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演唱会上，大屏幕突然切到我和女儿。他对着镜头轻笑：我老婆女儿来了。
全场沸腾时，女儿拽我衣角小声说：妈妈，爸爸为什么撒谎？你明明说他是渣男。
我抱起女儿就走。
爆了——#顶流隐婚生女#而他堵在我家门口声音发颤：五年了…连女儿都教她恨我是吗？
---1能容纳五万人的体育场，此刻像一锅煮沸的水。音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炫目的激光切割着烟雾弥漫的空气，台上那个男人，每一个舞步，每一句歌声，
都能引发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周屿，华语乐坛无可争议的顶流。而我，宋晚，
坐在内场VIP区，震耳欲聋的声浪让我有些恍惚。
身边是挥舞着荧光棒、激动得满脸通红的年轻女孩们，她们口中疯狂呼喊的名字，
曾经也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深夜。衣角被轻轻拽了一下。我低头，
对上女儿笙笙清澈又带着点不安的大眼睛。她捂着一只耳朵，小声在我耳边说：“妈妈，
好吵。”我把她搂紧了些，亲了亲她的额头，“很快就结束了，宝贝再坚持一下。
”带笙笙来，或许是个错误。但她从电视里看见周屿，指着屏幕问“那个叔叔是谁”时，
我心里某种复杂的情愫翻涌上来——说不清是赌气，还是想让她亲眼看看，
这个光芒万丈却与她生活无关的男人，是她的父亲。五年了。从他为了星途，
默认公司拆散我们，甚至暗示我打掉孩子那一刻起，我和他之间就只剩下恨意。
舞台上的周屿，正好唱到一首情歌的副歌部分，他微微闭着眼，神情投入而深情，
嗓音温柔得能溺死人。台下的尖叫更甚。笙笙仰着脸，看着台上那个被万千光芒簇拥的男人，
突然又拉了拉我的袖子，用稚嫩的声音问：“妈妈，这个叔叔唱歌真好听。
可是……他为什么看起来有点难过？”我一怔，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难过？他怎么会难过。他拥有了一切他想要的，万众瞩目，前程似锦。他怎么会难过。
2演唱会接近尾声，气氛被推向最高潮。周屿站在舞台边缘，汗水沿着他锋利的下颌线滑落，
他微笑着与台下互动，目光扫过观众席。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
我感觉到一束追光打在了我和笙笙身上。我下意识地抬头，心脏猛地一沉。
体育场四周巨大的环形屏幕上，清晰地映出了我和笙笙的脸。笙笙被强光刺得眯起了眼，
往我怀里躲了躲，而我，则是一脸来不及收起的、冰冷的漠然。全场有瞬间的寂静，
随即是更大的骚动。然后，我听见了那个透过顶级音响传遍每个角落的、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或许是错觉的沙哑和笑意：“给大家介绍一下，”周屿指着大屏幕，
嘴角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我老婆和女儿来了。”“轰——！
”像是一颗炸雷在现场五万人头顶炸开。
惊呼声、尖叫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几乎要冲破体育场的穹顶。无数镜头对准了我们，
闪光灯亮成一片，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
冲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手指冰凉，死死抠住了座椅的边缘。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在五年后，
在这样一个公开的场合，用这样轻描淡写又无耻的方式，再次将我和女儿拖入这浑水！
就在这片几乎要失去控制的沸腾声中，在一片“天啊！”“真的吗？”“嫂子好漂亮！
”“女儿好可爱！”的嘈杂里，衣角又被用力地拽动。笙笙小小的身子靠过来，
仰着那张几乎和周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
大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困惑和一点点被欺骗的受伤，她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带着奶音的气声小声问：“妈妈，爸爸……那个叔叔为什么撒谎？
”她顿了顿，更加不解地，一字一顿地重复着我曾告诉过她的话：“你明明说，
他是……渣男呀。”“渣男”两个字从女儿稚嫩的口中吐出，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精准地捅进了我的心口，也瞬间击碎了我所有的恍惚和不敢置信。是啊，渣男。
一个为了前途抛弃妻子，五年不闻不问的男人，不是渣男是什么？现在功成名就，
又想当着全世界的面表演深情，立好丈夫人设？休想！我猛地站起身，一把将笙笙抱进怀里，
用外套裹住她的头，隔绝掉那些探究的、疯狂的视线和镜头，低着头，一言不发，
逆着汹涌的人潮，艰难地、决绝地往外走去。身后，
是周屿似乎透过麦克风传来的、急切的一声“晚晚……”，
但立刻被更疯狂的声浪和现场震耳欲聋的音乐所淹没。3第二天，互联网果然炸了。
热搜前十，有七条都与周屿有关。
#周屿女儿好可爱##那个让顶流死心塌地的女人#各种角度的照片和视频片段在网上疯传。
有周屿在台上指着大屏幕温柔说“我老婆女儿”的，有我抱着女儿起身离开的狼狈侧影，
更多的是笙笙那张被拍得清清楚楚的、和周屿极度相似的小脸。评论区彻底沦陷。“卧槽！
真的是惊天大瓜！顶流居然孩子都这么大了！”“嫂子好刚啊，直接抱着孩子就走了，
感觉有故事！”“这女儿简直是周屿的复制粘贴版！基因太强了！
”“所以之前一直传周屿背后有金主是假的？人家是早就有家了？
”“呜呜呜我失恋了……但女儿好可爱，祝福哥哥！”“祝福个屁！
这明显是嫂子不愿意公开啊！没看见人家扭头就走吗？”“扒一扒嫂子是谁！
看起来气质好好！”我烦躁地关掉手机屏幕，把脸埋进掌心。家里静悄悄的，
笙笙因为昨晚受了惊吓，还有点蔫蔫的，正在卧室里睡觉。门铃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急促，一声接着一声，透着急切和不耐烦。我的心猛地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走到门边，
透过猫眼往外看——果然是他。周屿。他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戴了帽子和口罩，
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但那双露出来的、我曾无比熟悉的桃花眼，此刻布满了红血丝，
紧紧盯着门板，仿佛要把它烧穿。我犹豫着，没有开门。门外安静了几秒，
然后响起他低沉沙哑，带着明显颤音的声音：“宋晚，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隔绝了一夜喧嚣的世界，此刻我们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
无声地对峙着。五年时光，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褪去了少年的青涩，
多了成熟男人的棱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先开了口，声音比刚才在门外时更哑，
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和质问：“五年了……宋晚。”他的目光像灼热的烙铁，
死死钉在我脸上，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就连女儿……都教她恨我是吗？
”门外走廊声控灯的光线昏黄，勾勒出周屿紧绷的下颌线。他帽檐下的眼睛红得吓人，
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太复杂，有痛楚，有愤怒，还有一丝……我几乎不敢确认的，脆弱。
我下意识想关门，但他快了一步，伸手抵住了门板。男人的力气很大，门纹丝不动。
“教她恨你？”我听到自己冰冷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碴，“周屿，你需要我教吗？
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值得恨？”他抵着门的手背青筋暴起，
声音从喉咙深处碾出来：“我做了什么？啊？宋晚！当年是你说分手，
是你拿了钱就走得干干净净！这五年，我连你们在哪里都不知道！”“钱？
”我简直要笑出声，眼眶却不受控制地发热，“对，我是拿了那三百万！是你那个好经纪人，
跪下来求我，说你正在上升期，不能有任何污点！他说这钱是补偿，是封口费！
他拿着拟好的分手声明让我签字的模样，需要我帮你回忆吗？！”我深吸一口气，
把涌上喉咙的哽咽狠狠咽回去，不能在他面前失态。“周屿，别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
你默认了公司的所有操作，不是吗？你甚至……甚至暗示过，这个孩子不该来。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异常艰难。那是扎在我心里五年，从未拔出来的一根刺。
他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抵着门的手力道松了些许，
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我什么时候……”“妈妈？
”一个带着睡意、软糯糯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和周屿同时一僵。我猛地回头，
看到笙笙抱着她的小兔子玩偶，赤着脚站在客厅中间，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们这边。
她的目光越过我，好奇地落在门口那个高大的、陌生的叔叔身上。周屿所有的激动和质问，
在听到这声“妈妈”、在看到那个小小身影的瞬间，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下去。
他整个人僵在那里，目光死死地黏在笙笙身上，
那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汹涌的、近乎贪婪的注视。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
看到他的女儿。我心头一紧，立刻想转身去抱笙笙，把她藏起来。但周屿的动作更快。
他几乎是本能地，向前迈了半步，半蹲下身，试图与笙笙的视线平齐。他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努力想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但因为情绪太过激荡，那个笑容显得无比僵硬和……狼狈。
“笙……笙笙？”他叫出这个名字时，声音是破碎的，带着明显的颤抖。笙笙没有害怕，
她只是歪着头，更大胆地打量着他，小脸上是纯然的困惑。她看着周屿泛红的眼睛，
看了好几秒钟，然后，用她那把能融化一切的小奶音，
小心翼翼地、带着点求证意味地问我：“妈妈，”她伸出一根小小的手指，
指向半蹲在那里的、显得有些可怜的男人，“这个叔叔……是不是要哭了呀？
”4空气仿佛凝固了。笙笙这句话，像一根最柔软的羽毛，
却精准地搔在了我和周屿之间那根最紧绷、最脆弱的弦上。周屿维持着半蹲的姿势，
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他看着笙笙，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更红，里面水光积聚，
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他喉结剧烈地滚动着，试图说什么，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我心脏那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又酸又涩。“笙笙，回去睡觉。
”我的声音干涩，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笙笙看看我，
又看看那个快要“哭出来”的奇怪叔叔，抱着小兔子，一步三回头地慢慢挪回了卧室门口，
但没有进去，只是扒着门框，偷偷往外看。我重新转向周屿，用身体挡住他看向笙笙的视线，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警告：“周屿，你吓到孩子了。请你离开。
”他缓缓地、有些踉跄地站起身，目光却依旧固执地越过我的肩膀，追寻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他脸上再没有了刚才质问时的狠厉，只剩下一种近乎绝望的悲伤和……茫然。
“她……”他张了张嘴，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她长得……真像你。”这句话没头没脑，
却让我的鼻尖猛地一酸。“像你有什么好？”我硬起心肠，逼视着他，“像你一样，
为了前途可以抛弃一切？”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锐利起来：“我没有！宋晚，
我从来没有想过抛弃你们！”“可你做了选择！”我寸步不让，“在你的事业和我们之间，
你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默认公司的处理方式！周屿，这世上没有两头甜的好事！
”“我当时……”他急切地想解释，额角迸出青筋，“我当时没有办法！公司拿合约压我，
对赌协议压着，如果我爆出恋情甚至有了孩子，违约金是天文数字！我会彻底完蛋！
我只是想……只是想先稳住他们，等我有足够的话语权……”“等？”我嗤笑一声，打断他，
“等到什么时候？等到笙笙会上小学？上中学？还是等到你功成名就，
觉得可以施舍给我们一点关注的时候？周屿，我和女儿，
不是你在成功路上可以暂时寄存的行李！”“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低吼，
痛苦地抓了一把头发，“晚晚，你信我一次……”“别再叫我晚晚！
”这个名字从他口中吐出，像带着倒钩，刮得我心脏生疼，“从你默认那份分手声明开始，
宋晚就死了。”我看着他瞬间煞白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但紧随其后的却是更深的空虚和疲惫。“周屿，过去的事，争辩对错已经没有意义。
我们现在过得很好，没有你，我们一样过得很好。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行吗？
”我说着，再次试图关门。这一次，他没有再用力抵着。门缓缓合上，
在即将彻底隔绝他视线的那一刻，
我听到他极轻、却带着孤注一掷般绝望的声音从门缝里挤进来：“宋晚……那是我的女儿。
”“砰。”门锁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将他，连同他未尽的话语，彻底关在了门外。
世界安静了。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门外，
久久没有传来离开的脚步声。只有一片死寂。而卧室门口，笙笙还扒着门框，
大眼睛里充满了未散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她看着坐在门口、失魂落魄的我，
小声地、带着试探地又叫了一声：“妈妈？”门外彻底没了声音。他走了。
这个认知让我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脱力地靠在门板上。冰凉触感透过薄薄衣料渗进来，
却压不住心头那把烧了五年的野火。“妈妈。”笙笙还扒着门框，声音小小的，带着不安。
我深吸一口气，撑着发软的腿站起来，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事了，笙笙，我们去睡觉。
”哄着笙笙重新躺下，她攥着我的手指，眼睛在黑暗里亮晶晶的。“妈妈，”她小声问，
“那个叔叔……是爸爸吗？”我的心猛地一缩。孩子的直觉，精准得可怕。
“……为什么这么问？”“他看起来，”笙笙想了想，用词稚嫩却戳心，“很难过。
像笙笙弄丢最喜欢的娃娃那样难过。”我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直到她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我才抽回手，指尖冰凉。5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网络上的喧嚣被新的热点取代，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周屿找到了这里，
绝不会轻易放手。果然，第三天下午，门铃再次响起。比上一次更急促，
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我透过猫眼看去，心沉了下去。不止周屿，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干练西装的女人——他的经纪人，梅琳达。当年，
就是她拿着支票和声明，让我“识趣点，别耽误他的前程”。我猛地拉开门，冷眼看着他们。
周屿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胡子也没刮干净，显得有些颓唐。他看到我，嘴唇动了动，
没出声。梅琳达先一步上前，脸上是公式化的、带着施压意味的笑容：“宋小姐，好久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