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毒窝初遇，疑云丛生枪管抵在陆沉后腰时，
他正盯着交易桌上的三箱白面——包装上印着“进口咖啡豆”的字样，
却藏着能让半个城的人坠入地狱的东西。“别动。”身后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烟草和血腥气，“想活就跟我走。”陆沉的指尖在腰间的信号器上顿了顿。
他是市缉毒大队的卧底，代号“夜莺”，今晚的任务是配合队友，
将毒枭“老鬼”及其团伙一网打尽。可交易刚进行到一半，
另一伙戴着黑色头套的人突然冲进来，AK47的枪声瞬间撕裂了废弃码头的寂静。
老鬼的手下瞬间乱作一团，有人抄起刀反击，有人抱着钱箱想跑。陆沉假装慌乱地蹲下身，
眼角的余光却在寻找队友的身影——按照计划，此时埋伏在周围的特警应该已经开始行动，
可直到一颗流弹擦着他的耳际飞过，远处依旧没有传来熟悉的对讲机声。“还愣着？
”身后的人突然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集装箱的阴影里。陆沉顺势挣扎，手肘向后顶去，
却被对方轻松扣住手腕。他抬头，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顾野。这个名字像根针，
扎进陆沉的记忆里。三天前，他第一次见老鬼时，这个男人就坐在老鬼身边，穿着黑色皮衣，
手指上戴着枚银戒，眼神冷得像冰。老鬼介绍说，顾野是他最得力的“干将”，
手上沾过三条人命，是道上出了名的“疯狗”。可此刻，
这只“疯狗”正用匕首割开他胸前的束缚带——那里面藏着微型摄像头和录音设备。
陆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见顾野将割下来的束缚带揉成一团塞进他口袋，
又从自己的皮衣内侧摸出一枚纽扣大小的定位器，飞快地塞进他另一个口袋。“别说话，
跟着我。”顾野的声音依旧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手里的匕首还在滴着血，
不知是刚才混战中谁的，可他看向陆沉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杀意，反而藏着一丝极淡的急切。
陆沉不敢轻举妄动。他不知道顾野的目的，是想抓他当人质，还是有别的图谋。
但眼下的情况，跟着顾野似乎是唯一的选择——刚才的流弹已经让他暴露了位置，
老鬼的几个手下正朝这边张望，手里的枪已经对准了集装箱。顾野似乎察觉到了危险，
突然将陆沉按在集装箱上，身体紧紧贴着他，右手的匕首抵在他的脖颈处，
对着外面喊：“老鬼，你的人再过来，我就宰了这个‘军火商’！”陆沉的心跳得飞快。
他能感觉到顾野的体温透过皮衣传过来，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他身上的血腥气、烟草味混合在一起，
形成一种诡异的味道。更让他惊讶的是，顾野的手虽然握着匕首，却刻意避开了他的颈动脉，
刀锋只是轻轻贴着皮肤，没有丝毫力道。老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暴怒：“顾野！
你他妈想干什么？他是来跟我做交易的，你杀了他，我们的货怎么运出去？”“货？
”顾野冷笑一声，左手突然拽住陆沉的头发，迫使他抬头，“老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早就想吞了这批货，把黑锅甩给这个外人。我今天就是要让你看看，谁敢挡我的路，
下场就是这样！”他说着，匕首猛地向下一压——陆沉下意识地闭眼，
却只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随后便听到“叮”的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
顾野趁势将他往前一推，自己则捡起匕首，朝着老鬼的方向冲了过去，嘴里喊着：“兄弟们，
老鬼想独吞好处，跟他拼了！”陆沉被推得一个踉跄，回头时，
正看到顾野和老鬼的手下混战在一起。顾野的身手极好，匕首在他手里像活过来一样，
每一次挥刺都精准地避开要害，却能将对方逼得节节败退。更奇怪的是，
他似乎有意无意地将老鬼的手下往码头的另一侧引，那里正是队友们预定的埋伏点。“陆哥，
收到请回答！”对讲机终于传来队友的声音，“我们刚才被另一伙人缠住了，
现在已经控制住局面，老鬼的人大部分都被包围了，你现在在哪里？
”陆沉赶紧捡起地上的对讲机，压低声音说：“我在集装箱区，
顾野……就是老鬼身边的那个男人，他刚才救了我，还把我引向埋伏点，
他的身份可能有问题。”“顾野？”队友的声音带着惊讶，“我们查过他的资料，
他三年前因为贩毒被判了十年，半年前越狱，之后就一直跟着老鬼，手上确实有命案。
你小心点，别被他骗了。”陆沉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顾野突然朝他使了个眼色，
随后便故意放慢脚步，被老鬼的一个手下踹倒在地。老鬼见状，以为顾野失手，
赶紧带着几个亲信往码头的后门跑——那里正是特警设下的另一个包围圈。“追！
”陆沉大喊一声，和赶过来的队友一起冲了上去。混乱中，他回头看了一眼顾野，
却见顾野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正靠在集装箱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手里把玩着那枚银戒，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这场抓捕行动最终以成功告终，
老鬼及其核心成员全部落网，缴获的毒品重达五十公斤。
可陆沉的心情却异常沉重——他坐在警车里，摸着口袋里那枚冰凉的定位器，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顾野的眼神。那个眼神，不像一个冷血的毒贩，
反而像一个潜伏在黑暗里的孤独者，在等待着某个时机，某个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时机。
“陆哥，想什么呢？”开车的队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多亏了你，不然老鬼肯定跑了。
对了，那个顾野，我们在清理现场的时候没看到他，可能趁乱跑了。要不要申请通缉？
”陆沉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先不用。我总觉得，他不是坏人。”“不是坏人？
”队友皱起眉头，“陆哥，你可别被他骗了。他可是越狱的毒贩，手上还有命案，
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好人？”陆沉没有反驳。他拿出那枚定位器，
放在手心仔细看——这是警方最新研发的型号，只有内部人员才能拿到。
顾野手里怎么会有这个？还有他刚才故意引老鬼进入包围圈的举动，故意被踹倒的行为，
都透着诡异。“对了，”陆沉突然想起什么，“刚才突袭的那伙人，查到身份了吗？
”“还在查。”队友说，“不过从他们的装备和手法来看，不像是道上的人，
倒像是……专门来搅局的。”搅局？
陆沉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那伙人是冲着顾野来的？而顾野救他，
引他去埋伏点，其实是想借警方的力量摆脱那伙人的纠缠？这个猜测让他浑身一震。
如果真是这样，那顾野的身份就更可疑了。他到底是谁？是警方的卧底，还是其他势力的人？
警车驶离码头时，陆沉回头看了一眼那片被灯光照亮的集装箱区。黑暗中，
似乎有一道身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警车离开。陆沉的心跳突然加快——他知道，
那是顾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这场发生在暗夜里的相遇，
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陆沉的心湖里，激起了层层涟漪，也埋下了无数的疑云。
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怎样的危险和真相。但他清楚，他必须找到顾野，
查清他的身份，因为这个男人，已经成了他心中无法解开的谜团。第二章：步步试探，
假意背叛废弃工厂的铁锈味混着雨水，灌进陆沉的鼻腔。他靠在冰冷的铁门上，
指尖摩挲着腰间的手铐——按照和顾野的约定，他以“军火商”的身份来谈后续合作，
实则是想摸清对方的底细。“咔嗒”一声，工厂深处传来脚步声。陆沉抬眼，
看到顾野撑着一把黑色雨伞，从阴影里走出来。他换了件深灰色连帽衫，帽子压得很低，
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下颌线的弧度依旧锋利。雨水顺着伞沿滴落，
在他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陆老板倒是准时。”顾野的声音隔着雨幕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走到陆沉面前，收起雨伞，抖了抖伞面上的水珠，
“听说上次交易后，你跟老鬼的人走散了，没受伤吧？”陆沉挑眉，
故意露出警惕的神色：“顾先生倒是关心我。不过，我更想知道，上次突袭的人，
是不是你安排的？”顾野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陆沉，见他没接，
便自己点燃，吸了一口：“陆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要是想动老鬼，何必借别人的手？
”他吐了个烟圈，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倒是你，上次在码头，
故意引老鬼往特警的包围圈里跑，别以为我没看见。”陆沉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没想到顾野居然看穿了他的小动作。他强装镇定，
伸手推开顾野递过来的烟：“顾先生说笑了，我只是个军火商，只想赚钱，
可不想掺和你们的恩怨。”“赚钱？”顾野上前一步，逼近陆沉，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只有一拳。他身上的烟草味混着雨水的湿气，扑面而来，
“那你敢不敢跟我去见个人？”陆沉没有回答，
只是握紧了藏在身后的手——那里有一个微型录音笔，正记录着两人的对话。他知道，
顾野这是在试探他，一旦他露出破绽，后果不堪设想。顾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转身朝工厂深处走去：“放心，不会害你。只是让你见一个能让你赚更多钱的人。
”陆沉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工厂内部破败不堪，到处都是散落的零件和废弃的机器，
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光线昏暗，映得周围的影子忽明忽暗。走到工厂中央的空地，
顾野停下脚步，拍了拍手。很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押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陆沉看清那人的脸时，瞳孔骤然收缩——是队友小李！小李的脸上带着伤，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布条，看到陆沉时，眼里满是焦急。“顾野，你想干什么？
”陆沉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怒火。他没想到顾野会用队友来威胁他，
这彻底超出了他的预料。顾野靠在旁边的机器上，慢条斯理地吸着烟：“没什么，
只是想跟陆老板做笔交易。我知道你跟警方有关系，
只要你帮我把老鬼在监狱里的兄弟救出来，我就放了他。”陆沉的脑子飞速运转。他知道，
老鬼在监狱里的兄弟是“眼镜”，是毒枭网络的重要成员，掌握着很多核心信息。
顾野要救“眼镜”，难道是想重建老鬼的势力？还是有别的目的？“我只是个军火商，
怎么可能救得了监狱里的人？”陆沉故意示弱，想探探顾野的底。顾野冷笑一声，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给陆沉。照片上是陆沉和队友们在警局门口的合影，
背景里的警局标志清晰可见。“陆老板，别装了。你是缉毒警察，代号‘夜莺’，对吧？
”陆沉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没想到顾野竟然调查得这么清楚。他握紧拳头，
随时准备动手——一旦顾野要对小李不利，他就只能强行突围。可顾野接下来的举动，
却让他始料未及。他走到陆沉身边，趁他不注意，悄悄将一张纸条塞进他的手心，
然后对着押着小李的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押着小李往工厂外走。“顾野，
你……”陆沉刚想开口，就被顾野打断。“别说话，按纸条上的做。”顾野的声音压得很低，
只有两人能听到，“今晚老鬼的手下会在城西仓库进行交易，他们设了埋伏，
想把你和警方一网打尽。你赶紧通知你的队友，调整抓捕计划。”陆沉愣住了。他摊开手心，
看到纸条上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城西仓库，八点，埋伏在东侧废弃厂房，
注意对方有重型武器。”字迹潦草，却透着急切。“你为什么要帮我？”陆沉压低声音问。
顾野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朝工厂外走去。走到门口时，
他回头看了陆沉一眼，眼神复杂：“记住，别相信任何人，包括我。”陆沉站在原地，
手里攥着那张纸条，心里充满了疑惑。顾野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帮警方？
又为什么说“别相信任何人”？来不及多想，他赶紧拿出对讲机，联系队友：“紧急情况！
今晚的交易地点在城西仓库，对方设了埋伏，有重型武器。我们改变计划，
八点前在仓库东侧的废弃厂房集合，听我指令行动。”队友们虽然疑惑，
但还是按照陆沉的指令行动。晚上七点五十分，陆沉和队友们埋伏在废弃厂房里，
透过窗户观察着城西仓库的动静。仓库里灯火通明，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来回走动，
手里都拿着枪，显然是老鬼的手下。“陆哥，顾野的话可信吗？”身边的队友小声问。
陆沉皱了皱眉：“不知道，但我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注意警戒，一旦发现情况不对，
立刻撤退。”八点整，仓库的大门打开，老鬼的手下开始搬运货物。陆沉刚想下令行动，
却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仓库门口，顾野从车里走出来。他走到仓库门口，
和一个领头的男人说了几句，然后转身朝废弃厂房的方向看来。陆沉的心跳瞬间加快。
他看到顾野从怀里掏出一把枪，对准了他的方向。“不好！”陆沉大喊一声，想提醒队友，
却已经来不及了。“砰！”枪声响起，子弹朝着陆沉的胸口飞来。他下意识地闭上眼，
却感觉胸口传来一阵轻微的撞击感，并没有疼痛感。他低头一看，
发现子弹打在了他怀里的防弹衣上——那是出发前队友强行让他穿上的。
仓库里的老鬼手下听到枪声，立刻朝废弃厂房的方向开枪。陆沉和队友们赶紧反击，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混乱中，陆沉看到顾野被老鬼的手下簇拥着撤离，
他回头看了陆沉一眼，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无奈。枪战持续了半个小时，
老鬼的手下大部分被抓获，只有少数人逃脱。陆沉看着地上的尸体和散落的武器，
心里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他知道，顾野这一枪，是故意打在他的防弹衣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