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死后，我遇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每天晚上，我在房间里都会听到女儿的撕心裂肺地哭喊。
「妈妈，我好疼，快来救救我。」
「妈妈，我好恨，你能不能替我报仇啊。」
我发疯般地调查女儿死亡的真相。
而得到真相的那刻，我把刀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三天前，我在厨房里切菜，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告诉我我的女儿在学校跳楼死了。
我想都没想就挂了。
我女儿乐观开朗，听话懂事，一直是我最贴心的小棉袄，怎么可能去跳楼呢？
可不到半分钟，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他准确地说出了我的身份信息。
「陈彩霞，女，45岁，江州市安吉县周村人，两年前离异。您的女儿姜婷婷一小时前在学校跳楼，已确认身亡，现在请您立马来江州市人民医院一趟……」
刀锋划破指尖，血珠大滴大滴地砸到菜板上，我的视网膜上好像也沾满了猩红。
我顾不上这些，嘴唇颤抖，火急火燎地打车去了医院。
警察把我带到医院的太平间里，轻声说了句，节哀顺变。
我死死咬住嘴唇，颤抖地掀开眼前的白布，上面躺着一个陌生的女孩。
她额头凹陷，面色蜡黄，嘴唇干裂，黑眼圈几乎要拖到脸颊上，瘦的颧骨高高凸起。
「不对，这不是我女儿！」我声音微颤，高声叫喊，抓住旁边警察的领子大声质问道，「我女儿她不长这个样子！她是圆脸，从小皮肤就白，也没有这么瘦……你们别以为随便找个人就能糊弄我！我女儿根本没死对不对？！」
旁边的人赶紧拉开我，警察整理了一下被我抓皱的衣领，正色道：
「陈女士，经确认，死者正是您唯一的女儿姜婷婷。」
「至于您为什么会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女儿，」警察跟旁边的医生使了个眼色，医生朝我递过来一张检查报告，「您自己看一看吧。」
我接过检查报告，上面是我女儿的名字。
经检查显示，我的女儿婷婷除了坠楼剧烈的冲击导致的骨头碎裂内脏受损外，生前还营养不良，患有慢性胃癌，呼吸系统受损以及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旧伤。
「这……这怎么可能呢，」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依旧不想承认面前这个面黄肌瘦的女孩是我的女儿，「我女儿生前身体怎么可能这么差？她现在上高三，我可重视她的营养了，我几乎每天都给她送饭……对，在来之前我还给女儿煲她最喜欢喝的海鲜粥！她怎么会营养不良，还有这么多毛病的呢？」
医生叹了口气，说道：
「可您知道死者生前体质特殊，对海鲜过敏吗？」
什么……？
「她的营养不良与慢性胃癌与长期吃饭少有很大的关系。」
「而且，死者生前呼吸系统受损严重，说明她尼古丁摄入量极高。也就是说，您的女儿有至少两年的吸烟史。」
「这些，难道您都不知道吗？」
医生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我的脑袋上。
可我的女儿从小就听话懂事，一直都是年级前几名，是老师和家长眼中的乖乖女，怎么可能抽烟呢？
我逐渐感到眼前一片模糊，隐约间，好像还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可我没来得及听清楚，最后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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