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村1到5代水影

雾隐村1到5代水影

作者: 慌慌张张的大成金刚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慌慌张张的大成金刚”的优质好《雾隐村1到5代水影》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阿雅阿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01.村口被按头!我成了煞的祭品浙江深山的总带着股洗不掉的霉我背着装满拍摄设备的背踩在雾隐村泥泞的土路上裤脚已经溅满了泥这村子我快十年没回记忆里的青石板路没取而代之的是坑坑洼洼的黄土只有村口那尊半人高的村界石还杵在灰黑色的石头上刻着歪歪扭扭的符被雨水泡得发像块浸了血的骨“就是陈守义的孙子!”没等我反应过身后突然冲上来五个壮胳膊上的腱子肉把...

2025-10-26 09:38:57

01.村口被按头!我成了煞的祭品浙江深山的雨,总带着股洗不掉的霉味。

我背着装满拍摄设备的背包,踩在雾隐村泥泞的土路上时,裤脚已经溅满了泥点。

这村子我快十年没回了,记忆里的青石板路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坑坑洼洼的黄土路,

只有村口那尊半人高的村界石还杵在那。灰黑色的石头上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

被雨水泡得发乌,像块浸了血的骨头。“就是他,陈守义的孙子!”没等我反应过来,

身后突然冲上来五个壮汉。胳膊上的腱子肉把粗布褂子撑得鼓鼓的,

冰凉的手掌直接按在我肩膀上,力道大得像要把我骨头捏碎。我踉跄着后退两步,

后腰 “咚” 地撞在村界石上,符文的棱角硌得我生疼。“你们干什么?

” 我挣扎着去摸背包侧兜的录音笔。 那是我拍民俗视频的老伙计,每次遇到麻烦,

录下证据总没错。可手指刚碰到笔身,一只穿着黑布鞋的脚就踩了上来。“咔嚓。

”塑料壳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抬头一看,村长林大山拄着根枣木拐杖站在我面前。

他今年五十五岁,头发白了大半,却偏偏留着两撇山羊胡,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落在我脸上时,带着股毫不掩饰的狠劲。他另一只手里举着张泛黄的纸,风一吹,

纸角卷起来,露出上面用朱砂写的生辰八字。“别费力气了,陈野。

” 林大山的声音又粗又哑,像磨过砂纸,“你爷当年偷偷改你户口年龄,

把阴年阴月阴时改成阳时,以为能瞒过天?” 他把那张纸往我眼前凑,

朱砂的痕迹都快晕开了,“这届煞祭,该你了。”“煞祭?” 我脑子 “嗡” 的一声,

之前拍民俗视频时,我在县志里见过这两个字。说是雾隐村每十年要选个人献祭给 “煞”,

保村子平安。我一直以为是编出来的传说,直到此刻林大山的眼神,

让我后颈瞬间冒起一层冷汗。“我爷呢?” 我突然想起这次回村的目的。三天前,

邻居给我发消息,说爷爷突然 “中邪”,关在柴房里胡言乱语,连饭都不吃。

我连夜从城里赶回来,可刚到村口,连爷爷的面都没见着。话音刚落,

柴房的方向就传来一声惨叫。那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

断断续续地飘过来:“小野…… 别回来……”是爷爷的声音!我猛地想往前冲,

可按在我肩膀上的手更用力了,指甲几乎嵌进我肉里。余光扫过周围,村民们已经围了过来,

黑压压的一片,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有人抱着胳膊看热闹,有人低着头抠手指,

没人说话,也没人上前。只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从她妈身后探出头,

小手指了指柴房的方向。可没等她说话,她妈就一把捂住她的嘴,拽着她往后退,

嘴里还低声骂着:“瞎看什么?不怕煞找上你?”小女孩的哭声被捂在手心,细细碎碎的,

像蚊子叫。林大山看着我挣扎的样子,突然笑了。拐杖头在地上敲了敲,

发出 “笃笃” 的声响,像在倒计时:“你粉丝不是能扒人吗?怎么不叫他们来救你?

” 他弯下腰,凑近我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股得意的狠劲,“你那些视频,

我早就让人删干净了。从你踏进雾隐村的那一刻起,你就只是个祭品。

”我盯着他山羊胡上沾着的泥点,又看了看村界石上泛乌的符文,

突然明白 —— 爷爷改我年龄,不是怕我被欺负,是怕我被选上。而我,

偏偏撞在了这十年一次的煞祭上。柴房的惨叫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短,更哑,

像是快没了力气。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雨水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流,

滴在村界石的符文中,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冷汗,沿着我的下巴,一滴滴砸在地上的泥水里,

晕开小小的圈。02.柴房遇鬼唱!哭丧人没脚壮汉们把我推进柴房时,

木门 “吱呀” 一声撞在墙上,扬起的灰尘混着稻草霉味,呛得我直咳嗽。

这柴房比我记忆里更破。屋顶漏着雨,几滴冷雨砸在我后颈,激得我一哆嗦。

墙角堆着发黑的稻草,中间立着个锈迹斑斑的铡刀,刀刃上还沾着干硬的草屑,像凝固的血。

唯一的窗户钉着三根粗木棍,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雾气,连夕阳的影子都透不进来。

“老实待着,别想着逃。” 门外传来林大山的声音,接着是 “咔嗒” 一声,

他把门锁死了。脚步声渐渐远去,柴房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

还有屋顶雨滴砸在水桶里的 “滴答” 声,慢得像倒计时。

我刚想摸出背包里的备用手机之前怕被搜走,藏在了夹层,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回头一看,爷爷正蜷缩在稻草堆里。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沾着泥土,唯独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直勾勾地盯着我。没等我开口,他突然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枯瘦的手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指甲又黑又长,掐得我手腕生疼,

嘴里还胡言乱语:“别用无人机…… 别用那铁鸟…… 煞会跟着信号找你!找你!

”我被他抓得动弹不得,只能急着喊:“爷!我是小野!你清醒点!

”不知道是我的声音起了作用,还是他自己耗光了力气,爷爷的手突然松了些。他眨了眨眼,

眼神慢慢清明起来,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进我手心。

那是块巴掌大的木牌,摸起来滑溜溜的,像是被人盘了很多年。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光,

我看见木牌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像条盘旋的龙,却只有爪子没有头,是 “水龙纹”。

“找…… 找村东老井。” 爷爷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煞怕活水源…… 那井是它的命根……”他刚说完这句话,眼神突然又变得浑浊,

猛地推开我,缩回稻草堆里,

喃喃自语:“别来抓我…… 我不是祭品…… 是陈野…… 是陈野……”我攥着那块木牌,

手心全是汗。爷爷的话像根刺扎在我心里。老井?活水源?还有无人机,

我本来想等天黑后用无人机探探村外的路,现在看来,这想法根本行不通。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的雾气彻底黑了下来。午夜的钟声突然从村头的破庙里传来,“咚 —— 咚 ——”,

一共七声,每一声都像敲在我心脏上。就在这时,

窗棂突然传来 “吱啦、吱啦” 的声音 —— 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刮木头。

我瞬间绷紧了神经,摸出背包里的夜视仪这是我拍夜探民俗视频的宝贝,体积小,

没被搜走,扣在眼睛上。绿光笼罩的视野里,窗外的雾气中,慢慢飘过来一个人影。

那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孝服,头发很长,披散在肩膀上,低着头,看不见脸。

她手里拿着根哭丧棒,一步一步朝着柴房走过来,嘴里还哼着调子。

是浙江深山里死人时唱的哭丧调,调子又慢又悲,听得人骨头缝里发寒:“送煞郎,莫回头,

一脚踏进鬼门关哟……阴风吹,鬼火燃,煞爷等你把命还哟……”我屏住呼吸,

盯着夜视仪里的人影。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飘在地上,孝服的裙摆垂到脚踝,

却…… 没有动。不对。我猛地把夜视仪的焦距调近,那人的裙摆下面,空荡荡的!没有脚!

她不是走过来的,是飘过来的!“吱啦 ——” 指甲刮擦窗户的声音更响了,

像是要把木框刮碎。哭丧调越来越近,几乎贴在窗户外,冰冷的气息仿佛透过木缝渗了进来。

我突然想起爷爷以前跟我说过的民俗海盐能隔阴,尤其是浙江沿海产的粗盐,比普通盐管用。

我赶紧摸出背包里的应急盐袋本来是怕路上没水,用来腌肉的,撕开袋子,

把盐顺着窗户缝撒了出去。盐粒落在地上,发出 “沙沙” 的声响。

窗外的哭丧调突然停了。过了几秒,那道人影慢慢往后飘,渐渐消失在雾气里。

只有那句没唱完的调子,

还在夜风中飘进来:“…… 煞爷等你…… 把命还哟……”我瘫坐在稻草堆里,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摘下夜视仪,柴房里又恢复了黑暗,

只有屋顶的雨滴还在 “滴答” 作响。攥着那块水龙纹木牌,我突然明白,这不是传说,

也不是装神弄鬼。雾隐村的煞,是真的存在。而我,这个刚回村的民俗博主,

已经成了它的猎物。03.逃进后山!无人机拍黑影墙哭丧人的调子彻底消失在夜风里时,

我攥着水龙纹木牌的手还在抖。但我知道不能等,柴房是牢笼,

天亮后林大山肯定会加派人守着,现在是唯一的逃生机会。

我摸出背包底层的应急撬棍, 这是上次拍 “废弃古宅” 视频时买的,钛合金材质,

轻便还结实。走到窗下,我先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动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应该没人盯梢。窗户上的木棍是老松木做的,常年受潮已经发脆。

我把撬棍插进木棍和窗框的缝隙,用膝盖顶住墙,猛地发力。“咔嚓” 一声轻响,

第一根木棍断了。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断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每动一下,

心脏都跟着缩紧。最后一根木棍落地时,我迅速爬上窗台。窗外的雾气比想象中更浓,

冷得像冰碴子,糊在脸上看不清路。我翻身跳下去,脚刚沾地就踉跄了一下。

地上全是湿滑的青苔,差点摔进旁边的水沟。“有人逃了!陈野跑了!

”身后突然传来村民的喊叫声,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我顾不上回头,拔腿就往村后的山跑。

后山是雾隐村的禁地,小时候爷爷从不让我靠近,说山里 “煞气重”,

现在却成了我唯一的生路。山里的雾气更浓,两米外就看不清东西。路边的树影歪歪扭扭,

像一个个站着的人影,风一吹,树枝摇晃,发出 “沙沙” 的声响,

像有人在背后追着我跑。我跑得太急,被树根绊倒在地,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钻心。

背包里的无人机撞到了,发出 “嗡” 的一声闷响。我顾不上揉膝盖,爬起来接着跑,

直到钻进一个隐蔽的山洞。这是小时候和阿凯偷偷摸鱼时发现的,洞口被藤蔓挡着,

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躲进山洞后,我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大口喘着气。

外面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渐渐远了,应该是村民没找到这边。我摸出背包里的无人机,

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外壳磕掉了点漆,还能飞。之前爷爷说 “煞会跟着信号找你”,

可现在不探路不行。 我不知道村界石外的情况,也不知道老井在哪,只能赌一把。

我打开无人机的遥控器,屏幕亮起绿光。操控无人机从藤蔓缝隙里飞出去,

朝着村界石的方向飞。

屏幕里的画面随着无人机升高慢慢清晰:雾气笼罩的村庄像个黑色的坟包,

村界石在雾气里露出个模糊的轮廓。可就在无人机快要飞过村界石时,

屏幕突然开始疯狂闪烁,满屏都是雪花点。我心里一紧,

赶紧调大画面 ——村界石外的雾气里,密密麻麻全是黑影!那些黑影扭曲着,

像被拉长的人,有的只有上半身,有的没有头,挤在一起,形成一堵黑色的墙,

把整个村子围得严严实实。无人机往前飞了一米,一只黑影突然抬起头,

朝着镜头的方向 “看” 过来 。屏幕瞬间黑了,只剩下电流的 “滋滋” 声。

无人机失联了。我盯着黑掉的屏幕,后背瞬间冒起一层冷汗。爷爷没骗我,

煞不仅能跟着信号找过来,还在村外布了 “黑影墙”,根本逃不出去!就在这时,

洞口的藤蔓突然动了一下。我猛地摸出桃木钉,屏住呼吸 ,是村民找过来了?“野哥,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接着是阿凯的脸从藤蔓后探出来。他比小时候高了不少,

瘦得像根竹竿,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校服,眼神躲闪着,手里还攥着个塑料袋。

阿凯是我小学同学,小时候总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后来我去城里上学,就断了联系。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我偷跑出来的。” 阿凯把塑料袋塞给我,

里面是两个馒头和一包咸菜,“我听我爸说,村长要把你当祭品…… 你拿着这个,先躲躲。

”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你得帮我个忙,我妹被村长关起来了,他说我不帮着抓你,

就把我妹扔给煞……”我攥着塑料袋,心里五味杂陈, 阿凯是想帮我,

但他也有把柄在村长手里。可没等我说话,远处突然传来林大山的吼声:“阿凯!

你要是敢帮陈野,我现在就把你妹扔进柴房!”阿凯的脸瞬间白了。他猛地后退一步,

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愧疚:“野哥,对不住……”话音刚落,

外面就传来 “啪” 的一声脆响,接着是阿凯的惨叫声:“别打了!我错了!

我带你去找他!”我躲在山洞里,听着阿凯的惨叫声越来越远,手里的馒头突然变得沉重。

我攥紧桃木钉,指甲嵌进掌心。现在没人能帮我了,老井是唯一的希望,我必须找到它,

活下去。山洞外的雾气更浓了,隐隐传来黑影的 “滋滋” 声,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04.夜视仪揭秘!煞附身后影子倒着走山洞外的 “滋滋” 声越来越近,

像春蚕啃食桑叶,又像生锈的铁片在地上摩擦。我攥紧桃木钉,把夜视仪重新扣在眼睛上。

绿光瞬间铺满视野,藤蔓缝隙外的雾气里,一道黑影正贴着地面蠕动,速度不快,

却带着股黏腻的压迫感。是煞的分身?还是被附身的村民?我屏住呼吸,慢慢挪动身体,

凑到洞口的藤蔓后。视线穿过叶片的缝隙,落在不远处的山道上。那道黑影渐渐显出身形,

是村西头的王二。他平时总扛着锄头在村里晃,左腿有点跛,此刻却走得笔直,

双手僵硬地垂在身侧,脸埋在雾气里,只能看见一点泛白的下巴。“王二?你怎么在这?

” 我试探着喊了一声,没敢太大声, 怕引来更多人,也怕刺激到他。王二没回头,

脚步却停住了。过了几秒,他缓缓转过身,动作像提线木偶,关节 “咔嗒” 响了一声。

绿光里,我看清他的眼睛。全是白色,没有黑瞳,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滴,浸湿了胸前的粗布褂子。是煞附身了!我心里一紧,

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王二突然抬起右手,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柴刀,

刀身在雾气里泛着冷光。他朝着山洞的方向走过来,每一步都踩得很稳,

可…… 他的影子不对。夜视仪的绿光下,地面上王二的影子拉得很长,

却跟他的动作完全反着 。王二抬起左脚,影子抬的是右脚;他举刀要往左边挥,

影子却先一步往右边砍,动作比他本人快半拍,像个提前剧透的幽灵。“搞什么?预判攻击?

” 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 拍民俗视频时见过不少装神弄鬼的,

还没见过影子比人先动手的,这煞比我评论区里挑刺的黑粉还难缠。吐槽归吐槽,

我没敢大意。王二已经走到藤蔓前,柴刀朝着藤蔓砍过来,“咔嚓” 一声,

几根藤蔓被砍断,碎叶溅到我脸上。我赶紧往山洞深处退,

脑子飞快转着, 爷爷说煞怕 “生人气”,可王二是活人,只是被附身了,

普通的法子不管用;之前撒海盐能逼退哭丧人,可现在手里只剩小半袋盐,不够用。等等,

哭丧人!我突然想起备用录音笔里还存着昨晚录的哭丧调。爷爷说 “煞的声音能招同类”,

那能不能用这声音把附身在王二身上的煞引走?我摸出背包里的备用录音笔,

这是个小巧的金属款,上次拍 “哭丧习俗” 专题时特意买的,续航久,还防水。

我调到最大音量,按下播放键 ——“送煞郎,莫回头,

一脚踏进鬼门关哟……”哭丧调从录音笔里飘出来,在山洞里打了个转,又传到洞外。

王二举着柴刀的动作突然停住,白色的眼睛眨了眨,像是被声音吸引了。他慢慢转过身,

朝着录音笔声音的方向走过去,脚步比刚才快了些,影子还是反着的,却没再往山洞里闯。

我屏住呼吸,看着王二越走越远,直到身影消失在雾气里,才敢松口气。关掉录音笔,

山洞里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我蹲下身,看着地面上王二刚才站过的地方。

绿光里,还有一道淡淡的黑影残留,依旧是倒着的,像个被遗弃的墨渍。我伸手摸了摸地面,

冰凉的,还带着点黏腻的湿气,跟煞附身时王二下巴滴的口水触感一样。“影子倒着走,

被煞附身的标志……” 我把这个发现记在心里,摸出水龙纹木牌, 木牌在手心温温的,

像是在提醒我。爷爷说老井是煞的命根,现在知道了煞附身的规则,

找老井的底气又多了一分。可没等我站起身,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还夹杂着村民的喊叫声:“王二不见了!肯定是被陈野勾走了!”“快找!村长说了,

找不到陈野,今晚就把王二扔给煞!”我心里一沉, 村民们疯了,为了自保,

连自己人都能牺牲。我赶紧把录音笔和夜视仪收好,摸了摸口袋里的桃木钉,

朝着山洞深处走。这里不能待了,得赶紧找老井,晚了可能就没机会了。山洞深处更黑,

空气里飘着股土腥味,脚下的石头越来越滑。走了没几步,我突然踢到个东西,

弯腰捡起来, 是个生锈的铁壶,壶身上刻着个 “陈”字,是爷爷年轻时用过的。

爷爷来过这里?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老井的位置,甚至…… 早就为我留了后路?我攥着铁壶,

心里又暖又酸。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加快脚步,朝着山洞更深处走去,绿光里,

前方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光,像希望,也像另一个陷阱。05.柴房藏木牌!

爷爷说找老井山洞外的 “滋滋” 声越来越近,我攥着桃木钉的手心全是汗。

黑影墙封死了逃路,阿凯被抓,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柴房里半疯半醒的爷爷。

他既然知道水龙纹和老井,肯定还藏着更多线索。我咬咬牙,把馒头塞进背包,

拨开藤蔓往山洞外挪。山里的雾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连夜视仪里的绿光都只能照出一米远。

路边的灌木丛 “沙沙” 作响,总觉得有东西在后面跟着,回头却只有歪扭的树影,

像举着爪子的鬼影。走了没几步,突然听见前方传来村民的说话声。“林叔说,

陈野肯定躲在山里,咱们再搜搜!”“要是让他跑了,煞发怒怎么办?

” 两个拿着手电筒的村民晃着光走过来,光柱在雾气里扫来扫去,离我只有十米远。

我赶紧猫腰躲进旁边的柴堆,柴枝扎得我脖子发疼。手电筒的光扫过柴堆,我屏住呼吸,

连心跳都不敢太重。柴堆里还藏着半捆晒干的艾草,是村民用来 “驱邪” 的,

现在倒成了我的掩护。还好他们没仔细搜,骂骂咧咧地往山深处走了。等脚步声远了,

我才敢爬出来,一路小跑往村子里冲。柴房的方向黑沉沉的,

只有屋顶漏下的雨丝在夜视仪里闪着光。我绕到柴房后窗,之前撬掉的木棍还没补上,

正好能钻进去。翻进柴房的瞬间,

就听见稻草堆里传来爷爷的呓语:“水龙…… 老井…… 不能让他找到……”我走过去,

蹲在爷爷身边。他蜷缩着身子,脸色比刚才更白,嘴唇干裂起皮,手里还攥着个东西 。

是块比之前更小的木牌,上面刻着半截水龙纹,和我口袋里的那块正好能拼上。“爷,

我是小野。”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放得很柔。爷爷猛地睁开眼,

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疯癫,反而透着股急切。他抓住我的手,把小块木牌塞进我掌心,

又指了指柴房角落。那里堆着一堆旧杂物,蒙着厚厚的灰。

“去…… 把那个木箱打开…… 里面有地图……”我赶紧跑过去,搬开杂物,

露出个掉漆的木箱子。箱子锁早就锈死了,我用撬棍一撬就开了。里面铺着油纸,

裹着一张泛黄的破纸。是张手绘的雾隐村地图,上面用朱砂圈着个红点,

旁边写着 “老井” 两个字,还画着几道弯弯曲曲的线,标注着 “水脉”。

“老井在村东的槐树下……” 爷爷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他撑着稻草堆坐起来,

眼神死死盯着我,“那口井通着山里的活水源,是煞的命根!煞靠煞气活,

活水源能克它…… 但你要小心,村长肯定在老井附近设了埋伏!”“村长为什么要拦着我?

” 我突然想起阿凯说的 “村长抓了他妹”,还有爷爷之前含糊的话。

爷爷的脸瞬间沉了下去,嘴唇哆嗦着,像是在怕什么:“他…… 他偷煞的精气!每届煞祭,

他都要在老井边取‘煞气珠’,能治他的腿疾…… 他不会让你毁了老井的!”“煞气珠?

” 我刚想问清楚,外面突然传来 “吱呀” 一声。柴房的门锁被打开了!“陈野,

你果然在这里!” 林大山的声音传进来,带着得意的冷笑,“把木牌和地图交出来,

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爷爷突然扑过来,把我往柴房的地窖口推:“快下去!

地窖通着老井!记住,井里的水不能喝,只能用来泼煞!” 地窖口的木板很隐蔽,

盖着稻草,我之前根本没发现。我刚掀开木板,就听见林大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爷爷捡起地上的铡刀,挡在窖口前,对着门口喊:“想抓我孙子,先过我这关!”“老东西,

找死!” 林大山的吼声响起,接着是金属碰撞的 “哐当” 声。我咬着牙,钻进地窖。

地窖里又黑又潮,弥漫着泥土的腥气,只能听见上面传来的打斗声和爷爷的闷哼声。

我攥着两块拼在一起的水龙纹木牌,摸黑沿着地窖的台阶往下走。老井就在前面,

这是我唯一的生路,也是爷爷用命给我争取的机会。台阶下传来 “滴答” 的水声,

是井水的声音。我掏出手机,打开离线地图对照着图纸。红点就在前方,离我只有十几步远。

可就在这时,地窖的台阶突然晃了一下,头顶传来 “轰隆” 一声,像是地窖口被封死了。

黑暗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还有井水 “滴答” 的回响,像在倒计时。

06.老井见红水!桃木钉扔进去沸腾了晨雾还没散,山里的湿气裹着腐叶味往鼻子里钻。

我攥着水龙纹木牌,沿着记忆里的小路往村东走。小时候跟爷爷去老井挑过水,

只记得要穿过一片歪脖子竹林,可现在竹林里的笋尖都长得比人高,

走两步就被竹叶上的露水打湿衣服。走了约莫半个钟头,脚下的路突然变得平坦。

拨开最后一丛竹枝,老井终于露了出来。这井比我印象里更破。

青石板围的井台裂了好几道缝,缝里长着青苔,井沿上还挂着几根发黑的布条,

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井口用块朽木盖着,上面压着块半大的石头,

石头上刻着的水纹已经模糊不清,只剩几道浅浅的印子, 跟我手里木牌上的水龙纹,

竟有几分像。我左右看了看,没见着村民的影子,只有风吹过竹林的 “沙沙” 声,

像有人在背后盯着。我走过去,推开朽木井盖。一股腥气突然飘了出来,

不是井水该有的清冽,倒像掺了血的铁锈味。借着晨雾里的微光往下看,我的心猛地一沉。

井水里泛着诡异的红光,不是阳光折射的颜色,是那种沉沉的、像凝固了的血一样的红。

水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纹,连风吹过都没起涟漪,像一块红色的镜子,映着我发白的脸。

这就是爷爷说的 “煞的命根水”?

我摸出背包里的桃木钉, 这是出发前特意在古玩市场买的,老桃木做的,

顶端还刻着简单的镇邪符。之前在山洞里试过,扎在石头上都能留下印子。我深吸一口气,

攥着桃木钉,慢慢往井水里伸。钉尖刚碰到水面,怪事就发生了。

“咕嘟 ——”井水突然开始冒泡,不是小气泡,是像煮开水一样的大泡泡,从井底往上翻,

红色的水花溅到井台上,沾到青苔的地方,青苔瞬间就变黑了。我赶紧把桃木钉往下送了送,

整根钉子没入水中的瞬间,井水 “轰” 的一声,竟真的像沸腾了一样,蒸汽往上冒,

带着股刺鼻的焦味。“住手!”一声怒吼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我手一抖,

差点把桃木钉掉进井里。我回头一看,林大山带着七八个村民,举着锄头镰刀,

正站在竹林口盯着我。他的枣木拐杖在地上敲得 “笃笃” 响,

眼神比井水里的红光还吓人。“陈野,你敢动煞的命根,是想让整个雾隐村陪葬?

” 林大山往前走了两步,村民们也跟着围过来,把我堵在井台边,手里的农具都举了起来,

“你爷还在柴房里等着呢,你要是再敢碰这井水,我现在就把他扔进去喂煞!”柴房?爷爷!

我攥着桃木钉的手紧了紧,指甲掐得掌心生疼。井水里的泡泡还在翻,

红色的水面映着村民们麻木的脸,没人说话,没人质疑,都只是举着农具,

像一群没有感情的木偶。“这井里的水是煞的命根,毁了它,煞就没法待在村里了,

你们不用再献祭了!” 我试着跟他们解释,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发颤,“林大山是在骗你们!

他偷煞的精气治自己的腿,你们看看他的腿 ——”“住口!” 林大山突然打断我,

他的右腿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怕被人看见,“别听他胡说!这小子是想害死我们所有人!

谁要是敢帮他,就是跟全村为敌!”村民们的眼神更冷了,有人已经把锄头往前递了递,

离我的胸口只有一步远。晨雾里的红光好像更浓了,从井水里飘出来,裹在我周围,

冷得像冰。我看着井水里翻腾的泡泡,又想起柴房里爷爷嘶哑的声音。

一边是能杀死煞的机会,一边是爷爷的命 。我要是再动桃木钉,

林大山真的会对爷爷下手吗?他敢吗?“怎么?不敢动了?” 林大山看出了我的犹豫,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劝你识相点,乖乖跟我们回去,等着当祭品,你爷还能多活几天。

不然 ——”他的话没说完,井水里突然 “咕嘟” 一声,冒出来一个黑色的东西,

快得像条鱼,在红色的水面上一闪,又沉了下去。我盯着水面,心脏狂跳。那是什么?

是煞的一部分吗?林大山也看见了,脸色瞬间变了,往后退了一步:“快把他带走!

别让他再待在井边!”村民们涌上来,有人抓住我的胳膊,有人去抢我手里的桃木钉。

我挣扎着,想把桃木钉再往井里送一点,可被人死死按住,根本动不了。

井水里的红光越来越暗,泡泡也渐渐停了,又恢复了那种死寂的平静。被拖着往回走的时候,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井,青石板井台上,那滴溅出来的红水,还在慢慢变黑。

我攥紧了口袋里的水龙纹木牌,木牌上的纹路好像变得烫了起来。爷爷没骗我,

这口井就是煞的命门,我必须想办法再回来。07.阿凯递手机!

妹妹说黑影抓脚玉米叶上的露水冷得像冰,糊在我脖子上,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躲在村东的玉米地里,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狗叫声和村民的吆喝声, 林大山还在搜我。

刚才从老井退回来时,我特意绕了三个圈子,才甩掉跟在后面的村民,可现在看来,

他们没打算放弃。背包里的水龙纹木牌硌着腰,我摸出来攥在手里,木牌的温度比体温低,

像是在提醒我 “老井是唯一的希望”。可井被村民围着,我根本靠近不了,

更别说验证 “活水源克煞” 的说法了。就在这时,玉米地的缝隙里突然探进来一个脑袋。

是阿凯。他猫着腰,跑得满头大汗,校服外套上沾了不少泥,看见我时,眼睛亮了一下,

又赶紧捂住嘴,示意我别出声。他手里攥着个黑色的东西,

隔着玉米叶朝我递过来, 是个没插卡的智能手机。“这是我偷偷藏的,没被村长发现。

” 阿凯的声音压得极低,气都不敢喘匀,“里面有我妹的视频,

你看看…… 她快撑不住了。”我接过手机,屏幕上沾着阿凯的汗,滑得厉害。按亮屏幕,

相册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文件名是 “救我”。点开视频,画面晃得厉害,

应该是阿凯偷偷拍的。镜头里是个昏暗的房间,阿凯的妹妹阿雅缩在墙角,头发乱糟糟的,

脸上满是泪痕。她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比我印象里小了一圈,怀里抱着个破旧的布娃娃,

浑身都在抖。“哥,我好怕……” 阿雅的声音带着哭腔,镜头凑近时,

能看见她露在外面的脚踝上,有个乌青的手印。 那手印比普通成年人的手小一圈,

指印清晰,像是被什么东西攥过,“昨天晚上,有个黑影抓我的脚,

它说…… 说我吃了‘好东西’,要带我走……”“好东西?” 我皱着眉,转头看向阿凯。

阿凯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是村长…… 三天前,村长给阿雅送了碗霉豆腐,

说‘吃了能保平安’,阿雅没多想就吃了…… 现在才知道,那是‘煞食’,吃了的人,

煞会跟着找过来。”我心里一沉 , 霉豆腐是浙江深山里的家常吃食,

没想到被村长用来做 “煞食”。这民俗我在县志里见过记载:给祭品的亲人喂 “煞食”,

能让祭品 “心甘情愿” 留下来,本质上是用亲人的性命当筹码。林大山这招,也太毒了。

视频还在继续,阿雅突然指着镜头外,声音抖得更厉害:“哥,它又来了!黑影在门口!

救我!” 画面猛地晃了一下,接着就黑了,

只剩下阿雅的哭声和一阵模糊的 “滋滋” 声 。像是黑影靠近时发出的声音。

我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甲掐进掌心。阿雅的遭遇,让我想起了爷爷。

他们都是被村长拿捏的软肋,用来逼我和阿凯就范。“村长说,只要我能找到你,

把你带回去,他就放了阿雅。” 阿凯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里满是愧疚,“野哥,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没办法…… 我不能失去我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

我能理解他的难处,换作是我,爷爷被人抓着,我也会方寸大乱。我把手机揣进怀里,

刚想跟他说 “再等等,我会想办法救阿雅”,手指却摸到手机壳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

我把手机壳拆下来, 里面藏着一张黄符。符纸是用朱砂画的,上面的符文歪歪扭扭,

我在拍民俗视频时见过类似的 。是追踪符!只要我带着这手机,不管躲到哪,

画符的人都能找到我。阿凯看见黄符时,脸瞬间没了血色。他猛地后退一步,

摇着头:“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肯定是村长偷偷放的,

他怕我不帮他……”远处突然传来村长的吼声:“阿凯!找到陈野没有?再找不到,

你妹就别想出来了!”阿凯的身体抖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愧疚,

转身就往玉米地外跑:“野哥,对不住…… 我下次再找机会帮你!”看着他跑远的背影,

我攥着那张追踪符,心里五味杂陈。我不怪阿凯,他只是个被村长胁迫的普通人。

可这张符提醒我, 林大山比我想象中更阴险,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得更小心。

我把追踪符揉成团,塞进玉米地的泥里。手机里阿雅的哭声还在耳边回响,

我摸了摸怀里的水龙纹木牌。老井不仅关系到我的命,可能也关系到阿雅的命。

必须想办法再去一次老井。就在这时,玉米地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在喊:“这边有动静!

陈野肯定在这!”我赶紧压低身子,往玉米地深处钻。露水打湿了我的衣服,冷得刺骨,

可我知道,现在不能停。停下来,就是死路一条。08.破庙遇袭!

煞附在妹妹身上扑过来破庙的屋顶漏得厉害,雨水顺着褪色的神像脸颊往下淌,

在供桌上积成一小滩,映着我手里平板的微光。

屏幕上是刚从县志里翻到的 “血亲镇煞” 记载,墨迹都快被岁月晕开了:“煞畏血亲声,

至亲之语可暂退其形”。我缩在神像后面的角落,

怀里揣着备用录音笔 , 里面存着昨天爷爷清醒时说的话,当时只是随手录的,

现在倒成了救命的稻草。外面的雨还没停,风声裹着树叶的 “沙沙” 声,

像有人在庙门口徘徊,每一声都揪得我心发紧。阿雅的手机还在我兜里,屏幕暗着,

可我总觉得能听见里面残留的哭声。阿凯被村长逼得设陷阱,阿雅成了煞的目标,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林大山。我攥紧桃木钉,指节泛白,要是现在撞见他,

我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动手。“吱呀 ——”庙门突然被风吹开,冷雨灌了进来,

打在脸上生疼。我赶紧关掉平板屏幕,屏住呼吸,盯着门口的阴影。

一个瘦小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是阿雅。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裙,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脚步很轻,像飘在地上,裙摆沾着泥,

却没发出一点声音。“阿雅?你怎么来了?” 我心里一紧,刚想站起来,突然意识到不对。

阿雅被村长关着,怎么可能自己跑出来?而且这天气,她身上怎么没湿多少?

阿雅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抬起头。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的眼睛全黑了,没有一点眼白,

像两口灌满墨的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角却诡异地向上扯着,形成一个僵硬的弧度。

她的手指蜷曲着,指甲缝里沾着黑泥,像刚从土里爬出来。

“找到你了……”她的声音不是平时的软糯,而是又冷又哑,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完全不像个十三岁的孩子。话音刚落,她突然朝着我扑过来,速度快得惊人,

我根本来不及躲,被她结结实实地按在神像上。她的手掐在我脖子上,力道大得像铁钳,

我感觉气管都要被捏碎了,呼吸瞬间变得困难。眼前开始发黑,我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霉味,

和村东老井的气息一模一样。是煞!煞附在阿雅身上了!“放开…… 她!

” 我用尽全身力气,抬手去掰她的手指,可她的手像焊在我脖子上一样,纹丝不动。

阿雅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全黑的眼睛里映出我挣扎的样子,嘴角的弧度拉得更大了。

我摸向腰间的桃木钉,可手指刚碰到钉尖,突然想起爷爷的话。 煞附在活人身上,

伤煞会伤宿主!阿雅是无辜的,我不能伤她!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

兜里的录音笔突然硌到了我。血亲声!爷爷的声音!我用尽全力,腾出一只手,摸出录音笔,

按下播放键。

里响起:“小野…… 别用无人机…… 找老井…… 煞怕活水源……”录音笔的音量不大,

却像一道惊雷,阿雅掐着我脖子的手突然松了一下。她的身体开始发抖,

全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

嘴里发出模糊的呻吟:“哥…… 救我……”是阿雅自己的声音!我抓住机会,猛地推开她,

同时把录音笔的音量调到最大。爷爷的声音反复在庙里回荡,阿雅踉跄着后退,双手抱头,

身体扭曲着,像是在和什么东西对抗。她的皮肤下,似乎有黑色的影子在游动,

看得我头皮发麻。“滚出去…… 别碰我……” 阿雅尖叫着,声音在两种音色间切换,

既像孩子的哭喊,又像煞的嘶吼。她突然朝着庙门跑去,消失在雨雾里,

只留下一串模糊的脚印。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脖子上还留着清晰的指印,

火辣辣地疼。录音笔还在播放着爷爷的声音,我按下暂停键,庙里瞬间又恢复了寂静,

只剩下雨声和我急促的呼吸声。刚才太险了。要是没有爷爷的录音,

我现在已经成了煞的猎物。可阿雅怎么办?煞还附在她身上,她随时可能再被控制,

甚至…… 丢掉性命。我摸出阿雅的手机,按亮屏幕,壁纸是她和阿凯的合照,

兄妹俩笑得很开心。我攥紧手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找到老井,不仅为了自己,

也为了救阿雅。雨还在下,破庙的神像被雨水淋得面目模糊,像在无声地看着我。我站起身,

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和冷汗,把录音笔和桃木钉揣好 。接下来,该主动出击了。

09.阿凯举刀!“杀你能救我妹”阿雅的指甲在我胳膊上划出三道血痕时,

我才真正看清 “煞附身” 的恐怖 —— 她原本清亮的眼睛全翻成黑色,嘴角裂到耳根,

流着墨绿色的涎水,明明是十三岁女孩的身子,力气却大得能把我按在破庙的供桌上。

供桌被撞得摇晃,上面的残香掉在地上,火星溅到我的裤脚,烫得我一缩。

“滋啦 ——” 阿雅的影子在地上扭曲着,和她的动作完全相反:她往前扑,

影子却往后退,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扯着影子走。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在树上看到的规则, 煞附身后,影子会倒着动,扎中影子,

就能暂时逼退煞!可我现在被她按得死死的,桃木钉还在背包侧兜,手指够了几次都没碰到。

阿雅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嘴里的腐臭味直冲鼻腔,

她嘶吼着:“祭品…… 给煞爷……”“别碰他!”破庙的门突然被撞开,

阿凯举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冲了进来。他的校服上沾着泥和草屑,头发乱得像鸡窝,

眼神里全是血丝,刀尖对着我,手却在不停发抖:“陈野,你别怪我…… 村长说,

只要杀了你,把你的心挖出来喂煞,阿雅就能醒过来…… 我没办法,我不能失去我妹!

”我盯着他发抖的刀,突然笑了 。不是笑他懦弱,是笑林大山的狠毒,

连十五六岁的少年都能逼到举刀杀 “朋友”。我用胳膊肘猛地顶向阿雅的腰,

她吃痛松了点力气,我趁机喊:“阿凯!看她的影子!煞附身在影子里,扎影子!

”阿凯愣了一下,目光往下移。地上的影子还在倒着动,像条活物似的缠向我的脚。

阿雅察觉到了,突然转头朝阿凯扑过去,速度比刚才还快。阿凯吓得往后退,

柴刀 “哐当” 掉在地上,他抱着头蹲在墙角:“别过来!阿雅,我是哥啊!”就是现在!

我趁机从背包里摸出桃木钉,指尖碰到冰凉的木柄时,心里突然定了点。

阿雅的影子正缠在我的脚踝上,我低头瞄准影子的 “心脏” 位置。

那是影子扭曲最厉害的地方,像是煞的 “核心”。我深吸一口气,把桃木钉狠狠扎了下去!

“滋啦 ——”桃木钉扎进地面的瞬间,传来一阵像烧塑料的臭味。

阿雅的影子突然冒起黑烟,她发出一声不属于人类的惨叫,身体像被抽走骨头似的软倒在地,

眼睛慢慢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惨白得像纸。我瘫坐在地上,胳膊上的血痕还在流血,

火辣辣地疼。阿凯赶紧爬过去,把阿雅抱在怀里,手忙脚乱地探她的鼻息:“阿雅?

阿雅你醒醒!”阿雅没醒,但呼吸还在。阿凯抱着她,突然崩溃地哭了起来,

眼泪砸在阿雅的校服上:“我骗了你,陈野…… 村长给阿雅吃的不只是霉豆腐,

还有‘煞心粉’。是用以前祭品的骨头磨的,吃了之后,煞会跟定她,就算暂时逼退,

过几个时辰还会附上来…… 村长说,只有你的命能换她活……”我心里一沉。

之前在县志里看到过 “煞心粉” 的记载,说是用阴命人的骨头磨粉,

混在食物里喂给祭品的亲人,能让 “煞的执念” 更深,相当于给煞装了 “定位器”。

林大山这是把阿雅当成了 “诱饵”,既逼阿凯听话,又能让煞一直盯着我。

我摸出怀里的水龙纹木牌,木牌的温度好像更低了。老井的活水源,现在不仅是我的生路,

可能也是阿雅唯一的希望 。只有彻底断了煞的 “命根”,阿雅身上的煞心粉才能失效。

“村长在哪?” 我站起来,擦了擦胳膊上的血。现在没时间同情,每多等一分钟,

阿雅就多一分危险,爷爷还在柴房里,我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阿凯抬起头,

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在老井那边…… 他带着村民守着,

说等你自投罗网……” 他顿了顿,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递给我。是半块发霉的玉米饼,

“这是我偷偷藏的,你拿着…… 刚才对不起,我不该信村长的话。”我接过玉米饼,

饼渣掉在手上,干得硌牙。看着抱着阿雅发抖的阿凯,我突然觉得,

雾隐村的人不是 “坏”,是被 “煞祭” 吓怕了,怕到连 “人性” 都能暂时丢掉。

而林大山,就是利用了这份恐惧,把整个村子都变成了他的 “帮凶”。

破庙外传来村民的吆喝声,越来越近。我把桃木钉揣进兜里,

摸了摸阿雅的额头, 还是冰的。“你带着阿雅躲进庙后的地窖,我去老井。

” 我对阿凯说,“如果我没回来,你就往山外跑,别管村界石的黑影,

拼一把总比被村长当棋子强。”阿凯点点头,抱着阿雅往庙后走。我看着他们的背影,

突然想起小时候和阿凯在这破庙里捉迷藏的日子 。 那时候他还不会举刀,

我也不是 “祭品”。我握紧桃木钉,推开破庙的门。外面的雾气更浓了,

老井的方向传来村民的说话声,还有林大山的拐杖敲地的 “笃笃” 声,

像在为我敲 “丧钟”。但这次,我不想再逃了。老井的活水源,我必须拿到。

10.潜入村长家!账本藏着精气秘密阿雅晕过去后,

我把她藏在柴房旁的干草垛里 , 这里离村长家近,方便我观察,

也能借着柴房的阴影躲人。我给她盖了件我的外套,又摸出仅剩的半瓶水,

小心地喂她喝了两口,她的嘴唇还是泛着青,像蒙了层霜。“等我回来。

”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转身摸向村长家的方向。此刻的雾隐村静得吓人,

连狗吠声都没了,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的 “滋滋” 声 。是黑影在游荡。我扣上夜视仪,

绿光里的村庄像个沉睡的鬼蜮,家家户户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只有村长家还亮着灯,

昏黄的光从窗纸透出来,映出里面晃动的人影。村长家是村里少有的砖瓦房,

院墙有两米多高,墙头还插着碎玻璃。我绕到后院,

找到小时候和阿凯偷偷爬过的狗洞 —— 洞口被木板挡着,上面堆了些柴火,

看样子很久没人动过了。我小心地移开柴火和木板,狗洞刚好能容我钻进去。刚爬一半,

就听见屋里传来村长的声音:“…… 那小子跑不了,阿雅在咱们手上,

阿凯肯定会把他找出来…… 这届精气够我再撑三年,

到时候再找下一个……”后面的话没听清,我已经钻进了后院。贴着墙根走到正房窗边,

窗户没关严,留着条缝,能看见里面的情形:村长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个紫砂茶壶,

对面站着两个村民,正低着头听他说话。我屏住呼吸,慢慢挪到房门旁, 房门虚掩着,

里面没人守着。看来村长觉得 “阿雅在手,陈野跑不了”,放松了警惕。我轻轻推开门,

溜进里屋。里屋是村长的卧室,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

靠墙放着个老旧的衣柜,柜门上贴着张泛黄的符纸,是 “镇宅符”,但边角已经卷了,

显然没什么用。我记得小时候来村长家,他总把重要的东西藏在衣柜里。我走到衣柜前,

试着拉开柜门 , 锁着的。我摸出背包里的铁丝应急工具里的,

本来是用来修无人机的,插进锁孔里,轻轻搅动。“咔嗒” 一声,锁开了。

衣柜里挂着几件旧衣服,我把衣服扒开,发现衣柜后壁有块木板是松的。我扣住木板边缘,

用力一拉,露出个暗格, 里面放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我把红布包拿出来,打开一看,

是个泛黄的账本,还有一张老照片。账本的封皮上写着 “雾隐村煞祭记录”,

字迹是用朱砂写的,已经发黑。我翻开账本,里面的内容让我浑身发冷:“民国三十二年,

献祭李老三,得精气三年,腿疾好转。”“一九七三年,献祭王二柱,得精气三年,

腰不疼了。”“二零一三年,献祭赵小四,得精气三年,眼不花了。

”……每一条记录都写着献祭的人名、年份,还有村长得到的 “好处”。原来他主持煞祭,

根本不是为了保村子平安,是为了偷 “煞的精气” 治自己的病!他那条瘸腿,

根本不是意外,是当年害死人的报应!我攥着账本的手在抖,又拿起那张老照片。

照片已经磨损得厉害,边缘都卷了,上面有两个年轻人。 一个是年轻时的村长,比现在瘦,

眼神却一样狠;另一个…… 我突然僵住了。那个年轻人穿着件蓝布衫,

眉眼和我爷爷一模一样!他手里正帮着村长,把一个被绑着的人往柴房里推,

被绑的人嘴里塞着布,眼神里满是恐惧。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一九七三年,煞祭,

陈守义记。”陈守义 , 是我爷爷!我脑子里 “嗡” 的一声,像被雷劈了一样。

小时候爷爷总跟我说 “煞是坏东西,要离远点”,我以为他是在保护我,

没想到他年轻时竟然是村长的帮凶,帮着绑过祭品!“你都看见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我猛地回头。是爷爷!他站在门口,

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沾着泥土,眼神却异常清明。

他看着我手里的账本和照片,嘴唇哆嗦着,像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

“爷…… 这是真的吗?” 我的声音抖得厉害,手里的照片差点掉在地上,

“你当年…… 帮着村长绑人?”爷爷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点了点头,

声音里满是愧疚:“是…… 当年我年轻,怕村长报复,没敢拦…… 那孩子才十八岁,

和你现在一样大……”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这些年我一直睡不着,

总梦见那孩子…… 所以我才改你的户口年龄,想让你躲过这届煞祭…… 可没想到,

还是没躲过去。”“那你现在来这干什么?” 我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爷爷的眼神里充满了陌生。 眼前的人,还是我那个疼我的爷爷吗?“我来还罪 。

” 爷爷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当年我没敢拦,这届我要还。村长偷精气,

早晚会被煞发现,到时候整个村子都会遭殃…… 我不能再看着有人送死了。”就在这时,

外面突然传来村长的吼声:“谁在里面?!”爷爷脸色一变,

赶紧把我往衣柜里推:“快躲起来!别被他发现!账本和照片你拿着,是证据!

”我躲进衣柜,刚把木板拉上,就听见房门被踹开的声音,村长的吼声传了进来:“陈守义!

你怎么在这?!”衣柜里很黑,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爷爷和村长的争吵声。

手里的账本和照片像块烙铁,烫得我手心发疼。原来我一直信任的爷爷,

有这样的过往;原来我以为的 “保村平安”,是村长的阴谋。现在,我不仅要和煞斗,

要和村长斗,还要面对爷爷的过去。雾隐村的水,比我想象中更深。而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11.爷爷带路!煞王庙藏天雷秘密衣柜里的木板透进一丝昏黄的光,

村长的吼声像炸雷一样在耳边响,震得我耳膜发疼。“陈守义!你不在柴房待着,

跑我卧室干什么?!” 村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能听见他拐杖戳地的 “笃笃” 声,

每一下都像敲在我心上。我攥紧账本和照片,手心全是汗,夜视仪还挂在脖子上,

冰凉的金属硌得我锁骨生疼 。 要是被发现,不仅我活不成,爷爷也得遭殃。

“我…… 我来拿件衣服。” 爷爷的声音故意放得沙哑,带着点颤抖,“柴房冷,

我年纪大了,扛不住……”“拿衣服?” 村长冷笑一声,“你卧室在柴房旁,

要拿衣服用跑这么远?我看你是想帮陈野那个小崽子!

”接着是 “哗啦” 一声, 应该是村长把衣柜里的衣服扒拉到地上了。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手已经摸向背包里的桃木钉,准备实在不行就冲出去拼了。

可就在这时,爷爷突然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还带着点血沫子的声音:“咳…… 咳…… 大山,

…… 煞已经缠上我了…… 你看我这手……”我透过木板的缝隙往外看, 爷爷伸出左手,

手背上爬着几条乌青的纹路,像蚯蚓一样在皮肤下游动,是煞气!

应该是之前被煞缠上时留下的。村长的声音顿了顿,

似乎被镇住了:“你…… 你也中了煞气?”“是……” 爷爷的声音弱了下去,

“昨天晚上,煞来柴房找陈野,我拦了一下…… 就被缠上了…… 大山,

我知道你想偷精气治腿,可煞记仇啊…… 这届要是献不成祭,

它会毁了整个村子的……”村长没说话,屋里静了几秒,只有爷爷的咳嗽声。

我猜村长肯定在权衡 。他怕爷爷的话是真的,更怕自己的腿疾好不了。“你先回柴房待着。

” 最后,村长的声音冷了下来,“要是让我发现你跟陈野勾结,我先把你扔给煞!

”脚步声渐渐远了,房门 “吱呀” 一声关上。我松了口气,刚想推开木板,

爷爷就凑到衣柜前,压低声音:“快出来,趁他没反应过来,我们去后山。”我钻出衣柜,

看见地上的衣服散了一地,爷爷的手还在微微发抖,手背的乌青纹路更明显了。“爷,

你没事吧?” 我伸手想扶他,他却往后躲了躲。“别碰我,煞气会传你。” 爷爷摇摇头,

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半块干硬的馒头,“先垫垫,我们去煞王庙。水龙纹的秘密,

还有破煞的法子,都在那。”我们从村长家的后院狗洞钻出去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雾气比夜里更浓,能见度不足一米,脚下的路湿滑得很,爷爷走得很慢,

每走几步就要扶着树喘口气,手背的乌青纹路在晨光里看着格外吓人。“小心点,

前面有黑影。” 爷爷突然拉住我,指着前面的雾气 。 一团模糊的黑影正贴着地面游荡,

像滩融化的墨,“别出声,它没看见我们。”我赶紧屏住呼吸,把水龙纹木牌攥在手里。

木牌似乎有反应,微微发烫,黑影在离我们几米远的地方转了个圈,慢慢飘走了,

留下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这木牌是当年风水先生留下的,能挡小股煞气。

” 爷爷看着我手里的木牌,眼神复杂,

“可惜我当年没敢用它救那个孩子……”我们一路躲躲闪闪,走了半个多小时,

终于到了后山的煞王庙。庙很破,院墙塌了一半,门口的石狮子缺了条腿,

庙门斜斜地挂在门框上,上面的红漆掉得只剩斑驳的痕迹。走进庙里,

一股浓重的霉味混着香火味扑面而来,正中间的神像已经看不清模样,

只剩下个黑乎乎的轮廓,神像前的供桌上摆着些腐烂的水果,还有几根没烧完的香,

冒着细细的烟。“看庙柱。” 爷爷指着神像旁边的石柱,“水龙纹在上面。”我走过去,

借着晨光看清了。 石柱上刻着和木牌上一样的水龙纹,只是更大更清晰,

龙身盘旋着绕住石柱,龙头朝着庙顶的方向。龙纹的缝隙里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

像是干涸的血。“当年风水先生被村民害死前,把最后的力量刻进了这龙纹里。

” 爷爷摸着石柱上的纹路,声音里满是愧疚,“他说‘天雷可破煞’,

其实不是真的求天雷,是指庙顶那东西。”我抬头看向庙顶, 破洞的瓦片间,

立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金属杆,顶端是尖的,还连着几根细铁丝,顺着房梁往下走,

埋进了地下。“是避雷针?” 我愣了一下。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几十年前的破庙里?

“是我二十年前偷偷装的。” 爷爷点点头,“那时候我就想,万一有一天煞失控了,

总得有个办法。风水先生说的‘天雷’,其实是让我们用避雷针引电。 水龙纹能导雷,

只要把木牌绑在避雷针上,等雷雨天,电流顺着龙纹传到煞身上,就能伤它。”原来如此!

我攥着木牌,心里终于有了点底。之前以为是要等真的天雷,没想到是用现代的避雷针,

民俗和现代设施竟然能这么结合。“野哥!爷爷!”庙门口突然传来阿凯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阿凯背着阿雅跑了进来,阿雅趴在他背上,脸色苍白,眼睛闭着,像是还没醒。

“阿雅怎么样了?” 我赶紧迎上去。“醒了,但是怕光,一看见亮就哭。

” 阿凯把阿雅放下来,让她靠在墙角的阴影里,“村长发现你们跑了,正带着人往后山搜!

野哥,求你了,你带阿雅走吧,出了村界石就行,我留下来引开他们!”阿雅慢慢睁开眼,

眼神怯怯的,看见我手里的木牌,

往阿凯身后缩了缩:“哥…… 那东西…… 有煞气……”我心里一沉 , 阿雅吃了煞食,

竟然能感知到木牌上的煞气。看来她的身体已经被煞影响了,就算出了村,

也未必能完全安全。“我带你妹走。” 我看着阿凯,“但你得跟我们一起,

村长的目标是我,只要我引开他们,你们就能跑。”“不行!” 阿凯摇头,“我要是走了,

村长肯定会迁怒其他村民,他们也是被逼的…… 野哥,你别管我,只要阿雅能安全,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他说话时,庙外突然传来了村民的喊叫声:“陈野肯定在庙里!

快进去搜!”爷爷脸色一变,推着我和阿雅往庙后的破窗户走:“快逃!我来拦他们!

”“爷!” 我想拉住他,却被他用力推开。“别管我!记住,雷雨天,

把木牌绑在避雷针上!” 爷爷的声音里带着决绝,他捡起地上的木棍,

朝着庙门的方向走去,背影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单薄。我咬着牙,背起阿雅,

跟着阿凯钻过破窗户,往深山里跑。身后传来爷爷的吼声,还有村民的怒骂声,我不敢回头,

只能攥紧手里的水龙纹木牌 。爷爷的赎罪,阿凯的守护,阿雅的命,现在都压在我身上了。

雾气里,黑影又开始游荡,这次离我们更近了。12.阿凯抹血!

血亲能强化符文深山的雾气像活的一样,黏在皮肤上冷得刺骨。我背着阿雅,阿凯跟在旁边,

三个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突兀,每走一步都怕惊动藏在雾里的黑影。

阿雅趴在我背上,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领,声音细得像蚊子叫:“野哥,

我听见后面有声音……”我心里一紧,回头看向雾气深处。

一团模糊的黑影正贴着地面飘来,比之前遇到的更大,腥臭味顺着风飘过来,

呛得我嗓子发疼。“别说话,我们快到避雷针那边了。” 我加快脚步,

手里的水龙纹木牌又开始发烫,这次烫得更明显,像是在预警。阿凯突然停了下来,

蹲在地上假装系鞋带,手悄悄摸向自己的胳膊。我没太在意,以为他是跑累了,

直到眼角余光瞥见他手腕上的血 。 他用随身的小刀划了道口子,鲜血正顺着指缝往下滴。

“阿凯,你干什么?” 我赶紧停下来,想拿纸巾给他包伤口,他却猛地站起来,

把血抹在了我手里的水龙纹木牌上。“别拦我。” 阿凯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爷爷说过,血亲的血能激活符文…… 我和阿雅是亲兄妹,

我的血能让木牌更强,等会儿引雷的时候,才能彻底伤到煞。

”我看着木牌上的血慢慢渗进纹路里,原本暗沉的水龙纹突然亮了一下,又很快暗下去,

只剩下淡淡的红光附着在上面。阿雅也看见了,趴在我背上哭起来:“哥,

你别这样…… 我们一起走好不好?”“傻丫头,哥得帮你把煞赶走。

” 阿凯摸了摸阿雅的头,眼眶通红,却笑着说,“等这事完了,哥带你去城里吃汉堡,

就像野哥小时候说的那样。”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

阿凯明明知道自己可能活不成,却还是选择用自己的血强化符文,他不是不怕,是为了妹妹,

把害怕压在了最底下。“快走!他们追上来了!” 阿凯突然拉了我一把,

远处传来村民的喊叫声,还有村长的拐杖戳地声,“陈野!你跑不掉的!把阿雅交出来,

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我们顺着山路往上跑,很快就到了山顶。避雷针就立在那里,

锈迹斑斑的金属杆在雾气里露出个模糊的轮廓,顶端的尖刺对着阴沉的天空。

我刚想把阿雅放下来,就听见身后传来 “哗啦” 一声。村民们举着锄头、镰刀,

从雾气里钻了出来,把我们围在了山顶。村长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脸上带着阴笑:“跑啊,

怎么不跑了?陈守义已经被我们绑起来了,你要是再反抗,我就把他扔给山下的黑影!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往下看,雾气里果然有几个村民押着爷爷,爷爷的手被反绑在身后,

手背的乌青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胳膊,脸色苍白得像纸,却还在朝着我喊:“别信他!快引雷!

”“闭嘴!” 村长一脚踹在爷爷腿上,爷爷踉跄着跪倒在地,我看得眼睛发红,想冲过去,

却被阿凯拉住了。“别冲动,野哥,计划不能断。” 阿凯把阿雅护在身后,对着村民们喊,

“你们别帮村长了!他根本不是为了保村子,是为了偷煞的精气治自己的腿!你们看他的腿,

这几年是不是越来越好?那都是用祭品的命换的!”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低下头,有人攥紧了手里的工具,却没人说话。之前帮着押爷爷的那个村民,

甚至往村长身后退了退,显然是被说动了,可还是没人敢站出来反对。“别听他胡说!

” 村长脸色一变,对着村民们吼,“陈野和阿凯是被煞缠上了,他们想毁了村子!

谁要是不帮我,等煞出来了,第一个吃的就是谁!”这句话像颗炸弹,村民们瞬间慌了,

有人举着锄头朝我们走过来:“把木牌交出来!别连累我们!”“你们清醒点!

” 阿凯往前走了一步,张开双臂挡住我们,“村长在骗你们!

煞就是因为他偷精气才越来越凶的!只要我们引雷破了煞,大家都能活!”没人听他的。

一个村民突然挥着镰刀冲过来,阿凯没躲,镰刀擦着他的胳膊划过去,又带出一道血。

他没管伤口,反而把血往避雷针上抹。和木牌一样,避雷针上的细铁丝也亮了一下,

雾气似乎都往后退了退。“阿凯!” 我想拉他,他却回头冲我喊:“野哥,快绑木牌!

我帮你拦着他们!”村民们被阿凯的举动激怒了,纷纷冲上来,阿凯赤手空拳地挡在前面,

胳膊、脸上很快就添了新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校服。阿雅哭得撕心裂肺,

却被我死死按住。 我知道,现在不能打断阿凯,更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

我赶紧掏出背包里的绳子,把水龙纹木牌牢牢绑在避雷针上。木牌刚绑好,

天空就传来一声闷雷,雾气里的黑影突然变得狂躁起来,“滋滋” 声越来越响,

开始朝着山顶冲过来。“雷来了!” 我大喊一声,阿凯听见了,

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把村民们往山下推:“快躲起来!煞要来了!”村长见状,气得直跺脚,

举着拐杖就朝阿凯打过来:“我先杀了你这个叛徒!”阿凯没躲,硬生生挨了一拐杖,

踉跄着倒在地上,却还笑着朝我喊:“野哥,加油!保护好阿雅!”我看着倒在地上的阿凯,

看着冲过来的黑影,看着冷漠的村民,攥紧了拳头。 这一次,我不能再逃了,我要替阿凯,

替爷爷,替所有被牺牲的人,把煞彻底赶走。天空又响了一声雷,比刚才更响,

避雷针顶端的尖刺开始闪烁着微弱的火花。13.无人机吊木牌!

山顶引电计划背着阿雅往山顶跑时,我能清晰听见身后的动静。

村民的怒骂声、爷爷的闷哼声,还有黑影贴地游走的 “滋滋” 声,

像条毒蛇在追着我们的脚后跟。阿雅趴在我背上,小手死死攥着我的衣领,

声音发颤:“野哥…… 后面的‘东西’越来越近了,它的味道好臭……”我不敢回头,

只能咬着牙加快脚步。山顶的避雷针在雾气里若隐若现,像根救命的稻草,

可脚下的路越来越陡,碎石子硌得我脚底生疼,

背包里的无人机还在 “硌硌” 响 —— 刚才钻窗户时被刮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阿凯,你帮我扶着阿雅!” 跑到一块相对平坦的岩石旁,我停下脚步,把阿雅递给阿凯。

阿雅一离开我的背,就往阿凯怀里缩,眼睛盯着我们身后的雾气,

嘴唇哆嗦着:“它…… 它分成两团了,一团追我们,

一团去抓爷爷了……”我的心揪了一下 , 爷爷还在庙门口拦着村民,现在又要面对黑影,

肯定撑不了多久。我赶紧掏出无人机,开机检查:屏幕亮了,但信号条只有两格,

镜头里满是雪花点,显然是被浓雾干扰了。“该死,这破雾怎么这么浓!” 我骂了一句,

手指在遥控器上快速操作,把无人机的抗干扰模式开到最大。阿凯抱着阿雅退到岩石后面,

警惕地看着山下:“村民快上来了,我听见村长在喊‘别让他们碰避雷针’!

”我抬头看了眼头顶的避雷针 —— 锈迹斑斑的金属杆立在山顶最高处,

顶端的尖刺在阴沉的天光下泛着冷光,几根细铁丝顺着杆身往下垂,

只要把水龙纹木牌绑到铁丝上,等雷雨天一来,电流就能顺着龙纹导下去。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离避雷针还有二十多米,中间是片光秃秃的斜坡,

根本没法直接过去。 一露头就会被村民发现。“只能靠它了。

” 我把水龙纹木牌用细绳子绑在无人机底部,绳子留了三米长,足够绕到避雷针上。

阿雅突然拽了拽我的袖子,小声说:“野哥,木牌在发烫,它好像在‘高兴’?

”我摸了摸木牌,确实比刚才更烫了,上面的水龙纹隐隐透着红光,

像是在呼应山顶的避雷针。“它知道这是破煞的关键。” 我笑了笑,按下无人机的起飞键。

螺旋桨转动起来,却没立刻升空,反而往旁边歪了歪,差点撞上岩石。“不是吧?

这时候掉链子?” 我赶紧调整操控杆,心里把这台无人机骂了个遍。

这是我去年拍 “深山古寺” 视频时买的,号称 “雾天抗干扰”,

结果现在连直线飞行都做不到。阿凯在旁边急得直跺脚:“村民快到半山腰了!

他们举着锄头,好像还拿了网!”无人机终于稳住了,晃晃悠悠地朝着避雷针飞。

屏幕里的画面忽明忽暗,雾气像棉花一样裹着机身,我紧紧盯着屏幕,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就在无人机离避雷针还有五米远时,一只山雀突然从雾气里冲出来,

“咚” 地撞在无人机机身上!屏幕瞬间黑了一秒,接着画面剧烈晃动。

木牌从绳子上滑了一下,悬在半空,差点掉下去!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手指死死按住上升键,嘴里念叨:“别掉别掉,算我求你了,回头给你换个新螺旋桨!

”阿雅突然尖叫一声:“黑影过来了!在无人机下面!”我低头一看,

一团黑影正贴着斜坡往上飘,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离无人机只有两米远。

它显然是冲着木牌来的!我来不及多想,猛地推了一把操控杆,无人机加速冲向避雷针,

绳子绕着铁丝缠了两圈,木牌终于稳稳地挂在了上面。“成了!” 我松了口气,

刚想收回无人机,就听见山下传来村长的吼声:“陈野!你敢动避雷针,

我现在就杀了陈守义!”我抬头往山下看 , 雾气里,村长被两个村民架着,

手里举着把刀,抵在爷爷的脖子上。爷爷的衣服上全是血,

手背的乌青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脖子,却还在朝着我喊:“别管我!等打雷!雷来了煞就怕了!

”黑影已经飘到了我们脚边,“滋滋” 声越来越响,阿凯抱着阿雅往后退,

手里捡起块石头:“野哥,我们跟它拼了!”我攥紧手里的遥控器,

心里清楚, 现在不能拼,也不能退。木牌已经挂好,就等雷来,可村长用爷爷要挟,

黑影又步步紧逼,我们被困在了山顶,前有狼后有虎。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闷雷,

雾气里的光线暗了下来,避雷针顶端的尖刺闪过一丝微弱的火花。阿雅突然睁大眼睛,

指着天空:“雷…… 雷要来了!可…… 可黑影好像更兴奋了!”我抬头看向天空,

乌云越压越低,风也大了起来,吹得衣服猎猎作响。黑影在我们面前晃了晃,

突然分成好几团,把我们围在了岩石旁。 它不是怕雷,是在等雷来,

想借着雷电的力量变强!“该死,我们弄错了!” 我心里一沉,看着挂在避雷针上的木牌,

突然意识到 , 风水先生说的 “天雷破煞”,可能还有后半句没说出来,而我们,

可能把自己逼进了更危险的境地。山下的村民已经爬上了山顶,村长举着刀,

一步步朝我们走来:“陈野,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不然你们三个,都得喂煞!

”14.爷爷冲出去!“我欠的我还”村长的拐杖砸在阿凯背上时,

“咔嚓” 一声闷响让人心头发颤。阿凯闷哼着趴在地上,嘴角溢出血丝,

却还想伸手去够阿雅 。他的校服后背已经被血浸透,和之前抹在避雷针上的血混在一起,

红得刺眼。“哥!” 阿雅挣脱我的手,就要往阿凯那边冲,我赶紧拉住她:“别过去!

黑影来了!”话音刚落,

雾气里的 “滋滋” 声突然炸响 —— 那团追上山的黑影已经冲到了村民身后,

像条黑色的鞭子,一下卷住了一个跑得慢的村民。村民连惨叫都没发出来,身体就开始抽搐,

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青,瞬间没了气息。“煞!是煞!” 村民们彻底慌了,

刚才还举着锄头围我们的人,现在疯了一样往山下跑,有的甚至互相推搡,把同伴推倒在地。

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把他们最后一点良知都吞噬了。村长也慌了,

他没想到黑影会这么快动手,手里的拐杖握得发白,却还没忘了找我们麻烦:“先杀了陈野!

煞没了祭品,就不会找我们!”他说着就朝我冲过来,拐杖顶端的铁箍闪着寒光。

我赶紧把阿雅护在身后,摸出背包里的桃木钉,刚想反击,

就听见山下传来一声怒吼:“住手!”是爷爷!我回头一看 , 爷爷已经挣脱了绑绳,

手腕上的绳子磨出了血痕,手背的乌青纹路像活过来一样,爬满了整个胳膊。

他手里攥着一块石头,是从地上捡的,朝着村长就冲过来,步伐踉跄却异常坚定,

每一步都踩在血水里,溅起细小的血花。“陈守义!你还敢过来?

” 村长被爷爷的气势吓了一跳,停下脚步,举着拐杖对着他,“你也中了煞气,

早晚是煞的点心,别来多管闲事!”“闲事?” 爷爷冷笑一声,声音沙哑却带着力量,

“当年我帮你绑李老三,看着他被煞拖走,我就欠了债…… 这十年我天天做噩梦,

现在你又要杀小野、杀阿凯,这债,我得还!”他说着就冲上去,挡在阿凯前面,

手里的石头朝着村长砸过去。村长躲了一下,石头砸在他的肩膀上,

疼得他龇牙咧嘴:“老东西,你找死!

”村长突然从腰里摸出一把刀 , 是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应该是刚才从村民手里抢的。

他握着刀,朝着爷爷的胸口捅过去:“我先送你去见李老三!”“爷!” 我瞳孔骤缩,

想冲过去拦,却被阿凯拉住了。阿凯的手还在流血,却死死攥着我的胳膊:“别去!

爷爷是故意的!他想帮我们争取时间!”我眼睁睁看着柴刀带着寒光扎进爷爷的小腹。

爷爷闷哼一声,却没有后退,反而往前顶了顶,双手死死抓住村长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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