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到这个修仙世界已整整三个月。从前,我是二十一世纪写字楼里的“标准牛马”,
挤地铁、赶KPI、凌晨两点接老板的夺命连环call,
为了别人的宝马和***大平层拼得像条狗。如今,我是青云剑宗的“标准杂役”,
喂喂鹤、扫扫落叶,管吃管住还没绩效压力。没有日报周报的催促,没有职场内卷的焦虑,
这里简直是人间天堂。可周围的同事们,实在太“卷”了。不远处的瀑布下,
几个外门弟子***着上身练剑,剑光凌厉,水花被剑气劈得飞溅三丈高。
我默默吐槽:“有这力气,去搞水力发电多好,浪费资源。”更远处的青石台上,
还有弟子盘膝打坐,双目紧闭,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气,一看就是要坐足一整天。
“腰椎和颈椎是真不想要了?”我摇摇头,实在无法理解这种“卷生卷死”的修炼执念。
我提着半桶饱满的灵谷,慢悠悠踱向后山碧波潭。潭水澄澈,倒映着岸边青翠的竹林,
几只白羽仙鹤迈着优雅的步子围拢过来,细长的喙轻轻蹭着我的衣袖。我抓起一把灵谷,
手腕轻扬撒出去,谷粒落在青石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吃吧吃吧,吃完了就去别处转悠,
别在这儿耽误我晒太阳。”我在心里嘀咕着,指尖还沾着几粒谷壳。
将最后一点灵谷倒进石槽,我拍了拍手,
熟门熟路绕到潭边一块光滑的巨石后——这是我偶然发现的“风水宝地”,阳光充足又背风,
还能避开巡逻弟子的视线。靠在温热的石壁上,我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里面是我用灶膛余温烘出来的“锅巴”。灵谷磨的粉没什么灵气,却带着股焦香,
嚼起来脆生生的。眯着眼晒着太阳,嘴里嚼着锅巴,我忍不住感叹:“这才叫生活啊。
”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天色渐渐暗下来,夕阳给天边的云层镀上一层金边,
修炼的弟子们陆续收拾东西离开,山间只剩下风声和潭水的涟漪声。一轮明月悄然爬上竹梢,
清辉洒在潭面上,泛起细碎的银光。看着那轮月亮,
我忽然愣住了——它和前世那个世界的月亮,竟然没什么不同。
一股难以言喻的孤独感突然涌上心头。前世再累,下班回家能闻到妈妈煮的汤,
周末能和朋友撸串吹牛;可在这里,我只有自己,
还有一群满脑子“突破”“修炼”的卷王同事。轻轻叹了口气,
一句刻在DNA里的诗不知不觉滑出嘴边,
声音轻得像风:“床前明月光……”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惆怅。“……疑是地上霜。
”我顿了顿,想起小时候外婆在灯下教我背诗的模样。“……举头望明月,”我缓缓抬起头,
望着那轮清冷的月,“……低头思故乡。”诗句念完,我低下头,
自嘲地笑了笑:“真是……想家了啊。”拍了拍道袍上的灰,我准备起身回杂役房,
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竹林里,一个身着核心弟子青衣、剑眉星目的青年,
正如同被雷霆击中般僵立在原地。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周身的灵气不受控制地疯狂涌动,
连周围的竹叶都簌簌作响,气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第二章刚站起身拍掉道袍上的灰,
准备回杂役房找个角落蜷缩睡觉,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突然从身后袭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潭水毫无征兆地掀起三尺高的浪,
天空中的云气如同被无形的手搅动,疯狂汇聚成一个青色漩涡,
道道流光朝着我身后的竹林涌去。“什么情况?”我愕然回头,只见竹林边的空地上,
那个没见过的青衣青年正闭目而立,周身被璀璨的灵光包裹,剑气如同实质般四射,
将地面划出细密的裂痕。“现场突破?搞这么大动静?”我看傻了眼,
这场面比前世电影院里的特效电影还夸张!难道是因为我刚才念了两句诗?不可能!
《静夜思》怎么可能有这效果?肯定是巧合,这家伙本来就快突破了,我刚好撞上个正着。
趁他没注意,赶紧溜!免得被当成“打扰突破”的罪人。可刚转身迈出两步,
那漫天灵光突然骤然收敛!青年猛地睁开眼,眼中剑芒一闪,视线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
瞬间落在了我身上。那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激动,甚至还有点……狂热?“前辈!
”他声音洪亮如钟,“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弟子林凡,多谢前辈点拨之恩!
若不是前辈箴言,弟子绝无可能突破瓶颈!”我:“???”前辈?点拨?我点拨什么了?
我就念了句想家的诗啊!看着林凡那双灼热得几乎要冒火的眼睛,
一个不祥的预感瞬间缠住了我的心脏——完了,这误会,好像搞大了!
第三章看着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林凡,我头皮发麻,连忙摆手:“你认错人了!
我就是个喂鹤的杂役,连引气入体都不会,哪能点拨你啊!”“前辈何必自谦!
”林凡非但没起,反而更激动了,眼神亮得惊人,“弟子卡在炼气后期三个月,
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可刚才听到前辈的‘大道真言’,瞬间茅塞顿开,灵力周天自行运转,
这绝不是巧合!”大道真言?《静夜思》?我感觉自己和这个修仙世界的代沟,
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正要再解释,耳边突然传来“嗖嗖嗖”的破空声,
几道强大的气息如同乌云般压了过来。眨眼间,几个身着华贵道袍的人出现在场中,
为首的是个面容清癯、眼神深邃的老者,周身萦绕着令人敬畏的灵力——看这气派,
多半是宗门里的大佬。“林凡,方才感应到你突破的气息,
可有……”掌门青云子的话刚说到一半,目光落在我身上,突然戛然而止。
所有大佬的视线都齐刷刷地投向我,那眼神里有好奇、有探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凝重。
被这么多大佬盯着,我社恐瞬间爆发,脸部肌肉僵硬得像块石头,想挤出个笑容,
结果只有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想开口解释,喉咙却像被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完了,
全完了。在掌门他们眼里,我的僵硬变成了“高人的漠然”,
嘴角的抽搐变成了“不屑的暗示”。林凡还在一旁激动地补充:“掌门!
就是这位前辈以无上真言点拨弟子,助弟子突破!”青云子眼中瞬间爆发出精光,
竟然对着我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得离谱:“前辈光临鄙宗,晚辈青云子有失远迎,
还望前辈恕罪!”几位长老也连忙跟着行礼,动作整齐划一。我:“……”我还能说什么?
我敢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绷着脸,甚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心里早就慌成了一团乱麻。
青云子见我“点头”,顿时大喜过望:“若前辈不弃,青云宗愿奉前辈为‘太上客卿’,
待遇与晚辈等同!”太上客卿?和掌门平起平坐?我感觉自己像飘在云端,不是激动,
是吓的。看着他们期盼的眼神,我清楚——只要敢摇头,
下一秒可能就被当成“欺瞒宗门的骗子”挫骨扬灰。“……可。”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当晚,我躺在比杂役房豪华百倍的洞府里,身下是柔软的灵蚕丝被,
周围萦绕着浓郁的灵气,却感觉自己躺在针板上,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撑住!
”我对着铜镜里的自己恶狠狠地发誓,“只要苟到他们自己发现误会,
或者攒够路费偷偷下山,我就能自由了!”第四章洞府里的灵脉汩汩涌出灵气,
浓度高得让我头晕,我抱着膝盖坐在床沿,整整一夜没合眼。
“这叫什么事啊……”我把脸埋进膝盖里,前世被老板逼着加班到凌晨三点,
都没这么绝望过。不行,必须想办法稳住局面!猛地抬起头,
眼神里闪过一丝打工人的狠劲——既然暂时跑不了,那就先把“高人”人设稳住!
只要忽悠得够高级,他们就发现不了破绽!我脑子里那么多数理化、文史哲知识,
还忽悠不住这群修仙的?正想着,洞府的禁制突然被触动。我浑身一僵,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抬手打开了禁制。林凡恭敬地站在门外,
手里端着一个白玉茶杯,眼神比昨天更灼热:“前辈,弟子备了些清心茶,聊表敬意,
还请前辈品鉴。”送礼?这情节我熟!我面上不动声色,侧身让他进来,
声音尽量放缓:“不必多礼,坐吧。”林凡小心翼翼地坐下,身体挺得笔直,
语气带着几分忐忑:“弟子昨日突破后,修炼时总觉得心念纷杂,剑意难以凝聚,
还望前辈指点迷津。”具体问题来了!我后背瞬间冒冷汗——深化剑意?灵力周天?新剑诀?
这些我一个都不懂!
前世写方案的速度疯狂运转:心念纷杂、多个问题并行……这不就是“多项目并行管理”嘛!
有思路了!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压下慌乱,用平稳淡漠的语调开口:“道,生一,一生二,
二生三,三生万物。汝之所惑,在于心念无法归一。”林凡眼神一亮,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
“一剑,便是万法。”我顿了顿,努力回忆操作系统里“多线程”的概念,“心念可分化,
于此中开辟不同‘境地’,让诸念并行,各司其职——比如,一边运转灵力,一边打磨剑意,
互不干扰。”林凡瞬间目瞪口呆,眼睛越睁越大。“然,”我话锋一转,
想起前世老板常说的“优先级管理”,“需分主次,定先后。若事事都想抓,
反而会乱了章法。至于新剑诀……”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模仿着老板“战略搁置”的语气:“暂且放一放。待根基雄厚,剑意纯粹,
新剑诀自会信手拈来。此乃不争之争,无为之为。”完美!
把“拖延症”和“优先级管理”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我真是个天才!林凡听完,
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双眼发直,瞳孔深处甚至有符文在生灭推演。突然,
他周身的气息猛地波动了一下,原本有些涣散的剑意瞬间变得凝练,道心仿佛都稳固了不少!
他猛地站起身,热泪盈眶地对着我深深一揖:“前辈金玉良言!振聋发聩!弟子茅塞顿开!
”说完,他倒退着退出洞府,生怕打扰到我。我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放下茶杯,
手心里全是冷汗。“蒙混过关……”长长舒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可随即,
一股更深的无力感袭来——这才第一个,后面还会有多少人来“请教”啊?
第五章刚放松下来,洞府外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带着几分探究:“前辈,云瑶求见。
”我浑身一僵,还没来得及回应,一道鹅黄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来人身形纤细,
眉眼精致,一双眸子氤氲着水波般的光晕,
正是青云宗以“灵瞳”闻名的内门弟子云瑶——据说她的灵瞳能看穿灵气波动,
甚至能辨别人心真伪。此刻,她的灵瞳比上次见面时更加炽亮,
几乎要刺穿我强装镇定的表象。“前辈方才与林凡师兄论道,云瑶在外偶有所感,
”她步步逼近,眸子紧紧锁着我,“只是……为何前辈论道时周身灵韵不仅未涨,
反而隐隐溃散?这不合常理。”我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完了,这丫头的灵瞳果然厉害,
连我“没灵气”都看出来了!大脑以前世应付甲方的极限速度运转,
面上却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灵韵?你看到的,不过是表象。”“道在屎溺,在瓦砾,
在蝼蚁。”我故意引用《庄子》里的句子,试图用高深哲学蒙混过关,“灵韵聚散,
何足道哉?真正的道,不在于表象的灵气,而在于本心。”云瑶果然一怔,
灵瞳中灵光闪烁不定,可随即她秀眉微蹙,目光落在我的手指上:“前辈此言虽妙,
但……您指尖在抖。”我心头巨震!这么细微的动作都被她发现了?“非是颤抖。
”我强自镇定,将微颤的手指收回袖中,声音刻意放缓,带着几分“高人”的循循善诱,
“是共鸣。与汝之疑问共鸣,与天地至理共鸣。小丫头,你太执着于‘相’了,
反而看不到本质。”决定反客为主!我目光陡然变得深邃,
盯着她的眼睛:“你既执着于‘见’,那便好好看看——”回忆起前世学过的宇宙观,
我声音带着一种缥缈的意味,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真理:“你看这天地,可是真实?
你看这灵气,可是永恒?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或许你我,
都不过是更高维度存在笔下的一缕墨痕。此刻你认为的‘真实’,
又岂知不是另一重‘虚幻’?”这番“降维打击”般的言论,让云瑶彻底呆立当场,
灵瞳中的光芒剧烈波动,
然她的认知受到了巨大冲击——修仙界从未有人提出过“更高维度”“虚幻与真实”的概念!
趁她心神失守的瞬间,我轻咳一声,语气带着几分“点到即止”的意味:“今日论道,
到此为止。你且回去好好参悟,或许能有新的收获。”说完,我不再停留,
背负双手快步离开,直到转过回廊,确认她看不到了,才扶着墙壁大口喘息——好险!
差点就露馅了!洞府外,云瑶久久站在原地,灵瞳中的困惑达到了顶点。
“更高维度……墨痕……”她喃喃自语,第一次对自己引以为傲的灵瞳产生了动摇,
“这个李想,到底是真的返璞归真,还是……在刻意掩饰什么?”她轻轻咬住下唇,
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一定会弄清楚的。
”第六章我觉得掌门青云子就是我这辈子的“克星”。
这位宗门大佬此刻坐在我洞府的主位上,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容,甚至还透着点谄媚:“前辈,
门下弟子听闻您前日点拨林凡,皆心向往之。如今宗门弟子修炼多有困惑,
不知前辈可否开坛讲法一次,为弟子们指点迷津?”我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开坛讲法?
面对全宗门的弟子?讲剑道?我连剑都没摸过几次,最多也就看过武侠剧里的招式!“不妥。
”我立刻拒绝,搬出修仙界的“万能金句”,“道,不可轻传。机缘未到,强行点化,
反而会误了他们的道途。”谁知青云子眼神更火热了,往前凑了凑:“前辈所言极是!
只是……晚辈不敢求核心大道,只求前辈能舀取一瓢,点拨这些迷途羔羊!
哪怕只是只言片语,对他们而言也是天大的机缘!”说完,他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架势。我看着他花白的胡子和坚定的眼神,
心里清楚——这根本拒绝不了。若是执意不肯,反而会引起怀疑。沉默了很久,
久到青云子的腰都开始微微发颤,我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可。
”青云子顿时喜出望外,千恩万谢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洞府里面如死灰。三天后,
青云宗最大的演武场人山人海,弟子们从外门到核心,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整个广场,
连长老们都坐在前排,眼神里满是期待。我坐在高台中央的蒲团上,看着台下乌压压的人群,
喉咙发干,心脏快要蹦出嗓子眼——这场面,比前世公司年会站在台上发言还紧张!
尤其是前排的云瑶,那双灵瞳毫不掩饰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死就死吧!我猛地睁眼,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尽量洪亮:“剑,为何物?”第一个问题抛出,台下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我的答案。“延伸之手?杀伐之器?护道之兵?”我缓缓摇头,
“皆非本质。”抬手凌空一划,模仿着前世物理老师讲“力的传导”的模样:“剑,是力。
今日便讲‘力’之用。汝等出剑,可知力从何起,归于何处?”台下弟子们面面相觑,
显然没人想过这个问题。“力,起于根,传于腰,达于臂,贯于剑尖。此乃力之传导。
”我顿了顿,抛出核心概念,“然,愚者用死力,智者用巧力。譬如撬动巨石,一根木棍,
一个支点,便可省却千钧之力。此为何理?”目光扫视全场,看到连青云子都皱起了眉头,
显然没听过这个说法。“杠杆之理。”我缓缓吐出四个字,“寻敌之‘支点’,
以己身之力为‘杠杆’,可四两拨千斤——这便是巧力的妙用。”轰!台下瞬间炸了!
许多弟子身体剧震,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甚至有人当场比划起来,
试着将“杠杆之理”融入剑招。一个外门弟子突然眼睛一亮,猛地拔出剑,
对着旁边的巨石比划了一下,剑气落在巨石下方的缝隙处,竟然真的将巨石撬动了一角!
“我懂了!原来之前练剑总觉得力不从心,是因为没找到‘支点’!”那弟子激动地大喊,
周身灵气波动,竟然有了突破的迹象!我继续开口,趁热打铁:“再者,汝等全力劈砍时,
是否感觉自身亦受反震?此乃力之相互作用——汝予剑多少力,剑便回馈多少力。刚不可久,
柔方能长。若能引导此反震之力,或化解,或蓄积……便可让剑招更持久,更具威力。
”话音刚落,一个内门弟子突然跳起来,激动地喊道:“我懂了!
原来‘叠浪剑法’的精髓在此!之前总觉得最后几式反震太强,无法连贯,
现在终于知道该如何引导反震之力了!”他当场盘膝坐下,周身灵气疯狂涌动,
竟然直接顿悟,突破到了炼气后期!顿悟狂潮就此开始!演武场上,
不时有弟子发出惊喜的呼喊,灵气波动此起彼伏,连长老们都坐不住了,
眼神里满是震撼和激动。青云子激动得胡子发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云瑶也呆住了,
看看我,又看看那些顿悟的弟子,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迷茫——她的灵瞳看不到“道”,
却能看到这些弟子的突破是真实的,这让她对我的怀疑第一次动摇。高台上,
我看着这如同“邪教现场”般的场面,整个人都懵了——我刚才说什么了?
不就是初中物理的杠杆原理和牛顿第三定律吗?至于这么夸张吗?“今日……到此为止。
”***巴巴地宣布,站起身,逃也似的快步下台。“恭送前辈!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震得我耳朵发麻。回到洞府,我背靠石门滑坐在地,
看着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指,
喃喃自语:“物理课……我居然在修仙界讲物理课……还他妈的成功了?”这世界,
一定哪里出了问题。第七章烈阳宗的宗主大殿内,气氛与青云宗的祥和截然不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燥热的火气,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赵昊天负手立于殿中,身姿挺拔如剑,
周身凌厉的剑意尚未完全收敛,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他刚结束闭关,修为又有精进,
脸上带着几分不耐,听着弟子汇报来自青云宗的情报。“……青云宗三月前出现一神秘男子,
据传是隐世剑仙,被奉为太上客卿。首次现身便点拨核心弟子林凡,
助其当场突破瓶颈;三日前,此人公开讲法,阐述所谓‘杠杆之理’‘力之相互作用’,
竟引发上百弟子当场顿悟,效果惊人……”“哼。”赵昊天发出一声清晰的冷哼,
打断了弟子的汇报。他转过身,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
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隐世剑仙?太上客卿?藏头露尾,故弄玄虚之辈罢了。
真正的剑修,当以手中之剑丈量天地,何需这些虚名点缀?
”他根本不信——这世上哪来那么多游戏风尘的隐世高人?多半是青云宗那群废物自己不行,
弄出来个幌子装点门面,想在宗门大比前虚张声势!“师兄,且慢下定论。
”一个柔媚中带着一丝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大殿角落的阴影里,一道红色身影款款走出,
正是烈阳宗的赤练仙子。她一身红衣似火,容貌妖娆,眼波流转间却带着毒蛇般的寒意,
指尖缠绕着一缕乌黑的发丝。“据我所知,”她红唇微启,声音带着几分蛊惑,
“那林凡卡在瓶颈已半年之久,连青云子都束手无策。此人能一言助其突破,绝非偶然。
再者,公开讲法引百人顿悟,即便是最粗浅的道理,若无人将其与剑道精妙契合,
也绝无可能。”她走到赵昊天身边,声音压得更低:“更重要的是,
我们安插在青云宗的钉子回报——此人最初出现时,穿的是杂役服饰。”“杂役?
”赵昊天眉头一皱,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没错。一个杂役摇身变成太上客卿,
无非两种可能。”赤练仙子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要么,他真是游戏人间的老怪物,
青云宗走了狗屎运;要么……这就是青云宗自导自演的戏码,用一个废物做幌子,
想在宗门大比前挽回颓势!”这个推测,正好符合赵昊天的心意。
他眼中寒光一闪:“你的意思是?”“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赤练仙子轻笑,
“若是老怪物,我们试探后赔个礼道歉便是,他那种身份,
想必不会与小辈计较;若是个骗子……”她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就在宗门大比上,
当着所有人的面撕碎他的伪装,让青云宗彻底颜面扫地!”赵昊天闻言,
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这个提议,深得他心!他最喜欢做的,就是将这些虚伪的假象,
连同支撑它的人一起碾碎!“你想如何试探?”他问道。赤练仙子成竹在胸:“明面上,
让石猛去挑衅一番,看看他的反应;暗地里……”她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几乎透明的细针,
针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黑色雾气,“我会让他尝尝‘百枯藤’的滋味。这东西无色无味,
元婴以下中了,三日之内灵力滞涩,形同废人。若他是高人,
自然无碍;若他是凡人……”她没再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笑容美丽而致命。
“若他是骗子,岂不是便宜了他?”赵昊天皱眉,他更想亲手在擂台上解决这个“假货”。
“师兄放心。”赤练仙子柔声道,“只是让他暂时失去力量,在大比上出丑而已。他的命,
自然是留给师兄您的剑。”赵昊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去吧,记得做得干净点。”“是。
”赤练仙子盈盈一拜,转身化作一道红影,消失在大殿之外。赵昊天重新望向青云宗的方向,
眼神冰冷:“剑仙?但愿你不是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否则,就太无趣了。”殿外,
身材壮硕如铁塔的石猛接到了指令,憨厚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捏了捏砂锅大的拳头:“挑衅是吧?俺最喜欢了!”一场针对我的明枪暗箭,就此编织成形,
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悄然撒向青云宗。第八章该来的,还是来了。看着洞府外通传的弟子,
我心里一片冰凉——烈阳宗弟子石猛在山门外叫阵,指名要“请教”我这个“太上客卿”。
我拿什么请教?拿头吗?洞府外传来石猛闷雷般的吼声,
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青云宗的剑仙!出来与俺石猛过过招!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的洞府方向,有好奇,有期待,也有看热闹的——我知道,躲不掉了。
不去就是心虚,心虚就可能被拆穿,拆穿就是死。深吸一口气,脸上挂上麻木的平静,
对通传弟子说:“……带路。”山门外的演武场围满了人,青云宗的弟子们站在周围,
眼神里满是期待,连长老们都来了,站在远处观望。石猛抱着双臂立在擂台中央,
身材壮硕得像座小山,看到我走过来,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还以为是多厉害的角色。”我没理他,慢吞吞走上擂台,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心里早就慌成了一团乱麻,只能祈祷这家伙下手轻点。“前辈,
请!”石猛大吼一声,周身灵力骤然爆发,一股山岳般的威压朝着我碾压过来!他猛蹬地面,
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一拳直轰我的面门!拳头在我眼中急速放大,
拳风吹得我的道袍猎猎作响,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要死了!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双腿不受控制地一软,整个人下意识地蹲了下去。好巧不巧,我今天穿的新步履带子松了,
蹲下的瞬间,鞋带正好散落在眼前。于是,在所有人看来——面对石猛狂暴的一击,
他们的“太上客卿”依旧神色平静其实是吓傻了,缓缓蹲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
慢悠悠地……系起了鞋带。石猛一拳打空,冲势太猛收不住,
刚好被我无意中伸出的脚绊了一下,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噗通”一声冲出擂台,
重重摔在地上,震得地面都颤了颤。全场死寂。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擂台上系鞋带的我,
和擂台下摔得晕头转向的石猛,大脑一片空白。短暂的死寂后,
演武场突然爆发出火山般的哗然!“我的天!系了个鞋带就躲开了!还让石猛自己摔下擂台!
”“这是什么身法?不对!这是言出法随吧?前辈想让他摔,他就摔了!”“恐怖如斯!
不愧是隐世高人!”青云宗的弟子们彻底沸腾了,欢呼声响彻云霄;长老们也惊呆了,
眼神里满是震撼;连远处的青云子都捋着胡子,连连点头,
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云瑶也在人群中,灵瞳运转到极致,可她看到的,
依旧是我平凡的灵韵,还有我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恐惧?但眼前的结果又无法解释,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灵瞳产生了怀疑。我系好鞋带,站起身,掸了掸道袍上的灰尘,
没看石猛一眼,转身走下擂台,步伐尽量保持从容。只有我自己知道,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连道袍都贴在了身上。回到洞府,我靠在门上大口喘气,
脸色煞白——刚才那只拳头离我的脸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再慢一点,我可能就被打成肉酱了!
颤抖着抬起刚才系鞋带的手指,
我欲哭无泪:“系鞋带……我他妈居然因为系鞋带……又装了个逼?
”这该死的、不受控制的运气!第九章接连的“被挑战”让我心力交瘁,
这“太上客卿”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生怕露馅。更让我难受的是,
青云宗的灵食味道清淡得像白开水,我这被前世重口味养刁的胃实在受不了。夜里躺在床上,
我开始怀念烧烤、火锅,还有妈妈泡的枸杞红枣茶——甜滋滋的,暖胃又安神。对了!枸杞!
红枣!我突然想起,穿越时口袋里揣了一小包妈妈塞的枸杞红枣,当时觉得没用,
就随手放在了杂役房的旧箱子里。连忙翻找出来,看着干瘪暗红的枸杞和红枣,
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烧了壶热水,泡了一杯,红艳艳的汤色在白玉杯里格外好看,
还带着淡淡的甜香。我捧着这杯“家乡的味道”,坐在窗边小口啜饮,
紧绷的神经终于舒缓了些。可刚放松没几分钟,洞府的禁制又被触动了。我手一抖,
差点摔了茶杯——又来了!烦躁地打开禁制,门外站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容貌妖娆,
眼神却带着几分阴冷,正是烈阳宗的赤练仙子。她手里捧着一个玉盒,
脸上带着假惺惺的笑容:“烈阳宗赤练,特来拜会青云宗的太上客卿。
”我心里警铃大作——烈阳宗的人怎么来了?还专门来找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赤练自顾自走进洞府,打开玉盒,里面是几片翠绿欲滴的茶叶,
散发着淡淡的灵气:“此乃我宗特产的‘赤阳灵茶’,据说有静心凝神、辅助修炼之效,
还请前辈品尝。”她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盯着我的脸,似乎想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我看着茶叶,心里打鼓——这茶肯定有问题!喝了说不定立马躺下!可要是不喝,就是露怯,
反而会引起怀疑。怎么办?我的目光扫过桌上那杯枸杞红枣茶,突然有了主意。
端起自己的茶抿了一口,动作自然,语气平淡:“多谢仙子好意,
只是老夫更习惯饮自备之茶,赤阳灵茶就不必了。
”赤练的目光瞬间凝固在那杯颜色古怪、灵气近乎于无的茶水上,
眼神里满是疑惑——这是什么茶?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连最普通的灵茶都不如!
她亲眼看着我喝下那杯茶,然后安然无恙,没有丝毫不适。要知道,
她在赤阳灵茶里加了“百枯藤”,元婴以下中了,三日之内必定灵力滞涩,连站都站不稳!
他喝了这杯古怪的茶,居然没事?难道他早就看穿了我的计谋,这杯茶是专门用来解毒的?
赤练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之极,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精心设计的计谋被对方用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当场破解。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前辈果然深不可测,是赤练唐突了。”说完,她抓起玉盒,
几乎是落荒而逃。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莫名其妙——这就走了?我还没开始忽悠呢!
低头看看杯里的枸杞红枣,正要摇头失笑,却突然愣住了——杯中红艳的茶水,
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层极淡的金光,一股若有若无的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
让刚才因紧张而冰冷的手脚都暖和起来,连精神都清爽了不少。更诡异的是,
桌上那几片赤练留下的“赤阳灵茶”,此刻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发黑,
仿佛被什么力量剥夺了全部精华,变成了一堆毫无灵气的枯叶。怎么回事?
我盯着杯中逐渐平息的金光,一个荒谬的念头浮现——难道这枸杞红枣,
真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我回想起穿越时,口袋里除了这包茶,
还有一本快翻烂的《唐诗三百首》,当时只觉得是寻常物件,
现在想来……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小册子,指尖竟感到一丝微不可查的温热。第二天,
林凡前来请安,看到桌上枯萎的灵茶,又看看我杯中残存的金色流光,
眼中瞬间露出恍然与敬佩:“前辈果然神机妙算!
昨日那烈阳宗妖女送来的茶里有剧毒‘百枯藤’,幸好前辈早有准备,用无上灵茶当场化解,
还反夺了赤阳灵茶的灵韵!”我端着茶杯的手僵在半空,大脑一片空白——百枯藤?剧毒?
无上灵茶?我昨天差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而救我的……竟然是妈妈塞给我的枸杞红枣茶?!
是巧合,还是这枸杞红枣真的不一般?我看着杯中红艳艳的茶水,
第一次觉得这玩意有点深不可测。喉咙发干,
缓缓又喝了一口——嗯……这次好像真的尝出点“道韵”来了?一定是心理作用!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手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茶杯。第十章洞府难得清净了两天,
却被掌门青云子的到来打破。他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像是有什么烦心事。“前辈,
宗门事务繁杂,千头万绪,晚辈实在力不从心,特来向您请教。”青云子坐在我对面,
语气带着几分疲惫。我心里咯噔一下——又来了!这次居然是宗门管理?
我一个前世的底层牛马,指导修仙宗门的“CEO”?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可脸上不能露怯,我示意他坐下,端起枸杞红枣茶抿了一口,故作镇定:“且道来。
”青云子开始倒苦水:弟子良莠不齐,资源分配不公,厉害的弟子资源用不完,
普通弟子连基础灵食都不够;各殿之间推诿扯皮,一件小事要层层上报,
效率低下;弟子的贡献评定全凭长老主观判断,常常引起不满,人心浮动……我越听,
嘴角越抽搐——好家伙!这不就是修仙版的“大厂病”吗?
KPI模糊、部门墙厚重、晋升机制玄学!没想到穿越了,还要面对这些破事!不过,
这些痛点我前世早就烂熟于心,应对方案更是信手拈来!放下茶杯,
我眼神流露出“看透一切”的淡然,语气平稳:“此乃‘滞’症。宗门如人体,气血不畅,
则百病丛生。若想根治,需从三点入手。”青云子精神一振,连忙坐直身体:“请前辈明示!
”“其一,赏罚不明,动力不足。当立‘功德簿’。”我顿了顿,
将前世的“绩效考核”改了个说法,“将弟子的修炼进度、完成的任务、对宗门的贡献,
全部细化为‘功德点数’。完成基础任务得基本资源,超额完成有嘉奖,
懈怠偷懒则扣减点数。量化考核,多劳多得,公平公正,弟子自然有动力。
”青云子眼睛瞬间亮了!量化考核!清晰明了,还能避免偏袒,
简直是解决资源分配不公的良方!“其二,机构臃肿,效率低下。当‘削枝强干’。
”我继续说道,借鉴了前世“扁平化管理”的思路,“简化流程,减少冗余。
设立‘执事堂’专门负责日常事务,非重大决策无需层层上报;各殿明确权责,各司其职,
避免推诿扯皮,直达核心问题。”青云子呼吸都急促了!
这简直是给盘根错节的宗门下了一剂猛药!之前各殿互相推诿的问题,终于有解决办法了!
“其三,评定不公,人心浮动。当引入‘众议机制’。”我抛出第三个方案,
结合了“答辩委员会”和“360度评估”,“重大评定非一人可决,
由掌门、长老、普通弟子代表共同评议,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既避免了长老主观臆断,
又能让弟子感受到尊重,以服众人。”青云子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
眼神里满是光芒——他仿佛看到了青云宗走向强盛的康庄大道!这些方法直指核心,
蕴含着秩序之美,比修仙功法还让他震撼!“前辈金玉良言!如拨云见日!
晚辈这就回去推行新政!”他对着我深深一揖,语气里满是感激。我微微颔首,
提醒道:“切记,循序渐进。新政推行之初,难免有阻力,需耐心引导,不可操之过急。
”青云子连连称是,风风火火地走了,生怕晚一秒就忘了我的“指点”。我松了口气,
瘫坐在椅子上——总算又糊弄过去了。没想到我前世被老板用来压榨员工的“福报”手段,
在这里居然成了振兴宗门的金科玉律。希望别搞出乱子才好。接下来的日子,
青云宗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改革”。“功德榜”立在主峰广场,
每天更新弟子的点数;“执事堂”迅速成立,
处理事务的效率大大提升;“众议机制”第一次用于内门弟子的晋升,
得到了弟子们的一致认可。宗门风气焕然一新,弟子们的积极性空前高涨,
连之前偷懒的外门弟子,都开始主动找任务做,就为了多赚点功德点数换资源。半月后,
青云子容光焕发地来了,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喜悦:“前辈!
您真是青云宗的再造恩人!新政推行后,宗门弟子的修炼热情涨了不止一倍,
各殿效率也提高了,弟子们再也没有因为资源分配闹过矛盾!”我听着他的汇报,
有些恍惚——前世被我吐槽了无数次的“绩效考核”“扁平化管理”,
在这里居然真的起了积极效果?“此乃宗门自身积累所致,老夫不过是顺势而言,不值一提。
”我保持着“高人”的谦逊其实是心虚。“前辈过谦了!”青云子无比诚恳,
“若不是您指点,晚辈就算想破头,也想不出这些良方!”送走千恩万谢的青云子,
我坐回椅子上,看着洞外的云雾发呆。我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忽悠”道路上,越走越远,
而且……好像还挺成功?第十一章洞府里,我对着空白的墙壁发呆,
枸杞红枣茶都快被我喝出包浆了。一股深切的“知识焦虑”涌上心头——物理讲过了,
管理学也用上了,诗词储备只消耗了一句《静夜思》。下次再有人来请教,我该怎么办?
难道要跟他们讲微积分或者马克思主义哲学吗?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快被榨干的海绵,
再挤下去,就要露馅了。不行,必须补充“弹药”!我的目光投向了宗门重地——藏经阁。
那里藏着无数修仙典籍,随便看懂一两本,应该就够我忽悠一阵子了。说干就干。
我再次端起“高深莫测”的架子,慢悠悠地踱步到藏经阁。
看守藏经阁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名叫墨尘,气息深沉,据说已经活了两百多年,
是宗门里资历最老的长老之一。他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无比恭敬的神色,
连忙起身行礼:“不知太上长老驾临,墨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他甚至用了“太上长老”这个更尊贵的称呼,显然是听说了我“指点”宗门的事。
“无需多礼。”我淡漠地摆了摆手,心里有点虚,“我随意看看,不必惊动他人。
”“您请便!藏经阁所有典籍都对您开放,若有需要,随时吩咐弟子!”墨尘躬身让开道路,
态度恭敬到了极点。走进藏经阁,一股书卷和灵木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排排高大的书架直抵穹顶,上面摆满了玉简、帛书和兽皮卷,
有些典籍上还萦绕着淡淡的灵气,一看就不是凡品。我随便拿起一枚玉简,
贴在额头——里面全是看不懂的穴位名称和灵力运行路线,
还配着抽象得如同儿童涂鸦的示意图,看得我头都大了。再换一卷帛书,开头就是“夫道,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后面全是晦涩难懂的古文,每个字都认识,
连起来却不知道什么意思。又换了一本剑谱,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剑招轨迹,
在我眼里跟鬼画符没什么区别,完全看不懂招式的要领。
我彻底绝望了——这简直就像让一个小学生去看懂博士生论文!认知壁垒厚得令人绝望!
垂头丧气地走到藏经阁最偏僻、积灰最多的角落,我靠着书架滑坐下来,看着满架的典籍,
心里满是沮丧。完了,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难道我的忽悠生涯就要到此为止了吗?
一股巨大的沮丧和思乡之情包裹了我,我想起了前世,想起了那些为了考试背诵的古文,
当时觉得痛苦不堪,现在却觉得无比亲切。反正这里没人,我低声嘟囔起来,
算是排解压力:“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迷茫和怀念。“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
虑而后能得……”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架上的灰尘,
根本没注意到,墨尘长老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这个角落附近。
墨尘本来是担心我需要帮助,或者寻找特定典籍,想过来问问,
可当他听到那低沉而富含奇特韵律的句子时,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僵在了原地。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这些文字,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
直指修行的本质!明明没有半个字提到灵气、剑意,
却将“道”的秩序与修心的步骤阐述得如此清晰透彻!墨尘僵立在原地,瞳孔放大,
周身那沉寂了数十年的灵力,竟然开始不受控制地自行运转,而且变得前所未有的顺畅!
他困在金丹后期已经五十年,始终找不到突破元婴的契机,可此刻,这些看似平凡的话语,
却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他闭塞已久的关窍!“轰!
”一股强大的气息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爆发出来,墨尘连忙运转灵力,
将气息强行约束在极小范围内,只震落了书架上的一点灰尘,没有惊动其他人。
他……他竟然顿悟了!距离突破元婴,只有一步之遥!而此刻的我,还对此一无所知,
正背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感觉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叹了口气,我站起身,
拍了拍***上的灰——看来藏经阁也救不了我,还是回去继续喝枸杞红枣茶,
走一步看一步吧。转身准备离开时,我才猛地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墨尘长老。
他正用一种无比狂热、无比感激的眼神看着我,周身的气息比刚才强盛了一大截,
脸上激动的皱纹都在颤抖。我心里一突——什么情况?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才发呆的样子没被他看见吧?“太……太上长老!”墨尘声音哽咽,
对着我深深一揖到地,比刚才还要恭敬十倍,“多谢长老赐道之恩!此恩……重于泰山!
若不是长老箴言,墨尘此生绝无可能突破瓶颈!”我:“???”赐道?我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