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别听名字文艺,这店说白了就是个“特殊宠物收容站”——普通客人来买猫买狗,熟客却知道,我能寄养那些“不对劲”的小家伙。
比如现在趴在收银台角落的仓鼠小圆,每天能吐三颗珍珠,颗颗莹白圆润;还有站在横杆上梳理羽毛的玄凤鹦鹉阿彩,会算姻缘,说谁三个月内脱单从来没错过。
我的目标特实在:靠这门隐秘生意攒够钱,把奶奶留下的老房子彻底翻新。
这房子比我岁数都大,墙皮掉得像头皮屑,一到下雨天,天花板准漏雨,小圆的笼子得天天挪,阿彩的横杆也总受潮往下掉木屑。
前阵子生意清淡,翻新款还差小一万,我每天守着店,眼睛都快黏在门口那串风铃上了。
这天傍晚,雨下得黏腻,像块湿抹布裹着整条巷子。
我趴在柜台上打盹,鼻尖萦绕着猫粮和阿彩身上的小米香,迷迷糊糊间,风铃“叮铃——”一声脆响,尖锐又突兀,惊得我猛地抬头。
雨帘里站着个男人。
他穿件黑色长款风衣,领口立着,遮住了半张脸,怀里抱着个盖着黑布的笼子,笼子不大,也就比鞋盒宽点,黑布边角绣着银色的花纹,看着不像便宜货。
雨珠顺着风衣下摆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圈一小圈的湿痕,他就站在那里,像幅没干透的水墨,冷得发沉。
“有人吗?”
男人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动什么,“寄养宠物。”
我赶紧直起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有!
您要寄养多久?
是什么宠物?”
说着就往笼子那边凑,想看看黑布底下藏着什么。
男人却突然往后退了半步,胳膊肘收紧,把笼子护得更紧了:“不用看。
寄养七天,这是定金。”
他另一只手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金,用橡皮筋捆着,“啪”地拍在柜台上。
我眼尖,瞥见现金是崭新的百元钞,至少得有五千块——平时寄养特殊宠物,七天顶天收一千五,这价格翻了三倍还多。
“这……”我有点发愣,指尖碰了碰现金,硬挺挺的,带着点外面的寒气,“您这定金太多了,而且寄养宠物得说清楚习性,比如吃什么、忌什么,不然我怕照顾不好。”
“不用你照顾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