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我是豪门大佬play的一环。他拿我当赌约,让我在三个月内追到他。
我信以为真,放下尊严疯狂倒追,沦为全城笑柄。重生回赌约开始那天,
我听见他在电话里说:“这种底层女人,随便赌点钱就会摇尾巴。
”这次我按下录音键:“追你?不如我们玩个更大的。”“我赌你三个月内,
会跪着求我嫁给你。”---意识先是沉在冰冷的海底,耳边还残留着杯觥交错的喧闹,
和那些毫不掩饰的、尖锐的嘲笑,最后定格在顾衍之那双含笑的、却毫无温度的眼眸上。
他说:“林晚,游戏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心脏猛地一抽,窒息感勒紧了喉咙。
林晚倏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水晶吊灯折射着午后过于明媚的阳光,
刺得她眼眶发酸。身下是柔软的天鹅绒床单,触感真实得不可思议。她猛地坐起身,
环顾四周——是她曾经寄予厚望,后来却如同囚笼的“金丝雀”别墅。床头柜上,
电子日历清晰地显示着日期。二十岁。她回到了一切耻辱开始的三个月前。手机嗡嗡震动,
屏幕上跳动着“顾衍之”的名字。一股混杂着恨意和剧痛的冰冷,瞬间沿着脊椎爬满全身。
她记得这个电话,记得他此刻会用怎样一种漫不经心又带着诱哄的语气,
对她下达那个将她推入深渊的“赌约”。指尖冰凉,微微颤抖,她划开接听,按下了录音键。
“……嗯,打赌嘛,总得有点挑战性。”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
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与记忆中的分毫不差。“三个月,看你本事。追到我,条件随你开。
”听筒紧贴着耳朵,那边似乎掩住了话筒,但仍有模糊的语片段落传来,
是顾衍之在对别人说,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底层女人,
随便赌点钱,给点希望,就会摇着尾巴凑上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刺穿她重生归来的灵魂,将前世的愚蠢和屈辱血淋淋地摊开。原来,从一开始,
她的真心,她的奋不顾身,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场明码标价的、关于“摇尾巴”的表演。
电话那头,顾衍之似乎察觉到她过久的沉默,语气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林晚?
怎么不说话?不敢赌?”林晚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带着前世焚心的火焰,
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出口时,却凝成了冰碴。“顾衍之。”她打断他,声音平静得诡异,
穿透电波。那头显然没料到她会直呼其名,顿了一下。“追你?”她轻轻呵了一声,
像是一片雪花落在烧红的烙铁上,“太无聊了。我们不如,玩个更大的。”顾衍之来了兴趣,
拖长了调子:“哦?说说看。”林晚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修剪整齐却毫无生气的玫瑰,
目光锐利如刀,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赌你,三个月内,会心甘情愿,跪下来,
求我嫁给你。”电话那头陷入死寂。足足过了五秒,
才传来顾衍之几乎是气笑的声音:“林晚,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很清楚。
”林晚语气没有任何起伏,“赌注,就是你手里城东那个科技新园区项目,百分之十的干股。
我赢了,股份归我。我输了……”她顿了顿,说出一个顾衍之绝对无法拒绝的条件,
“‘星辉’那百分之五的散股,我名下那套老宅的地契,外加,我立刻从你眼前消失,
永远不再出现。”这些都是顾衍之前世处心积虑想从她这里弄走的东西。现在,
她亲手捧出来,作为诱饵。电话那端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顾衍之在权衡,
在判断她是不是疯了,或者,这只是欲擒故纵的新把戏。但无论如何,这个赌注对他而言,
几乎是稳赚不赔。他不可能相信自己会输,更不可能向她下跪求婚。“有意思。
”顾衍之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从容,甚至带上了一丝戏谑,“林晚,我倒是小看你了。行,
这个赌,我接了。希望你到时候,别哭得太难看。”“彼此彼此。
”林晚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握着手机,掌心一片冷汗,心脏却在胸腔里沉稳有力地搏动。
她保存好录音,备份。游戏开始了。猎人,也该换人了。接下来的日子,
林晚彻底消失在了顾衍之的视线里。她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退掉了那套他安排的别墅,
搬进了城北一个不起眼但安保严格的高级公寓。
她用前世记忆里零星捡到的关于未来几年经济走势和信息,
果断卖掉了顾衍之曾经送她的、那些华而不实的珠宝首饰,加上自己所有的积蓄,
甚至咬牙抵押了那套承载着父母记忆的老宅,换取了一笔庞大的启动资金。
她像一头饥饿的狼,扑进了即将迎来风口的行业。
凭借着前世在顾衍之身边耳濡目染学到的眼光和手段,以及对未来趋势的精准预判,
她精准地选中了几个目前还不被看好、但很快就会一飞冲天的科技和生物项目,
将所有资金孤注一掷地投了进去。这个过程绝非一帆风顺。资金的巨大压力,
市场的不确定性,来自竞争对手的恶意打压,都曾让她彻夜难眠,
独自在冰冷的公寓里对着电脑屏幕,咬紧牙关抵抗着几乎要将她压垮的焦虑。但她挺过来了。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顾衍之、眼里只有爱情的金丝雀。她是林晚,一个从地狱爬回来,
带着复仇火焰的战士。期间,她“偶遇”了顾衍之的死对头,
秦家那位以手段狠辣、眼光毒辣著称的太子爷秦溯。那是在一个顶尖的科技峰会上,
她凭借一份精准到可怕、直指未来三年行业痛点的分析报告,引起了秦溯的注意。
她没有像其他试图攀附秦家的人那样谄媚,反而保持着一种疏离而专业的姿态,
在几次接触中,看似无意地透露了几个关键信息,恰好能补全秦溯正在布局的一盘大棋。
合作,在几次充满试探和博弈的交谈后,水到渠成。
秦溯看中的是她的能力和她带来的“情报”,而她,需要秦溯的势力和平台,
以及……借他的刀。与此同时,关于顾衍之的负面消息,开始在一些小圈子里悄然流传。
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他某些游走在灰色地带、尚未爆雷的项目的核心数据,
被匿名送到了相关监管部门和竞争对手的案头。手法干净利落,抓不住把柄,
却足够让顾衍之焦头烂额。顾衍之不是没有找过她。他动用关系查到了她的新住址,
在她公寓楼下堵她。那是一个雨夜,他站在黑色的迈巴赫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林晚,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林晚撑着伞,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她脚边溅开细小的水花。
她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像看一个陌生人。“顾总,我们很熟吗?”顾衍之被噎了一下,
眼底翻滚着怒意和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那个赌约……”“赌约?
”林晚微微偏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顾总放心,我记得很清楚。
时间还没到,急什么?”她不再看他,转身走进公寓大堂,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顾衍之站在原地,雨水打湿了他的肩头,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的感觉攫住了他。这个女人,
变了。变得陌生,变得耀眼,也变得……让他无法掌握。两个月后。
林晚投资的一个生物科技公司宣布了一项突破性技术,股价一夜之间翻了二十倍。
她与秦溯合作的第一个项目,以惊人的利润震惊了整个商圈。
那个曾经被所有人嘲笑“异想天开”、“被顾少玩腻了”的女人,以雷霆万钧之势,
踩着时代的浪尖,成为了横空出世的黑马,新晋的“点金圣手”。而顾衍之,则深陷泥潭。
核心项目接连受挫,资金链出现严重问题,家族内部质疑声四起。那个科技新园区项目,
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偏偏最大的潜在投资方,是林晚控股的离岸公司。
赌约期限将至的前三天。顾衍之公司的股价连续跌停,市值蒸发近半,债主临门。
他彻底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身段,通过各种渠道,几乎是低声下气地请求见她一面。
地点定在林晚的办公室,位于城市新 *** 顶层的全景玻璃房,俯瞰着脚下繁华的都市,
灯火璀璨。顾衍之来了,曾经意气风发的豪门贵公子,此刻眼下带着青黑,西装革履依旧,
却掩不住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疲惫和狼狈。林晚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没有起身,
只是抬手示意他对面的座位。“林晚……”顾衍之开口,声音干涩沙哑,“我……”“顾总,
”林晚打断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轻轻推到他面前,语气公事公办,
“这是关于城东科技新园区项目股份的转让协议,根据我们的赌约,请你签字。
”顾衍之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他看着那份协议,像看着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他抬头,
看向林晚,试图从她眼中找到一丝过去的迷恋,或者心软。
但他只看到一片沉静的、深不见底的寒潭。尊严,骄傲,在现实的倾塌面前,碎得不堪一击。
他喉结剧烈滚动,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办公室里的空气凝固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指甲深陷入掌心。终于,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他猛地从椅子上滑落,单膝跪在了地上。这个动作僵硬而屈辱,
让他整个身体都在细微地颤抖。他仰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林晚,
眼中是血丝、是绝望、是最后一丝不甘的挣扎。“林晚……”他几乎是咬着牙,
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求你……嫁给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里。
林晚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前世将她尊严踩在脚下、让她沦为全城笑柄的男人,
此刻狼狈不堪地跪在她面前,说出那句她曾经梦寐以求的话。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也没有报复后的空虚,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她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然后,
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枚一元钱的硬币,弯下腰,
轻轻放在了顾衍之面前光洁如镜的地板上。硬币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滚动了两下,停住。
“顾总的求婚,”她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不带任何情绪,“就值这个价。”顾衍之猛地抬头,
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羞辱和震怒。林晚却已经直起身,不再看他,转身走向巨大的落地窗,
背影挺拔而决绝。“股份转让手续,我的律师明天会联系你。”窗外,
是这个城市无边无际的、璀璨的灯火,而她站在光芒中央。硬币落地的清脆声响,
在极致的寂静中,如同惊雷。顾衍之跪在那里,身体僵硬得像一尊被风雨侵蚀的石雕。
他仰着头,看着逆光而立的林晚,她身后是璀璨的城市灯火,
将她勾勒出一个冰冷而耀眼的轮廓。那双他曾经以为能轻易看透、盛满对他痴迷的眸子,
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之下,是让他骨髓都发冷的漠然。
“就值这个价……”这句话在他耳边反复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的鞭子,
狠狠抽打在他摇摇欲坠的尊严上。脸颊不受控制地抽搐,血液疯狂地涌上头顶,又瞬间褪去,
留下死灰般的苍白。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剧烈地颤抖着,
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抬起来,掐断眼前这个女人的脖子。他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即便是公司濒临破产,债主逼上门,家族施压,也远不及此刻这轻描淡写的一枚硬币,
和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带来的毁灭性打击。林晚没有再看他。
她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程序,转身走回办公桌后,优雅地坐下,拿起内线电话。
“安娜,送客。”她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依旧平稳,不带丝毫波澜。
办公室的门被轻声推开,穿着职业套装、面容冷静的女助理走了进来,
对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顾衍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姿态礼貌,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顾先生,请。”顾衍之猛地回过神,巨大的羞耻感和滔天的怒火几乎将他吞噬。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动作狼狈不堪,昂贵的西装裤膝盖处沾染了细微的灰尘。
他死死地盯着林晚,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毒液。“林晚……你好……你很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充满了刻骨的恨意。林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目光落在眼前的电脑屏幕上,仿佛在处理什么重要的邮件。顾衍之胸口剧烈起伏,最终,
在那女助理再次礼貌却坚定的“请”声中,他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办公室。
门在他身后“嘭”地一声关上,隔绝了他那濒临爆发的、如同困兽般的愤怒。
办公室内重归寂静。林晚放在鼠标上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然后缓缓松开。
她靠向椅背,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预想中酣畅淋漓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