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把妹妹弄丢,回来发现妹妹身上全是伤哥哥心疼死了

哥哥把妹妹弄丢,回来发现妹妹身上全是伤哥哥心疼死了

作者: 风过无恒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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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哥哥把妹妹弄回来发现妹妹身上全是伤哥哥心疼死了》,主角小雪高远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男女主角分别是高远,小雪的男生生活,团宠,破镜重圆全文《哥哥把妹妹弄回来发现妹妹身上全是伤哥哥心疼死了》小由实力作家“风过无恒本尊”所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本站纯净无弹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51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9 01:20:45。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哥哥把妹妹弄回来发现妹妹身上全是伤哥哥心疼死了

2025-10-19 04:18:33

1 游乐园夏日的阳光如同融化的金子,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喧闹的游乐园里。

巨大的摩天轮缓缓转动,过山车轨道上爆发出阵阵尖叫与欢笑,

空气里交织着棉花糖的甜腻、爆米花的焦香,以及阳光炙烤塑胶地面的独特气味。

十七岁的高远,身形挺拔,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

他的手紧紧握着六岁妹妹高雯雪的小手,穿梭在五彩斑斓的设施与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高雯雪,小名小雪,今天穿了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头上扎着两个精心梳理的小辫子,

辫梢系着同色的丝带,随着她的蹦跳而上下翻飞,像两只活泼的蝴蝶。

她的小脸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对眼前一切的好奇与喜悦。

“哥哥,哥哥!你看那个!好高啊!”小雪指着呼啸而过的过山车,

声音清脆得像清晨的鸟鸣。 “那个太刺激了,小雪还太小,不能玩。

”高远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手感柔软细腻,“我们玩点别的,好不好?

” “那……我想坐旋转木马!”小雪仰起小脸,手指向那片音乐悠扬、装饰华丽的区域,

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高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旋转木马前已经排起了不短的队伍,

大多是带着孩子的家长。他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又低头看了看妹妹满是期盼的小脸,

心中那一点点因为排队而生的无奈瞬间烟消云散。这是他被理想大学录取后的最后一个暑假,

父母临时出差,行前千叮万嘱要他好好照顾妹妹。

虽然原本和篮球队的朋友们约好了下午练球,但此刻,他觉得没有什么比妹妹的笑容更重要。

“好,哥哥带你去坐旋转木马。”他牵起小雪的手,走向队伍的末尾,“不过要答应哥哥,

乖乖排队,不能乱跑。” “嗯!小雪最乖了!”小女孩用力地点头,

两条小辫子甩得更欢快了,紧紧攥着高远的手指,仿佛那是她全部的依靠。

排队的时间有些漫长,小雪却一点也不无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哥哥,

大学是不是很大很大?比游乐园还大吗?” “嗯,很大,有很多大楼,

还有很多像哥哥一样大的学生。” “那我以后也要像哥哥一样,考上最好的大学!

”小雪的语气里满是憧憬和崇拜。 高远失笑,弯下腰,

视线与她平齐:“那你可得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行。” “我一定会的!

”小雪挺起小胸膛,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队伍缓慢向前移动着。

高远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篮球队的微信群,消息已经刷了屏,

都在讨论下午一场临时约定的练习赛,队友们都在@他,问他什么时候能到。

他指尖飞快地回复着,解释自己正在陪妹妹,同时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前面那个小小的身影,

注意着队伍的间隙。“哥哥,”小雪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另一只小手指着不远处一个卖冰淇淋的卡通造型推车,“我有点渴了,想吃冰淇淋。

” 高远看了看前面还有七八组人,安抚道:“等我们坐完旋转木马,

哥哥就给你买最大最甜的那个,好不好?” 小雪乖巧地咽了咽口水,点头:“好!

我要草莓味的!”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旁边一个做着滑稽动作、分发气球的小丑吸引,

咯咯地笑了起来。终于轮到了他们。高远帮小雪选了一匹雪白带有金色鞍辔的小马,

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上去,确认她坐稳抓牢了栏杆。自己则站在旁边,一手扶着她的背,

一手拿着手机。木马伴随着轻快梦幻的音乐开始上下起伏、旋转,

小雪银铃般的笑声融入音乐声中,感染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就在这时,

高远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是篮球队长直接打来的电话。他犹豫了一下,

看着妹妹开心的侧脸,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高远!你到哪儿了?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了!

这场练习赛很重要,下个月的联赛可就指望这次磨合了!

”队长的声音带着急切和背景的嘈杂。 “我……还在游乐园陪妹妹,可能赶不过去了。

”高远压低声音,目光歉然地看向小雪。 “就一场练习赛,最多一个小时!

游乐园离体育馆不就十分钟车程吗?你快点过来,打完再回去陪你妹妹也行啊!

大家真的需要你!” 队长的恳求让他动摇了。他瞥了一眼体育馆的方向,确实不远。

如果快去快回,或许真的可以两全其美?他看着小雪坐在木马上开心的样子,

心想她应该还能再玩一会儿别的,自己速战速决回来,应该没问题……这个念头一旦滋生,

就迅速占据了上风。旋转木马的音乐声渐渐停歇,木马的速度慢了下来。高远挂掉电话,

内心已经有了决断。

一种混合着对队友的歉意和对妹妹的侥幸心理促使他做出了这个日后让他追悔莫及的决定。

“小雪,”他蹲下身,帮妹妹整理了一下有些歪掉的丝带,

对上她那双清澈见底、毫无杂质的眼睛,“哥哥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 “哪里呀?比旋转木马还好玩吗?”小雪好奇地眨着眼睛。 “是个秘密,

有很多大哥哥在打球,很热闹的。”高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

“不过路上你要紧紧牵着哥哥的手,绝对不能松开,记住了吗?” “记住啦!

”小雪用力点头,小手主动地、牢牢地抓住高远的三根手指,那是她习惯的握法,

温暖而依赖。高远深吸一口气,牵起妹妹,不再看向那些诱人的游乐设施,

而是转身朝着游乐园出口的方向快步走去。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体育馆的名字。

车子载着兄妹二人,汇入车流,将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童话世界抛在身后。

高远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正亲手将妹妹带离安全区,走向一个无法预知的危险边缘。

他满心想的,只是如何尽快结束比赛,如何补偿妹妹,却唯独低估了这个世界潜藏的恶意,

以及一次微小疏忽可能带来的毁灭性后果。2 失踪出租车在城市的脉络中穿行,

窗外的风景从游乐园的童话城堡逐渐过渡到体育馆的现代线条。不过十分钟车程,

却仿佛穿越了两个世界。与游乐园里甜腻的棉花糖香气和欢快的音乐不同,

市体育馆里弥漫着汗水和橡胶混合的、充满生命力的气息,像是这座城市跳动的心脏。

高远付车费时特意多给了司机五块钱,换来司机一句“带孩子小心点”的叮嘱。

他紧紧牵着妹妹的手走进这座庞然大物,高耸的穹顶下,

喧闹的人声、篮球撞击地板的砰砰声、鞋底与地板的尖锐摩擦声汇成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看台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多是穿着校服的学生和挥舞着彩旗的啦啦队员,

空气中涌动着青春的躁动。“哥,好吵。”小雪小声说,往高远身后缩了缩。

高远下意识地握紧那只柔软的小手,仿佛这样就能将她与这个过于喧嚣的世界隔绝开。

他的目光在观众席上搜寻,很快找到了目标——队友们在前排用力挥着手,

为他们占了两个靠过道的位置。“来了来了!”高远领着妹妹穿过有些拥挤的过道,

不断说着“借过”。他将背包放在脚边,像是完成一个庄严的仪式般,

从里面掏出小雪最喜欢的图画本和一盒二十四色的彩笔。

那盒彩笔是他用第一个月兼职工资买的生日礼物,包装纸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小雪,乖,

”他调整了一下语气,让自己听起来像个可靠的大人,“你就在这里画画,等哥哥打完比赛。

”他蹲下身,与妹妹平视,“结束了我们就回游乐园,给你买最大的草莓冰淇淋,

还带你去坐三遍小飞机,好不好?”小雪仰头看着哥哥,又看了看周围陌生而喧闹的环境,

大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意。她抿了抿嘴唇,最终乖巧地点了点头,

接过图画本和彩笔,小声说:“好,哥哥要加油。”她低下头,开始用彩笔在纸上涂抹,

认真的小模样让人心疼。高远看着她安静的样子,内心那一点点不安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想,

体育馆是封闭的,观众席也算安全,自己就在下面的场地上,抬眼就能看到她,

应该不会有事。更何况旁边还有队友照应。练习赛很快开始,双方队员迅速进入状态,

攻防转换激烈。高远作为球队的主力控卫,一旦投入比赛,便全身心沉浸其中,组织进攻,

防守跑位,大脑飞速运转。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球衣,在地板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他偶尔会趁着罚球或者暂停的间隙,抬头望向观众席,

看到那个鹅黄色的身影依旧安静地坐在那里,低着头,小手里握着彩笔在动,

便又安心地转回赛场。中场休息的哨声响起时,高远已经汗流浃背。他小跑着冲向观众席,

运动鞋在地板上发出吱嘎的声响。小雪看到他,立刻放下彩笔,

从小背包里掏出一块印着小兔子图案的干净手帕,踮起脚尖,

努力地想帮他擦去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珠。“哥哥流了好多汗,”她小声说,

语气里带着心疼,“累不累?”那一刻,高远觉得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了。

他弯下腰,配合着妹妹的身高,感受着她轻柔的动作,所有的疲惫仿佛都一扫而空。

他接过队友递来的矿泉水猛灌了几口,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缓解了比赛的焦渴。

他又叮嘱了小雪几句:“哥哥就在下面,你乖乖坐着,千万别乱跑,有事就大声叫哥哥,

或者找旁边这位戴眼镜的哥哥,”他指着一个文质彬彬的队友,“记住了吗?

”小雪用力点头,小手攥紧了手帕:“记住了,哥哥快去打球吧!”下半场比赛更加白热化,

比分交替上升,战况胶着。高远几乎耗尽了所有体力,每一次突破都像撞上一堵墙,

每一次投篮都需要调动全身的肌肉。观众的欢呼声、队友的呐喊声像潮水一样包裹着他,

让他无暇他顾。他的目光锁定在橙色的篮球和不断移动的对手身上,

大脑里只剩下战术图和跑位路线,那个坐在观众席上的鹅黄色身影,

在他高度集中的精神世界里,暂时变得模糊起来,成为一个安心的背景。

当终场的哨声尖锐地划破空气,高远所在的一方以两分的微弱优势险胜。

巨大的疲惫感和胜利的喜悦同时席卷而来,队员们兴奋地拥抱在一起,

互相拍打着肩膀和后背,观众席上也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有人吹起了口哨,

整个体育馆沉浸在比赛的余温中。高远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片深色。他直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带着胜利的笑容,习惯性地、第一时间望向那个熟悉的位置——座位上,空空如也。

只有一本摊开的图画本,被风吹动了一页。几支彩笔散落在地上,

其中一支红色的滚到了座位底下,像一滴凝固的血。那抹明亮的、鹅黄色的身影,消失了。

高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周围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声音都离他远去。“小雪?”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周围是喧闹退场的人群,谈笑声、脚步声混杂,

没有人回应他这声微弱的呼唤。3 寻找“小雪?!”高远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突然断裂。他像一头被惊醒的豹子,

猛地冲向观众席,几乎是撞开了几个正在收拾东西的观众,扑到那个空座位前。图画本上,

画着一大一小两个手牵手的小人,背景是歪歪扭扭的太阳和花朵,色彩鲜艳,

却莫名透着一股孤寂。小人还没有画上笑脸,空白的面孔像是在无声地控诉。

高远一把抓起图画本,目光疯狂地扫视四周。退场的人流正在缓慢移动,

如同潮水般涌向出口,谈笑声、脚步声、呼唤同伴的声音混杂成一片,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一个单独的小女孩是如何消失的。“看见我妹妹了吗?一个六岁的小女孩,

穿黄裙子,扎两个辫子!”他抓住旁边一个还没离开的队友,急切地追问,

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指甲深深掐进队友的手臂。队友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茫然地摇头:“没……没注意啊,刚才太专注看比赛了,

最后几分钟太精彩了……”恐慌如同冰凉的潮水,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头顶,让他浑身发冷。

高远推开队友,像疯了一样在观众席的排与排之间奔跑、呼喊,声音越来越大,

越来越嘶哑:“小雪!高雯雪!你在哪里?回答哥哥!”他的叫声引来了周围人诧异的目光,

但那些目光里只有困惑,没有他渴望的答案。篮球队的队员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胜利的喜悦荡然无存,纷纷围拢过来,脸上带着同样的焦虑。“高远,别急,

可能只是去洗手间了?”队长试图安抚,但声音里也带着不确定,

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洗手间的方向。“对,洗手间!去找!”高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转身就向体育馆的洗手间冲去,他的运动鞋在空旷的走廊里发出急促而回响很大的脚步声。

男洗手间,女洗手间,他甚至不顾阻拦冲进了女洗手间,一个个隔间门被猛地推开,

金属撞击的声音在瓷砖墙壁间回荡。里面要么空无一人,

要么只有被惊动的陌生女性投来诧异和不满的目光。“对不起,我找我妹妹!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但哪里都没有那个鹅黄色的身影。只有洗手池滴答的水声,

像是在为他的绝望计时。

室、储物间、堆放杂物的器材室……他们找遍了体育馆内每一个可能藏匿一个小孩子的角落,

打开了每一个柜门,查看了每一个昏暗的角落。询问现场所剩不多的工作人员,

对方也只是茫然地摇头。时间在焦灼的寻找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把小锤子,

敲打在高远紧绷的神经上。体育馆的管理员被惊动,带着他们去了监控室。

狭小的房间里布满屏幕,闪烁着黑白的画面。模糊的监控画面上,

可以看到在比赛结束前大约十分钟,当全场目光都聚焦在最后一次关键进攻时,

小雪确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小手无措地抓着裙摆,

似乎是在人海中寻找高远的身影。然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朝着观众席出口的方向走去,

小小的身影在拥挤的座位间艰难穿行,很快消失在监控镜头的范围之外。之后,

体育馆内其他的摄像头,再也没有捕捉到她那抹鹅黄色的影像。

“她……她一定是想找我……看我流汗,

想给我送水……”高远死死盯着已经定格的监控画面,声音破碎不堪,

巨大的自责像山一样压下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我不该带她来这里……我不该打球……我该死!我真该死!

”他用拳头狠狠捶打着自己的额头,发出沉闷的响声,队友们赶紧上前拉住他。“高远,

冷静点!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队长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声音严厉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们立刻分头去找!她一个小孩子,走不远的!”队员们迅速分成几组,以体育馆为中心,

向四周的街道、商铺、公园扩散开去。高远沿着体育馆外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奔跑,

逢人便掏出手机里小雪的照片询问:“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女孩?她是我妹妹,

她不见了!”他的声音因为奔跑和焦急而断断续续。路人或同情地驻足,或遗憾地摇头,

或表示爱莫能助地匆匆走开。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那奔跑的身影在渐暗的天色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检查每一个巷口,询问每一个报刊亭,

目光扫过每一个可能与妹妹相似的小小背影,又一次次失望地收回。手机铃声响起,

是母亲打来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家。高远看着屏幕上“妈妈”两个字,

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却徒劳无功。“妈……”一个字刚出口,哽咽就堵住了喉咙,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出,

“我……我把小雪……弄丢了……”电话那头瞬间的死寂,

然后传来母亲难以置信、带着哭腔的追问:“什么?小远你说什么?小雪怎么了?!

”以及父亲抢过电话后焦灼的怒吼:“高远!怎么回事?!妹妹呢?!

”高远什么也听不清了,他靠着路边的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上,将脸深深埋进膝盖,

世界一片黑暗,只剩下耳边父母遥远而模糊的声音和自己沉重的心跳。

4 煎熬警笛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红蓝闪烁的灯光将体育馆外墙映照得光怪陆离。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正式立案,启动了儿童失踪应急机制。高远的父母在接到电话后,

连夜从出差地赶回,母亲见到高远的第一面,眼泪就决堤而出,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地,

依靠着父亲的搀扶才能站稳。父亲则脸色铁青,嘴唇紧抿,额头上青筋暴起,

但看着儿子那副失魂落魄、眼窝深陷、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模样,

到了嘴边的斥责终究是化作了沉重的叹息,他只是用力拍了拍高远的肩膀,

哑声说:“先找孩子要紧。”高远不敢看父母的眼睛,那里面沉重的痛苦和担忧,

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的心上。他宁愿父母狠狠打骂他一顿,也好过这样无言的谅解,

这让他内心的负罪感如同沼泽,越陷越深。搜寻工作全面展开。

警方调取了体育馆周边所有可能拍到的道路监控、商铺监控,发布了协查通报,

出动了不少警力进行地毯式排查,询问了附近大量的商户和居民。

志愿者团队也迅速组织起来,大多是附近的居民和学生,他们帮忙分发寻人启事,

在社交媒体上扩散消息,组成搜索小队。

高雯雪穿着鹅黄色连衣裙、扎着两个小辫子、笑得腼腆的照片,贴满了城市的大街小巷,

电线杆、公告栏、商店橱窗……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无声地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高远几乎是不眠不休。他跟着警察跑,跟着志愿者跑,自己更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幽灵,

日夜在城市里游荡。他打印了厚厚一摞寻人启事,见人就发,逢店就问。

他的眼睛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嘴唇因为焦灼和缺水而干裂起皮,

原本清俊的脸上蒙着一层灰败的气息,短短几天就瘦脱了形,衣服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他反复走着从家到体育馆的路,想象着妹妹可能走过的每一个岔路口,

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垃圾箱后面、废弃的房屋、桥洞下……每一次呼唤“小雪”的名字,

都只能得到空荡的回响。夜晚是最难熬的。他不敢回家,

害怕面对那个没有了妹妹欢声笑语的空荡房间,害怕看到沙发上她常抱着的那个旧玩偶。

他常常蜷缩在体育馆外面的台阶上——小雪最后消失的地方,仿佛这样就能离她近一点,

能感受到她残留的气息。脑海里反复播放着那天的画面,

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小雪坐旋转木马时开心的笑脸,

她踮着脚给自己擦汗时乖巧的模样,监控里她独自走向出口那小小的、孤独的背影,

以及自己当时在球场上浑然不觉的奔跑……这些画面交织成一张悔恨的网,将他紧紧缠绕,

无法呼吸。“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在第四个寻找无果的深夜,

高远对着陪在身边、同样疲惫不堪的好友,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我明明答应过爸妈,

护她……我怎么会……怎么会为了场破球赛就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他的眼泪早已流干,

只剩下干涩的疼痛和深入骨髓的悔恨,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

朋友默默地递给他一瓶水,什么也没说。任何安慰在这样残酷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只是陪着他坐在冰冷的台阶上,共享这沉默的煎熬。一天,两天,

三天……时间在希望与失望的反复交替中残酷地流逝。

每一次有疑似线索传来——某个便利店老板说好像见过类似的小女孩,

某个市民打电话说在公园看到独行的孩子——高远和家人的心都会被高高吊起,

然后又随着警方查证落空而狠狠摔碎,希望燃起又熄灭,周而复始,

消耗着所剩无几的精力和信念。媒体的热度开始有所下降,

新的新闻占据了头条;志愿者的搜寻范围也逐渐缩小,

很多人需要回归正常的生活;绝望的氛围如同浓雾,

越来越浓重地笼罩着这个濒临破碎的家庭。家里变得死气沉沉,电话铃声成了最恐怖的声音。

第七天,一个相对明确的线索出现了。警方在梳理海量监控时,

锁定了一辆银灰色的老旧面包车。这辆车在小雪失踪的时间段内,

曾在体育馆附近的一个非主干道路口短暂停留,形迹可疑,之后便驶向了城郊方向。

由于角度和清晰度问题,无法看清是否有人上下车,

但那片刻的停留在这个时间点显得格外突兀。

“这很可能是一伙流窜作案、拐卖儿童的人口贩子,

”负责案件的刑侦王队长面色凝重地告诉高远一家,他指着地图上那个路口,

“他们通常动作很快,盯上目标,得手后立刻转移。

我们已经对这辆车可能的行进路线进行了布控,并向周边省市发出了紧急协查通告,

一旦有消息,会立即行动。”“人口贩子”这四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刺穿了高远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他不敢想象,

他那像小公主一样被呵护着长大、有些胆小、晚上还要开着小夜灯睡觉的妹妹,

落在那些冷酷无情的人手里会遭遇什么。殴打?饥饿?恐吓?被像货物一样转卖?

还是……更可怕的遭遇?他被自己的想象吓得浑身发抖,冲进洗手间,

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空无一物,只有胆汁的苦涩弥漫在口腔,灼烧着喉咙。

等待消息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父母相对无言,眼里布满了同样的血丝和担忧。高远死死地盯着手机,

屏幕暗下去又立刻按亮,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来自警方的电话,精神高度紧张,

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无法入睡,一闭上眼就是妹妹可能正在受苦的画面。

5 重逢上第十一天下午,一个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午后,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意乱。

高远正机械地往小区公告栏上张贴新的寻人启事,上面的照片因为日晒雨淋已经开始褪色,

妹妹的笑容变得有些模糊。他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午后的沉寂,

屏幕上跳动着“王队长”的名字。高远的手抖得如此厉害,几乎拿不住手机,

那张寻人启事从指间滑落,飘到地上。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奔赴战场般按下接听键,

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喂……王队长?

” 他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高远吗?我们找到她了!

”这句话如同天籁,又如同惊雷,在高远的耳边炸开。他瞬间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几乎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周围嘈杂的蝉鸣、远处汽车的喇叭声,一切都消失了,

只剩下电话里那句不断回荡的话。“找……找到了?”他重复着,声音轻得像耳语,

生怕一大声就会惊碎这个美梦。“对!昨晚联合行动,突袭了邻市一个疑似窝点,

解救了几名被拐儿童,”王队长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振奋,“其中一个女孩,

年龄、外貌特征都和你妹妹高度吻合!我们现在正护送她回市儿童医院做全面检查!

你们立刻去医院等着!”后面的话高远已经听不清了。巨大的、汹涌的狂喜淹没了他,

他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幸好扶住了旁边的公告栏,金属框的冰凉触感让他稍微清醒。

他对着电话语无伦次地道谢:“谢谢!谢谢王队长!谢谢!我们马上就去!马上!

”挂断电话,他呆立了几秒,然后疯了一样跑回家,

把这个足以将全家从深渊拉起的消息告诉了父母。一家人以最快的速度,

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赶到了市儿童医院。医院的走廊漫长而安静,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冰冷的白炽灯光照在光洁的地板上,反射出令人心慌的光晕。

高远搀扶着几乎走不动路、依靠在他身上的母亲,父亲则紧抿着唇,走在最前面,

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内心的激动与不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每一步都踩在紧绷的心弦上。王队长和一名面容温和的女警已经在病房外等候。看到他们,

王队长迎了上来,他的表情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他的眼神复杂,充满了欲言又止的意味。“孩子找到了,这是万幸。”他顿了顿,

声音压低了些,仿佛怕惊扰到什么,“但是……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孩子们被解救出来的时候,状况……都不太好。他们被关了很久,

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和虐待。”他谨慎地选择着词汇,但“虐待”两个字,

依然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母亲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高远赶紧用力扶住她。他自己的心脏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不祥的预感如同毒蛇,

缠绕上来,几乎让他窒息。刚刚燃起的狂喜之火,被泼上了一盆冰水。这时,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穿着白大褂、表情严肃的女医生走了出来。

她看了看围拢过来的家属,目光中带着职业性的冷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你们是孩子的家属?”得到确认后,她继续说道,“孩子身体非常虚弱,

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和营养不良的迹象,脱水也比较严重。这些还不是最关键的,”她顿了顿,

加重了语气,“精神上,她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和创伤,目前处于严重的惊惧状态,自我封闭,

排斥几乎所有陌生人的靠近,包括我们的医护人员。

”医生的目光扫过每一张紧张的面孔:“你们进去后,动作一定要轻,声音要柔和,

不要急着抱她或者追问什么。给她一点时间和空间,让她感觉到安全是最重要的。

她现在可能……不认识你们,或者反应会很异常,你们一定要有耐心。”高远深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着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颤抖着手,

推开了那扇沉重的、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病房门。6 重逢上第十一天下午,

天空是铅灰色的,闷热得没有一丝风,仿佛整个城市都被扣在一个巨大的蒸笼里。

蝉在枝头声嘶力竭地鸣叫着,那声音黏稠而烦躁,搅得人心神不宁。

高远正机械地往小区公告栏上张贴新的寻人启事。纸张的边缘已经卷曲,

上面妹妹小雪的照片也因为连日的日晒雨淋而开始褪色,那曾经灿烂无邪的笑容,

此刻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就像他心中那份日益渺茫的希望。他的动作近乎麻木,

复了无数遍的流程:刷浆糊、贴稳、用手掌抹平……每一个动作都耗费着他所剩无几的力气。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这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午后的沉寂,

也猛地刺穿了他浑噩的状态。他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的“王队长”三个字,像一道强光,

瞬间击中了他。高远的手抖得如此厉害,几乎拿不住那轻薄的智能机,

那张刚拿出来的寻人启事从他僵硬的指间滑落,像一片枯叶,无声地飘落到地上。

他深吸一口气,那空气灼热而沉重,仿佛吸入了滚烫的沙砾。他按下接听键的动作,

庄重得像是要奔赴一场决定生死的战场,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哭腔:“喂……王队长?

”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咚咚咚,快得要炸开。“高远吗?

我们找到她了!”这句话如同天籁,穿透了连日的阴霾;又如同惊雷,

在他近乎绝望的心湖里炸开万丈波澜。他瞬间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思维活动都停止了,几乎无法理解这句简单话语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周围嘈杂的蝉鸣、远处街道传来的模糊汽车喇叭声、甚至他自己的呼吸声,一切都消失了,

万籁俱寂,只剩下电话听筒里那句“找到她了”在不断地回荡、放大,占据了他全部的感官。

“找……找到了?”他下意识地重复着,声音轻得像一声耳语,气若游丝,

生怕一大声就会惊碎这个看似虚幻易碎的美梦。他紧紧握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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