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刘海遮住了红肿的眼睛,却遮不住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这是她转学来的第三周,也是噩梦开始的第三周。
因为说话结巴,她成了张悦和她的跟班们取乐的对象。
起初只是课间模仿她说话的样子,后来变本加厉,开始在她的课本上乱涂乱画,把她的作业本扔进垃圾桶。
"结巴妹,怎么不说话了?
"张悦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是不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
林小雨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这种无力感让她想起那时候,在原来的学校,因为口吃被同学排挤的场景。
她转身跑出教室,却在走廊里撞上了一个人。
抬头一看,是班长陈默。
他扶住她的肩膀,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碎纸片上,眉头皱了起来。
"又欺负你了?
"陈默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压抑的怒意。
林小雨摇摇头,想要躲开,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跟我来。
"他说。
陈默带着她来到天台。
三月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吹散了林小雨脸上的泪痕。
陈默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塞进她手里。
"你知道吗?
"他靠在栏杆上,"我以前也被人欺负过。
"林小雨惊讶地抬起头。
陈默是班长,成绩优异,人缘也好,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的经历。
"因为我爸爸是清洁工。
"陈默笑了笑,"他们说我身上有垃圾的味道,不配和他们做同学。
"林小雨握紧了手中的糖果,糖纸发出细微的声响。
"后来我发现,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陈默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你要学会反抗,学会说不。
""可、可是......"林小雨的声音颤抖着,"我、我说、说不出来......""那就写下来。
"陈默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把你的感受写下来,给老师看,给校长看。
你不是一个人,我会帮你的。
"林小雨翻开笔记本,第一页上工整地写着:"校园霸凌举报记录"。
她感觉眼眶又湿润了,但这次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终于看到了希望。
第二天,当张悦又要撕她的作业本时,林小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