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仙

墨仙

作者: 爱吃海盐烤虾的古嬷嬷

其它小说连载

《墨仙》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赵天德陆明讲述了​故事主线围绕陆明远,赵天德,柳如烟展开的玄幻仙侠小说《墨仙由知名作家“爱吃海盐烤虾的古嬷嬷”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265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0 01:24:35。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墨仙

2025-10-30 04:32:59

第一幕:风起青萍墨仙镇的第一缕晨光,总是先落在青墨轩的屋檐上,

将那青黑色的瓦当染成一片暖金色。年轻的陆明远站在院子里,对着刚出模的墨锭发呆。

这已是本月第三次失败了,墨锭表面布满细密的冰纹,像一张张嘲讽他的嘴。“少东家,

这批墨...怕是又不行了。”老匠人李叔拿起一块墨锭,在手中掂了掂,摇头叹息,

“松烟是上等的,胶也调得恰到好处,可这墨就是少了点魂儿。”陆明远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将那些失败的墨锭收进木匣。这些墨锭质地坚实,纹理细腻,

在行家眼中已属上乘,可离他心中的“灵墨”还差得远。祖父去世前说,陆家制的墨,

是有灵的。好的墨,研出的墨汁应该如夜色般沉静,又如秋水般润泽,落在纸上,

该有生命在流淌。可他倾尽所学,做出的墨却死气沉沉,别说有灵,

连镇上最寒酸的秀才都开始抱怨,说青墨轩的墨,下笔滞涩,毫无神采。

“明日就是镇上的赛墨会了。”李叔忧心忡忡,“赵家的金玉堂今年放出话来,

要夺了咱们青墨轩百年的招牌。”陆明远抬头望向院中那棵老槐树,

斑驳的树影落在他清瘦的脸上。“我知道。”他只说了这三个字。

二赛墨会是墨仙镇百年来的传统。每年立夏,镇上的制墨世家都会拿出最得意的作品,

由远近闻名的文人墨客品评。往年的赛墨会,是青墨轩独领风骚的场合;可今年,

气氛却有些不同。陆明远抱着他那匣墨锭走入会场时,立刻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有同情,有期待,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揶揄。“哟,陆少东家也来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明远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松烟阁的柳如烟。

柳如烟今日穿着一身淡青衣裙,衬得她如初夏新荷般清丽。她手中捧着一锭墨,

墨身雕着精细的松鹤纹路,在阳光下泛着紫玉般的光泽。“柳姑娘。”陆明远淡淡地点头,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她手中的墨锭吸引。那墨的成色极好,松烟纯正,胶法精湛,

已是一等一的好墨。柳如烟注意到他的目光,微微一笑:“听说陆少东家最近在研制灵墨,

不知今日可否让我们开开眼界?”这话说得客气,语气中的挑衅却显而易见。

陆明远抿紧了唇,没有接话。赛墨会正式开始。各家呈上墨锭,由评判一一过目。

轮到陆明远时,他深吸一口气,将木匣打开。评判是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

他拿起陆明远的墨锭,仔细端详,又凑到鼻尖闻了闻。“松烟纯正,胶法也得当,

只是...”老先生摇了摇头,“火候欠了些,墨色浮而不沉,怕是难以写出好字。

”座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陆明远的脸色白了白,却什么也没说。接下来是试墨环节。研墨,

蘸笔,落纸。陆明远的墨写在宣纸上,果然显得单薄无力,墨色涣散。而柳如烟的墨,

却浓淡得宜,墨光浮动,赢得一片赞叹。“松烟阁今年的墨,确是上品。”老先生抚须点头。

柳如烟微微欠身,目光却瞟向陆明远,带着几分得意,又似乎有几分失望。就在这时,

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场中的喧闹:“墨仙镇的赛墨会,一年不如一年了!”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身后跟着几个随从。他面容富态,眼神却锐利如鹰,

正是金玉堂的东家赵天德。“赵老板何出此言?”评判老先生皱眉问道。赵天德不答,

只从袖中取出一锭墨来。那墨通体漆黑,毫无纹饰,却隐隐泛着金石般的光泽。

“这才是好墨!”赵天德将墨锭拍在案上,“我赵家不惜重金,请来京城的制墨大师,

用古法精制此墨。什么灵墨,什么墨仙,都是故弄玄虚!制墨,讲究的是真材实料,

是工艺精湛!”场中一片哗然。赵天德这话,分明是冲着青墨轩来的。谁不知道,

青墨轩的陆家,世代都有“墨仙”之称,传说陆家先祖曾制出有灵的墨,写字能透纸背,

经年不褪。陆明远握紧了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三赛墨会不欢而散。

赵天德的金玉堂夺了魁首,这是百年来青墨轩第一次与赛墨会的头名无缘。

陆明远抱着那匣失败的墨锭,独自走在回府的路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显得格外孤寂。“陆明远!”他回头,见柳如烟追了上来。她的神色复杂,

不再是赛墨会上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有事?”陆明远语气冷淡。

柳如烟咬了咬唇:“赵天德来者不善,他不仅要夺魁,还要毁了青墨轩。”“我知道。

”“你不知道!”柳如烟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他已经在暗中收购镇上的松烟原料,

还放出话去,谁敢卖松烟给青墨轩,就是与他赵天德为敌。”陆明远心中一沉。

松烟是制墨的灵魂,没有了上好的松烟,青墨轩就真的完了。“多谢相告。”他淡淡地说,

转身欲走。“你就这么不在乎吗?”柳如烟在他身后喊道,“青墨轩百年的声誉,

你祖父一生的心血,你就要这么拱手让人?”陆明远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当夜,

陆明远独自一人坐在祖父生前的工作室里。屋子里还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那是祖父留下的味道。墙上挂着一幅字,是祖父的亲笔:“技可近乎道,艺可通乎神”。

他曾以为,只要找到祖父留下的秘方,就能制出灵墨,重振青墨轩。可翻遍了祖父的遗物,

除了那本无字的残卷和半块古墨,他一无所获。门外传来敲门声。李叔推门进来,

面色凝重:“少东家,赵天德来了。”陆明远皱眉:“这么晚,他来做什么?

”“说是要谈一笔生意。”前厅里,赵天德正悠然品茶,见陆明远出来,放下茶盏,

笑道:“陆贤侄,别来无恙?”“赵老板有事直说。”陆明远在他对面坐下,神色平静。

赵天德笑了笑:“贤侄是爽快人,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愿出千金,

买下青墨轩的宅子和制墨秘方。”陆明远瞳孔微缩。“千金,足够贤侄在别处另起炉灶了。

”赵天德慢悠悠地说,“青墨轩如今已是日薄西山,贤侄何必守着个空架子?

”“青墨轩是祖业,不卖。”陆明远斩钉截铁。赵天德脸上的笑容淡去:“贤侄,

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有松烟,青墨轩撑不过三个月。到时候,别说千金,

就是百金也未必有人要。”“那是我的事。”赵天德冷哼一声,

站起身来:“既然贤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赵某不讲情面了。”他走到门口,

又回头道:“对了,听说贤侄一直在寻找制灵墨的法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什么墨仙,什么灵墨,都是骗人的把戏!”送走赵天德,陆明远回到工作室,心中翻涌难平。

他取出祖父留下的那本无字残卷和半块古墨,在灯下细细端详。那残卷纸质泛黄,

上面空无一字;那半块古墨色泽深沉,触手温润,却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祖父,

您到底留下了什么秘密?”陆明远喃喃自语。窗外忽然刮起一阵风,工作室的窗户被吹开,

桌上的残卷哗啦啦翻动。陆明远急忙去关窗,不慎碰倒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泼在残卷上。

他慌忙擦拭,却惊讶地发现,被茶水浸湿的书页上,渐渐浮现出淡淡的字迹。

陆明远心中一紧,连忙将残卷拿到灯下细看。只见那泛黄的书页上,

一行清秀的小字若隐若现:“欲寻墨仙道,先问百年松。”他正凝神思索,

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墙角一道墨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可空气中,

却隐隐多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松香。陆明远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墙角走去。那里空无一物,

只有祖父生前常用的一方砚台静静地摆在案上。砚台中,似乎还有未干的墨汁,

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窗外,风声呜咽,仿佛预示着墨仙镇即将到来的风雨。

第二幕:松烟寻踪夜深了,墨仙镇沉入梦乡,唯青墨轩的工作室仍亮着一盏孤灯。

陆明远反复端详残卷上浮现的字迹:“欲寻墨仙道,先问百年松。”这十个字墨迹古朴,

与祖父的笔迹别无二致,却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灵韵。“百年松...”他喃喃自语,

脑海中浮现出镇外西山上的那棵古松。那是墨仙镇的镇镇之宝,据说已有三百年树龄,

树干需三人合抱,枝叶如华盖,四季常青。祖父在世时,常带他去那棵松下静坐,

一坐就是半日。“明远啊,制墨之人,要懂得听松。”祖父的话言犹在耳,“松有松语,

烟有烟魂。不懂得听松的人,制不出有魂的墨。”那时年幼,他只当是祖父的痴语。

如今想来,字字珠玑。窗外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像是石子落地的声音。

陆明远警觉地抬头,只见一道墨色的影子从墙角掠过,快如闪电。“谁?”他猛地起身,

推开工作室的门。院子里月光如水,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摇曳,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只有一阵若有若无的松香,在夜风中飘散。陆明远蹙眉沉思片刻,转身回屋,

小心地将残卷和那半块古墨收好。他决定明日一早就去西山,寻那棵百年古松。这一夜,

他睡得极不安稳。梦中,他似乎又回到了童年,跟着祖父在西山采松。

梦里的古松比记忆中的更加高大,松针如碧玉,松果如金珠。祖父站在松下,背对着他,

身影在松涛中若隐若现。“明远,你来了。”祖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祖父,告诉我,

怎样才能制出灵墨?”梦中的他急切地问。“静心,明远,

静心...”祖父的声音渐渐远去,“松烟有魂,需以心唤之...”陆明远从梦中惊醒,

天已微亮。二西山位于墨仙镇西侧,山路蜿蜒,松柏成林。晨雾未散,

林间弥漫着湿润的草木气息。陆明远背着竹篓,独自一人踏上熟悉的山路。越往深处,

松树越密,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走了约莫半个时辰,

那棵百年古松终于出现在眼前。即使不是第一次见,陆明远仍为它的雄伟震撼。

古松树干粗壮,树皮皲裂如龙鳞,枝叶舒展如翠云,巍然屹立于山崖之畔,

俯瞰着整个墨仙镇。他在松下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按照祖父生前教导的方法,闭目凝神,

尝试“听松”。起初,耳中只有寻常的风声、鸟鸣,还有自己的心跳。但渐渐地,

他捕捉到了一种独特的声音——松针在风中摇曳的沙沙声,低沉而富有韵律,

像是大地的呼吸。他深吸一口气,松木特有的清香沁入心脾,令他精神一振。

“先问百年松...”陆明远睁开眼,伸手轻抚粗糙的树皮,“我来了,您能告诉我答案吗?

”古松静默,唯有松涛阵阵。陆明远并不气馁,他在松下静坐,观察着阳光在松针上的移动,

感受着风中松香的变化。他想起祖父说过,不同季节、不同时辰采集的松烟,品质大不相同。

春松柔媚,夏松浓烈,秋松清冽,冬松刚劲。晨露未干时的松烟最为纯净,

而雨后初晴的松烟则最为灵动。这些道理他早就知道,却从未真正领会。日头渐高,

陆明远起身,采集了一些自然脱落的松枝和松果,放入竹篓。他打算用这些材料,

尝试制作一批新的墨锭。就在他准备下山时,眼角瞥见松树下方的树根处,

有一块颜色特别深的土壤。他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些,发现这土质细腻,色泽黝黑,

与他平日所用的制墨用土大不相同。更奇怪的是,这泥土中竟隐隐透着一股墨香。

陆明远小心地取了一些土样,包好放入怀中。他隐约觉得,这或许是古松给他的第一个提示。

下山路上,他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陆明远?”柳如烟站在山路拐角处,

一袭淡绿衣裙,背着药篓,见到他显然也十分意外,“你怎么会来这里?

”陆明远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竹篓往身后藏了藏:“采些松枝。你呢?”“采集草药。

”柳如烟拍了拍药篓,目光却落在他身后的竹篓上,“这个时节采松枝,

可不是制墨的好时候。”“我知道。”陆明远不欲多言,侧身欲走。“等等。

”柳如烟叫住他,犹豫片刻,低声道,“赵天德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派人守在进出镇子的要道上,高价收购所有运往青墨轩的松烟。”陆明远心中一沉,

面上却不露声色:“多谢相告。”柳如烟看着他平静的表情,

忍不住问道:“你就一点也不着急?”“急有何用?”陆明远淡淡道,“制墨如做人,

急不得。”这话出口,连他自己都微微一愣。这分明是祖父常说的,

如今却自然而然地从他口中说出。柳如烟也怔了怔,随即轻笑:“你倒是变了不少。

”两人一前一后下山,一路无话。直到山脚处分岔路口,

柳如烟才再次开口:“如果需要帮忙...松烟阁还有些存货。”陆明远驻足,

回头看了她一眼:“为何帮我?”柳如烟别过脸去:“我不是在帮你,

我是不想看到墨仙镇百年传承的制墨技艺,毁在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手里。

”陆明远沉默片刻,轻轻点头:“多谢。”三回到青墨轩,陆明远立刻将自己关进工作室。

他将采集来的松枝仔细分类,又取出从古松下带回的泥土,加水调匀,

细细观察它的质地和色泽。这泥土果然不同寻常,细腻如膏,润而不黏,与松烟和胶混合后,

呈现出一种深沉的墨色,仿佛能吸收所有的光线。接下来的几天,

陆明远沉浸在制墨的过程中。他不再像以往那样急于求成,

地完成每一个步骤:选料、烧烟、筛烟、和料、蒸胶、拌料、捶打、压模...在捶打环节,

他一改往日的急躁,每一次捶打都沉稳有力,节奏分明。他想起祖父说过,

捶打墨料如同与人交谈,要有来有往,轻重得宜。捶得太轻,墨质松散;捶得太重,

墨性刚硬。唯有不轻不重,不急不缓,方能成就一块好墨。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

滴在墨料上,他却浑然不觉。七日后,墨锭出模。这批墨锭色泽乌黑润泽,质地坚实细腻,

轻轻叩击,发出清脆的金石之声。单从品相上看,已远超他以往的任何作品。但陆明远知道,

这还不是真正的“灵墨”。月圆之夜,他独自一人在院中试墨。取一枚新制的墨锭,

在祖父留下的那方古砚中缓缓研磨。墨汁渐浓,香气四溢,那是一种深邃的松香,

仿佛将整座西山的松林都浓缩在了这一砚墨中。他提笔蘸墨,

在宣纸上写下第一个字——“松”。字迹乌黑润泽,墨光浮动,比之前的作品好了不知多少,

但仍缺了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性”。陆明远放下笔,轻轻叹了口气。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个稚嫩却老气横秋的声音突然响起。陆明远猛地转身,

只见院中的石凳上,不知何时坐着一只通体漆黑的小猫。小猫的眼睛像是两滴流动的墨汁,

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是你在说话?”陆明远难以置信。小黑猫甩了甩尾巴,

口吐人言:“不然呢?这院子里还有别人吗?”陆明远定定神,

忽然想起那日在工作室墙角瞥见的墨色影子:“这些天一直跟着我的,就是你?

”“算你还有点眼力。”小黑猫跳下石凳,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桌边,歪头看了看纸上的字,

“形有了,神还差得远。”“你是谁?”陆明远问道。

小黑猫舔了舔爪子:“你可以叫我'玄圭'。你祖父在世时,我也常这样与他说话。

”陆明远心中一震:“你是...墨精?”玄圭不置可否,跳上桌子,

用爪子轻轻碰了碰那锭新墨:“松烟选得不错,西山南坡的松,日照充足,松脂饱满。

泥土也对了,那是古松下的'墨泥',百年松根浸润,最适合调和墨性。

”“那你为何还说神韵不足?”玄圭抬头看他,

墨色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因为你心不静。”“我很静心。”陆明远反驳,“这些天,

我摒除杂念,一心制墨...”“摒除杂念?”玄圭打断他,“那你告诉我,刚才写字时,

你在想什么?”陆明远语塞。方才落笔时,他确实在想如何证明自己,如何重振青墨轩,

如何对抗赵天德...“看吧。”玄圭了然地甩甩尾巴,“杂念丛生,如何能制出灵墨?

你祖父制墨时,心中无墨,唯有天地。”“心中无墨,唯有天地...”陆明远喃喃重复。

月光下,一人一猫的影子拉得很长。夜风拂过,带来西山松林的阵阵涛声,仿佛遥远的回应。

玄圭轻轻跃上墙头,回头看了他一眼:“记住,墨之所以有灵,不是因为技巧,

而是因为制墨人的心。当你将心中的山水融入墨中,墨自然就有了魂。”话音未落,

它已化作一道墨色流光,消失在夜色中。陆明远独立院中,久久不语。

他低头看着砚中剩余的墨汁,月光下,那墨色似乎比刚才更加深邃了,

仿佛真的蕴藏着一方天地。第三幕:暗流涌动清晨的墨仙镇,被一阵急促的锣声惊醒。

“官家告示!所有人等到镇口集合!”差役的吆喝声穿过街道,惊起檐下栖息的麻雀。

陆明远推开青墨轩的大门,看见镇民们纷纷向镇口涌去。他随着人流走去,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镇口的告示栏前已经围满了人。一张盖着官印的告示格外醒目,

上面的字迹墨色浓重,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为整饬地方,发展民生,

兹征用西山南坡林地,即日执行。特此公告。”落款是县衙的大印,日期正是今日。

人群中一片哗然。西山南坡正是那棵百年古松所在的地方,

也是墨仙镇制墨业最重要的松烟来源。“这怎么行?没了西山松,我们拿什么制墨?

”一个老制墨师颤声道。“官家说了要发展民生,

想必是有别的打算吧...”有人小声嘀咕。“什么民生!”李叔挤到陆明远身边,

脸色铁青,“我打听过了,赵天德买通了县太爷,说要在这片地上建什么‘松烟工坊’,

实则就是要独占西山的松林!”陆明远心中一沉。他抬眼望去,

果然看见赵天德正与县衙的师爷站在不远处的茶楼二楼,谈笑风生。仿佛感应到他的目光,

赵天德转过头来,隔着人群对陆明远微微一笑,举杯示意,笑容中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明日他们就要派人上山划界,说是要先把那棵老松砍了,免得碍事。

”李叔的声音带着颤抖,“那是咱们墨仙镇的根啊!”陆明远握紧了拳。

他想起祖父在世时说过,那棵古松不仅是制墨的原料来源,更是墨仙镇风水的依靠,

是镇名的由来。若是古松被砍,墨仙镇的魂就散了。二当日下午,

陆明远召集青墨轩的匠人和几位相熟的制墨师,在自家厅堂商议对策。

“赵天德这一招太狠了!”松烟阁的柳如烟也闻讯赶来,秀眉紧蹙,“若是西山松林被毁,

不只是青墨轩,整个墨仙镇的制墨业都将元气大伤。”“我们可以联名上书,

请求官府收回成命。”一位老匠人提议。“没用的。”柳如烟摇头,

“赵天德既然能说动官府下发告示,必然是上下打点妥当了。联名上书,

反而可能惹恼了县太爷。”“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古松砍了?”李叔激动地站起来。

厅内一片沉默。民不与官斗,这是千百年的道理。陆明远始终没有说话。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目光落在窗外那棵院中的老槐树上,思绪却飘向了西山,

飘向了那棵百年古松。“明远,你有何想法?”柳如烟看向他。陆明远回过神,

轻声道:“诸位先回去,容我想想。”众人面面相觑,但见陆明远神色平静,似乎成竹在胸,

也只好相继告辞。柳如烟留在最后,等众人都走了,才低声道:“你可是有了对策?

”陆明远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还记得赛墨会上赵天德说的话吗?

他说墨仙、灵墨都是故弄玄虚。”“记得,那又如何?

”“如果...我能证明灵墨真的存在呢?”陆明远的声音很轻,却让柳如烟睁大了眼睛。

入夜,陆明远再次取出那本无字残卷。他将卷轴在桌上铺开,就着灯光细细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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