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喻之鹭，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女疯子。他们说我没人性，六亲不认，
为了坐上喻氏集团的头把交椅，能把我亲爹送进医院。他们说对了。后来，我见到了裴川。
曾经风光无限的裴家小少爷，破产后被仇家踩在脚下，跟条狗一样。我把他捡了回来，
用一份合约，一张无限额的黑卡，把他变成了我的私有物。所有人都以为我爱他，
或者爱他那张酷似我“白月光”的脸。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他恨我，想逃离我。
可他不知道，我拴住他的链子，另一头，其实套在我自己的脖子上。我不是爱他，
也不是需要一个替身。我只是，在他那双还没被彻底驯服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年前，
那个还没变成疯子的自己。我养的不是金丝雀，是我自己最后一丝不肯熄灭的火。
1.笼子和我，你选一个裴川被按在地上的时候，嘴里还咬着半截没点燃的烟。
烟屁股被酒浸湿了，软趴趴地耷拉着。他那张向来骄傲的脸，
被人用皮鞋底碾在冰冷的地砖上。“裴少爷，风水轮流转啊。”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
是李总，以前跟在裴川他爸屁股后面提鞋的。“你爸跳楼的时候，怎么没把你一块儿带走呢？
”裴川没说话。他只是抬起眼，那双桃花眼黑得吓人。像要把人吞进去。
我就是那时候走进包厢的。高跟鞋的声音，在嘈杂的音乐和哄笑声里，特别清楚。一步，
一步，敲在所有人的心上。李总脸上的横肉抖了一下，回头看我。“喻……喻总？
”我没看他。我的视线，落在了裴川脸上。他脸上有块淤青，嘴角破了，渗着血。
狼狈得像条流浪狗。但那眼神，还是狼。“放开他。”我说。声音不高，但够用了。
李总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喻总，这是我跟他的私事……”我走到他面前，伸手，
拿过他旁边桌上的一瓶皇家礼炮。很重。我掂了掂，然后举起来，
对着他那颗油光锃亮的脑袋，直接砸了下去。砰！酒瓶碎了。琥珀色的酒液混着血，
顺着他的肥脸往下淌。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了。只剩下碎玻璃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扔掉手里剩下的半截瓶颈，从手包里拿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现在，
是我的事了。”我看着还在发愣的李总，笑了笑。“你有意见吗？”他捂着头，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的人已经把他拖了出去。包厢里只剩下我和裴川。还有一地的狼藉。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伸出手，想碰碰他脸上的伤。他躲开了。脖子梗着，
像一头不肯低头的野兽。“跟我走。”我说。“凭什么？”他声音哑得厉害。
“凭我刚才救了你。”“我没让你救。”我笑了。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黑卡，
塞进他衬衫胸口的口袋里。那口袋也被撕破了，卡直接滑了进去，贴着他的胸口。
冰冷的卡片，滚烫的皮肤。“以后，你是我的人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是预付款。密码你生日。”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全是震惊和屈辱。“喻之鹭，
你把我当什么？”“一个玩意儿。”我回答得很快，很直接。“一个我花钱买来的，会说话，
会喘气的玩意儿。”我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变白，嘴唇都在抖。这表情，我很满意。
“给你三秒钟，自己站起来，跟我走。”“否则，我就让他们把你绑起来，带走。
”“笼子和我，你选一个。”他死死地盯着我。三秒后，他撑着地，慢慢地，自己站了起来。
身体晃了一下，但站得很直。我转身往外走。他跟在我后面。我知道他跟上来了。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着血和酒的，不甘心的味道。这味道，我很喜欢。
2.他的第一个规矩：不准说不我给裴川住的地方，是我名下一套顶层的公寓。
三百六十度的落地窗，能看到整个城市最繁华的夜景。他以前住的地方，比这还好。可现在，
他什么都没了。我把他扔在客厅的沙发上。叫来了我的私人医生。医生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
他一声不吭。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那身体不是他自己的。我坐在他对面，交叠着长腿，
喝着红酒。“疼吗？”我问。他没理我。医生处理完，收拾东西走了。临走前，看了我一眼，
眼神复杂。他大概觉得我疯了。圈子里的人，都觉得我疯了。客厅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很安静。他坐在那儿，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只是胸口还在起伏。“从今天起，
你住在这里。”我放下酒杯，开口。“我的话，就是规矩。”“第一条规z矩，”我顿了顿，
看着他的眼睛，“不准对我说不。”他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那双黑色的眼睛里，
像是淬了冰。“如果我说了呢？”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凑近他。我们离得很近。
我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和他瞳孔里，我自己的倒影。一个穿着真丝睡袍，
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女人。“你可以试试。”我伸手，指尖划过他刚被医生处理过的嘴角。
他疼得缩了一下。我却加重了力道。“看看后果，你承不承受得起。”我的手机响了。
是助理打来的。“喻总，裴家的那栋老宅，已经按您的吩咐拍下来了。”“嗯。
”“还有……裴先生的妹妹，裴思思，到处在找他，闹着要见您。”我瞥了裴川一眼。
他听到了。身体瞬间就绷紧了。“告诉她，”我对着电话，声音却像是说给他听的，
“想见她哥，就自己滚过来求我。”我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茶几上。“喻之鹭，
你别动我妹妹！”裴川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很有力，捏得我生疼。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碰我。我没挣扎。反而笑了。“这就受不了了？”我用另一只手，
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裴川，这才只是个开始。”“你最好，乖一点。”“否则，
我不保证，你那个宝贝妹妹，会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他的眼睛红了。是气的，
也是无能为力。手上的力道，慢慢松开了。最后，他的手垂了下去。像是认输了。我知道，
我赢了第一回合。我找到了他的软肋。他的妹妹，裴思思。“去洗澡。”我直起身，
恢复了那种冷淡的语调。“我不喜欢我床上，有别人的味道。”他没动。我皱了皱眉。
“需要我帮你吗？”他猛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浴室。我听到了里面传来的，
压抑的水声。像一头困兽，在清洗自己的伤口。我端起酒杯，把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心里，
没有半分胜利的快感。只有一片空。比这三百多平的公寓，还要空。3.他穿白衬衫的样子，
真好看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裴川已经坐在客厅了。他换上了我让人准备的衣服。
干净的白衬衫，黑色的休闲裤。很简单，但穿在他身上，就是好看。他有那种天生的，
把麻袋穿成高定的气质。他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杯水。晨光透过落地窗，
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看起来安静又无害。和我昨晚见的那个，浑身是刺的狼，完全不一样。
我走过去，把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的桌上。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响。他抬起头看我。
眼睛里有红血丝，显然一夜没睡。“这是合同。”我说。“看看，没问题就签字。
”他拿起来，一页一页，看得特别慢，特别认真。好像在看什么生死状。其实内容很简单。
合约期一年。他做我的情人，随叫随到，满足我的一切要求。作为回报，
我会替他摆平所有债务，并且保证他妹妹衣食无忧，还能继续在国外念最好的音乐学院。
很公平的交易。他用一年的自由，换他和他在乎的人的安稳。他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
手指停住了。那条写着：合约期间，乙方裴川不得与除甲方喻之鹭外的任何人，
发生任何形式的亲密关系。他抬起头，眼神很冷。“喻之鹭，你这是买了个奴隶。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签不签？”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把合同撕了。最后，他拿起笔，在末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裴川。两个字，
写得龙飞凤舞，带着一股不甘心的力道。像是要戳穿那张纸。“很好。”我收起合同，
很满意。“现在，履行你作为情人的第一个义务。”他看着我，没动。“什么？
”“给我做早饭。”我说。“我饿了。”他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那种“你是不是在耍我”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裴家的小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
大概连厨房门朝哪开都不知道。“规矩第一条，是什么？”我提醒他。他的脸色沉了下去。
“不准说不。”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去吧。”我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冰箱里有食材。做什么都行，只要能吃。”他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向厨房。
背影挺得笔直。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把我骂了一万遍。很快，
厨房里就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还有东西烧焦的味道。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处理邮件，
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一点。过了大概半个世纪那么久，
他端着一个盘子出来了。盘子里，是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勉强能看出来，曾经是个鸡蛋。
旁边还有两片烤焦了的面包。他把盘子重重地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你的早饭。
”语气很硬。我看着那盘“黑暗料理”。然后抬头看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耳朵有点红。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不好意思。我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那个黑色的鸡蛋，放进嘴里。
又苦又咸。难吃得要死。他大概以为我会发火，或者会直接把盘子扔了。
眼睛里都带了点挑衅的意味。我却把那口鸡蛋，慢慢地咽了下去。然后，
我对他说：“手艺不错。”“明天继续。”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像是完全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那副震惊又憋屈的样子，比他穿着白衬衫的样子，
还要好看。我觉得，我找到了一点，比赚钱更有意思的事情了。4.宴会上，
我抽了她一巴掌我带裴川去参加的第一个公开场合，是赵家的商业酒会。赵家是新贵，
靠着互联网发家，办个酒会，请了大半个城的名流。说白了，就是个大型的炫富和社交现场。
我平时对这种场合没兴趣。但这次，我就是想带裴川去。我想让所有人都看看。
看看那个曾经踩在云端上的裴家少爷，现在，成了我喻之鹭的身边人。
我给他挑了一身高定的西装。深灰色，衬得他身形挺拔，气质清冷。他站在那儿，
什么都不做，就是全场的焦点。那些所谓的名门公子，在他面前，都成了土鳖。我们一进场，
所有的目光就都黏了过来。有好奇，有嫉妒，有鄙夷。我能听到那些压低了声音的议论。
“那不是裴川吗？他怎么跟喻之鹭在一起？”“还能怎么，被包了呗。你看他那张脸，
可不就值这个价。”“啧啧，喻家的女魔头，口味还挺刁。”我面不改色，挽着裴川的手臂，
走得像个女王。裴川的身体是僵硬的。他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他的骄傲，正在被一寸一寸地凌迟。一个穿着粉色礼服的女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是王家的小女儿，王倩倩。以前，她追了裴川很久，裴川都没正眼看过她。“裴川，
好久不见啊。”王倩倩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她的眼神，在我俩身上来回打转。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现在……过得还好吗？”裴川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眼神冷得像冰。王倩倩像是没看到他的冷脸，笑得更开心了。她看向我，举了举杯子。
“喻总，真是好手段。能让裴少爷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她话里有话，
故意把“死心塌地”四个字咬得很重。我笑了笑，端起一杯香槟。“王小姐，羡慕吗？
”“羡慕的话，也去找一个啊。”“哦，我忘了，你找不到。毕竟，不是谁都有我这个资本。
”王倩倩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你！”“我什么？”我抿了一口酒，淡淡地看着她。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王倩倩大概是被我刺激到了，口不择言起来，
“你不就是个靠着男人上位的女人吗？现在又出来包养小白脸，真是恶心！”她话音刚落。
我就把手里的香槟，从她头顶，慢慢地淋了下去。冰凉的液体，弄花了她精致的妆容，
打湿了她昂贵的礼服。让她看起来，像个落汤鸡。“啊！”她尖叫起来。我放下空酒杯，
抬手，干脆利落地给了她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整个宴会厅，好像都安静了一瞬。
“嘴巴不干净，我替你父母教教你。”我看着她，眼神比她身上的酒还冷。
“我喻之鹭的男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我说完，拉起身边一直沉默的裴川，转身就走。没人敢拦我。走到门口，我才感觉到，
裴川的手，是冰凉的。他一直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上了车，他才开口。声音很低，
很哑。“你没必要这么做。”“我不是你的男人。”我发动车子，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
“在合同期内，你就是。”我目视前方，语气平淡。“我的人，就算是条狗，也只能我来打，
别人碰一下，都不行。”车里，又陷入了沉默。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脸。
一半隐在黑暗里，一半被窗外的流光照亮。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屈辱，有愤怒，但好像，
还有点别的东西。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5.他妹妹来了，
像只小白兔裴思思是在一个下雨的午后，找上门的。我公寓的门禁系统有人呼叫，
屏幕上出现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苍白，脆弱，眼睛又大又圆，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
跟裴川有七八分像，但比裴川多了几分柔弱。一看就是那种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类型。
我让她上来了。她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连衣裙，站在我豪华的客厅里，显得格格不入。
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裴川时，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哥！”她跑过去，想抱住裴川。
裴川却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拥抱。裴思思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愣愣地看着裴川，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在怪我？
”裴川的喉结动了动。“你来干什么？”“我来找你！我到处都找不到你！”裴思思哭着说，
“哥，你跟我回家吧，我们不要别人的钱，我们就算再苦，也在一起……”我坐在旁边，
像看一出苦情戏。觉得有点好笑。家？他们哪里还有家。那栋老宅，现在在我名下。
“裴思思。”我开口，打断了她的哭诉。她这才像刚发现我一样，转过头来，
怯生生地看着我。“你就是喻总？”“是我。”我点点头。“你哥现在很好。你国外的学费，
生活费，我都会按时打过去。你不用担心。”“我不要你的钱！
”裴思思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是你！是你把我哥害成这样的！
你这个坏女人！你把我哥还给我！”“还给你？”我挑了挑眉。
“你还得起他欠下的那些债吗？”“你还得起，你每个月在艺术学院高昂的开销吗？
”裴思思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你哥，是在拿他自己，
换你的前程。”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我能看到她眼睛里的恐惧。
“所以，收起你那套天真的说辞。”“安安分分地拿着钱，滚回你的学校去。”“别来这里，
碍我的眼。”“不……”裴思思哭得更凶了。她转向裴川，拉着他的袖子。“哥，你告诉她，
我们不要了，我们什么都不要了，你跟我走好不好……”裴川一直沉默着。他看着他妹妹，
眼神里是痛苦和挣扎。最后，他慢慢地，把自己的袖子，从裴思思手里抽了出来。“思思。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也前所未有的残忍。“你回去吧。”“听喻总的话。
”裴思思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哥，你……”“我很好。”裴川打断她，“这里，
才是我的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像一把刀子。
先把别人捅得鲜血淋漓，再插回自己心口。裴思思彻底崩溃了。她哭着跑了出去。
外面还在下雨，她单薄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雨幕里。客厅里，恢复了安静。
裴川还站在那里。像一棵被抽干了所有生气的树。“满意了？”他问我。声音里，
没有一点温度。“还行。”我说。“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让你妹妹，别再来烦我。
”他没再说话。只是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雨。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
我跟他之间，那道看不见的墙，又高了，又厚了。厚到，连光都透不进去了。6.他喝醉了，
喊着别人的名字我没想到裴川会喝酒。还是喝得烂醉。那天我回公寓，
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客厅里，空酒瓶倒了一地。裴川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眉头紧紧地皱着，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看起来，像个迷路的小孩。我走过去，
踢了踢地上的酒瓶。都是烈酒。他这是想把自己喝死。我把他弄醒。他睁开眼，
眼神是涣散的。看了我好半天，才认出我是谁。“喻之鹭……”他笑了，笑得很难看。
“你怎么才回来……”“你喝酒了？”我皱眉。“喝了……”他点头，大着舌头说，
“酒是个好东西……喝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他挣扎着想坐起来，结果又倒了回去。
我只好伸手去扶他。他很重，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滚烫的身体，带着灼人的酒气。
“你放开我……”他嘴里嘟囔着，开始挣扎。“别碰我……”我没理他，架着他往卧室走。
把他扔在床上。他躺在床上，还在不安分地动。嘴里，开始含糊不清地喊着一个名字。
“……阿……阿鸢……”“阿鸢，别走……”“对不起……是我没用……”我停住了脚步。
阿鸢？是个女人的名字。他的白月光？还是前女友？我心里，突然窜起一股无名火。
我花钱包养的男人，躺在我的床上，嘴里却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这算什么？我走回床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