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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窒息,意识沉入无边黑暗。最后灌入耳中的,

是李梅那娇滴滴却淬着毒的声音:“倩姐,你就安心去吧,建刚和我,

会好好花你攒下的每一分钱的。你说你,这么多年,早就该给新人腾位置了……”周建刚,

她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此刻只是冷漠地站在床边,

甚至亲手按住了她挣扎着试图抬起的手臂,眼神里没有半分往日的温情,只有冷漠。恨!

蚀骨灼心的恨意如同野火,烧尽了唐倩最后一丝生机。若有来世,若有来世……“唔!

”猛地睁开眼!唐倩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因缺氧而剧烈起伏,眼前是昏黄摇晃的白炽灯,

灯罩边缘积着一圈黑灰,随着轻微的晃动在她眼前留下残影。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也没有消毒水刺鼻的味道。鼻尖萦绕的,是老旧木头家具散发出的淡淡霉味,

混合着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带着古怪腥气的中药味。她僵硬地转动脖颈,

视线扫过斑驳的墙壁,上面还刷着这几年时兴的绿色墙围,已经褪色发黄,

有些地方甚至脱落露出了斑驳的底色。窗户上糊着的报纸泛黄卷边,外面天光晦暗,

应是傍晚时分,窗外传来邻居家炒菜的刺啦声和隐约的收音机广播声。

这是……她和周建刚结婚时分的那间宿舍?!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死在那个冰冷绝望的病床上,被至亲至信之人联手背叛、谋财害命?“不对,这中药味!

”一个荒谬又惊骇的念头如同闪电劈入脑海——她重生了?!回到了……1985年?!

回到了被灌下那碗“堕胎药”的那一天?!“倩倩,醒了?

”一道刻意放柔的男声在旁边响起,带着虚伪到令人作呕的关切。唐倩心脏骤然紧缩,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她循声缓缓看去。周建刚端着一个白瓷碗,正坐在床边,

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他长得不错,斯文白净,戴着副黑框眼镜,

是这年代很能唬人、很有欺骗性的那种知识分子面相。可如今看在唐倩眼里,

那镜片后的眼神闪烁,笑容底下全是冰冷淬着毒的针。“你这两天身子不爽利,总是嗜睡,

妈心疼你,特意跑了好远,去乡下老中医那里求的安胎方子,说是效果特别好。

”周建刚把碗往前递了递,黑褐色的药汁晃荡着,散发出浓烈的苦涩气味,

那丝腥气也愈发明显。“快,趁热喝了,稳稳胎气,对孩子好。”安胎药?

唐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绞缠在一起!是了!就是这天!1985年初夏,

她怀胎刚满三个月的时候!上辈子,她就是被这狗男人的甜言蜜语蒙蔽,

信了这碗所谓的“安胎药”,喝下后不到两小时就腹痛如绞,下身见红,

生生流掉了她期盼已久、小心翼翼呵护的孩子!之后身体和心理彻底垮掉,缠绵病榻,

被周建刚和李梅一步步掏空多年积蓄,最后在病榻上被他们断了药、拔了氧,含恨而终!

临死前,李梅那张扭曲得意的脸,和周建刚冷漠嫌弃、如同看待垃圾般的眼神,

是她上辈子最后的记忆,刻骨铭心!恨意如同沸腾的岩浆,瞬间烧毁了她的理智,

却又在下一秒被她强行压回冰冷的躯壳。不能冲动!正面撕破脸,她一个孕妇,

体力上绝对吃亏!她重生了!老天爷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她绝不会再任人宰割!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让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甚至眼底那瞬间迸射的寒光也被她迅速敛去。她扯动嘴角,

露出一丝略显虚弱和依赖的笑:“建刚,辛苦你了,妈也是费心了。”她伸出手,

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无力,要去接那只碗。周建刚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语气更加温柔:“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好好给我们老周家生下大胖小子,就是最大的功劳了。

”就在唐倩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碗壁的瞬间,异变陡生!她手腕猛地一翻,不是去接碗,

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上一掀!“哗啦——”滚烫的、褐黑色的药汁,劈头盖脸,

全泼在了没有防备的周建刚脸上、胸前!“啊啊啊!”周建刚被烫得发出惨叫,

猛地从床边跳起,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脸上的药渍,眼镜都滑到了鼻梁下,镜片上糊满药渣,

狼狈不堪,那点伪装出来的温柔荡然无存。“唐倩!***干什么!疯了吗你!

”他惊怒交加。唐倩已经趁机翻身下床,动作快得不像个怀胎三月的孕妇。

她眼神如数九寒冬般冰冷,扫过周建刚那张彻底扭曲的脸,没有丝毫犹豫,

抓起床旁那个厚重的玻璃罐头瓶,用尽全身力气,对准周建刚的头,狠狠砸了下去!“砰!

”的一声闷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周建刚身体猛地一僵,眼睛瞬间翻白,

喉咙里发出半声模糊的“呃”,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彻底没了声响。额角开始渗出殷红的血迹,混合着地上的药汁,一片狼藉。

唐倩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刚刚极致恨意爆发的力量。

她迅速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只是昏死了过去。还好。不!很好。

死了反而便宜他了!她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个摔得四分五裂的白瓷碗,

以及那一滩狼藉的、混合鲜血的药汁。这东西,可不能浪费了。她眼神一厉,

捡起最大的一块碎瓷片,走到周建刚身边,蹲下,用瓷片边缘撬开他的嘴,

然后将地上那些狼藉的混合药汁,连同那些可疑的药材碎渣,

一点点、毫不留情地刮进他嘴里,用力抬起他的下颌,强迫他吞咽下去。

“咳咳……呕……”昏迷中的周建刚身体产生本能的反抗,无意识地呛咳着,

呕吐出一些混着血丝和药渣的秽物。唐倩面无表情地看着,直到觉得灌得差不多了,

才站起身,踢了踢死狗一样的周建刚,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大仇得报的冰冷快意。

时间紧迫!必须在他醒来之前离开!她立刻行动起来,如同最精密的机器,

脑子里飞速运转着接下来的计划。打开家里那个掉了漆的木头衣柜,

从最底层隐秘的角落翻出藏钱的铁皮盒子,打开一看,

里面是这些年她省吃俭用、精打细算攒下的钱,拢共八百七十二块三毛五分钱。

还有几张全国粮票、布票,这都是硬通货。她又走到五斗橱前,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

找到抽屉下方的暗格,用刀子小心撬开,里面果然放着周建刚偷偷攒下的“私房钱”,

厚厚一沓,整整三百块!还有一张写着“梅”字的百货大楼购物小票,

想必是给李梅买东西留下的。唐倩冷笑一声,将钱和小票全部揣进口袋。

家里那台崭新的凤凰牌二八大杠自行车,是家里最值钱的大件之一,必须带走!

周建刚托人从上海辛苦买回来的半导体收音机,体积不大,但也能换不少钱,搬!

厨房里那半罐子金贵的猪油、一小袋精细白面、过年时攒下的几节腊肉香肠,统统打包!

甚至连床底下周建刚那两双半新的皮鞋、他抽屉里那支视为宝贝的英雄牌钢笔,她都没放过,

这些都能换钱!所有能换钱、能用的东西,被她用床单和被面迅速打成两个包裹。

幸好是傍晚,邻居们都在忙着做晚饭,

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炒菜声、小孩哭闹声、大人吆喝声嘈杂一片,

完美地掩盖了她这边并不算小的动静。唐倩迅速换上一身不起眼的旧衣服,将头发随意挽起,

用一块旧头巾包住大半张脸。她将沉重的包裹一前一后绑在自行车横梁和后座上。最后,

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曾经承载了她对婚姻和家庭所有憧憬、如今却只剩背叛和痛苦的家。

斑驳的墙壁,简陋的家具,空气中还未散尽的药味和血腥味……没有丝毫留恋。

她深吸一口气,推着承载着她全部家当和未来希望的自行车,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融入了外面渐浓的暮色之中,如同水滴汇入江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身后的宿舍楼,

灯火零星亮起,即将发生的混乱,已与她无关。她的前方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生路。

夜色深沉,唐倩将自行车和包袱里值钱的东西都处理了。火车站人声鼎沸,

空气中弥漫着煤烟、汗水和各种行李混杂的气味。唐倩挤上了开往南方的绿皮火车。

车厢里拥挤不堪,行李架上、座位底下都塞满了东西,过道里也站满了人,空气污浊闷热。

她缩在靠窗的角落,手始终下意识地护着小腹。孩子很顽强,

跟着她经历了这番惊心动魄的逃亡和颠簸,除了些微的不适,其余并无大碍。这个孩子,

是她重生后唯一的血脉牵连,也是她未来奋斗的全部动力。

她望着窗外夜色下飞速倒退的的田野和村庄,眼神冰冷坚定。周建刚,李梅……你们等着,

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还!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活下去,活得更好!

火车哐当哐当行驶了几天几夜,期间她只敢吃自己带的干粮,喝小心翼翼接来的开水,

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偶尔有热情的乘客搭话,她也只是含糊地应付过去,

绝不透露自己的真实情况和目的地。终于,火车在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抵达了广州站。

扑面而来的湿热空气,完全陌生的粤语吆喝,以及车站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都让唐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这里的一切,

都与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北方小城截然不同,充满了混乱而又生机勃勃的气息。

她没有丝毫耽搁,凭着前世零星记忆和一股豁出去的狠劲,直接打听找到了十三行批发市场。

一踏入市场,她几乎被眼前的景象淹没了。人潮汹涌,摩肩接踵,

各种颜色的布料、款式新颖的服装堆积如山,商贩们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震耳欲聋。

蝙蝠衫、喇叭裤、印着英文的T恤、色彩鲜艳的连衣裙……如同一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

冲击着这个时代固有的灰、蓝、黑审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

仔细观察款式、询问价格、摸索行情。她护着怀里那一千多块钱的“巨款”,

手心因为紧张而冒汗。这是她的全部身家。最终,

她看中了几款颜色鲜亮、版型相对新颖的衬衫和几条款式各异的喇叭裤,

又咬牙进了一批透气吸汗的纯棉T恤。和精明的潮汕老板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后,

她用几乎全部的本金,换来了几大包沉甸甸的衣物。不敢在广州多做停留,她立刻带着货,

又马不停蹄地坐上了前往鹏城的汽车。此时的鹏城,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改革开放的建设,

到处是工地,尘土飞扬,却也充满了无限的机遇和活力。

她选择在罗湖区一个正在形成的、相对混乱但管理也相对宽松的夜市附近,租下了一间单间。

房间狭小阴暗,潮湿闷热,但胜在便宜且离夜市近。安顿下来的当晚,

她就拖着疲惫沉重的身体,用剩下的钱买了竹竿、帆布,自己动手搭了一个简易的摊位,

挂出了带来的衣服。创业的艰难远超想象。孕早期的反应在她高度紧张的精神松懈下来后,

排山倒海般袭来。恶心、呕吐、头晕乏力……但她都生生扛了过去。吐了,

就喝口水压一压;累了,就靠在墙上歇一歇。最初几天,生意寥寥。她的摊位不起眼,

衣服款式虽然新颖,但价格相对于地摊货并不算便宜,问津者少。她没有气馁,

仔细观察那些生意好的摊位,学习他们叫卖的方式,偷偷记下受欢迎的款式。

她开始主动招揽客人,脸上努力挤出热情的笑容,尽管内心充满了不安。

她发挥自己前世的搭配眼光,主动给客人建议:“妹子,你这身材穿这件蝙蝠衫,

配条紧身裤,肯定好看!”“大姐,这衬衫配我这条喇叭裤,显高又时髦!”她嘴甜,

有耐心,眼光也准,渐渐地,开始有了回头客。她的摊位前,从门可罗雀到渐渐有了人气。

资金开始慢慢回笼,虽然利润微薄,但总算看到了希望。三个月时间,

在日夜不停的忙碌中飞逝而过。她像一株顽强的小草,

在特区这片充满竞争的土地上艰难扎根,资金也开始增长。

她的皮肤被南方的烈日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身形因为孕肚明显隆起而显得笨拙,

但眉眼间的不安早已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生活磨砺出的坚韧、精明和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微隆的腹部,

在她忙碌时,会成为甜蜜的负担,时刻提醒她,不能倒下。鹏城,罗湖某夜市,华灯初上。

夏末的暑热尚未完全退去,空气中弥漫着炒田螺、牛杂、烧烤的浓郁香气,

混合着人声鼎沸的喧嚣,构成了这个时代特区夜晚独有的热闹景象。唐倩的摊位前,

此刻围满了不少年轻女孩。摊位上挂着的衣服,颜色鲜艳,款式新颖,

在明亮的白炽灯照射下,格外吸引眼球。“老板娘,这件碎花衬衫给我拿个中码!

”“那条牛仔裤,对,弹力好的那条,我试试!”“别挤别挤,钱给你了,货给我拿稳了啊!

”唐倩穿着一件碎花衬衫,下身是一条版型挺括的直筒裤,衬得她身形利落。

虽然孕肚已经明显隆起,但动作依旧麻利,脸上带着爽朗又不失精明的笑容,

收钱、找零、拿货、介绍,有条不紊,声音清亮干脆。“大家别急,慢慢挑,慢慢选,

都是刚从广州十三行过来的最新款式,保证别家没有!穿出去绝对靓爆!

”她甚至学会了几句蹩脚的粤语来拉近距离,引得女孩子们一阵欢笑。她的生意,

经过几个月的苦心经营,已经在这片夜市站稳了脚跟,成了小有名气的“靓衫”摊位。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沙哑、充满疲惫和迟疑的男声,突兀地在摊位前响起:“老板娘,

生意……挺好啊……”唐倩正低头给一个客人找零钱,

随口用带着点北方口音的普通话应道:“还行,同志看看需要点什……”她抬起头,

脸上职业性的笑容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骤然凝固,如同冰雪般封结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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