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庶女靠直播围猎封神,太子妃气到吐血气绝

废柴庶女靠直播围猎封神,太子妃气到吐血气绝

作者: 更新百万

言情小说连载

《废柴庶女靠直播围猎封太子妃气到吐血气绝》是网络作者“更新百万”创作的古代言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小翠云详情概述:本书《废柴庶女靠直播围猎封太子妃气到吐血气绝》的主角是云容,小翠,萧属于古代言情,大女主,穿越,爽文,逆袭类出自作家“更新百万”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29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4 23:40:0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废柴庶女靠直播围猎封太子妃气到吐血气绝

2025-10-25 00:14:12

1 1 庶女重生冰凉的青石板硌着膝盖。我跪在堂中,

头顶是永宁侯府厅堂那块刻着“家和万事兴”的匾额。可笑。嫡母秦氏端坐主位,

手指一枚成色极好的玉镯,声音不高不低:“云皎,你还有什么话说?”旁边,

一个叫春禾的丫鬟哭得梨花带雨,指着我的鼻子:“就是她!

奴婢亲眼看见三小姐进了夫人的库房,出来时袖子里鼓鼓囊囊!”秦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的价格。嫡姐云容站在秦氏身侧,嘴角挂着一丝弧度,

手里的团扇轻轻摇动,遮住了半张幸灾乐禍的脸。我抬起头,视线越过哭泣的丫鬟,

越过面无表情的秦氏,看向那只被呈上来的“碧水镯”。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府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我身上,等着我的辩解,或者崩溃。脑子里惊雷一般炸开,

无数画面走马般从脑海中略过。我是云皎,现代的历史学教授。我也是云皎,

大虞王朝永宁侯府的庶女。一场高烧,让我来到了这里,继承了这具身体和她全部的记忆。

原主懦弱,善良,却也天真得可怜。就在半个时辰前,她被春禾“人赃并获”,

嫡母秦氏不问青红皂白,便命人将她拖到厅堂审问。流言,羞辱,还有父亲那失望的眼神。

这才是压死原主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堪受辱,急火攻心,就这么去了。然后,我来了。

“三小姐,你倒是说话啊!”春禾见我不语,哭声更大了,“夫人待你素来不薄,

你怎么能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猪狗不如?我心里冷笑一声。秦氏待我,

不过是面子情罢了。平日里克扣月钱,冬日里连炭火都不给足,

我那舞姬出身的娘亲重病在床,求了她多少次,她都用药材昂贵给搪塞了过去。如今,

为了给她亲女儿云容铺路,更是直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毁我名声。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翻涌。现在哭闹辩解,是下下策。示弱求饶,只会让他们更得意。

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用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彻底掀翻这个牌桌。我开口,声音很平静,

带着一丝大病初愈的沙哑。“母亲,能否让女儿近一些,看看这镯子?”满堂寂静。

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会提出这种要求。秦氏眉头一皱,显然有些意外。云容的团扇停了,

一双美目里满是讥讽:“怎么?死到临头,还想摸一摸这辈子都戴不上的好东西?

”我没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秦氏。我的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种纯粹的探究。

秦氏与我对视了片刻,竟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挥了挥手,冷冷道:“拿过去,让她看。

我倒要瞧瞧,你能瞧出什么花样来。”一个婆子端着托盘,不情不愿地走到我面前,

将那碧水镯递到我眼前,眼神里满是鄙夷。我没有伸手去碰。这具身体虚弱,

万一“不小心”打碎了,那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只是凑近了,仔细地观察着。灯光下,

镯子通体碧绿,水头十足,确实是上好的玉料。但在我看惯了博物馆里无数珍品的眼睛里,

这只镯子,却有一个致命的破绽。它的“翠”,太正了。正得像一汪死水,

没有天然玉石那种灵动的、深浅不一的纹理。我的心,瞬间定了。“看够了没有?

”云容不耐烦地催促,“妹妹不会是想说,这镯子是假的吧?”她本是一句嘲讽。

我却顺着她的话,缓缓抬起头,看着秦氏,一字一句地说道:“姐姐说对了。

”“这只碧水镯,的确是假的。”2 2 真假碧水镯一言既出,满堂哗然。

云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云皎,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母亲的碧水镯是当年宫里赏下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秦氏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眼神锐利如刀:“云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污蔑主母,罪加一等!

”我依旧跪在地上,背脊却挺得笔直。“女儿不敢污蔑母亲。”我平静地回答,

“女儿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事实?你的意思是我眼瞎了,连真假都分不清?

”秦氏的声音里已经带了怒气。“母亲自然不会眼瞎。”我话锋一转,“只是这造假之人,

手艺太过高超,足以以假乱真。若非女儿的生母曾提过几句辨玉的法子,

女儿也定然看不出来。”我把功劳推给了我那从未教过我任何东西的舞姬母亲。死无对证,

谁也无法反驳。秦氏眯起了眼睛,显然是在权衡。她珍爱这镯子是真,但更在乎自己的颜面。

如果镯子是真的,那我就是偷盗加撒谎,罪无可恕。

可如果镯子真是假的……那事情就复杂了。“哦?”她拖长了声音,“你说说看,

怎么个假法?”她不信我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在她们眼里,我云皎,

不过是个连大门都少出的庶女,能懂什么辨玉之法?机会来了。我看着那只镯子,

缓缓开口:“上好的玉石,温润内敛,翠色由内而外,富有层次。而这只镯子,

颜色虽然鲜亮,却浮于表面,像是染上去的,这是其一。”“其二,真正的古玉,历经岁月,

会有一层自然的包浆,光泽柔和。但这只镯子,光泽锐利,贼光闪闪,像是新抛光的一样。

”我每说一句,秦氏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云容已经忍不住了,尖声道:“一派胡言!

你不过是道听途说,在这里胡诌罢了!”我没有看她,继续道:“母亲若是不信,

还有一个最简单的法子,可以立刻验证真伪。”秦氏的目光紧紧锁住我:“什么法子?

”“滴水成珠。”我抬起头,迎上她的视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真正的美玉,质地紧密,滴水其上,水珠会久聚不散,状如露珠。而仿品,因其材质疏松,

水滴会很快浸润消失。”“只需取一碗清水,一试便知。”这在现代,

只是一个基础的物理常识,利用的是表面张力原理。但在信息闭塞的古代,

这听起来就像是一种神秘而高深的鉴别技巧。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质疑,好奇,

还有一丝不易察察的紧张。春禾的哭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她有些惊慌地看着秦氏。

秦氏的脸色阴晴不定。她当然希望镯子是真的,这样就能立刻定我的罪。可我的话,

听起来又不像信口胡说。万一……万一镯子真是假的,那她今天这场戏,就成了个笑话。

“好。”最终,秦氏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取水来!”她盯着我,眼神冰冷:“云皎,

你最好不要耍花样。若是验证出来镯子是真的,今天,谁也救不了你!”我低下头,

掩去眼底的一抹精光。我当然知道谁也救不了我。能救我的,从来只有我自己。很快,

丫鬟端来一碗清水。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那个端着托盘的婆子,手都有些发抖。

秦氏亲自站了起来,走到堂中。她用一根银簪,小心翼翼地从碗里沾起一滴水珠,然后,

悬在了那只碧水镯的正上方。灯火摇曳。水珠颤颤巍巍。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啪嗒。水珠落下。没有如我所说的那样凝成露珠。而是在接触到玉镯的一瞬间,猛地散开,

迅速地渗入了玉石之中,只留下了一小片湿痕。死一般的寂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云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片水渍。秦氏的面色,瞬间惨白如纸。假的!

镯子,竟然真的是假的!我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我赢了第一回合。但,

这还不够。化解危机只是第一步,我要的,是反击!我抬起头,目光转向已经吓傻了的春禾,

故作惊讶地开口:“咦?这镯子是假的,那春禾姐姐,你又是从我房里搜出的什么东西呢?

”“你指证我偷盗,可这赃物本身就是个赝品,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是啊。既然是假货,那这场兴师动众的抓贼,

意义何在?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镯子,转向了瑟瑟发抖的春禾。然后,又若有若无地,

瞟向了一旁脸色同样难看的云容。局势,开始逆转了。

3 3 春禾的背叛春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得像筛糠。“奴婢……奴婢不知啊!

奴婢真的……真的是从三小姐房里搜出来的!”她拼命磕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哦?从我房里搜出来的?”我故作恍然大悟,“那就有意思了。

”我看向秦氏,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与“委屈”。“母亲,女儿愚钝。这只假镯子,

为何会出现在女儿房中?又是谁,将它放在那里的呢?”秦氏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当然知道是谁。这整个局,都是她默许,云容策划,春禾执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毁了我。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最关键的道具,竟然出了岔子。云容此刻也反应了过来,

她急忙上前一步,扶住秦氏的胳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母亲,

这……这定是云皎这个贱人使的障眼法!她……她定是早就知道镯子是假的,

所以才敢如此嚣张!”我心里冷笑。到了这个地步,还在嘴硬。“姐姐说笑了。

”我淡淡开口,“这镯子一直存放在母亲的库房里,钥匙由母亲身边的张嬷嬷掌管,

我一个庶女,如何能提前知晓真假?”“我甚至连库房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又怎么去‘调包’呢?倒是姐姐……”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云容身上转了一圈。

“姐姐是嫡女,时常出入母亲的院子,想来对库房里的宝贝,比我熟悉得多吧?

”云容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你……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她气急败坏地指着我。

“我只是在陈述一种可能性而已。”我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毕竟,

能接触到这镯子的人,屈指可数。”整个厅堂,安静得可怕。下人们一个个低着头,

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透明人。谁都听得出来,我这话里有话。能接触到镯子,

又能策划这场栽赃嫁祸的人,还能有谁?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云容。

秦氏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忌惮。

她原以为我是一只可以随意拿捏的兔子,却没想到,这只兔子急了,不仅会咬人,

还咬得又准又狠。她不能让事情再发展下去了。再查下去,丢脸的只会是她的亲生女儿,

是整个侯府。“够了!”秦氏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震得叮当作响。

她厉声喝道:“都给我闭嘴!”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电,射向地上抖成一团的春禾。

“春禾!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春禾一个激灵,魂都快吓飞了。她看看我,

又看看云容,最后看向秦氏,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知道,自己成了弃子。

无论怎么说,她都死定了。秦氏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看来,不给你用点家法,

你是不肯说实话了!”“来人!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肯说为止!”“不要啊!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春禾凄厉地尖叫起来,拼命磕头求饶。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走上前来,架起春禾就往外拖。“大小姐救我!

大小一……”春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婆子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云容吓得后退一步,

脸色比纸还白。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这在组织行为学里,叫做“危机公关”。

当核心人物出现丑闻时,立刻推出一个边缘人物来承担所有责任,切断联系,保全大局。

秦氏,果然是个中好手。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棍棒落在皮肉上的闷响,

以及春禾压抑不住的惨叫声。一声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厅堂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一个婆子进来回话,声音发颤:“回……回夫人,春禾那丫头……招了。

”“说。”秦氏闭着眼,吐出一个字。“她说……是她自己起了贪念,偷了夫人的镯子,

想拿出去当掉。可又怕被发现,就……就找了个手艺人仿了个假的放回去。

后来……后来又怕夫人发现库房里少东西,就……就想着栽赃给三小姐,

好……好转移视线……”这套说辞,漏洞百出。一个丫鬟,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和本事?

但在场的人,谁也不敢戳破。因为这是嫡母秦氏,想要的“真相”。秦氏缓缓睁开眼,

眼中已是一片冰冷。“监守自盗,还敢诬陷主子。这种刁奴,留不得。”她疲惫地挥了挥手。

“杖毙吧。尸身扔到乱葬岗去。”一句话,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我跪在地上,

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这就是侯府。人命如草芥。今天如果我没有历史知识傍身,

那么被拖出去杖毙的,就是我。“至于云皎……”秦氏的目光,终于再次落到我身上。

我抬起头,迎上她的视线。我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4 4 秦氏的算计秦氏看着我,

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杀意。

她今天本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掉我这个眼中钉,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仅折损了一个心腹丫鬟,还差点把云容给牵扯进去。她现在恨不得立刻杀了我。但她不能。

在座的下人这么多,刚刚发生的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我,云皎,

是这场闹剧里唯一的“受害者”。她如果现在还对我下手,传出去,

她这个侯府主母的名声就全毁了。世家大族,最重脸面。秦氏深吸一口气,

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慈和”。“云皎,今日之事,让你受委屈了。”她竟然在对我服软。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惶恐模样:“母亲言重了,女儿不敢。

”“是母亲御下不严,才出了这等恶奴。”秦氏继续扮演着她宽厚主母的角色,“你放心,

母亲定会给你一个公道。”她顿了顿,说道:“张嬷嬷,去库房里取那支赤金点翠的簪子来,

赏给三小姐压惊。”又对我说:“你大病初愈,身子还弱,今日又受了惊吓,

就先回去歇着吧。你娘那边,我也会派人送些补品过去,让她好生休养。”打一巴掌,

给一颗甜枣。典型的管理学手段。用一点小恩小惠,来堵住我的嘴,

让我把今天所有的委屈和不公,都烂在肚子里。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懦弱的原主,

此刻定会感激涕零,叩头谢恩。但我不是。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一支簪子,几包药材。

我要的,是生存下去的权利,是话语权!我没有立刻谢恩起身,而是抬起头,看着秦氏,

轻声说道:“谢母亲赏赐。只是女儿还有一事相求。

”秦氏的眉头不易察察地皱了一下:“何事?”“女儿的生母,苏姨娘,近来咳疾越发严重,

府里的大夫来看过几次,都说只能温养,开的方子也迟迟不见效。女儿听闻,

城西的回春堂有位姓张的神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尤其擅长调理肺腑。”我顿了顿,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恳求。“女儿斗胆,恳请母亲恩准,让女儿出府,去为姨娘求医问药。

”出府?秦氏和云容的脸色同时一变。侯府的姑娘,尤其是我们这种庶女,

没有允许是绝不能轻易出门的。这不仅关乎名节,更是一种变相的囚禁。秦氏想控制我,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死死地困在这座宅院里。“胡闹!”云容立刻尖声反对,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再说了,府里有的是大夫,何必舍近求远!

”我没有理她,只是看着秦氏。我知道,决定权在她手上。秦氏的目光闪烁。

她当然不想放我出去。可我提出的理由,无懈可击。“孝心”。在这个时代,孝道大过天。

我为生母求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若是强行阻拦,传出去,便是一个“苛待庶女,

不慈”的恶名。她今天刚演了一出“宽厚主母”的戏,不能立刻就自己打自己的脸。而且,

我求的是“为姨娘”,不是为自己。姿态放得极低,让她找不到发作的借口。“母亲,

”我加重了语气,眼中蓄起一点泪光,“姨娘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女儿……女儿实在是不忍心。求母亲成全女儿一片孝心。”说完,我对着她,

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秦氏沉默了。她在飞快地权衡利弊。放我出去,有失控的风险。

不放我出去,她刻薄的名声就坐实了。半晌,她终于缓缓开口。“也罢。

”她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你的孝心难得,我便准了你。不过,你一人出门我不放心,

就让张嬷嬷陪你同去吧。”让张嬷嬷陪同?那是她的心腹,名为陪伴,实为监视。

我心中了然,面上却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多谢母亲!女儿谢母亲大恩!”“起来吧。

”秦氏挥了挥手,像是再也不想多看我一眼,“回去吧。”“是。”我站起身,

膝盖处传来一阵麻木的刺痛。我忍着痛,对着秦氏和一旁脸色铁青的云容福了福身,

然后转身,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厅堂。阳光照在身上,有些刺眼。

我眯了眯眼,回头看了一眼那块“家和万事兴”的匾额。风波暂息。但我知道,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从今天起,永宁侯府,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了。而我,云皎,

也终于在这座牢笼里,为自己撬开了一丝缝隙。一丝通往外面世界的,自由的缝隙。

5 5 苏姨娘的病回到我跟苏姨娘住的“晚香苑”,天色已经擦黑。这是一个偏僻的小院,

院里只有一棵半死不活的桂花树,显得格外冷清。推开门,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咳咳……咳……”里屋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我心头一紧,快步走了进去。

苏姨娘正靠在床上,用帕子捂着嘴,咳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本就身子单薄,这一病,

更是瘦得脱了形,脸色蜡黄,没有一丝血色。她就是这具身体的生母,

一个曾经名动京城的舞姬。可惜,红颜薄命。入了这侯府,就像一朵鲜花被丢进了泥潭,

很快就失去了所有光彩。“皎皎,你回来了?”她看到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夫人……没为难你吧?”她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原主的记忆里,这位苏姨娘性格极其懦弱,

一生都在忍让和退缩。她对我唯一的教导,就是“凡事要忍”。可忍,换来的不是海阔天空,

而是得寸进尺。我走过去,扶着她躺下,为她掖好被角:“姨娘放心,都过去了。

”我没有细说厅堂里的凶险。以她的性子,知道了只会更加害怕,于事无补。“那就好,

那就好……”她喃喃道,像是松了一大口气。这时,一个小丫鬟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她叫小翠,是这院里唯一伺候我们母女的丫鬟,比我大两岁,手脚还算勤快,

只是胆子小了点。“小姐,该给姨娘喂药了。”她怯生生地说。我接过药碗,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我用勺子舀起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是寻常的止咳方子,

里面加了些清热的药材,但分量很轻,治标不治本。说白了,就是一碗吊着命的安慰剂。

侯府的大夫,也是看人下菜碟的。“皎皎,我不想喝……太苦了……”苏姨娘皱着眉,

一脸抗拒。“良药苦口。”我柔声劝道,“姨娘乖,喝了病才能好。”我将她扶起来,

一勺一勺地,耐心地喂她喝下。喝完药,她的精神好了一些。

我便将今天秦氏赏下的那支赤金点翠簪子拿给她看。“呀,真好看。

”苏姨娘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只是……这太贵重了,

夫人怎么会突然赏你这个?”“因为今天,女儿帮了夫人一个忙。”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把手镯的事情,用一种极其简单的方式复述了一遍。只说是夫人发现镯子是假的,

不知如何是好,我恰好“知道”一点辨玉的方法,帮她解了围,所以才得了赏赐。即便如此,

苏姨娘还是听得心惊肉跳。“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她抓住我的手,手心冰凉,

“你怎么敢在夫人面前……万一说错了,可怎么办?”“没说错。”我反握住她的手,

试图传递一些力量给她,“姨娘,以后,你和我的日子,会好起来的。”苏姨娘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疑惑。她大概是觉得,我病了一场之后,好像变了个人。以前的云皎,

说话细声细气,从不敢大声,眼神总是怯怯的。而现在的我,虽然声音依旧不高,但语气里,

有一种让她安心的笃定。安抚好苏姨娘睡下,我叫来了小翠。我关上门,

从怀里拿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她。这是原主攒了许久,偷偷藏起来的体己钱,大概有二两重。

小翠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小姐,这使不得!奴婢不能要!”“拿着。

”我的语气不容置喙。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小翠,

你想一辈子待在这个院子里,被人呼来喝去,等到人老珠黄了,随便配个小厮了此残生吗?

”小翠愣住了。她大概从没想过这么长远的问题。她张了张嘴,

呐呐道:“奴婢……奴婢没想过。”“那就从现在开始想。”我压低了声音,“机会,

只有一次。”小翠被我的气势镇住了,下意识地握紧了那块银子。

“小姐……想让奴婢做什么?”她小声问。“明天,嫡母让我出府,去给姨娘请大夫。

张嬷嬷会跟着。”我看着她,缓缓说道:“我要你,在我出门之后,也偷偷溜出府去,

帮我办一件事。”“出……出府?”小翠的脸都白了,“不行的,小姐!被发现了,

会被打死的!”“有这块银子,你就能买通看角门的那个婆子。”我早就盘算好了,

“我走正门,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你从角门走,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她,“小翠,你帮我,以后我得了势,

少不了你的好处。你不帮我,明天我就找别人。”“这个院子里,多的是想搏一把富贵的人。

”这是威胁,也是利诱。对付小翠这样的小人物,最有效。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一咬牙。“好!小姐,奴婢听您的!”她将银子死死攥在手心,

“您要奴婢办什么事?”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飞快地交代了几句。小翠的眼睛越瞪越大,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但她没有问为什么。

她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奴婢……记下了。”我直起身,满意地笑了笑。很好。

棋盘已经布下。我的第一颗棋子,也已经落子。明天,将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

第一次走出侯府。我要做的,不仅仅是请医。更是要去见一个人。一个……现在毫不起眼,

未来却能搅动天下风云的人。七皇子,萧衍。6 6 惊雷驯服第二天一早,

我简单梳洗过后,便带着张嬷嬷出了门。秦氏果然信守承诺,派了府里最好的马车送我们。

张嬷嬷是秦氏的心腹,一路上板着张脸,眼睛像鹰一样盯着我,生怕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我全当没看见,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一副大家闺秀的温顺模样。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

最终在城西一家名为“回春堂”的医馆前停下。“嬷嬷,就是这里了。”我轻声道。

张嬷嬷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嗯,下去吧。”回春堂确实名不虚传,还没进门,

就看到里面挤满了人,药香和病人的呻吟声混杂在一起。那位所谓的张神医,

正被一群人围着,忙得满头大汗。我们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才轮到我。

我将苏姨娘的病情详细说了一遍,张神医捻着胡须,沉吟片刻,便提笔开了方子。

我接过方子看了看,上面的药材果然比府里大夫开的要精贵许多,也对症许多。“多谢神医。

”我真心实意地道了谢,付了诊金和药钱。张嬷嬷在一旁看着,见我一举一动都合乎规矩,

没有半点异常,脸上的警惕之色才稍稍褪去。“三小姐,药也抓了,我们该回府了。

”她催促道。“嬷嬷稍等。”我却摇了摇头,指着街角的一个方向,柔声说,

“姨娘病了这么久,胃口不好,女儿想去那边的‘福记’买些她爱吃的杏仁酥。

”张嬷嬷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福记是京城有名的糕点铺子,离这里不过几十步路。

她犹豫了一下。我的要求合情合理,依旧是打着“孝顺”的旗号。她要是再拦,

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快去快回。”她最终还是松了口,但补充道,“我在这里等你。

”“是,多谢嬷嬷。”我福了福身,转身朝福记的方向走去。走出十几步,

我拐进了一条小巷。张嬷嬷的视线被一根柱子挡住了。就在这一瞬间,我提起裙摆,

用最快的速度,朝着与福记完全相反的方向跑去。我的心在狂跳。

我不知道张嬷嬷什么时候会发现不对劲,我必须争分夺秒。按照我昨晚的计划,

小翠此刻应该已经到了我们约定的地点。穿过两条巷子,我眼前出现了一座破败的茶楼。

茶楼的牌匾歪歪斜斜,上面写着“静心居”三个字,门可罗雀,与外面大街的喧嚣格格不入。

我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呼吸和发髻,走了进去。一个伙计立刻迎了上来,懒洋洋地问:“客官,

喝点什么?”我环视一周,茶楼里只有寥寥几桌客人,看起来都是些落魄的读书人。

在最角落的一张桌子旁,我看到了小翠。她正紧张地绞着衣角,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

眼睛都亮了。我对伙计说:“我找人。”说罢,我径直朝小翠走去。“小姐!

”小翠压低声音,激动地站了起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坐下来,开门见山地问。

“办妥了!”小翠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递给我,“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去了当铺。

那个朝奉一听说是永宁侯府的东西,立刻就想起来了。”她学着我的吩咐,对当铺的朝奉说,

府里丢了只镯子,怀疑是下人偷出去当了,所以拿着仿品的样子四处打探。当铺的人,

最怕惹上官非。“朝奉说,三天前,确实有个丫鬟打扮的人来当过一只一模一样的碧水镯。

他还说,那丫鬟出手阔绰,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翠顿了顿,

声音更低了:“他还偷偷告诉奴婢,那个丫鬟,是大小姐云容院里的二等丫鬟,名叫巧儿。

”我心中了然。果然是她。“这是朝奉亲手写的画押。”小翠将布包打开,

里面是一张写着字的纸,还有一个鲜红的手印。我将它小心地收好。这就是我的护身符。

有了这个,云容和秦氏,就再也不敢轻易动我。“做得好。”我赞许地看了小翠一眼。

小翠被我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小姐,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万一被张嬷嬷发现了……”她还是有些害怕。“不。”我摇了摇头,目光投向了窗外。

“我们还要等一个人。”小翠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一脸茫然。等谁?我没有解释。

我在等一个,能带我彻底走出泥潭的人。根据我脑海中的历史知识,这个时间点,

被所有人都瞧不起的七皇子萧衍,因为被兄弟排挤,心情烦闷,

最喜欢一个人跑到这家破茶楼里,一坐就是一下午。这里,是他为数不多的可以喘息的地方。

我不知道历史会不会因为我的到来而改变。我只能赌一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茶楼里的客人换了一拨。小翠已经坐立不安,好几次想催我离开。我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难道,我算错了?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茶楼的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半旧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身形清瘦,面容俊朗,

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郁色。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家道中落的贵公子,

而不像一位皇子。但他腰间那块不起眼的龙纹玉佩,暴露了他的身份。是他!萧衍!

我的心猛地一跳,血液都仿佛加速了流动。他走进来,熟门熟路地朝我旁边的空桌走去。

机会,就在眼前。我深吸一口气,对着小翠使了个眼色。小翠会意,端起我面前的茶杯,

假装要去续水。就在她起身,与萧衍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不小心”脚下一滑。“哎呦!

”一整杯滚烫的茶水,不偏不倚,尽数泼在了萧衍的衣袖上。7 7 萧衍的试探“对不起!

对不起!”小翠吓得脸色惨白,立刻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公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茶楼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里。

萧衍皱了皱眉,看着自己湿了一大片的衣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但他并没有像其他皇亲贵胄那样大发雷霆。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翠,

说道:“起来吧,无妨。”他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疏离。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微微福了一礼。“这位公子,实在抱歉。这是我的丫鬟,手脚笨拙,惊扰了公子,

还请公子海涵。”我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了一方干净的帕子。“我代她向您赔罪。

”萧衍的目光,这才落到我身上。当他看清我的容貌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大病初愈,脸色苍白,但原主这副皮囊底子极好,

是那种清水芙蓉般的秀丽,与京城中那些浓妆艳抹的贵女截然不同。尤其是我此刻的眼神,

平静,坦然,没有丝毫寻常女子见到陌生男子的羞怯或慌乱。他没有接我的帕子,

只是问道:“你是哪家的?”“永宁侯府。”我轻声回答。听到“永宁侯府”四个字,

萧衍的眼神微微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原来是侯府的小姐。

”他点了点头,语气依旧疏离,“小事一桩,小姐不必介怀。”说完,他便绕过我,

准备在旁边的位置坐下。他根本不想与我有任何牵扯。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现在的萧衍,

就像一只受伤的孤狼,对所有人都充满了警惕。我必须用更直接的方式,勾起他的兴趣。

“公子留步。”我再次开口。萧衍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眉宇间已经有了些许不悦:“小姐还有何事?”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公子可知,为何猛虎总是独行,而牛羊才要成群?”萧衍愣住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看着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小姐想说什么?”“公子此刻的处境,犹如卧虎藏于深山。

人人皆以为你不过是山中一病猫,可他们忘了,虎,终究是虎。”我的声音不大,

却字字清晰。“只是,猛虎再强,也需蓄力待时。一味地孤芳自赏,只会错失良机,

最终被群狼分食。”萧...衍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脸上的疏离和不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和警惕。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审视一个最危险的敌人。“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

已经带上了一丝寒意。我的话,戳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隐秘。他不受宠,被兄弟们排挤,

在朝中毫无势力,被所有人视为一个无用的闲散王爷。他表面上与世无争,饮酒作乐,

但内心深处,那份不甘和野心,从未熄灭。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他一飞冲天的机会。而我,一个深闺中的庶女,竟然一语道破了他的心境。

这怎能不让他震惊?“我是谁不重要。”我迎着他锐利的目光,毫不退缩,“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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