被临时清理出的野地,边缘还散落着烧焦的车辆残骸。着陆的瞬间,

起落架与粗糙地面的撞击几乎让他咬到舌头。战机颠簸着、嘶吼着向前冲去,

最终在一片扬起的漫天尘土中,堪堪停住。舱盖弹开,

顾夜白忍着撞击带来的眩晕和肋下的剧痛,迅速解开束缚,抓起身边的配枪,

踉跄着翻出座舱。空气中弥漫着航空燃油和硝烟混合的刺鼻气味。他尽可能快地远离战机,

每一步都牵扯着不知是撞伤还是弹片划开的伤口,温热的血浸透了飞行服的侧腰。几分钟后,

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一辆军用吉普车卷着烟尘猛冲过来,一个急刹停在他附近。车门打开,

先跳下来的是两名持枪的士兵,迅速警戒四周。然后是她。苏念几乎是同时跳下车,

担架从她身后快速抽出。她穿着不合身的迷彩服,外面罩着白大褂,

早已沾满尘土和深褐色的干涸血渍。长发简单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被汗湿,贴在额角和脸颊。

她甚至没先看那架还在冒烟的庞大战机,

目光直接锁定了靠在残骸边、正试图给自己按压止血的顾夜白。她的眼神锐利而冷静,

像是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评估着他的状态。快步走到他身边,屈膝蹲下,医药箱啪地打开,

动作没有一丝冗余。“哪里中弹?能动吗?意识清醒?”她的声音清凌凌的,语速很快,

但不带慌乱,有一种奇异的能压住场子的力量。顾夜白抬起头。脸上混着油污、汗水和血迹,

脸色因失血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甚至在她靠近时,嘴角习惯性地往上扯了一下,

露出一个混合着疼痛和某种桀骜不驯的笑。“苏医生,”他吸着气,声音因忍痛而有些沙哑,

却依旧拖着那股懒洋洋的调子,“好像……肋下有点漏风。”苏念没理会他的调侃,

手指利落地剪开他腰侧的飞行服,暴露出的伤口让她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弹片划开的口子不小,血还在往外渗。她手下动作更快,消毒、按压、止血粉、快速包扎。

她的手指偶尔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皮肤,带着急救时的专业力度,

也有一丝无法完全隔绝的温热。顾夜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牙关咬紧,

但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脸上。她专注时嘴唇会微微抿着,长而密的睫毛垂下,

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处理告一段落,士兵过来帮忙,准备将他抬上担架。

顾夜白却忽然抬手,轻轻挡了一下她的手腕。苏念抬眼。他咧着嘴,

那笑容在狼狈不堪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甚至有点欠揍:“苏医生,技术真好。

能不能……给个电话号码?回头……咳……回头请你吃饭,正式感谢一下。

”旁边正在帮忙抬担架的士兵一个没忍住,差点手滑。苏念的动作顿了一秒。她看着他,

他那副明明疼得吸气还要强撑风流的模样,看得她心里莫名一股火气,

又夹杂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面无表情,手下包扎的最后一步稍微用了点力系紧。

顾夜白顿时“嘶”地抽了口凉气。“顾大队长,”她声音平稳无波,收回手,

“等你能从病床上爬起来不喊疼的时候,再想请吃饭的事吧。”说完,不再看他,

利落地起身,指挥士兵,“快!抬上车!注意保持平稳!”顾夜白被抬上吉普车后座,

苏念紧随上去,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尽量减少颠簸。车子发动,颠簸着驶离这片危险区域。

他靠在她的肩颈侧,能闻到她身上消毒水、血腥气之下,极淡极淡的一缕清新皂香。

意识因为失血和疼痛有些模糊,他听见自己心跳很快,不知是因为劫后余生,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极低地嘟囔了一句,

像梦呓:“……真的……号码还没给呢……”苏念的身体似乎微微僵了一下,她没有低头看,

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稳一些,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荒芜景象。

野战医院的帐篷连成一片,像落在焦土上的巨大白色菌菇。

空气里永远浮动着消毒水、血腥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腐烂气味,日夜不休。顾夜白被送来后,

成了这里的重点关照对象,也是头号麻烦人物。他的伤不算最重,但身份特殊,

上头下了命令必须精心治疗。而他本人,显然没把“静养”两个字放在心上。

苏念是他的主管医生。每天查房,成了两人之间无声的较量。“顾队长,你需要卧床休息。

”“苏医生,我觉得我完全可以下地走走,再躺下去筋骨要生锈了。”“伤口裂开,

二次手术,受罪的是你自己。”“啧,苏医生,你关心人的方式真特别。

”他总能找到各种理由试图下床,或者缠着护士要通讯器联系基地,

有时甚至试图用没受伤的那条胳膊做几个俯卧撑。

每次都被冷着脸的苏念毫不留情地镇压下去。她的话总是简洁、直接,戳中要害。

他却像是找到了什么乐趣,变着法地挑战她的权威,然后在她看似不动如山的冷静里,

捕捉那一丝极难察觉的无奈或愠怒。只有偶尔,在夜深人静,止痛药的效果过去后,

他才会真正安静下来。有时苏念值夜班,会看到他睁着眼望着帐篷顶,

眼神里没有白日的嬉笑,是另一种深沉的、属于飞行员的锐利和凝思。

她会在那时默不作声地过去,检查一下他的伤口,或者只是换一瓶点滴。

有时他会在那种时刻忽然开口,说的不是任务,也不是伤。会说:“今天月亮很好,

适合夜航。”或者说:“家里的桂花,这个时节该开了。”她通常不接话,

只是动作会下意识放得更轻。一次他半夜发起低烧,伤口有轻微感染。苏念守了他很久,

物理降温,调整用药。后半夜他烧退了,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中,

手指无意识地攥住了她白大褂的衣角,攥得很紧。苏念试着抽了一下,没抽动。

帐篷里很安静,只有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和其他伤员沉睡的鼾声。

她看着他在昏暗光线里显得有些脆弱的眉眼,最终没有强行挣脱,就着那个有些别扭的姿势,

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很久,直到天际发白。他醒来时,她已经离开,

白大褂的那一角被平整地铺放在他手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他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布料和……或许是她的温度。日子在硝烟和消毒水的气味里流淌。

他的伤一天天好转。一天下午,难得的短暂休憩时刻,阳光勉强穿透帐篷的帆布,

落下稀疏的光斑。顾夜白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和一支短铅笔,

涂画着什么。苏念端着药盘进来,看到他难得安静,目光落在他的笔记本上。

上面是几根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一架战机的轮廓,翱翔在云层之上,下方是缩小的山川河流。

“画得不错。”她放下药盘,语气是纯粹的客观评价。顾夜白抬头,眼里闪过光,

把笔记本递过去一点:“以前学的,好久没画了。怎么样,像我的‘老婆’不?

”他指的是他的战机。苏念看了一眼:“战机不都长得差不多?”“差别大了!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立刻坐直身体,牵动伤口又龇牙咧嘴地倒抽气,却还不忘指着画,

“你看这进气口,这翼身融合,这线条……独一无二!”苏念看着他激动的样子,

嘴角似乎极其微小地向上弯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她拿起水杯和药递给他:“吃药。

”他接过,仰头吞下,眼睛还看着画,语气忽然低了一点:“每次上去,

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画下来,万一……好歹留个念想。”帐篷里安静了一瞬。

远处有隐约的炮声传来。苏念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力量:“画下来了,就更要回来。

你的‘老婆’还在机场等着你。”顾夜白怔了一下,随即笑起来,

这次的笑声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爽朗了许多:“苏医生,你这话我爱听。”又过了几天,

他可以少量活动了。黄昏时分,他拄着拐杖,慢慢挪到帐篷外不远处的山坡上。

夕阳正把天空烧成一片壮烈的橘红,远山起伏的轮廓像是凝固的黑色巨浪。

他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回过头,是苏念。她换下了白大褂,只穿着迷彩服,走过来,

和他一起看着日落。“真美。”她轻声说,像是叹息。“嗯。”他应了一声,

目光从夕阳移到她被霞光染红的侧脸上,“可惜太平的日子太短。”“总会长的。”她说,

语气里是她一贯的笃定,不是为了安慰,而是陈述一个信念。他沉默了一会儿,

忽然说:“等这场仗打完,一切结束了……”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词句,

又像是鼓足勇气,“我想带你去个地方。我老家,江南一个小镇,这个时节,

河边的垂柳应该都绿了,石板路湿漉漉的,早上有雾,炊烟升起来的时候,特别安静。

”他说得很慢,声音比平时低柔。描绘的景象与眼前残酷的战场格格不入,

却因此更具冲击力。苏念没有转头看他,依旧望着夕阳,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她的手指在身侧微微蜷起。远处,一声悠长的号角声传来,是部队收营的信号。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没有回答好,也没有回答不好。只是在转身离开下山坡之前,

极轻极快地,用手指碰了一下他拄着拐杖的手背。就那么一下,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

甚至让人怀疑是否是错觉。然后她就先一步往下走了,

背影在巨大的落日余晖里显得有些单薄,却挺得笔直。顾夜白站在原地,

手背上那一点短暂的、微凉的触感,却像一团火,瞬间烧进了心里。他看着她走远的背影,

嘴角慢慢、慢慢地扬起一个极深极真实的笑容。那次夕阳下的对话之后,

两人之间仿佛多了一层无形的、薄而脆的膜。眼神偶尔交汇,会比平时多停留零点几秒,

然后又迅速自然分开。对话依旧围绕着伤势、恢复、战场情况,但某些寻常的字眼,

似乎被赋予了只有彼此才懂的微妙温度。顾夜白不再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地“挑衅”,

他的收敛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苏念依旧是那个冷静专业的苏医生,但给他换药时,

动作似乎总会再轻上几分。战局却在此时骤然吃紧。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

敌军的一座秘密核设施被证实即将投入最终测试,其威胁程度被提到了最高优先级。

必须在其具备完全运作能力前,将其彻底摧毁。命令直接下达到了顾夜白所在的飞行大队。

任务简报冰冷而残酷:目标深藏在极险峻的群山峡谷之中,

防空火力密集到被称为“死亡漏斗”,电磁干扰极强,进入后通讯基本断绝。

成功率预估低得令人窒息,即便成功摧毁目标,返航途中被击落的概率也超过九成。

这是一次几乎注定了有去无回的任务。出发前夜,机场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地勤人员沉默地做着最后的检查,每一个动作都像慢了半拍。被选中的飞行员们穿着抗压服,

没有人说话,只是互相拍了拍肩膀,用力地拥抱。顾夜白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

他坐在休息室的角落,看着窗外他那架被特意加强过的战机,在探照灯下反射着冷硬的光。

他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画着战机的小笔记本。门被轻轻推开。苏念站在门口,

她没有穿白大褂,也没有穿迷彩服,只是一身简单的常服,像是匆匆赶来。她的脸色有些白,

呼吸因为跑动而略显急促。休息室里其他的飞行员和地勤都看向了他们,

然后默默地、无声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顾夜白站起身,

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苏医生?你怎么……”苏念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站定。她抬起头,

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剧烈的情感,

担忧、恐惧、决绝,还有一种几乎要灼伤人的亮光。“顾夜白。”她叫他的名字,

声音有些发颤,但异常清晰,“这个任务,你必须去,我知道。”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但是,”她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声音猛地拔高,带着破釜沉舟的嘶哑,“你必须给我回来!听到没有?你必须回来!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却死死咬着牙,不让泪水掉下来,

只是固执地、狠狠地盯着他:“回来!回来我就答应你!答应和你在一起!

你去江南小镇……我跟你去!”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带着哭腔,

在空旷的休息室里回荡,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又砸回两个人的心里。顾夜白彻底怔住了。

他看着她,看着这个从来冷静自持的女医生,此刻抛开了所有矜持和冷静,

像个孩子一样对他吼出最直白的承诺和要求。

眼前的身影渐渐与脑海中的记忆重合——那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硝烟弥漫,炮火未熄,

尚未经历实战的他被派往战区救援伤员。在一片断壁残垣之间,

他发现了被压在废墟下的苏念。幸运的是,她没有伤及要害,

只是左腿被坍塌的石柱死死压住。顾夜白小心翼翼地将她从钢筋水泥中抱出,

穿过枪声零落的街道,撤往安全地带。后来他才知道,苏念是前来支援的战地医生,

爆炸发生时,她正协助伤员撤离,却不幸被落石困住。苏念获救后被紧急送往临时医院,

而顾夜白也再度奔赴下一个任务点。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几天后他竟收到一封手写信。

清秀的字迹写道:“G21飞行员您好,我是苏念。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附上我亲手做的苹果派,虽不值什么,但是心意。愿你每一次起飞,皆平安落地。

”时过境迁,顾夜白一路走到王牌飞行队长。与医疗队的合作安排中,

他意外在名单里瞥见“苏念”二字。几乎毫不犹豫地,他指定她作为医方负责人。

然而战地伤员络绎,局势紧张,他们虽近在咫尺,却难得真正说上一句话。直到那次,

他驾驶的战机遭遇敌军偷袭,不幸被击中后坠落。浓烟与火焰之中,

意识模糊的他仿佛又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跪在他身边,手上沾了血与灰,

正冷静地为他包扎。顾夜白望着低头忙碌的苏念,突然鼓起勇气,

声音沙哑却带笑意:“苏医生,这次……能不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意识回笼时,

巨大的、汹涌的情感早已将顾夜白淹没。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剧烈地跳动,

带来一阵酸麻的痛楚和狂喜。他猛地伸出手,一把将她用力地、紧紧地抱进怀里。

抱得那么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带着所有未尽的言语和沉重的牵挂。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气息灼热,声音低哑得厉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挖出来:“好。苏念,你说的。等我回来。一起去江南。

”她也用力地回抱他,手指紧紧抓着他抗压服背后的布料,指节泛白。远处,

集结的哨声尖锐地响起,不容情面。他缓缓松开她,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

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刻进灵魂深处。“苹果派很好吃,这次我也会平安落地!”他在耳边低语,

然后决然转身,大步走向待命战机,再也没有回头。苏念愣在原地,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舱盖之下,看着战机滑入跑道,听着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

盖过她止不住的心跳,最终如离弦之箭,刺入阴沉沉的夜空,消失在云层之外。

“G21……”她一直站着,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痕迹,直到冰冷的夜风吹透了她的衣衫,

吹散了她的泪痕。接下来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野战医院里依旧忙碌,

伤兵不断送来。苏念强迫自己投入到工作中,手术、换药、巡查,动作依旧精准,

甚至比平时更加沉默。只有紧抿的唇线和眼底深处挥之不去的红血丝,

泄露着她内心滔天的巨浪。二十四小时过去了。无线电公共频道里静默无声,

那是任务区域的死寂。四十八小时……超过了预估的最长返航时间。

一种无声的恐慌和绝望开始在医院、在基地蔓延。终于,在任务出发后的第五十二个小时,

基地指挥官亲自来到了医院,找到了刚刚做完一台持续六小时手术、满脸疲惫的苏念。

老指挥官脸色沉痛,眼眶深陷,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他手里拿着一份电文,

纸张在他指尖微微颤抖。“苏医生……”他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我们收到了……最后一段极其模糊的信号碎片……来自夜鹰一号的应急信标。

定位显示……在敌占区纵深处,代号‘黑峡谷’的区域。随后……信号彻底消失。

”他停顿了一下,几乎不忍心看她的眼睛,

但还是艰难地说了下去:“根据后续侦察和分析……夜鹰一号,大概率……已经坠毁。

顾夜白同志……牺牲了。”“牺牲”两个字,像两柄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苏念的耳膜上,

砸进她的心里。周围的空气似乎瞬间被抽空了。世界失去了所有声音,

只剩下一种尖锐的鸣响。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伸手扶住了旁边的墙壁,才勉强站稳。但下一秒,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盈满血丝的眼睛里,

没有泪水,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燃烧一切的火焰。“我不信。”她的声音异常平静,

却带着一种可怕的力度,“信号消失不代表死亡。黑峡谷?给我地图。他一定还活着。

”指挥官痛苦地闭了闭眼:“苏医生,我理解你的心情,

但是……‘黑峡谷’那是绝对的危险区域,敌军重重布防,

我们不可能派出搜救队……那等于送死!我们必须接受现实……”“那是你们的现实!

”苏念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尖锐和失控,“不是我的!他答应过我!

他会回来!”她不再看指挥官,猛地转身,冲回自己的临时宿舍。

所有人都以为她需要时间独自消化悲痛。劝慰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然而,

第二天清晨,当护士长拿着镇静剂想去看看她时,发现宿舍空无一人。一起消失的,

还有她那个从不离身的、装满急救药品和简单手术器械的军用医疗包,

以及一张标绘粗略的敌占区地图。她只留下一张字条,压在宿舍的桌子上,

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我去找他。勿念。若未归,亦勿寻。”苏念孤身一人,

混入了一支前往交战区边缘运送物资的难民车队。

她用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换了一套当地妇女破旧的衣袍,用头巾包住大半张脸,

医疗包藏在厚重的衣物最底层。路途颠簸,炮火不时在远处响起。她目睹了流离失所,

目睹了死亡和疮痍,那双拿手术刀的手,第一次为了生存和靠近目标,

不得不沾染上尘土、泥泞,甚至……在遭遇小股流匪时,用藏在袖中的手术刀,

精准地划破了对方企图拉扯她的手。恐惧和恶心让她浑身发抖,但她擦干净刀,继续往前走。

她靠着那点简陋的地图和从难民口中零星打听来的、关于“黑峡谷”方向的模糊信息,

朝着那片死亡区域艰难跋涉。她的医术成了她最好的通行证和武器。

途中遇到被流弹所伤的村民,她停下来救治;遇到发热的孩童,她拿出珍贵的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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