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病重的母亲,在破庙里苟延残喘,听着仇人高高在上的“慰问”,唯一的生路,是那张通往地狱的选秀皇榜。
他们以为我是任人宰割的蝼蚁,却不知,我入宫只为复仇。
太子妃羞辱的声音还在我耳旁回荡,她却不知道最后也得尊称我一声母妃。
01我抱着母亲缩在破庙的角落。
她咳出的血染红了我们唯一的破旧棉被。
刺骨的冷。
风从破洞的窗户灌进来。
我十五岁,曾经是边陲县丞苏正清的独女,苏映雪。
而现在,我只是一个连明天都看不到的孤女。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个夜晚。
父亲将一封信塞进火盆,转身对我和母亲吼出最后一句话。
“快走,别回头,去京城外祖家!”
然后,他被穿着官服的人按倒在地。
父亲被就地斩首。
罪名是“通敌叛国”。
我和母亲从后院的狗洞里狼狈逃出,身后是我们温暖的家,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去京城外祖家?
外祖家早就递来书信,为了撇清关系,与我们恩断义绝。
我们成了无根的浮萍。
母亲本就体弱,一路奔波,担惊受怕,终于病倒了。
就在我以为我和母亲就要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这个冬天时,太子妃柳玉妍的人找到了我们。
不是为了灭口。
是为了羞辱。
那个为首的嬷嬷,穿着绫罗绸缎,用帕子捂着鼻子,仿佛我们是什么脏东西。
她居高临下地丢下一袋铜钱。
“太子妃仁善,说苏大人虽有大罪,但家眷无辜,这些钱够你们母女买口薄皮棺材了。”
“哦,对了,太子妃还说,苏小姐生得一副好皮囊,可惜了,这辈子怕是只能配乡野村夫了。”
我死死攥着拳头。
母亲在我怀里气若游丝,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我抬起头,看着那嬷嬷得意的嘴脸。
我恨不得生吞了她的肉,喝干了她的血。
但我不可以。
我连让她多看我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她扭着腰肢离去,那串铜钱在地上散开,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
我没有去捡。
我苏映雪就算饿死,也不会要仇人施舍的一文钱。
就在这时,街上传来了官差敲锣的声音。
“圣上有旨,遍选秀女,充盈后宫——”那声音像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