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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凶宅清洁工2023年9月15日,阴。我蹲在老城区某栋楼的18层卫生间里,

裤腿卷到膝盖,露出被84消毒液溅得泛白的小腿,手里攥着高压水枪,

正跟堵在马桶下水道口的一绺黑头发死磕。“我说这位姐,

”我眯着眼怼着那团缠成球的头发,声音被水枪的“滋滋”声盖得发闷,

“你生前是有多爱留长发?死了半年了,还揪着这根头发不放,

非得堵人下水道——知道我疏通一次收多少钱不?你这要是占着茅坑不……哦不,

占着下水道不让用,业主下次可不乐意给你烧纸钱了啊。”话刚落,

眼角余光瞥见卫生间门后飘过来个模糊的白影,轻飘飘蹭到我胳膊边,像团没晾干的棉花。

我头也没抬,顺手从旁边的工具包里摸出瓶柠檬味的空气清新剂,

“咔嚓”喷了两下——这玩意儿对人是除味,对某些“特殊住户”,堪比辣椒水。果然,

白影猛地往后缩了缩,

隐约传来一声细若蚊蚋的嘟囔:“我……我就是舍不得……”“舍不得也得舍。

”我关掉水枪,甩了甩酸得发僵的手腕,后腰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得,

昨天扛消毒水扭到的地方又开始闹妖。我扶着墙站起来,低头看了眼自己沾着霉斑的工装裤,

再想想三年前穿着西装参加校招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刘爽爽啊刘爽爽,

你这985的毕业证,最后竟用来跟怨灵讨价还价,说出去谁敢信?这话真没夸张。

当年毕业,我投了几十份简历,要么卡在“没经验”上,

要么就是面试时被HR那句“小姑娘家家的,能扛事儿吗”噎得说不出话。后来走投无路,

跟着小区里开家政中介的李哥打杂,

偶然撞见他处理“特殊单子”——就是那种刚出过事、正常人不敢去的房子。

我这人打小有点“特殊体质”,能看见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还能跟它们聊上两句。

那天李哥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鞠躬,说“麻烦您挪挪地儿,我们要打扫了”,

我直接蹲在地上跟墙角飘着的大爷唠上了:“大爷,您这屋采光不好,不如去对面公园飘着,

那儿老太太多,还能听人唱戏。”就这么着,我成了李哥手下的“专属凶宅清洁工”,

工资比普通家政翻三倍,唯一的要求是:少说话,多干活,别吓着客户。收拾完卫生间,

我拎着工具包往客厅走,路过客厅墙角时,特意停下,指了指地上刚拖干净的瓷砖:“姐,

刚才那瓶清新剂是柠檬味的,你要是不讨厌,就多闻闻,散散怨气。

明儿我给你带包桂花味的香薰,算我个人送的——赶紧找个好地方投胎,别在这儿耗着了。

”白影在原地晃了晃,像是点了点头,慢慢淡了下去。我长舒一口气,

掏出手机看时间——下午四点,离下一个单子还有俩小时,正好能去楼下吃碗牛肉面。

刚把工具包往门口放,手机“嗡嗡”震了起来,屏幕上跳着“李哥”两个字。“喂,李哥?

”我接起电话,一手撑着门框揉腰,“刚把老城区这单搞定,正准备去吃饭呢。”“爽爽,

别吃了!有个大单,赚翻的那种!”李哥的声音透着股抑制不住的兴奋,

背景里还有麻将牌“哗啦”响的声音,“城郊红叶别墅,你知道不?”“红叶别墅?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地方我当然知道,

去年夏天还上过热搜——说是别墅里住着个做生意的老板,半夜在家出事了,

之后那房子就没人敢碰,据说晚上能听见女人哭,墙上还会渗血。“就是那儿!”李哥说,

“业主是个年轻人,开价十万,就要求把房子彻底清干净,

顺便……‘处理’一下里面的‘东西’。他听朋友介绍,知道你‘手艺好’,点名要你去。

”十万?我手里的工具包“咚”地磕在门框上,差点掉地上。我咽了口唾沫,

声音都有点发飘:“李哥,这数……没掺水吧?那地方邪乎得很,

我听说之前有保洁公司的人去了,刚进门就吓哭了,跑出来腿都软了。”“邪乎才找你啊!

”李哥笑得特得意,“人家说了,只要能解决问题,钱不是事儿。你想想,十万块,

够你交半年房租,再给你妈换个新***椅了吧?”这话戳中我了。我妈腰不好,

念叨新***椅好久了,一直没舍得买。再说,***这行三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渗血的墙?哭的女人?顶多是怨气重点,只要摸准了它们的诉求,一般都能谈拢。“行,

我接。”我咬了咬牙,“地址发我,我现在就过去看看现场。”“得嘞!”李哥笑得更欢了,

“地址马上发你微信,业主叫江辰,说是会在别墅门口等你。爽爽,这单搞定了,

哥请你吃顿好的!”挂了电话,微信立刻弹出地址。我看着“红叶别墅7号”那几个字,

心里琢磨着“江辰”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好像是……高中时的谁来着?

想不起来了。高中那阵我一门心思埋在题海里,除了上课就是刷题,

对班里的人和事都没太留心,更别说什么校草、风云人物了。我摇了摇头,

把这点念头抛到脑后,拎起工具包往楼下走。管他是谁呢,十万块的单子,比什么都重要。

走到小区门口,我拦了辆出租车,报上红叶别墅的地址。司机师傅愣了一下,

从后视镜里看了我好几眼:“姑娘,你去那儿干啥?那地方可不太平啊。”“干活儿。

”我笑着指了指手里的工具包,“清洁。”司机师傅“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只是踩油门的动作慢了点,嘴里还小声嘀咕着“现在的年轻人,为了钱真敢拼”。

我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慢慢向后退的街景,心里有点打鼓。红叶别墅的传闻太邪乎,

十万块不好拿,但一想到我妈收到***椅时的笑容,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无非是又一次跟“非人类”打交道罢了。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一片荒僻的别墅区门口。

大门紧闭,门口的保安亭里空无一人,往里看,一排排别墅大多门窗紧闭,

杂草长得快有半人高,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听得人心里发毛。“姑娘,到了。

”司机师傅把车停在路边,指了指最里面一栋红色屋顶的别墅,“那就是7号。

我在这儿等你一会儿?你要是想走,随时给我打电话。”“谢了师傅。”我扫码付了钱,

拎着工具包下车。刚关上车门,出租车就“嗖”地一下开走了,

像是怕多待一秒就会沾上什么晦气。我站在原地,抬头看向那栋红叶别墅。

别墅外墙爬满了爬山虎,窗户蒙着厚厚的灰尘,大门紧闭,门把手上锈迹斑斑。

最扎眼的是别墅二楼的一扇窗户,玻璃上像是蒙着一层暗红色的东西,远远看去,

像极了凝固的血。一股凉意顺着脚脖子往上爬,不是因为冷,

是因为那股熟悉的、沉甸甸的怨气——比我之前处理过的任何一单都要重。我深吸一口气,

正准备往前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我回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袖口挽着,露出手腕上一块看着就很贵的手表。

夕阳的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是那种一看就常年身居高位、自带距离感的精英模样。可当我看清他的脸时,

手里的工具包“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高中时那张贴在公告栏里的成绩单照片,

那个每次走过教学楼走廊都会引来女生窃窃私语的身影,

那个我偷偷在日记本里写过好几次、却从来没敢靠近的名字……江辰。真的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就是那个业主?江辰显然也认出了我,

脸上的疲惫和警惕瞬间被惊讶取代,他皱了皱眉,试探着开口,

声音比记忆里低沉了不少:“刘爽爽?”我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快步走过来,弯腰帮我捡起工具包。他的手指碰到包带时,

我清楚地看见他手腕在微微发抖,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疲惫里,还藏着一丝深深的恐惧。

“你……”他把工具包递过来,喉结动了动,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真的是……做这个的?”我接过工具包,定了定神,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

努力挤出职业性的微笑——虽然我知道此刻我的笑容肯定比哭还难看:“江先生,久仰。

没错,我就是李哥介绍来的清洁工。”江辰没接话,只是转头看向那栋红叶别墅,

眼神瞬间变得灰暗。他伸手指了指别墅二楼那扇蒙着暗红痕迹的窗户,

声音轻得像风:“你看……那面墙,每天晚上都会渗血。还有……还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总在我梦里哭,说……说要我偿命。”他说到“偿命”两个字时,身体猛地晃了一下,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阳光底下,那面墙的暗红痕迹格外刺眼。

风从别墅那边吹过来,带着一股潮湿的、腐朽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女人的哭声。

我握紧手里的工具包,看着眼前这个褪去了校草光环、满眼恐惧的男人,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当年那个众星捧月的江辰,到底在这栋别墅里,

在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身上,藏了多少秘密?第2章:红衣学姐2023年9月15日,

阴转小雨。江辰的话刚落音,我后脖子唰地窜起一股凉气,

下意识往胳膊上搓了两把——不是别墅里的阴冷,是被他那声“偿命”吓得。

“先进去看看吧。”我清了清嗓子,试图把语气掰回专业频道,

弯腰拎起刚才掉在地上的工具包,拉链没拉严,里面的紫外线灯晃了晃,

“光站在这儿猜没用,得进现场勘查。”江辰点点头,转身往别墅门口走,

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西装裤脚踝处沾的草屑,

心里忍不住嘀咕:当年在学校里,这哥们儿连校服袖口都要熨得笔挺,

现在倒成了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看来那红衣女鬼是真把他折腾得不轻。

别墅大门是深色实木的,江辰掏钥匙时,手指抖得厉害,钥匙***锁孔拧了三次才拧开。

“咔哒”一声响,门推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霉味、潮湿气和淡淡铁锈味的风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眼角余光扫到门后墙角——一团暗红的影子正缩在那儿,

像块被揉皱的红绸布。“进去吧。”我推了江辰一把,故意提高声音,既能壮他的胆,

也算是跟门后的“东西”打个招呼,“别跟丢了,这儿的‘住户’可能比你还熟路。

”江辰“嗯”了一声,头都不敢回,径直往客厅走。客厅里拉着厚重的窗帘,

光线昏暗得厉害,家具上蒙着一层厚灰,茶几上放着个空酒瓶,瓶身倒在地上,

滚出半道褐色的酒渍,像条干涸的血痕。“就是二楼。”江辰停下脚步,伸手指着楼梯口,

声音发紧,“每天晚上十二点,二楼走廊的墙就开始渗血,顺着墙根往下流,

能流到楼梯口这儿。”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楼梯扶手积满灰尘,

台阶上隐约能看到几枚凌乱的脚印——应该是江辰之前来这儿时踩的。“走,上去看看。

”我拎着工具包往楼梯走,每踩一级台阶,就发出“吱呀”一声响,

在这寂静的别墅里格外刺耳。江辰跟在我身后,脚步声轻得像猫,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黏在我背上,带着点依赖又有点恐惧的意味。

我心里叹了口气:当年那个被一群女生围着问数学题、连走路都带风的校草,

如今竟成了需要靠我这个“凶宅清洁工”壮胆的胆小鬼,这反差也太离谱了。

二楼走廊比楼下更阴冷,墙壁是浅米色的,但靠近尽头的位置,有一片明显的暗红印记,

像泼上去的颜料没擦干净,边缘还带着些不规则的水渍,看着确实像渗出来的血。我走过去,

蹲下身,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片墙壁——触感冰凉潮湿,指尖沾到点黏腻的东西,

凑到鼻尖闻了闻,没有血腥味,反而带着点淡淡的胭脂味。“这不是血。”我站起身,

回头对江辰说,“是怨气凝结成的‘灵体分泌物’,说白了就是……呃,怨灵的情绪垃圾。

”江辰愣了愣:“情绪垃圾?”“差不多这意思。”我从工具包里掏出个小巧的检测仪,

按下开关,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串数字,“你看,这儿的灵体能量值快爆表了,

说明那‘东西’的怨念很重,而且……它现在就在这儿。”我的话刚说完,

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条缝。一股更浓的胭脂味飘过来,

伴随着一阵轻轻的啜泣声,细若游丝,却直往人耳朵里钻。江辰“啊”地低呼一声,

猛地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楼梯扶手,吓得脸色惨白:“她……她来了!穿红衣服的,

就在那扇门后!”我顺着门缝往里看,果然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背对着我们站在房间里,

长发披散下来,垂到腰际。她的肩膀微微耸动,啜泣声就是从她那边传过来的。“别慌。

”我拍了拍江辰的胳膊,入手一片冰凉,这哥们儿吓得都快没体温了,“我先跟她聊聊,

你在这儿等着,别出声。”我往前走了两步,在离房门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停下,

放轻声音:“这位姐姐,我是来做清洁的,顺便帮江辰来跟你聊聊。你有什么事儿,别憋着,

说出来可能会舒服点。”房间里的啜泣声停了。红衣身影慢慢转过来——一张苍白的脸,

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嘴唇却红得刺眼,确实是江辰说的“红衣学姐”。她的视线扫过我,

没什么反应,可当落到我身后的江辰身上时,眼睛里瞬间冒出凶光,

身上的红衣也好像更鲜艳了几分,一股强烈的怨气扑面而来,我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你怕他?”我突然捕捉到一个细节——红衣学姐看着江辰时,虽然眼神凶狠,

但肩膀却在微微发抖,像是又恨又怕。这话一出,红衣学姐的动作顿住了,

江辰也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慌乱,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处。“江先生,

”我回头看他,故意把声音放沉,“你跟这位姐姐,是不是认识啊?而且……看她这反应,

你们当年的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江辰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脸色白得像纸:“不……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她……”他这话刚说完,

房间里的红衣学姐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划玻璃:“你撒谎!江辰,

你敢说你不认识我?!”随着她的尖叫,走廊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墙壁上的暗红印记开始慢慢扩散,真的像血一样,顺着墙根往下流。江辰吓得腿一软,

差点瘫坐在地上,我赶紧伸手扶住他,心里却越发笃定:这俩人之间,绝对藏着天大的秘密,

而且这秘密,就是解开红衣学姐怨念的关键。“江先生,”我扶着他站稳,语气严肃起来,

“你要是想解决这事儿,就别再撒谎了。她的怨念全冲着你来的,你不把当年的事儿说清楚,

别说我搞不定,就算请十个八个大师来,也没用。”江辰靠在楼梯扶手上,大口喘着气,

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也不敢看房间里的红衣学姐。走廊里的暗红印记还在蔓延,

那股胭脂味越来越浓,夹杂着红衣学姐压抑的哭声,听得人心里发堵。我叹了口气,

从工具包里掏出瓶之前给老城区那女鬼用的柠檬味清新剂,对着走廊空气喷了两下——果然,

怨气好像平复了点,暗红印记的扩散速度慢了下来。“先这样吧。”我收起工具,对江辰说,

“今天太晚了,阴气重,不适合深入沟通。你给我留把钥匙,我明天带齐工具过来,

顺便……你也好好想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江辰点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我:“好……好,我都听你的。你明天一定要来,

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把她送走。”我接过钥匙,揣进兜里,

看了眼房间里的红衣学姐——她又背过身去了,肩膀耸动着,哭声比刚才更轻了,

像是在压抑着极大的悲伤。走出红叶别墅时,外面下起了小雨,冰凉的雨点打在脸上,

我才稍微清醒了点。回头看了眼那栋在雨雾中显得格外阴森的别墅,

心里琢磨着:红衣学姐、江辰、高中往事……这事儿,

可比我之前处理过的任何一单都要复杂。第3章:它怕你2023年9月16日,雨。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站在红叶别墅门口,

手里拎着个比昨天更大的工具包——里面除了常规的消毒水、高压水枪,

宝贝”:爷爷传下来的桃木梳据说能镇住轻怨气、自制的艾草香囊灵体闻了会放松,

还有一本翻得卷边的《灵体沟通手册》其实是我自己记的笔记,

上面写满了各种怨灵的习性和应对方法。昨晚回去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江辰那张惨白的脸和红衣学姐怨恨的眼神。我甚至找出了高中时的同学录,

在最后几页找到了江辰的名字——字迹龙飞凤舞,和他本人一样,带着股桀骜不驯的劲儿。

旁边还留着他家的座机号码,不过现在肯定早就作废了。插钥匙开门时,我特意放轻了动作,

心里默念:“红衣姐姐,我来了,带了柠檬味的清新剂,比昨天那瓶还大瓶,你别吓我啊。

”推开门,一股比昨天更浓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不过还好,没有昨天那种压抑的哭声了。

客厅里的窗帘被拉开了一道缝,微弱的光线透进来,能看到地上的灰尘在光柱里跳舞。

“有人吗?”我喊了一声,算是打个招呼,“我进来干活了啊,先打扫客厅,

不碰你那边的东西。”没人回应,倒是二楼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走路。

我拎着工具包往楼梯走,心里有数:红衣学姐肯定在二楼盯着我呢。上了二楼,

走廊里的暗红印记还在,只是比昨天淡了点,看来那瓶柠檬清新剂真有点用。

我走到昨天那扇开着缝的房门口,轻轻推开门——房间里乱糟糟的,像是被人翻过,

靠墙放着个旧衣柜,衣柜门敞开着,里面挂着几件过时的衣服,

最显眼的是一件红色的连衣裙,挂在最里面,领口处还绣着朵小小的白蔷薇。

“这是你的衣服吧?”我指着那件红裙子,语气尽量温和,“挺好看的,绣的蔷薇也精致。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飘过来一阵凉意,我不用回头也知道,红衣学姐来了。

我从工具包里掏出艾草香囊,放在床头柜上:“这个给你,艾草味,能安神,

你要是觉得心烦,就闻闻。”我能感觉到她站在我身后,气息很轻,没有昨天的戾气了。

我慢慢转过身,看到她就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还是那身红裙子,

只是脸色好像没那么苍白了,眼睛里的凶光也淡了点,多了些迷茫。“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试着问她,“江辰都叫你‘红衣女人’,我总不能也这么叫你吧?”她嘴唇动了动,

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张倩。”“张倩?”我重复了一遍,点点头,“挺好记的名字。

你是……江辰的学姐?”张倩点点头,眼神暗了下去,

看向那件红裙子:“那是我高中时最喜欢的裙子,毕业那天穿的。”“毕业那天?

”我心里一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跟江辰有关?”张倩的身体猛地一颤,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眼神瞬间又变得凶狠起来,身上的红衣也泛起红光:“是他!

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我不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走廊里的温度又开始下降,墙壁上的暗红印记又有扩散的趋势。我赶紧拿起桌上的艾草香囊,

递到她面前:“别激动,别激动,咱们慢慢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不然也不会一直待在这儿不走。”张倩盯着香囊看了一会儿,气息慢慢平复下来,

红光也淡了下去。她后退了一步,靠在衣柜上,肩膀耸动着,又开始小声哭:“他看不起我,

跟他那些朋友一起嘲笑我……所有人都笑我,我没脸见人了……”“嘲笑你什么啊?

”我蹲下身,跟她平视,尽量让她觉得我是在跟她平等对话,“是因为你向他表白了?

”张倩点点头,眼泪掉下来,砸在地上,却没留下痕迹——灵体的眼泪,

大概只能流在自己心里吧。“我那时候……很喜欢他,觉得他长得好看,学习又好。

我鼓起勇气写了封信给他,约他在天台见面……”她顿了顿,

声音哽咽着:“结果他带了一群朋友来,把我的信念给所有人听,

还说……还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我长得丑,性格又闷,没人会喜欢我……”听到这儿,

我心里也跟着发堵。高中时的校园冷暴力有多伤人,我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也见过不少。

张倩看着就是个内向敏感的姑娘,被喜欢的人这么公开羞辱,心里得多难受啊。“然后呢?

”我追问她,“你后来……怎么会出事的?”张倩的眼神变得空洞起来,

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那天在天台,他们围着我笑,我跑出去的时候,

脑子一片空白,然后就……就掉下去了。”“掉下去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是天台的栏杆松了?还是……”“我不知道!”张倩突然尖叫起来,抱着头蹲在地上,

“我记不清了!只记得风很大,他们的笑声很刺耳,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待在这栋房子里,

每天都在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江辰一点事都没有,过得那么好?

”我看着蹲在地上哭的张倩,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她不是故意要害江辰,

只是心里的委屈和怨恨散不去,只能靠着这点执念留在人间。“张倩,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我的手直接穿了过去,“我问你个事儿,你别生气。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有点怕江辰?”我犹豫着问她,

“昨天我提起他的时候,你虽然很恨他,但我看你肩膀在抖,像是有点怕他。

”张倩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闪烁着,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小声说:“他……他那天看我的眼神,很凶,像要吃人一样……我有点怕。

”我心里更确定了:这里面肯定还有隐情。江辰当年的行为,绝对不止“嘲笑”那么简单。

正想着,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是江辰的声音:“刘爽爽?你来了吗?

”张倩听到江辰的声音,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嗖”地一下飘到了衣柜后面,藏了起来,

只露出半张脸,怯生生地看着门口。我站起身,走到门口,对着楼下喊:“来了,在二楼呢。

”江辰快步跑上楼,手里拎着个早餐袋,脸色比昨天好了点,

但还是带着疲惫:“我给你带了早餐,豆浆油条,还热乎着。”他把早餐递给我,

眼神不自觉地往房间里瞟,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松了口气,

又有点紧张地问:“她……她没为难你吧?”我接过早餐,放在床头柜上,

回头看了眼衣柜后面的张倩——她正死死地盯着江辰,眼神里又恨又怕。我转回头,

看着江辰,故意拖长了声音说:“没为难我,聊得挺好。对了,张倩刚才跟我说,

她有点怕你。”“怕我?”江辰的脸色“唰”地一下又白了,

手里的车钥匙“啪嗒”掉在地上,他慌忙捡起来,手指都在抖,“她……她怕***什么?

我没对她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江辰,

你当年在天台,除了跟朋友一起嘲笑她,还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一听到你的声音,

就吓得躲起来,却又对你恨之入骨?”江辰的眼神瞬间变得躲闪,不敢跟我对视,

嘴唇动了动,

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没有……真的没有……”看着他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

我心里的疑惑更重了。我弯腰拿起工具包,从里面掏出报价单,

放在他面前:“搞定张倩的事儿,十万块,一分都不能少。不过江辰,

我得提前跟你说清楚——这钱不是光打扫房子、安抚灵体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

你得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不然,就算我暂时压下她的怨气,她也不会真的离开。

”江辰盯着报价单,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指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白了。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挣扎:“我……我需要点时间。”“可以。”我点点头,拿起早餐,

“我先下去打扫客厅,你在这儿好好想想。记住,张倩就在这房间里看着你呢,你骗得了我,

骗不了她,也骗不了你自己的良心。”说完,我转身下楼,心里却在琢磨:江辰这副样子,

肯定藏着更重要的秘密。张倩怕他,到底是因为他当年的眼神太凶,

还是因为……他做了比嘲笑更过分的事?第4章:破碎的记忆2023年9月16日,

雨转多云。我坐在红叶别墅的客厅地板上,一边啃油条,

一边听着二楼的动静——江辰还待在张倩的房间里,没下来。偶尔能听到他压抑的叹息声,

还有张倩若有若无的啜泣声,混杂在一起,在这空旷的别墅里格外清晰。油条有点凉了,

我咬了一口,嚼着嚼着就没了味道。

脑子里全是张倩刚才说的话:天台、情书、嘲笑、掉下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只是被嘲笑,张倩的怨念虽然会有,但不至于重到能让墙壁渗血、纠缠江辰这么多年。

而且她刚才说“记不清怎么掉下去的”,这也太蹊跷了。吃完早餐,我拿起墙角的拖把,

开始打扫客厅。先把地上的灰尘拖干净,再用84消毒液兑水,

仔仔细细地擦一遍地板——不是为了给人看,是为了驱散这里的阴气。

灵体虽然不怕这些化学试剂,但干净整洁的环境,能让它们的情绪更稳定,

也方便我后续沟通。拖到沙发底下时,拖把杆撞到了个硬东西,我弯腰掏出来一看,

是个旧相框,玻璃碎了,里面的照片也泛黄了。照片上是一群穿着高中校服的学生,

站在教学楼前合影,最中间的是江辰,笑得一脸灿烂,旁边围着几个男生,

应该是他当年的朋友。我仔细看了看照片,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张倩。

她站在最边上,低着头,嘴角微微抿着,像是不太合群。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

头发扎成马尾,看着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像江辰说的“长得丑”。“眼光真差。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把相框放在茶几上,“张倩明明挺清秀的,

江辰当年是被猪油蒙了心吧?”话音刚落,身后就飘过来一阵凉意,张倩出现在我旁边,

盯着相框里的照片,眼神复杂。“那是高二运动会的时候拍的,”她轻声说,

“我那时候……总躲着人,怕别人笑我说话结巴。”“你说话不结巴啊?”我回头看她。

“紧张的时候就会。”张倩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柜门——当然,什么都没抠到,

“那天跟江辰表白,我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把信给他。”我心里叹了口气,

递了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给她——明知她喝不到,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能表达善意的方式了。

“后来呢?你掉下去之后,学校里怎么说的?”“说我***。”张倩的声音突然变冷,

眼神里充满了不甘,“说我因为暗恋江辰被拒,想不开跳了楼。所有人都信了,

没人问我是不是自愿的,没人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江辰呢?”我追问她,

“他当时站出来说什么了吗?”张倩的身体猛地一颤,

眼神里的怨恨又涌了上来:“他什么都没说!他看着所有人议论我,

看着我爸妈哭着来学校收我的东西,他就站在人群里,像个没事人一样!”听到这儿,

我心里对江辰的印象又降了几分。就算当年是年少无知,就算是被朋友起哄才嘲笑张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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