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妻子突然让我辞职当家庭煮夫。>“我妈说男人就该相妻教子。
”她递来围裙时眼神闪烁。>我系上围裙那天,她闺蜜发来照片:高档餐厅里,
妻子正给年轻男孩擦嘴角。>“软饭香吗?”对方嘲讽。>我笑着把照片转发家族群:“香,
特别香。”>转身走进厨房,掀翻了炖着佛跳墙的砂锅——那锅她妈点名要的“好女婿汤”。
>热汤溅在离婚协议书上时,门铃响了。
>岳母举着五千万支票冷笑:“离开我女儿.....”>我擦擦手,
亮出手机银行余额:“阿姨,数数有几个零?”---结婚三年零四个月,
苏晚把那条围裙递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串跳动的股票代码发呆。
那围裙是新的,淡蓝色的,上面印着几只傻乎乎的卡通绵羊,柔软得像云朵。
厨房窗户透进来的阳光落在上面,晃得我有点眼晕。“陈默,”她的声音有点飘,
像蒙着一层纱,“我妈说…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不如把家顾好。”我抬起眼皮,
视线从那些红红绿绿的数字上挪开,落在她脸上。苏晚今天化了个淡妆,
但眼底那点青黑还是没遮住,像是熬了夜。她没看我,目光黏在手里那条围裙上,
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边角。“所以?”我向后靠进椅背,皮质的办公椅发出一声轻微的***。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主机风扇低沉的嗡鸣。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她常用的那款栀子花香水的味道,以前闻着是安心,
今天却莫名有点刺鼻。她像是被我这简单的两个字噎了一下,终于抬起头,
眼神像受惊的小鹿,飞快地在我脸上扫了一下又垂下去。“所以…你考虑考虑?辞职吧。
家里有我呢。”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我妈说得对,男人嘛,
相妻教子,也挺好。”“相妻教子?”我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舌尖莫名有点发涩,
像含了口没熟的柿子。这个词儿从她嘴里蹦出来,
带着一股子来自她那位贵妇母亲的陈腐霉味儿。我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意思,
还是你的意思?”苏晚没吭声,只是把围裙又往前递了递,动作带着点执拗的意味,
仿佛递过来的不是围裙,而是一道不容拒绝的圣旨。我看着她低垂的睫毛,
那点青黑显得更刺眼了。心里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像水底的淤泥被搅动,
咕嘟咕嘟往上冒泡。行吧。我站起身,椅子腿划过木地板,发出“滋啦”一声响。
她像是被惊了一下,肩膀微微缩起。我没接围裙,只是伸出手,绕过她的手臂,
指尖碰到了那条印着傻绵羊的柔软布料。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我把围裙从她手里抽出来,
布料摩擦发出轻微的窸窣声。然后,我慢条斯理地把它套在脖子上,
动作熟练得像是已经重复过千百遍。系带子在腰后打了个活结,不松不紧。“行啊。”我说,
声音平平的,没什么起伏,“听丈母娘的。”苏晚猛地抬起头,
眼睛里有东西飞快地闪过——是惊讶,是慌乱,似乎还有一丝…如释重负?快得像错觉。
她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是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很浅,很快消失在嘴角。
“那…那你先适应适应?”她转身想走,脚步有点急。“等等,”我叫住她。她停在门口,
背影显得有点单薄。“中午想吃什么?”我问,语气平静得如同在问今天的天气。她没回头,
声音闷闷地从门口传来:“随…随便吧。你看着弄。”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客厅的光线。
书房里只剩下我和电脑屏幕上那些依旧跳动不休的数字。淡蓝色的绵羊围裙贴在胸前,
柔软得有些可笑。我看着屏幕上自己持仓的那支股票,代号“XR科技”的那一行,
绿色的数字正以一种相当欢快的姿态向上跳动。涨幅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七。
账户余额后面那串长长的零,在屏幕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厨房成了我的新战场。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混合的味道。正中间那个敦实厚重的紫砂锅,
正被灶火温柔地舔舐着,锅盖边缘“噗噗”地冒着白气,
浓郁的、带着胶质的香气丝丝缕缕地溢出来,霸道地盖过了其他所有气味。那是佛跳墙,
苏晚她妈周女士昨天在家族群里特意“钦点”的,说是考验我这个“好女婿”的“诚意”。
我系着那条傻乎乎的蓝围裙,站在流理台前,像个被临时抓了壮丁的学徒。手机就放在旁边,
屏幕亮着,停留在和苏晚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信息,还是我上午发过去的,
问她晚上几点回,要不要留饭。石沉大海。心里那点被围裙强行压下去的烦躁,
又被这满屋子的香气和手机的沉寂勾了起来,像水草一样缠住了脚踝。我拧开水龙头,
冰凉的水哗啦啦冲在手上,试图浇灭那股无名火。指尖沾着水珠,有点凉。就在这时,
手机屏幕猛地一亮。不是苏晚。发信人是“林薇”。
名字后面跟着一个扎眼的红色感叹号——那是苏晚多年的闺蜜,
一个每次见面都恨不得用眼刀子把我从头到脚刮一遍,再贴上“凤凰男”标签的女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太妙的预感爬上脊背。手指带着点湿意,划开屏幕。
一张照片毫无预兆地跳了出来。光线很好,暖黄色的壁灯,考究的深棕色木纹桌面。
照片拍得很清晰,角度也刁钻,显然是故意为之。照片中央,是苏晚。
她穿着件我从未见过的、剪裁极为合身的米白色羊绒衫,衬得她脖颈修长。她微微侧着身,
正伸着手臂,手里捏着一张洁白的餐巾,小心翼翼、带着一种近乎亲昵的温柔,
擦拭着对面一个年轻男孩的嘴角。那男孩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头发染成了张扬的浅金色,
皮肤很白,侧脸线条精致得像个偶像剧演员。他微微仰着头,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坦然甚至带着点享受地接受着苏晚的服务。照片下面,紧跟着跳出来一行字,
是林薇那特有的、带着浓烈嘲讽意味的语气:陈大厨,软饭香吗?一个捂嘴笑的表情
指尖的水珠顺着手机光滑的屏幕滑落,留下一条蜿蜒的水痕。
屏幕的光映着我没什么表情的脸。厨房里很安静,只有紫砂锅里汤汁翻滚的“咕嘟咕嘟”声,
像某种沉闷的心跳。佛跳墙的香气浓郁得几乎凝成实质,沉甸甸地压下来,钻进鼻腔,
却只让我感到一阵阵反胃。我看着照片里苏晚那专注而温柔的神情,
那是我很久很久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的了。一股冰凉的、带着铁锈味的什么东西,
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窜上来,直冲头顶。不是愤怒,
更像是某种东西在胸腔里瞬间冻结、碎裂的脆响。指尖的冰凉和屏幕的触感交织在一起。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几秒,然后,手指动了。没回复林薇。
我直接点开那个平时死气沉沉、只有节假日才会诈尸发红包的“幸福大家庭”群。
群里有苏晚,有她爸妈,有我爸妈,还有几个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
我把那张照片原封不动地甩了进去。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一秒,然后,
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去,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香。特别香。一个微笑的表情
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清脆地响起,在只有汤水翻滚声的厨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把手机屏幕朝下,“啪”地一声扣在冰冷的流理台面上。转过身,
目光落在灶台上那个正兀自“咕嘟”得欢快的紫砂锅上。那锅汤,承载着丈母娘的“期许”,
也像是对我这“家庭煮夫”身份的加冕礼。浓郁的香气此刻闻起来,
只剩下一种黏腻的、令人作呕的甜腥。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蛮横地撞开了所有理智的阀门。
它来得毫无征兆,却又仿佛积蓄已久。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我一步跨到灶台前,
甚至没去关那跳跃的蓝色火苗。右手猛地抬起,五指张开,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
一把抓住了那滚烫的紫砂锅耳朵。“滋啦!”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从掌心炸开,
沿着手臂的神经一路烧灼到大脑皮层。皮肤接触高温陶瓷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