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我们的婚礼，能不能推迟一下？”“我只是……想穿着婚纱，去见顾言舟最后一面。
”电话那头，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卑微祈求。我捏着手机，
站在空无一人的婚房里，巨大的水晶吊灯将我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墙上，
是我们刚挂上去的巨幅婚纱照。照片里的她，笑得那么甜，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而现在，
在距离婚礼只有十二个小时的夜晚，她要去见另一个男人。穿着我为她定制的，
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婚纱。我笑了。胸腔里像是被灌满了冰碴，又冷又痛，
最后只剩下麻木的笑意。“好啊。”我说。“你去吧。”1挂掉电话，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直到窗外的夜色彻底被墨染透。客厅的摆设，每一件都是林晚亲自挑选的。
她说她喜欢法式奶油风，温馨，有家的感觉。我便请来顶级设计师，
将她图纸上的每一个幻想，都变成了现实。三个月，我没日没夜地盯着装修，只为在婚礼前，
给她一个完美的惊喜。现在，这份惊喜，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手机屏幕亮起，
是我的助理发来的消息。“江总，查到了。林小姐去了城西的‘不眠海’酒吧，
顾言舟今晚在那里有驻场演出。”下面附了一张照片。照片里，
林晚穿着那件缀满碎钻的婚纱，裙摆铺在地上，像一朵盛开的却沾了泥的白莲。她仰着头，
痴痴地看着台上抱着吉他的男人。那个男人，就是顾言舟。是她藏在心底，碰不得，
忘不掉的白月光。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睛发酸，发胀，
也流不出一滴泪来。原来，极致的痛，是哭不出来的。我给助理回了条消息。
“把‘不眠海’酒吧，买下来。”他几乎是秒回。“江总，那家酒吧不卖，
老板很有背景……”“那就让它关门。”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下这几个字，异常的平静。
“明天日出之前，我不想在榕城再看到‘不眠海’这三个字。”发完消息，
我将手机扔到一边，起身走进了衣帽间。这里，挂着我明天要穿的礼服。旁边，
是给伴郎团准备的西装。我拿起一套，拨通了另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头传来苏晴带着睡意的声音。“江辰？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苏晴是林晚最好的闺蜜，
也是我们婚礼的伴娘。我攥着那套伴郎服，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苏晴，
我想请你帮个忙。”“什么忙？你说。”她的声音清醒了些。我沉默了片刻，组织着语言。
不，不需要组织。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我此刻最真实的想法。“明天，
你来当我婚礼的新娘。”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le。
我能想象到苏晴此刻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她大概以为我疯了。我也觉得自己疯了。
“江辰，你喝多了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明天是你和晚晚的婚礼！”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不可置信。“我很清醒。”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空荡荡的街道。“林晚穿着婚纱，
去见她的前男友了。”我用最平淡的语气，陈述着这个最残忍的事实。苏晴又一次沉默了。
这一次，沉默里夹杂着愤怒和……一丝我听不懂的复杂情绪。过了许久，她才涩声开口。
“……她怎么能这样。”“所以，”我接上她的话，“这个忙，你愿不愿意帮？”“江辰，
这不是帮忙！这是结婚！婚姻不是儿戏！”“我知道。”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给林晚准备的彩礼，一亿现金，城中心三百平的大平层，还有***百分之五的股份，
明天婚礼结束后，会全部转到你的名下。”我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觉得不够，
我还可以再加。”“这不是钱的问题！”苏晴的声音有些崩溃。“那是什么问题？”我反问。
“你爱林晚，你不爱我！我们只是朋友！”“爱？”我咀嚼着这个字，
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从她穿着我的婚紗去见另一个男人的那一刻起，
我的爱就死了。”“我只是需要一个新娘，来完成这场婚礼。”“我不想让江家，
让所有宾客，看我的笑话。”“而你，是最好的人选。”“苏晴，我们是朋友。所以，
我只问你一句，愿不愿意。”电话那头，只剩下苏晴压抑的呼吸声。
我知道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有多疯狂。但我没有时间了。我所有的理智和尊严，
都在林晚转身的那一刻，被碾得粉碎。我需要一场报复。一场让她痛彻心扉，
悔不当初的报复。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以为她会拒绝的时候，电话里传来她极轻，
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好。”“我嫁给你。”2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一夜未睡，
却丝毫感觉不到疲惫。手机里，是助理半夜发来的消息。“江总，
‘不眠海’酒吧已经永久停业，老板连夜跑路了。”“另外，
林小姐和顾言舟昨晚在酒吧发生了争执，顾言舟的演出也被迫中止，
现在网上都是相关的负面新闻。”我随手点开助理发来的链接。标题触目惊心。
《地下歌手为情所困，富家女穿婚纱逼宫，现场一片混乱！》下面的评论区，早已炸开了锅。
“我靠，这女的谁啊？结婚前夜穿婚un纱去找前男友？
她未婚夫头顶都绿成呼伦贝尔大草原了吧？”“笑死，那个歌手好像还不想认，
直接把她推开了，婚纱都撕破了。”“我有现场视频！那女的哭得梨花带雨，
抱着歌手的大腿不放，嘴里喊着‘言舟你别不要我’，太他妈精彩了！”视频里，
林晚狼狈不堪。精致的妆容哭花了，昂贵的婚纱被扯得破破烂烂，像一块廉价的抹布。
她死死地抱着顾言舟的腿，昔日骄傲的林家大小姐，此刻卑微到了尘埃里。而顾言舟，
满脸嫌恶地想要甩开她，嘴里不耐烦地咒骂着。“林晚你有病吧！给我滚开！别影响我！
”我面无表情地关掉手机。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这就是她不惜背叛我，
也要去见的“最后一面”。多可笑。门***响起。我走过去开门，苏晴站在门外。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素着一张脸，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显然也没睡好。她的手里，
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我来了。”她说，声音有些沙哑。我侧身让她进来。
“化妆师和造型师已经在路上了。”我指了指客房的方向。“婚纱在里面，
是按照林晚的尺寸备用的另一套，你看看合不合身。”苏晴点点头，没有多问，
拉着行李箱走进了客房。我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这场荒唐大戏的正式开场。一个小时后，客房的门开了。苏晴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那件备用的婚紗，画了精致的妆容。和林晚张扬明艳的美不同，
苏晴是那种温润安静的长相。此刻穿上洁白的婚纱，竟有一种别样的清丽。
她有些不自在地整理着裙摆，看着我，欲言又止。“很漂亮。”我说，是真心话。
她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是林晚的电话。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晚晚”两个字，觉得无比讽刺。我划开接听，没有说话。“江辰！
你什么意思！”电话那头，是林晚气急败败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让‘不眠海’关门！
你知不知道你毁了言舟多重要的机会！”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指责。从头到尾，
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句道歉。仿佛错的人是我。“我在问你话！你哑巴了吗！
”见我迟迟不语，她更加愤怒。我轻笑一声。“林晚，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哪关你什么事！江辰我告诉你，你要是现在立刻去跟‘不眠海’的老板道歉，
让言舟继续演出，我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婚礼照常举行！”她的话，自信又傲慢。
仿佛是我在无理取闹，而她，是那个宽宏大量的施舍者。“是吗？”我慢悠悠地站起身，
走到苏晴的面前。当着她的面，按下了免提。“可惜啊，林晚。”“我的婚礼，
马上就要开始了。”“但新娘，不是你。”我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
我看向一脸错愕的苏晴，朝她伸出手。“准备好了吗？我的新娘。”3tun婚礼现场，
布置得如同梦幻仙境。巨大的花墙，晶莹剔透的水晶路引，空气中弥漫着顶级玫瑰的芬芳。
所有的一切，都曾是为了满足林晚的公主梦。宾客们已经陆续到场，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江家和林家的亲朋好友，商界的名流巨鳄，都聚集在此，准备见证这场世纪婚礼。
我和苏晴待在休息室里，等待着仪式的开始。她看起来很紧张，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
“江辰，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现在反悔，
已经来不及了。”我替她整理了一下头纱，动作轻柔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别怕，
一切有我。”这句话，我曾经也对林晚说过无数次。可她，从未真正相信过。
婚礼进行曲响起。司仪用激昂的声音宣布：“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掌声，
有请我们的新郎，江辰先生！”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上了红毯。聚光灯打在我身上，
我能感受到台下无数道目光。我从容地走到舞台中央，接过司仪递来的话筒。
“感谢各位来宾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的目光扫过台下，
精准地落在了林家父母所在的席位上。他们正满面红光地和旁人敬酒，
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今天，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因为，
我将在这里，迎娶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台下响起了善意的笑声和掌声。我看到林父林母笑得更加得意，
仿佛已经看到了江林两家联姻后，无限风光的前景。就在这时，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林晚和她的父母，终于到了。林晚换了一身红色的敬酒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
试图掩盖昨夜的狼狈。但她红肿的眼睛，和身上那股子怎么也压不住的怨气，还是出卖了她。
林父林母一进场，就径直朝着主桌走去，显然是想以主人的身份自居。他们看到我站在台上，
林父还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在赞许我的“识大体”。林晚则是一脸不耐烦，
仿佛来参加这场她自己搞砸的婚礼，是对我天大的恩赐。她大概以为，
我昨晚说的“换新娘”，只是气话。她以为，我离了她不行。她以为，
我还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无论她怎么无理取闹，最后都会低头妥协。可惜，她错了。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缓缓地举起话筒。“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的新娘！
”音乐声再次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入口。林晚下意识地挺直了背，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准备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林父林母也站了起来，
准备迎接自己的女儿。然而，当那扇白色的大门缓缓打开时，所有人都愣住了。走出来的，
不是林晚。而是一身洁白婚纱，宛若仙子的苏晴。她挽着一位我临时请来的长辈的手，
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我走来。全场一片死寂。只有背景音乐在尴尬地响着。
林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错愕和屈辱。她的身体晃了晃，
几乎要站不稳。林父林母更是目瞪口呆，指着台上的苏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那……那不是林家的伴娘吗？”“怎么回事？新娘怎么换人了？
”“江少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台下开始议论纷纷，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蒙了。
我无视所有人的目光，走下舞台，来到红毯的另一端。从长辈手中，接过了苏晴的手。
她的手心冰凉，还带着细微的颤抖。我用力握紧了些，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
我牵着她，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上了舞台。我从司仪手中拿过另一枚戒指，
看着苏晴的眼睛。“苏晴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我江辰，无论贫穷还是富贵，
无论健康还是疾病，都对他不离不弃，直到永远？”司仪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
结结巴巴地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苏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用清晰的声音回答。“我愿意。”我将戒指，
缓缓地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然后，我举起我们交握的手，面向所有宾an客，
也面向台下脸色惨白的林晚一家。“向各位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妻子，江太太。
”“苏晴。”4我的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林晚的母亲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叫着冲了上来。
“江辰！你疯了！你在胡闹什么！”她想冲上舞台，却被我提前安排好的保安拦在了台下。
“我们家晚晚呢！你把我们家晚晚置于何地！这场婚礼的新娘应该是她！
”林父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破口大骂。“江辰！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
我们林家是怎么对你的！你竟然敢在婚礼上这么羞辱我们！”林晚站在原地，身体摇摇欲坠。
她死死地盯着我和苏晴交握的手，以及苏晴指间那枚本该属于她的钻戒。她的嘴唇哆嗦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张漂亮的脸蛋上，血色褪尽，只剩下难堪和屈辱。
我冷冷地看着台下状若疯癫的林家人。“羞辱？”我拿起话筒，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请问林先生，林太太，在婚礼前夜，你们的女儿，
我的未婚妻，穿着我为她准备的婚纱，跑去私会前男友，这算不算是在羞辱我？羞辱江家？
”我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林晚。有震惊，
有鄙夷，有幸灾乐祸。林晚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胡说！”她尖声反驳，
声音却虚得厉害。“我胡说？”我轻笑一声，对着台下的助理打了个手势。
宴会厅中央的巨大屏幕，瞬间亮起。上面开始播放一段视频。正是昨晚，
林晚在“不眠海”酒吧，抱着顾言舟大腿，哭喊着求他不要离开的画面。视频没有声音，
但那卑微的姿态，那撕破的婚纱，那狼狈的模样，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冲击力。“啊！
”林晚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捂住了脸。林父林母的脸色，也从涨红变成了铁青，
最后化为死灰。他们知道，一切都完了。林家的脸，今天算是彻底丢尽了。“江辰！
你这个畜生！你竟然算计我！”林晚疯了一样地指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我算计你？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林晚，从始至终，都是你在算计我。
”“你算计着我的爱，算计着我的容忍，算计着我能给你的一切。
”“你以为我江辰是个傻子，可以任由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吗？”我向前一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错了。”“我江辰，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尊严，不行。
”“你不是要去见你的白月光吗？好啊，我成全你。”“从今天起，你林晚，和我们江家，
再无任何瓜葛。”说完，我不再看她，而是转向了所有的宾客，微微鞠躬。“抱歉，
让各位看笑话了。”“今天的婚宴，就当是我江辰给大家的赔罪宴。请各位尽兴。”说完，
我拉起苏晴的手，在保安的护送下，准备从侧门离开。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廉价西装的男人，
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拦在了我的面前。是顾言舟。他大概是听说了婚礼上的变故，
特意赶来看好戏的。他一把将林晚护在身后，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义正言辞地对我说道。
“江辰！你不要欺人太甚！”“晚晚只是一时糊涂，她爱的人是你！你不能这么对她！
”他这番话，瞬间让本已绝望的林晚，眼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她抓住顾言舟的衣袖，
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言舟……”我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几乎要笑出声来。
“我怎么对她，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置喙。”顾言舟似乎被我的轻蔑激怒了。“我是外人？
江辰，你别忘了，在没有你之前，我和晚晚就在一起了！我们才是真心相爱的！”“是吗？
”我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顾先生，这块百达翡丽的星空腕表，
是林小姐送您的吧？您确定要以三十万的价格卖给我们？”“废话！赶紧的！
不然等那傻娘们反悔了，我找谁要去！”录音里，顾言舟那副急不可耐的嘴脸，清晰无比。
而那块表，是上个月林晚哭着喊着让我买给她的生日礼物，说要送给“最重要的亲人”。
价值三百万。顾言舟的脸色，瞬间变得和林晚一样惨白。他怎么也想不到，
我竟然会留了一手。林晚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嘴唇颤抖着。
“言舟……你……”我收起手机，懒得再看他们一眼。拉着苏晴，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身后，是林晚崩溃的哭喊，和顾言舟苍白的辩解。
而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5t走出宴会厅，外面阳光正好。我脱下西装外套，
披在了苏晴的肩上。她身上的婚纱虽然漂亮，但在初秋的风里，还是有些单薄。“冷吗？
”我问。她摇摇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上面还残留着我的体温。“江辰，谢谢你。
”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谢我什么？”“谢谢你……让我看清了林晚。”她的语气里，
带着一丝释然，和一丝悲哀。“其实，我早就觉得她变了。从她和你在一起之后，
变得越来越虚荣，越来越理所当然。”“她享受着你给的一切，却又看不起你的出身，
时常在我面前抱怨你没有情调，不懂浪漫。”“她说，你除了有钱，一无是处。”“她说，
你比不上顾言舟的一根手指头。”苏晴自嘲地笑了笑。“我劝过她很多次，让她好好珍惜你。
可她不听。”“她说我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子，根本不懂他们上流社会的爱情。
”“也许……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她爱的，只是你带给她的光环。”我静静地听着，
心中毫无波澜。苏晴说的这些，我其实早就知道。只是从前的我，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一次又一次地为她找借口，自欺欺人。如今，梦醒了，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都过去了。
”我说。“是啊，都过去了。”苏晴仰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江辰，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她小心翼翼地问。“法律上，是夫妻。”我看着她，
认真地回答。“我知道，这场婚姻的开始很荒唐。你不是心甘情愿嫁给我的。”“所以，
我不会强求你履行任何妻子的义务。”“我们签一份协议。一年后，如果你想离开，
我给你自由，并且，我之前承诺你的一切，依然有效。”“如果你愿意留下……那我们，
可以试着培养感情。”我给出了我的方案。这是我能想到的，对她最公平的处理方式。
苏晴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她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如果……我说我不想签呢？”她的话，让我有些意外。“为什么？
”“因为……”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不想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
”“江辰，你是个好人。林晚不要你，是她眼瞎。”“我……我想试试。”她鼓起勇气，
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我想试着，做你真正的妻子。”那一刻，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眸，
心中某处坚硬的冰层，似乎裂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阳光，从那道缝隙里，透了进来。
带着一丝，久违的暖意。我没有立刻回答她。我们之间，还需要时间。“先回家吧。”我说。
司机已经把车开了过来。我为她打开车门，护着她的头顶，让她坐了进去。
回到那间我精心布置的婚房。看着满屋子属于林晚的痕ako迹，我第一次觉得如此碍眼。
“把这些东西，都扔了吧。”我对苏晴说。“好。”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开始动手。
我们两个人，像两个默契的战友，开始清理这个房子里，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林晚最爱的***版包包，扔掉。她引以为傲的满墙高跟鞋，扔掉。她那些昂贵的化妆品，
护肤品，全部扫进垃圾袋。最后，只剩下墙上那副巨大的婚纱照。我走过去，没有任何留恋，
伸手就准备摘下来。“等一下。”苏晴却突然按住了我的手。我疑惑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