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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我跟你说个事。”

饭桌上,陈浩放下筷子,表情严肃。

“我们结婚以后,你的工资卡得交给我妈保管。”

一句话,让整个餐厅的嘈杂都仿佛静止了。

柳如烟拿着筷子的手悬在半空,菜都忘了夹。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陈浩一脸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我说,你的钱,以后得交给我妈。家里用钱的地方多,她统筹安排,我们省心。”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无比正确。

“你自己要花钱,写个申请,我妈同意了,自然会给你。”

荒谬。

巨大的荒谬感像潮水一样将柳如烟淹没。

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交往三年。

整整三年。

从大学毕业到如今在职场站稳脚跟,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陈浩平时体贴,会记得她的喜好,会在她生病时照顾她。

她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建立在平等和尊重之上的。

可现在,他在说什么?

我的钱,我自己赚的钱,花之前要写申请?

还要经过他妈妈的同意?

我是嫁人,还是卖身为奴?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着对面这张熟悉的脸,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陈浩,你是在开玩笑吗?”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陈浩皱起眉头,语气里带上了明显的不悦,“如烟,我们是要结婚的,就要有家的样子。钱放在一起管,这是规矩。”

“谁的规矩?”柳如烟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们家的规矩。”陈浩的声音也硬了起来,“我爸的钱就是我妈在管。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我们家没这个规矩。”柳如烟一字一句地回答,“我爸妈的钱,他们各管各的。我自己的钱,我自己做主。”

气氛瞬间凝固。

陈浩的脸色变得难看。

他似乎没想到,平时温顺的柳如烟会如此直接地顶撞他。

“柳如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我妈?”

“我谁都不信,我只信我自己。”柳如烟放下筷子,已经没有了任何胃口,“我的钱,一分一毫都是我自己辛苦赚来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需要向任何人申请,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

她看着陈浩,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不想再讨论第二次。”

陈浩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眼里的温情消失了,取而代ăpadă的是一种被冒犯的愤怒。

“好,好一个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柳如烟,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这个家,必须有个管钱的人!你不交,这婚就别想结!”

他以为这句威胁能让柳如烟妥协。

毕竟,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双方父母都见过了,婚房的首付都凑得差不多了。

柳如烟为这段感情付出了三年青春。

她舍得吗?

柳如烟也站了起来,平静地看着他。

她的心里很痛。

像被一把钝刀子来回拉扯。

但更多的,是一种清醒。

一种从迷梦中被一盆冷水浇醒的刺骨清醒。

原来,这才是他真实的想法。

原来,在他心里,她未来的妻子身份,还附带着一个“上交全部财产”的条款。

“陈浩。”

她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你刚刚说,结婚以后,对吗?”

陈浩一愣,下意识地点头。

“那现在,我们还没结婚。”柳如烟拿起自己的包,“所以,我的钱,跟你,跟你妈,没有一分钱关系。”

她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身后,是陈浩气急败坏的吼声。

“柳如烟!你给我站住!你反了天了!”

柳如烟没有回头。

她走得很快,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是在和过去三年的自己告别。

走出餐厅,晚风吹在脸上,有些凉。

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窗外的霓虹灯迅速倒退,模糊成一片光影。

柳如烟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

不用看也知道是陈浩打来的。

她没有接。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陈浩那句话。

“你的工资卡得交给我妈保管。”

“你自己要花钱,写个申请。”

她忽然想笑。

笑自己天真,笑自己愚蠢。

三年,她竟然没有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

车子在公寓楼下停稳。

柳如烟付了钱,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

打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

这是她和陈浩为了结婚准备的“婚房”。

首付是两家一起凑的,她家出了大头,写的是她和陈浩两个人的名字。

每个月的房贷,她承担三分之二,陈浩承担三分之一。

因为她的工资比他高。

她从不计较这些。

她觉得,一家人,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现在想来,多么讽刺。

她不计较,不代表别人也不计较。

别人不仅计较,还在盘算着如何将她的一切都收入囊中。

柳如烟打开灯,刺眼的光亮让她眯了眯眼。

她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从包里拿出手机。

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陈浩的。

还有一堆微信消息。

“如烟,你别生气,我刚刚也是气话。”

“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我知道我说话直,但都是为了我们好。”

“你一个女孩子,手里拿那么多钱不安全。”

“我妈也是好意,她经验丰富,能帮我们把钱管好,钱生钱。”

柳如e烟面无表情地一条条划过。

这些虚伪的辩解,她一个字都不信。

突然,一条新的消息弹了出来。

不是陈浩,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柳小姐吗?我是陈浩的妈妈。”

柳如烟的心猛地一沉。

正主,终于还是来了。

她没有回复。

几秒钟后,那个号码直接拨了过来。

***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柳如烟看着屏幕上跳动的“陈浩妈妈”四个字,眼神一点点变冷。

她倒要听听,这位未来的“婆婆”,又能说出怎样惊世骇俗的言论。

她划开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一道尖锐而充满质问的声音。

“柳如烟!你什么意思?翅膀硬了是吧?我儿子的电话你都敢不接了?”

柳如烟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张兰的声音,像是尖锐的指甲划过玻璃,刺得人耳膜生疼。

她没有立刻说话,任由对方在电话那头发泄。

“我告诉你,我们老陈家没你这么不懂规矩的儿媳妇!还没进门呢,就想拿捏我儿子?你以为你是谁?”

“钱!钱!钱!一天到晚就知道钱!女人家家的,那么看重钱干什么?以后嫁了人,相夫教子才是你的本分!”

“陈浩跟你说让你把工资卡交给我,那是看得起你!是把你当一家人!你还拿乔了?你信不信我一句话,这婚就结不成!”

一连串的炮轰,不带一个脏字,却句句诛心。

柳如烟静静地听着,心中最后一丝对这段感情的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她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在他们一家人眼里,她就只是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

不,连母鸡都不如。

母鸡下的蛋还归自己,而她,连支配自己劳动所得的权利都没有。

“说完了吗?”

等对方终于喘了口气,柳如烟才冷冷地开口。

张兰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张阿姨。”柳如烟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首先,我还没嫁进你们陈家,所以算不上你们家的儿媳妇,更谈不上懂不懂规矩。”

“其次,我花我自己赚的钱,天经地义。跟相夫教子,跟本分,没有任何关系。”

“最后,”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这婚,不是你们说不结就不结。现在,是我不想结了。”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几秒,张兰才爆发出比刚才更加尖利的叫声。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个小***,你敢耍我们家陈浩!”

“耍?”柳如烟冷笑一声,“我可不敢。我只是觉得,我的钱,配不上你们家这么高贵的门楣。”

“你!你你你……”张兰气得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事我挂了。以后也请您不要再打我电话了,张阿姨。”

说完,柳如烟不等对方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沙发上。

结束了。

三年的感情,就这样以一种极其难堪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块。

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幸好。

幸好是在结婚前看清了这一切。

如果真的等结了婚,生了孩子,再陷入这种泥潭,那才是万劫不复。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这次是陈浩的号码。

柳如烟看了一眼,直接挂断,拉黑。

世界,终于清静了。

她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

婚房怎么办?首付怎么办?

她家的钱占了七成,陈浩家只占了三成。

房产证上却是两个人的名字。

当初为了表示对陈浩的信任,她主动提出写两个人的名字。

陈浩和张兰当时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夸她懂事,识大体。

现在想来,他们当时恐怕是在笑她傻吧。

柳如烟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是挺傻的。

不过,现在醒悟,为时未晚。

这房子,她必须拿回来。

她坐起身,开始在手机上搜索关于婚前财产分割的法律条款。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柳如烟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公司。

她是公司的财务主管,工作向来严谨细致,从未出过差错。

但今天,她一上午都有些心神不宁。

电脑屏幕上的报表,在她眼里变成了一串串模糊的数字。

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处理完手头紧急的工作。

中午休息时,她刚想去茶水间冲杯咖啡,手机就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柳主管,我是前台。楼下有一位自称是您婆婆的女士,还有一位先生,指名要见您。”

婆婆?

柳如烟的眉头瞬间皱紧。

张兰和陈浩,竟然找到公司来了。

他们想干什么?

“让他们等着。”柳如烟冷冷地回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她没有立刻下去。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喝了一大口水,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她知道,他们来公司,无非就是想闹。

想用舆论压力逼她就范。

越是这样,她越不能慌。

过了大概十分钟,她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踩着高跟鞋,从容地走向电梯。

公司大厅里,不少同事都在对着门口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柳如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厅中央的张兰和陈浩。

张兰双手叉腰,一副准备吵架的架势。

陈浩站在她旁边,脸色阴沉,眼神里满是怨毒。

看到柳如烟走过来,张兰立刻拔高了音量。

“大家快来看啊!就是这个女人!骗了我儿子的感情,骗了我家的钱!现在想一脚把我们踹开,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柳如烟。

柳如烟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探究、同情、幸灾乐祸的目光。

她的脸颊有些发烫,但脊背依然挺得笔直。

她走到两人面前,站定。

“这里是公司,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有事出去说。”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出去说?我偏要在这里说!”张兰不依不饶,“我就是要让你的同事、你的领导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水性杨花,嫌贫爱富!”

陈浩也终于开了口,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控诉。

“如烟,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三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就为了一点钱,你就这么绝情?”

他演得声泪俱下,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辜负的受害者。

柳如烟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只觉得恶心。

“陈浩,我们为什么分手,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陈浩立刻反驳,“不就是因为我妈想帮你管钱吗?那也是为了我们好!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长辈的苦心?”

“帮我管钱?”柳如烟气笑了,“是帮我管钱,还是直接没收我的钱?”

“那有什么区别吗?我们都是一家人!”张兰插嘴道。

“当然有区别。”柳如烟转向她,“张阿姨,我再重申一遍,我的钱,是我自己的。谁也无权干涉,更无权占有。”

她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同事,声音清晰而坚定。

“各位,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

“这位先生,是我的前男友。这位女士,是他母亲。”

“我们分手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要求我,在婚后将我的全部工资收入,都交由他母亲保管。而我自己花每一分钱,都需要向他母亲打报告申请。”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陈浩和张兰。

张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没想到柳如烟会把这事当众说出来。

在她看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被柳如烟这么一说,好像就成了他们贪得无厌的证据。

“你……你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这么说了!”张兰开始抵赖。

“对,你胡说!”陈浩也急了,“我们只是说帮你理财!”

“哦?是吗?”柳如烟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录音文件。

昨天张兰在电话里那些尖锐刻薄的话,一字不漏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我告诉你,我们老陈家没你这么不懂规矩的儿媳妇!”

“……女人家家的,那么看重钱干什么?以后嫁了人,相夫教子才是你的本分!”

“……陈浩跟你说让你把工资卡交给我,那是看得起你!是把你当一家人!”

录音在大厅里回响。

张兰和陈浩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惨白。

周围的同事们,眼神从探究变成了鄙夷和嘲讽。

“原来是真的啊……”

“我的天,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婆婆?”

“这男的也是个妈宝男吧?太奇葩了。”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陈浩母子身上。

“关掉!你给我关掉!”张兰疯了一样扑过来,想抢柳如烟的手机。

柳如烟后退一步,轻易地躲开了她。

保安也在这时冲了过来,拦在了张兰面前。

“两位,请你们立刻离开,否则我们报警了!”

“柳如烟!你个***!你算计我!”张兰被保安架住,还在不停地咒骂。

陈浩站在原地,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柳如烟,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有一丝恐惧。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柳如烟。

冷静,犀利,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们所有的伪装。

柳如烟收起手机,冷漠地看着他。

“陈浩,我们之间,完了。”

“关于房子的事,我会找律师跟你谈。我家出的那七成首付,还有我承担的那些房贷,一分都不能少。”

说完,她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回了公司。

身后,是张兰更加疯狂的叫骂声和同事们鄙夷的议论声。

柳如烟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这一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录了音。

也无比庆幸,自己终于从这场噩梦中,彻底清醒。

然而,她以为事情会就此告一段落。

但她还是低估了陈浩一家的***程度。

当天下午,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她父亲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父亲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如烟啊,你快回家一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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