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暴雨夜,苏晚被推出家门,包袱砸在脸上。“赔钱货,滚!”父亲冷笑。她蜷缩桥洞,冻得发抖。一道车灯刺破黑暗,军靴踏水而来。“同志,需要帮助吗?”顾战皱眉伸手。苏晚抬头,雨水混着泪:“娶我,行吗?”他愣住,远处传来继母的咒骂:“小***,看我不卖了你!”苏晚咬牙抓住军官衣袖——这是她唯一的生路。

雨水顺着苏晚的刘海往下滴,冷得她牙齿都在打颤。桥洞下的积水已经漫过脚踝,那双破旧的布鞋早就湿透了,每动一下都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

'同志,需要帮助吗?'

男人的声音比这雨夜还要冷上三分,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苏晚眼前的黑暗。她猛地抬头,雨水糊住了眼睛,只能勉强看清一双锃亮的军靴踏在水洼里,军裤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

'娶我,行吗?'

这话脱口而出的瞬间,苏晚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哪来的胆子跟一个陌生军官说这种话?可一想到继母那尖利的叫骂声越来越近,她心一横,伸手就攥住了那人的衣袖。

冰凉的布料下,男人的手臂结实得吓人。苏晚的手指冻得发僵,却死死揪着不放,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顾战明显僵了一下。车灯从他身后照过来,勾勒出硬朗的轮廓,雨水顺着他军帽的帽檐成串地往下落。他低头看着这个浑身湿透、抖得像片落叶的姑娘,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沉沉的,带着军人特有的铿锵。

'知道!'苏晚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俺爹要把俺卖给邻村五十岁的鳏夫,就为给弟弟凑彩礼钱......俺要是被抓回去,这辈子就完了!'

她说着说着鼻子一酸,赶紧咬住嘴唇把眼泪憋回去。不能哭,哭了更让人瞧不起。

远处传来继母尖利的叫骂声:'小贱蹄子!看你能跑到哪儿去!'脚步声混着雨声越来越近。

苏晚急得浑身发冷,手指攥得更紧了:'同志,求你了!假结婚就行,等俺安顿下来就离婚,绝不拖累你!'

顾战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仿佛能剖开皮肉看到人心底去。苏晚紧张得手心冒汗,混着雨水把人家军装袖子都攥湿了。

'上车。'他突然吐出两个字,转身就往吉普车走。

苏晚愣在原地,直到男人回头瞥了她一眼,才慌忙跟上去。军用吉普的车门沉得很,她冻僵的手使不上劲,拉了两下都没拉开。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边伸过来,轻松地把车门拽开。'进去。'顾战的语气没什么温度。

车里比外面暖和多了,苏晚缩在后座角落,尽量不把湿衣服沾到座椅上。她偷偷瞟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军帽下露出利落的下颌线,握着方向盘的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同、同志......'她小声开口,'咱们这是去哪儿?'

'民政局。'顾战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不过你要想清楚,军婚不是儿戏。'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俺明白!等找到工作俺就搬出去......'

'三天。'男人打断她,'给你三天时间证明你不是在胡闹。要是发现你有一句假话——'他没说下去,但语气里的警告意味让苏晚后颈发凉。

吉普车在泥泞的路上颠簸,雨刮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苏晚看着窗外飞快后退的树木,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人答应得太痛快了,反倒让她不安。

'那个......同志您贵姓?'她怯生生地问。

'顾。顾战。'他递过来一个军官证,'第27集团军的。'

苏晚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红色小本本,翻开一看顿时吸了口凉气。照片上的男人穿着军装,肩章上的星星亮得晃眼。这官职好像比公社书记还大?

她突然觉得手里的证件烫手得很,赶紧合上还回去,说话都结巴了:'顾、顾首长......俺叫苏晚,就是隔壁苏家村的......'

'知道了。'顾战收回证件,语气依然平淡,'待会照相的时候擦把脸,像什么样子。'

苏晚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有多狼狈,慌忙用袖子抹了把脸。破旧的衣袖上全是泥水,越抹越花,惹得前座的人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一块干净的手帕突然从前面递过来。纯白色的,叠得方方正正,角上还绣着颗小小的五角星。

'用这个。'顾战的声音还是硬邦邦的。

苏晚接过手帕的手都在抖。这么干净的帕子,给她擦脸可惜了。她犹豫了一下,只敢用一角轻轻擦了擦眼角。

车突然一个急刹,苏晚差点撞到前排座椅。定睛一看,前面路上横着棵被风刮倒的树。

'在这等着。'顾战二话不说就下车搬树。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军装,紧紧贴在背上,勾勒出结实的背肌。那棵树看起来不轻,他却搬得毫不费力。

苏晚扒着车窗看得发呆,心想当兵的就是不一样。比她那个好吃懒做的弟弟强多了,那家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整天嚷嚷着要娶媳妇。

'轰隆'一声雷响,她吓得缩了缩脖子。再抬头时,顾战已经回到车上,军装湿得能拧出水来。

'马上就到了。'他瞥了她一眼,突然从座位底下摸出个军用水壶,'喝口热水暖暖。'

苏晚受宠若惊地接过水壶,抿了一小口。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冻僵的身子总算有了点热乎气。她偷偷看了眼顾战的侧脸,这人虽然看着冷,心肠好像还不坏。

车终于停在一栋红砖小楼前,雨已经小了不少。'民政处'三个字在门廊灯下闪着光。

顾战利落地下车,绕过来给她开门。苏晚紧张得腿软,下车时差点绊一跤,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

'站稳了。'男人的手掌温热,隔着湿衣服都能感觉到热度。苏晚像被烫到似的赶紧站直,脸红得发烫。

进门时顾战突然停下脚步:'想清楚,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苏晚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仿佛又听到继母的叫骂声。她咬咬牙,摇头道:'俺不反悔!'

值班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干部,看见顾战的军官证立刻站起来敬礼:'首长好!您这是......?'

'结婚。'顾言简意赅。

干部推了推眼镜,诧异地看着浑身滴水的苏晚:'这位女同志......'

'俺自愿的!'苏晚赶紧表态,声音大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照相的时候闪光灯刺得她睁不开眼。摄影师嘟囔着'女同志笑一笑',苏晚勉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旁边的顾战倒是站得笔直,表情严肃得像在参加军事会议。

当那个盖着大红章的本本拿到手里时,苏晚的手都在抖。就这么......结婚了?跟一个认识不到一小时的男人?

'走吧。'顾战把其中一个结婚证收进军装口袋,'带你去住处。'

重新坐回吉普车里,苏晚抱着那个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像抱着个烫手山芋。雨差不多停了,车窗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那个......顾首长,'她小声问,'俺睡哪儿啊?'

'家属院有宿舍。'顾战打着方向盘,'我平时住部队,那间房空着。'

苏晚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睡一起。但转念一想又发愁:'可俺啥行李都没有......'

'明天去买。'顾战语气平淡,'你先凑合一晚。'

车开进一个大门,哨兵'啪'地敬了个礼。里面是一排排整齐的红砖房,有些窗户还亮着灯。

顾战把车停在一栋楼前,从后备箱拿出个军旅包:'里面有干净衣服,你先换上。我在外面等你。'

苏晚抱着包钻进屋里,打开一看居然是件崭新的女式军衬衣。她愣了半天,这人怎么连女装都准备着?

换好衣服出来时,顾战正靠在车边抽烟。火星在夜色里明明灭灭,照得他侧脸轮廓越发硬朗。看见她出来,他把烟掐灭了。

'还挺合身。'他打量了她一眼,'走吧,202室。'

宿舍比想象中干净,一张单人床,一套桌椅,还有个铁皮衣柜。顾战从柜子里拿出被褥:'都是干净的。厨房有煤炉,明天自己去服务社买米面。'

苏晚站在屋子中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像做梦一样。

'谢谢首长......'她低着头小声说,'俺会尽快找活干,早点搬出去......'

顾战走到门口,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深沉:'记住,三天。'

门'咔哒'一声关上,苏晚腿一软坐在床沿上。手里的结婚证被捏得发皱,大红喜字刺得眼睛疼。

窗外忽然传来吉普车发动的声音,由近及远。苏晚扑到窗边,看见车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两道红光,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

她望着窗外陌生的军营夜景,心里突然空落落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来了,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窗。

'三天啊......'苏晚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结婚证上烫金的字。床头的闹钟滴答作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远处传来隐约的***哨声,像是提醒着她——这场豪赌才刚刚开始。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