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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腐烂的重量“编号734,本次承载任务完成。代价‘酒后肇事逃逸’,

周期三个月,代价形式:右腿间歇性幻肢痛。酬金十二万,已到账。

”冰冷的电子音结束的瞬间,陈默右腿那如同被烧红的钢筋反复穿刺的幻痛终于消失了。

他扶着墙,大口喘着粗气,额头的冷汗浸湿了刘海。三个月,整整九十天,

他每天都要经历数次这样的折磨,有时是在吃饭时,有时是在深夜,毫无预兆。

这就是他的工作,“代价承载者”。走出“代价清算中心”那栋毫无标识的灰色大楼,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陈默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半片止痛药,干咽下去。

这是长期承载各种稀奇古怪代价留下的后遗症——神经系统已经变得脆弱不堪。

他点开手环的银行界面,将刚刚到账的十二万里的一半,转入了父亲疗养院的账户。

剩下的一半,则是他和妹妹陈雪这个月的生活费。三年前,

他是这座城市医学界最璀璨的新星,二十八岁就主刀过无数高难度手术,

被誉为“上帝之手”。他的人生本该是一片坦途,

直到那场手术——市长之子高天翔的心脏搭桥手术。手术记录完美无缺,流程毫无瑕疵,

但高天翔还是死在了手术台上。死因是极其罕见的“急性全身脏器排异”,医学上无法解释。

一夜之间,他从天才医生变成了“杀人凶手”。

媒体的口诛-伐、高市长的雷霆震怒、医院的明哲保身,三座大山将他彻底压垮。

他被吊销执照,身负巨额赔偿,父亲急火攻心导致中风瘫痪,曾经美满的家庭支离破碎。

为了活下去,为了支付父亲高昂的治疗费用,他走进了这个城市的地下世界,

成为了用身体为富人偿还罪孽的“承载者”。他承载过商业欺诈导致的“偏头痛”,

承载过网络暴力导致的“社交恐惧”,甚至承载过虐待动物导致的“夜夜被噩梦惊醒”。

他像一块抹布,擦拭着这座城市最光鲜人群背后的污秽。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妹妹陈雪发来的消息:“哥!我拿到星海大学的面试通知书了!最终面试!

我离梦想又近了一步!你今晚能早点回来吃饭吗?我做了你最爱的红烧排骨,庆祝一下!

”文字后面,还跟着一个活泼的兔子表情。陈默冰冷麻木的心,

仿佛被这束阳光照进了一丝暖意。妹妹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是他在这片泥潭里仰望的唯一星光。“好,一定回。”他回复道,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就在他收起手机,准备挤上回家的公交车时,一辆通体漆黑、连车窗都看不到里面的轿车,

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到他身边。车窗降下,一张戴着半边乌鸦面具的脸转向他。

是“渡鸦”,代价世界里最传奇、最神秘的中介。没人知道他的真名,没人见过他的全貌。

他只接最棘手的单子,也收取最昂贵的佣金。“医生,”渡鸦的声音经过处理,

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有个大生意,一百万,现金。接吗?”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百万!这个数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他脑中炸响。在承载者这个行业,酬金上十万的单子,

其代价就足以致命。他见过一个承载了“过失杀人”代价的同行,

在街头被高空坠落的广告牌砸成了肉泥。一百万的代价,那得是多大的罪孽?

足以让承载者当场暴毙。“我这条命,恐怕不值一百万。”陈默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不,

正因为是你,所以值这个价。”渡鸦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面具,牢牢锁定住他,

“你的‘代价耐受性’在系统里是顶级的。你承接过十七次高风险任务,每一次都活下来了。

对于天平系统来说,你是一个非常‘稳定’的容器。”陈默沉默了。这是他的秘密,

也是他的诅咒。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足以杀死别人的代价,到了他身上,虽然痛苦,

却总能让他留一口气。仿佛命运在故意折磨他,却又不让他轻易死去。“什么代价?

”他沉声问道。渡鸦没有回答,而是递过来一个加密平板。陈默接过,平板自动亮起,

上面只有简单的几行字。“代价类型:背叛。” “代价形式:随机。

” “承载对象:高天翔。”轰!当“高天翔”这个名字映入眼帘时,

陈默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脑里冲,耳边嗡嗡作响。那个将他拖入地狱的名字。

那个已经死了三年的名字。一个死人,怎么会产生新的代价?!

第二章:来自地狱的委托“他已经死了。”陈默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生了锈的铁器在摩擦。

“对于无处不在的‘代价天平’系统来说,只要还有人记得他,

他的‘存在’就没有真正消失。”渡鸦的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这份代价是一个小时前刚刚生成的,非常新鲜。

委托人点名,必须立刻找到最合适的承载者。系统推荐了你。”这绝对是一个圈套。

一个针对他的、酝酿了三年的阴谋,终于露出了獠牙。“为什么是我?

”陈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你是那场‘医疗事故’的直接责任人。

由你来承接这份与他相关的代价,在天平系统的判定中,‘因果关联’最强,

最不容易出现排斥反应,也最……干净利落。”渡鸦的每个字都像冰锥,刺进陈默的心里。

他明白了。对方不仅要他承载代价,还要让他的死看起来“合情合理”。

一个背负着害死高天翔罪孽的医生,最终死于与高天翔相关的代价,多么完美的闭环,

多么讽刺的宿命。拒绝?他看了一眼渡鸦。在这个地下世界,拒绝渡鸦的下场,

比承载一百万的代价还要凄惨。接受?他将再次被卷入那个将他彻底毁灭的黑暗漩涡。

一百万……这个数字又一次浮现在他脑海。有了它,父亲下半生能得到最好的治疗,

甚至有康复的希望。妹妹再也用不着偷偷去餐厅打工赚取生活费,

可以安心地在美丽的大学校园里追逐她的梦想。他的人生已经烂透了,但他们的人生,

不应该被拖累。“我接。”陈默几乎是咬碎了后槽牙,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他知道,

这不仅仅是一份委托,更是一份战书。三年前他没得选,三年后,他想为自己选一次。

渡鸦似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处理器的修饰下显得格外诡异。

他递过来一枚通体漆黑、触手冰凉的芯片。“明智的选择。激活后,

一百万会立刻打到你的匿名账户。”渡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祝你好运,医生。

”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陈默紧紧攥着那枚芯片,

芯片的棱角硌得他掌心生疼。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绕了几个圈,确定没人跟踪后,

才走进一家网吧的独立包间。他没有激活芯片,

而是先用公共网络将那一百万设置成延时匿名转账,受益人是妹妹陈雪,

生效时间是24小时后。如果他死了,这笔钱就是他留给家人最后的保障。做完这一切,

他才回到家中。饭桌上,暖色的灯光照着丰盛的饭菜,陈雪兴奋地叽叽喳喳,

诉说着对大学生活的憧憬。看着妹妹那张未经世事、纯真烂漫的脸,

陈默心中的决意愈发坚定。无论如何,他都要守护好这份纯真。“哥,你怎么不吃啊?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陈雪夹了一块最大的排骨放进他碗里,“多吃点,补补身体。

”“没有,哥为你高兴。”陈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将那块排骨吃了下去,却食之无味。

饭后,他回到自己狭小的房间,反锁了房门。他坐在床沿,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

沉默了许久。最后,他眼神一凛,将那枚黑色的芯片狠狠贴在自己的后颈上。激活。这一次,

没有预想中的剧痛,没有疲惫,没有任何生理上的不适。一切如常。陈默皱紧了眉头。

代价形式是“随机”,这是所有代价里最凶险、最诡异的一种。

你永远不知道“惩罚”会以何种方式降临。可能是一次突如其来的车祸,

也可能是一场毫无征兆的重病。他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

房间里寂静无声,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是自己多虑了?就在他稍稍放松警惕的时候,

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加密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男人因为极度恐惧而变调的声音,背景是嘈杂的风声和汽车喇叭声。

“是……是陈默医生吗?救我!他们要杀我!我是李伟,三年前那场手术的麻醉师!

我知道真相!高天翔他……”“吱——!!”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和重物碰撞的巨响,

粗暴地打断了李伟的话。电话,随即被挂断。嘟…嘟…嘟…陈默的血液在瞬间凝固,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猛地意识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他承载的代价,

根本不是来自死人高天翔!而是来自某个活人!

那个刚刚策划了“背叛”并杀人灭口的幕后黑手!被背叛的对象,

就是这个打电话给他的麻醉师李伟!这不是什么随机降临的厄运,

这是现实中正在发生的、***裸的谋杀!而现在,他作为代价承载者,就是下一个目标!

他想通这一切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让他汗毛倒竖。他没有丝毫犹豫,一脚踹开房门,

对着客厅里正在看电视的妹妹大吼:“小雪!快跑!离开这儿!”他话音未落,

公寓的防盗门被一股巨力从外撞开,

一个身材魁梧、戴着头套的男人手持一把闪着寒光的军用匕首冲了进来。“哥!

”陈雪吓得尖叫起来。“快走!”陈默一把推开妹妹,抄起身边的一把椅子,

用尽全身力气朝那个男人砸了过去。男人侧身躲过,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专业人士。

他看都不看陈雪,目标明确地直扑陈默。陈默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他唯一的优势,

就是对这间公寓的熟悉。他转身冲进厨房,那个男人紧追不舍。

在两人一前一后冲进厨房的瞬间,陈默猛地踩下了一个不起眼的脚踏开关。“轰!

”连接在天花板上的微波炉被他提前改造过,此刻像个炸弹一样爆开,

无数滚烫的零件和玻璃碎片劈头盖脸地砸向了追进来的杀手。杀手发出一声闷哼,

动作慢了一瞬。陈默抓住这个机会,从另一边的窗户翻了出去。这里是二楼,

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在地上一个翻滚卸掉冲力,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黑夜之中。

他不敢回头,不敢停留,他必须活下去,必须查出真相!

第三章:渡鸦的棋局城市就像一座钢铁丛林,陈默是其中被追猎的困兽。他躲在天桥下,

剧烈地喘息着,肋骨在刚刚的跳楼中似乎裂开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他不敢回家,

不敢联系妹妹。他知道,从他激活芯片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一个移动的靶子。

幕后黑手能通过代价清算中心的系统,随时定位他的位置。现在,唯一能找到的线索,

就是那个神秘的中介——渡鸦。他掏出一部早就准备好的、无法追踪的老式手机,

拨通了一个刻在脑子里的号码。这是承载者圈子里流传的、一个能联系到渡鸦的紧急号码,

拨打的代价是酬金的10%。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说。

”电话那头传来渡鸦那标志性的、沙哑的电子音。“你卖给我的不是代价,是追杀令!

”陈默压低声音怒吼道,“委托人到底是谁?!”“我只负责交易,不负责售后。

”渡鸦的语气毫无波澜,“你拿了钱,承了担子,交易就结束了。”“结束?我差点死了!

我的家人有危险!”“那是你的问题。医生,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你只是一个‘容器’而已。”“去***容器!”陈默彻底被激怒了,“告诉我委托人是谁,

否则,我会把代价转移的所有秘密,捅给媒体!”电话那头沉默了。长久的沉默,

压抑得让人窒息。就在陈默以为对方会挂断电话时,渡鸦突然开口了,

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威胁我?你知道上一个威胁我的人,现在在哪里吗?”他顿了顿,

“他在为一家化工厂承载‘偷排核废水’的代价,代价形式是‘全身皮肤溃烂’,

据说哀嚎了七天七夜才断气。”陈默的心沉了下去。“不过,”渡鸦话锋一转,

“你有点意思。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承载者。”他似乎来了兴趣,“想知道真相?

可以。来见我。地址发给你了。”电话挂断,一个加密地址发到了手机上。半小时后,

陈默按照地址,来到了一座废弃的歌剧院。剧院内部布满灰尘,巨大的水晶吊灯歪斜着,

仿佛随时会掉下来。在舞台中央那张破旧的红色天鹅绒王座上,坐着渡鸦。这一次,

他没有戴面具。陈默愣住了。那是一张极其年轻的脸,顶多二十出头,面容清秀,

甚至带着几分书卷气。唯独那双眼睛,深邃、冰冷,像是经历过无数风霜的古井,毫无波澜。

“很意外?”渡鸦看着陈默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是谁?”“我?

我只是一个讨厌这个肮脏世界的人。”渡鸦站起身,走到舞台边缘,

俯瞰着台下空无一人的座位。“你以为,代价天平是谁创造的?”陈默没有回答。

“是初代权贵们。他们妄图建立一套可以量化道德、掌控命运的规则。然后,

再利用规则的漏洞,心安理得地作恶,将惩罚转移给我们这些他们眼中的‘贱民’。

”渡鸦的声音在空旷的剧院里回响,带着一丝空灵的恨意。

“但他们算错了一点——天平系统为了维持自身存在,

有一个无法被修改的底层逻辑:‘绝对平衡’。你想转移多大的恶,

就必须找到能承受同等级代价、且因果关联最强的‘容器’。否则,代价会反噬。

”渡鸦转过身,锐利的目光直刺陈默:“三年前,高市长为了掩盖他儿子高天翔的罪行,

策划了那场医疗事故,让你成了最完美的‘容器’。你不仅背了锅,你的存在,

本身就成了吸收所有与那件事相关代价的‘黑洞’。”陈默瞬间想通了一切。

那个麻醉师李伟之所以会联系他,就是因为他知道陈默是那个“黑洞”的中心!“所以,

那个委托人,就是高市长,高建国?”“没错。”渡鸦点了点头,“麻醉师李伟良心发现,

想要揭露真相,高建国就背叛并灭了他的口。而这份‘背叛’的代价,就被他精准地,

投放到了你的身上。”“他想让我死。”“不只是死。他想让你的死,

成为整件事最后的句号,让所有的罪恶与秘密,都随着你的‘意外死亡’,被彻底掩埋。

”陈默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人生,他的家庭,他的一切,

都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陈默盯着渡鸦,

“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我的目的?”渡鸦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疯狂和决绝,

“高建国最近正在竞选一个进***邦核心议会的席位。那个位置,

能让他接触到天平系统的底层权限。一旦他成功,他就能随意修改规则,让他自己,

和他那宝贝儿子,犯下的所有罪孽……永远清零。”渡鸦走到陈默面前,近在咫尺,

那双古井般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火焰。“我要你,去阻止他。不,不是阻止。”“我要你,

在全世界面前,把他欠下的所有债,连本带利,全部还给他!”“我要你,

去掀翻他们这张吃人的赌桌!”第四章:遗言的线索“我凭什么相信你?”陈默冷静地问。

渡鸦的话虽然解释了很多疑点,但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凭这个。

”渡鸦丢过来一把钥匙和一个地址。“麻醉师李伟的家。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会被灭口,

所以留了后手。不过高建国的人已经搜过一遍了,什么都没找到。能不能找到,

看你的本事了。”“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我是中介,只负责牵线,从不亲自下场。

这是我的规矩。”渡鸦重新戴上了他的乌鸦面具,“你的妹妹,我已经安排人保护起来了,

暂时安全。但如果你失败了,我们都得死。”陈默没有再多问。他拿着钥匙,消失在夜色中。

李伟的家在一栋老旧的公寓楼里,门上贴着警方“意外煤气中毒”的封条。

陈默轻易地撬开门锁潜了进去。屋里一片狼藉,显然被彻底翻找过。

陈默没有去翻那些抽屉和柜子,他知道,重要的东西不会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他开始仔细观察整个房间的布局。作为一名顶尖的外科医生,他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

这种观察入微的能力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他发现,卧室里那张床的摆放位置,

有零点五公分的偏移,与地面常年累积的灰尘痕迹对不上。他推开床,在地板上仔细敲击。

在某个位置,传来了空洞的回响。他撬开地板,下面是一个小小的暗格,

里面只有一个被蜡封起来的信封。信封里没有U盘,没有硬盘,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张小纸条。

照片是李伟和一个年轻女孩的合影,女孩笑得很甜,看样子是他的女儿。

纸条上只写了一行字,是李伟的笔迹:“如果我死了,请告诉我女儿,她爸爸不是一个懦夫。

证据,在最不可能的地方,也在最安全的地方。”最不可能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陈默陷入了沉思。高市长的人既然能找到这里,

说明他们知道李伟有留下证据的可能。那什么地方,是他们绝对不会去搜,或者说,

搜了也找不到的?陈默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照片上。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如果自己要留下最重要的东西,会藏在哪里?答案只有一个——家人。他立刻动身,

前往本市最大的公墓。根据李伟的资料,他的妻子三年前因病去世,就葬在这里。

在李伟妻子的墓碑前,陈默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防水盒,埋在旁边的土里。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个军用级别的加密U-盘。回到自己临时的藏身点,

陈默用渡鸦提供的电脑破解了U盘。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一段长达十分钟的对话录音,

以及几份医疗文件的扫描件。他点开了录音。里面传来两个他毕生难忘的声音。

一个是他曾经最敬重的老师,心外科主任。另一个,就是高建国。录音的背景很安静,

似乎是在主任的办公室。高建国:“……那个被撞女孩的家属,处理干净了?

”主任:“您放心,市长。已经用钱压下去了,签了保密协议,对外就说是普通的交通事故。

”高建国:“我儿子天翔的未来不能有任何污点,尤其是在我竞选的节骨眼上。

他开车撞死人这件事,必须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主任:“明白。

只是……天平系统那边,‘过失杀人’的代价恐怕……”高建国冷笑:“哼,代价?

我早就找好了一个快死的流浪汉当承载者,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不过,

为了以防万一,天翔也必须‘消失’。

”主任迟疑:“您的意思是……”高建国:“他有先天性的心脏问题,不是吗?

明天的手术,就让他‘死’在手术台上。陈默那个小子,技术最好,也最没背景,

是顶锅的最佳人选。事成之后,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用新的心脏,

给天翔一个新的身份,送他去国外。这样,‘高天翔’这个人所犯下的一切罪孽,

所背负的所有代价,就都跟着他的‘死亡’,一起被埋葬了。”主任:“……高,

实在是高啊!市长,那陈默……”高建国:“一个天才的陨落,不是更能引起社会的同情吗?

放心,他翻不了身。”轰!录音的内容,像一颗核弹,在陈默的脑中炸开。原来,

一切都是假的!高天翔撞死了人,为了逃避代价,高建国竟然策划了一场惊天骗局!

一场假死手术,一次完美的金蝉脱壳!而自己,就是那个被牺牲掉的“壳”!他的人生,

他的名誉,他父亲的健康,他妹妹的未来,全都是这场骗局的陪葬品!他胸中的怒火与恨意,

几乎要冲破天际。他死死咬着牙,牙龈都咬出了血,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他不仅要复仇。他要让这个道貌岸然的畜生,尝到比死还痛苦的滋味!他立刻联系了渡鸦。

“我拿到证据了。”“很好。”渡鸦的声音听起来很满意,“高建国三天后,

会在国际会议中心举办一场公开的慈善晚宴,为自己的竞选造势。届时全城的媒体都会到场。

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要怎么做?”“我会帮你弄到一张服务生的通行证。剩下的,

就看你自己的了,医生。”渡鸦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让我看看,

一个被逼到绝路的天才医生,能做出什么样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第五章:最后的晚宴国际会议中心的宴会厅,水晶灯璀璨,衣香鬓影。

政界名流、商界巨贾们端着香槟,谈笑风生,构成了一幅上流社会的浮世绘。宴会的主角,

高建国,正站在台上,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演讲。他谈论着城市的未来,谈论着公平与正义,

谈论着要为底层民众发声,言语中充满了***与担当。台下,掌声雷动。没人知道,

这位未来的议员候选人,是一个亲手策划了儿子假死、并毁灭了另一个家庭的恶魔。

陈默穿着一身笔挺的服务生制服,端着托盘,低着头,沉默地穿梭在人群之中。

他的心跳得像战鼓,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口袋里,除了那个存着证据的微型U盘,

还有渡鸦给他的最后一张“王牌”——一枚造型奇特的芯片。“这是‘代价同调’芯片,

孤品。”渡鸦当时的声音很严肃,“激活它,可以将你身上短期承载的所有代价,强制性地,

百分之百地,返还给最初的制造者。但它对你身体的冲击也极大,九死一生。不到万不得已,

不要用。”陈默的目标,是宴会厅的中央控制室。只要将U盘插入主控电脑,

高建国的罪证就会在所有大屏幕上循环播放,让他身败名裂。

他不动声色地朝着控制室的方向移动。就在他即将接近目标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是他的老师,曾经的心外科主任。

他现在已经成了市中心医院的院长,正满脸谄媚地跟在一个富商身边。“你……?

”主任看到了陈默的脸,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和厌恶。“我来讨债。

”陈默的声音不大,但冰冷刺骨。“你疯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保安!

”主任下意识地后退,准备叫人。“你就不想知道,高天翔现在在哪吗?”陈默压低声音,

一句话就让主任僵在了原地。“你……你在胡说什么!”主任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当年你收了高建国多少钱,才答应一起毁了我?”陈默步步紧逼,“你的代价天平,

恐怕也累积了不少好东西吧?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听到那个被高天翔撞死的女孩在哭?

”主任的嘴唇开始哆嗦,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陈默没有再理他,从他身边走过。他知道,

这个懦夫已经不敢声张了。就在他终于来到控制室门口,准备刷开门禁时,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渡鸦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图片。图片上,

他的妹妹陈雪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被封住,双眼含泪,满是惊恐。照片的背景,他认得,

是高建国在郊区的私人别墅!陈默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紧接着,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他戴上藏在耳朵里的微型耳机,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

是高建国那沉稳而冰冷的声音。“陈医生,好久不见。很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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