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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那年的夏天,阳光像是被揉碎了的金子,洒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细碎的光斑。

蝉鸣在老槐树上此起彼伏,聒噪得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煮沸,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燥热的气息。

我攥着顾言泽的衣角,跟着他偷偷溜进城郊那座废弃的工厂。工厂的铁门锈迹斑斑,

推开时发出 “吱呀 ——” 的刺耳声响,像是老物件在低声呜咽。

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风一吹,杂草沙沙作响,夹杂着不知名昆虫的叫声,

倒有几分阴森。可顾言泽却像发现了新大陆,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拉着我快步往里走。

“清辞妹妹,你看,我上次跟你说的就是这里!听说以前这里是做烟花的,

说不定还藏着好东西呢!” 他的声音里满是雀跃,脚步轻快地在废弃的厂房里穿梭。

我有些犹豫,心里总觉得这地方不太安全,可看着顾言泽兴致勃勃的样子,

到了嘴边的劝阻又咽了回去。那时候的顾言泽,是我童年里最耀眼的存在。他长得好看,

性格又开朗,身边总围着一群小伙伴,而我性子安静,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

只有跟他在一起时,才敢放开些。我们在厂房里转了好一会儿,

就在我以为要失望而归的时候,顾言泽突然停住脚步,指着角落里堆放的几个纸箱,

压低声音说:“你看那是什么?”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几个落满灰尘的纸箱堆在墙角,箱子上印着模糊的 “烟花” 字样,

边角已经泛黄破损,显然是放了很久的过期烟花。顾言泽好奇地走上前,

伸手就要去碰纸箱上露出的引线。“别碰!” 我心里一紧,急忙开口阻止,

可还是晚了一步。他的手指刚碰到引线,“砰 ——” 的一声巨响就炸开在耳边,

震得我耳膜生疼。灼热的气浪裹挟着碎石子扑面而来,瞬间将我包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几乎是本能地扑到顾言泽身上,用自己的后背护住他。碎石子砸在背上,疼得我眼前发黑,

耳边的轰鸣声越来越大,最后彻底陷入一片模糊的嗡嗡声中。不知过了多久,

我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睁开眼,医院的白色天花板晃得我眼睛生疼,

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又陌生。我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只能徒劳地动了动嘴唇。“清辞,你醒了?” 妈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她红着眼眶凑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眨了眨眼,努力想听清妈妈的话,可耳边的嗡嗡声始终没有消散,

她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模糊不清。我疑惑地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又摇了摇头。妈妈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她哽咽着说:“医生说,

你的左耳神经在爆炸中受损严重,以后…… 以后可能都听不太清声音了,

需要长期佩戴助听器。”“助听器” 这三个字像是一块巨石,重重砸在我心上。

我愣愣地看着妈妈,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才九岁,

我还想清楚地听到蝉鸣、听到鸟叫、听到妈妈讲故事的声音,可现在,

这一切似乎都要离我远去了。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顾言泽走了进来。

他身上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小小的身子绷得笔直,脸上还带着几分惊魂未定,

眼睛却红肿得像核桃,显然是哭了很久。他走到病床边,小心翼翼地攥住我的另一只手,

声音带着哭腔:“清辞妹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非要拉你去工厂,

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了。”他的手小小的,却很有力,攥得我手有些疼。

我看着他眼底的愧疚与自责,心里的委屈和难过似乎减轻了一些。我摇了摇头,

想告诉他没关系,可喉咙还是发不出声音。顾言泽像是看懂了我的意思,他吸了吸鼻子,

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清辞妹妹,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要跟你订下婚约,

等我们长大了,我就娶你,一辈子对你好,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那时的我,

还不懂婚约意味着什么,只知道那是一种很郑重的承诺。我看着顾言泽眼神里的真诚,

轻轻点了点头。出院后不久,妈妈就带我去配了助听器。那是一个银色的小巧装置,

外壳精致,戴在耳朵上,不算特别显眼,却也清晰地提醒着我与别人的不同。刚开始佩戴时,

我很不适应,总觉得耳朵里有异物,听声音也有些失真,可慢慢地,我也就习惯了它的存在。

从那以后,助听器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顾言泽也履行着他的承诺,

每天早上都会在我家楼下等我,陪我一起上学。上课时,他会把自己的笔记记得格外详细,

放学路上,再一字一句地讲给我听,生怕我漏了知识点。有时候,

学校里会有调皮的同学嘲笑我,指着我的助听器说些不好听的话。“沈清辞,

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啊?整天戴着个奇怪的东西。”“就是,跟个残疾人一样,

顾言泽怎么会跟你玩啊?”每当这时,顾言泽总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把我护在身后,

皱着眉头对那些同学说:“你们不许这么说清辞妹妹!她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

你们要是再敢嘲笑她,我就不客气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些同学被他的气势吓到,只好悻悻地走开。顾言泽会转过身,

小心翼翼地问我:“清辞妹妹,你别听他们的,他们都是在胡说八道。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不生气。”那时候的日子,

虽然因为助听器多了些不便,却也充满了温暖。我以为这份温暖会一直延续下去,

直到我们长大成人,兑现儿时的婚约。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一切都在悄然改变。升入初中后,

顾言泽长开了,变得更加帅气,性格也依旧开朗,身边围绕的朋友越来越多,

其中不乏一些女孩子。他开始变得忙碌,有时候会因为要和朋友去打球,

忘记在楼下等我;有时候,他的笔记也会记得有些潦草,放学路上,

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耐心地给我讲题。我能感觉到他的变化,心里有些失落,

可我不想给他添麻烦,只好自己更加努力地学习,遇到不懂的问题,就去问老师,

或者自己查资料。我告诉自己,顾言泽只是长大了,有了更多的事情要做,他还是在乎我的。

可这种自我安慰,在升入高中后,变得越来越无力。十八岁那年,正是青春张扬的年纪,

顾言泽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不仅成绩好,还擅长打篮球,身边围绕着不少追求者,

其中就包括校花夏梦瑶。夏梦瑶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

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性格却有些张扬。她似乎早就看我不顺眼,

总是有意无意地在顾言泽面前提起我的助听器。有一次,我去找顾言泽问一道数学题,

正好碰到夏梦瑶也在。她看到我耳朵上的助听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对顾言泽说:“顾言泽,你怎么还跟她走这么近啊?你看她整天戴着个助听器,

跟你站在一起,多影响你的形象啊。”顾言泽皱了皱眉,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反驳,

只是淡淡地说:“夏梦瑶,你别这么说清辞。”虽然他维护了我,

可他的语气里却少了几分坚定,多了几分敷衍。我心里一凉,默默地转身离开了。从那以后,

我很少再主动去找顾言泽,就算遇到,也只是简单地打个招呼。

我以为我们之间会就这样平淡地相处下去,直到毕业,可我没想到,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等着我。那天下午,阳光格外刺眼,学校的操场上围了很多人,

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本来想绕开人群,***室看书,可刚走了几步,

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沈清辞,你过来一下!”我停下脚步,抬头望去,

只见夏梦瑶站在人群中央,身边围着几个女生,顾言泽也在那里,脸色有些复杂。

周围的人都齐刷刷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看热闹的意味。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夏梦瑶看到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走到顾言泽身边,

挽住他的胳膊,笑着对他说:“顾言泽,你要是真喜欢我,就证明给我看啊。

听说你跟沈清辞订了婚约?你要是敢把她的助听器摘下来,

当着大家的面说你早就不喜欢她了,我就相信你,以后就跟你在一起。”她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周围的人瞬间炸开了锅,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真的假的?顾言泽和沈清辞订了婚约?”“不会吧,顾言泽这么优秀,

怎么会跟沈清辞订婚啊?她可是戴助听器的。”“我看夏梦瑶就是故意的,

想让顾言泽跟沈清辞划清界限。”议论声像无数根细针,扎在我心上。

我攥紧了口袋里的耳朵康复报告单,那是前几天刚从医院拿回来的。医生说,

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疗和恢复,我的左耳神经恢复得很好,再坚持治疗一段时间,

也许就不用再佩戴助听器了。拿到报告单的时候,我特别开心,心里想着,

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言泽。我以为他会为我高兴,可现在,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冰冷刺骨。顾言泽皱着眉头,看了看夏梦瑶,

又看了看我,眼神复杂。我看着他,心里还抱有一丝期待,期待他能像小时候一样,

推开夏梦瑶,站出来维护我,告诉所有人,他不会伤害我。可下一秒,

顾言泽却轻轻推开了夏梦瑶的手,一步步朝我走来。他的脚步很慢,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心上。我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心跳不由得加快,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清辞,” 他站在我面前,声音有些冷,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别再缠着我了,

我们之间早就该结束了。”“缠着你?” 我愣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言泽,你说什么?我们不是……”不等我说完,他突然伸手,抓住我耳朵上的助听器,

猛地一扯。“啪” 的一声,助听器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闷哼一声,左耳像是被针扎一样,疼得我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更让我难受的是,周围的声音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嗡嗡的鸣响,

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顾言泽弯腰捡起地上的助听器,随手扔在一旁的草丛里,

语气里满是嫌恶:“小累赘,早就受够你了。要不是因为你耳朵不好,

我早就跟你撇清关系了。我真希望九岁那年,你没被抢救过来,一死了之,

这样我就不用被你拖累这么多年了!”“一死了之” 这四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尖刀,

狠狠扎进我的心里,瞬间将我所有的期待和幻想都戳得粉碎。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像是被扔进了冰窖里。周围的嘲笑声、议论声仿佛都离我远去,

我只能看到顾言泽那张冰冷的脸,听到他话语里的厌恶和嫌弃。

我死死地攥着口袋里的康复报告单,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带来一阵刺痛,可这点疼痛,

跟心里的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看着顾言泽,

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冰冷。顾言泽似乎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他错开目光,转过身,

快步走到夏梦瑶身边,牵起她的手。夏梦瑶得意地笑了起来,靠在顾言泽怀里,

挑衅地看着我。周围的人也跟着欢呼起来,仿佛在庆祝一场胜利。顾言泽没有再看我一眼,

牵着夏梦瑶的手,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离开了操场。我站在原地,待了很久很久。

直到操场上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才缓缓弯腰,

小心翼翼地从草丛里捡起摔碎的助听器。银色的外壳已经变形,零件散落一地,

再也无法修复。我又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康复报告单,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可现在看来,

却像是一个笑话。我轻轻抚摸着报告单,然后仔细地折好,放进书包里。我挺直脊背,

一步步走出了操场,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坚定。回到家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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