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诗会前世家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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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大街上人挤人,吵得耳朵嗡嗡响。

彩旗挂在诗会台子上,花花绿绿。

陈默死死抓着林清漪的手,手心全是汗,滑腻腻的。

他怕,怕得要命,怕那帮穿绸缎的贵人又来找麻烦。

林清漪挨着他,能感觉到他手在抖。

人群乱哄哄的,像随时会炸开的锅。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青色锦袍、鼻孔朝天的家伙推开挡路的人,首冲陈默夫妻俩过来。

领头的那个,陈默认得,是清河崔家的崔衍。

陈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咚咚乱跳,像要撞出来。

他飞快地扫了眼周围,黑压压全是看热闹的脑袋,没地方躲了。

崔衍己经站在跟前,嘴角挂着笑,那笑又冷又毒,像刀子。

崔衍上下打量着陈默,眼神像在集市上挑牲口。

他嗤笑一声,声音又尖又响:“哟,这不是我们的大才子吗?

贱籍的泥腿子,也敢往这诗会台子上凑?”

这话像盆冰水,哗啦浇在陈默头上。

他脸唰一下白了,嘴唇抿得死紧。

林清漪气得脸涨红,往前一步,把陈默挡在身后,声音发颤却响亮:“崔公子!

你说话放尊重点!

我夫君是凭本事来的!”

崔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

他指着林清漪,声音陡然变冷:“尊重点?

他配吗?

一个贱民,也配跟我讲尊重?”

他往前逼近一步,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林清漪,“林氏,给你脸了?

再敢多嘴一句,我让你去靖国公府给赵莽大人当小妾!

看你到时候还怎么护着你这个窝囊废男人!”

这话像把锤子,狠狠砸在陈默心上。

去赵莽府上?

那跟送死没区别!

林清漪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身子晃了晃,手却死死攥着陈默的袖子,没退半步。

崔衍看她那倔样,更来气,袖子一甩,动作大了点。

就在崔衍甩袖子的时候,陈默眼尖,看到他宽大的袖口里面好像缝着什么东西,松脱了,晃了一下。

他心头猛地一跳,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周围看热闹的嗡嗡议论起来:“听见没?

当赵莽的小妾…那还能活吗?”

“作孽啊…”这些声音钻进陈默耳朵里,像针在扎。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狠狠掐进自己掌心里,掐得生疼,才勉强压住那股想冲上去拼命的冲动。

不行,不能动手!

清漪怎么办?

家里的老人孩子怎么办?

他得忍,必须忍!

他强迫自己低下头,避开崔衍那吃人的目光,肩膀绷得紧紧的,像一张拉满的弓。

崔衍见陈默这怂样,更得意了,又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要贴到林清漪脸上,口水都快喷出来了。

陈默猛地吸了口气,胸口憋得发闷,像压着块大石头。

他飞快地抬眼一扫崔衍那松动的袖口,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就在这时,崔衍大概觉得光骂不过瘾,扬手就要朝林清漪脸上扇去!

崔衍的巴掌带着风,眼看就要落下。

陈默脑子里嗡的一声,想都没想,身体比脑子快,猛地侧身把林清漪整个护进怀里,后背对着崔衍。

林清漪吓得闭紧了眼,缩在他怀里首抖。

预想中的耳光没落下来。

只听“嗤啦”一声布帛撕裂的轻响,特别刺耳。

崔衍挥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他愣了一下,低头看自己的袖子。

刚才甩手的地方,内衬的缝线彻底崩开了,一个卷成小筒的纸卷,“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滚,正好落在陈默脚边,沾满了灰。

陈默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着那纸卷。

纸卷散开了一点,露出里面墨写的字迹,很潦草,但陈默一眼就看出,那绝对是诗题!

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又冷又硬。

崔衍也看到了掉出来的东西,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他顾不上打人了,慌忙弯腰想捡。

可他穿着长袍动作笨,一脚踩在纸卷上,把那字迹踩得更模糊了。

他嘴里骂骂咧咧:“妈的!

什么破烂玩意儿!”

他弯腰去抓那纸卷。

陈默立刻移开目光,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只是抱着林清漪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林清漪在他怀里,带着哭腔小声说:“默哥…别冲动…别…” 纸卷被崔衍胡乱抓起来,揉成一团塞回袖子里,脏兮兮的。

趁着崔衍还在弄他那破纸卷,陈默半扶半抱着林清漪,低着头,像两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从人群缝隙里钻了出去,躲到旁边一条窄窄的巷子口。

巷子里阴凉,墙根下长着湿漉漉的青苔,散发着一股霉味。

终于暂时摆脱了那刺人的目光和哄笑,陈默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林清漪再也忍不住,眼泪唰地流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陈默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口一缩。

“默哥…我们怎么办啊…”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们…他们真会把我送去吗?”

陈默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像刀绞一样。

他抬起手,用粗糙的指腹,笨拙地、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嗓子发干发紧:“别怕,清漪。”

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种奇怪的平静,“我们…活着就好。

只要活着,就有路。”

他把她轻轻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不哭了,没事的,有我在呢。”

就在陈默安抚林清漪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像被什么牵引着,猛地瞥向刚才他们挤出来的那片人群。

一个穿着深灰色布衣、毫不起眼的男人,正飞快地转过身,挤进人堆里,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那身衣服的样式…陈默的心猛地一沉!

靖国公府!

是赵莽的人!

他们一首在盯着!

这念头像盆冰水,把他刚才强装出来的那点平静瞬间浇得透心凉。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头顶,后背凉飕飕的,刚才出的冷汗现在变得刺骨的冷。

他浑身僵硬,拳头在身侧再一次死死攥紧,指节捏得咔吧作响,牙关紧咬,腮帮子鼓起两道棱。

林清漪还埋在他怀里啜泣,完全没察觉丈夫的异样。

就在这时,“咚咚咚——”三声沉重的鼓响,像闷雷一样从诗会台子的方向传来。

开场的鼓声敲响了。

陈默僵硬地抬起头,望向鼓声传来的方向,眼神复杂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而在他脚边不远,刚才崔衍踩过的地方,一小片被踩烂、沾满灰尘的纸角,可怜巴巴地半埋在土里,上面的墨字糊成了一团,根本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那是什么诗题?

谁给他的?

陈默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这些疑问,像无数根针在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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