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糖

2017年10月18日。

这年气温骤降，十月份的北城己经进入了初冬。

沈既推开自家院门就看到一个卷成卷儿的大红被子在‘移动’。

“吆~这不是给我未来媳妇儿盖的新被子吗？

您老这是给我找到媳妇儿了？”

这被子有十斤重，还是双人被，可以说是又大又厚，以至于柯棠整张小脸都被挡住了，根本看不到说话的人。

沈玉珍听到声音，手里拿了个鸡毛掸子，快走过来在沈既肩膀上不痛不痒的轻打了一下。

“臭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这是你蒋奶奶的孙女，从A市来的。”

沈玉珍一边边说着顺手把柯棠怀里的被子接了过去。

看清了长相，沈既斜靠在门框上挑了挑眉。

小姑娘一张标准的鹅蛋脸，带着点未褪的婴儿肥，茶色的眼睛圆溜溜、亮晶晶的，上身穿了件粉嫩的高领毛衣，下身是件白色的长裤，整个人又乖又软。

沈玉珍一手抱着被子，另一手牵着人去了卧室，一边走还一边给她介绍：“棠棠，这是沈既，明天就让他帮你收拾院子，赶了一天路，快休息去啊。”

卧室门被关上的最后一秒，沈既只听到一个软软的声音：“谢谢沈奶奶。”

他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随后关了房门，坐在沙发上将杯子里的水一口闷了。

“嘶~”沈玉珍过来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混小子，这杯子是棠棠刚刚用过的。”

沈既咂了咂嘴，靠在沙发上：“您老跟我说的急事，就是帮忙收拾院子？”

“嗯，怎么了？

这不算是急事？”

说着，沈玉珍拿着一款粉色的指甲油在抹自己的手指甲。

沈既无奈：“奶奶，这指甲油里的成分对老年人身体不好，会致癌。”

老太太马上七十了，倒是喜欢上捯饬这种东西了。

沈玉珍白了他一眼：“你奶奶我马上七十了，还怕它那几个致癌物？

阎王爷要收我，还用等它来催？”

沈既：……“蒋奶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大一个孙女？”

沈既问。

他家的院子和蒋奶奶家院子挨着，小时候他也没少去蹭饭，不过他怎么记得，蒋奶奶就一个正在上高中的孙子呢？

沈玉珍放下指甲油看了一眼卧室的门，确认关紧了，才压低声音道：“棠棠是你蒋奶奶的大儿子的女儿，你蒋奶奶结过两次婚，一婚生下了棠棠的爸爸，后面离婚没把孩子带走，那孩子早早辍学去了A市闯荡，没两年就发了家，结果前几年经营不善破产了，据说欠了两个亿，前阵子不堪重负跳楼了，老婆拿着钱跑到国外去了，就剩下这丫头一个人，可怜巴巴的，你蒋奶奶去接的时候，小丫头正被一群人堵着门要债……”大儿子的女儿，沈既精准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这姑娘现在多大了？”

“十九。”

沈既把玩着玻璃杯子的手一顿，十九了……瞧着模样还以为未成年呢……“对了。”

沈玉珍涂完指甲油满意的吹了吹。

“你蒋奶奶前两年跟着小儿子搬到城里住，家的院子都荒废了好几年了，你明天早点起来，去收拾收拾。”

沈既点点头：“行。”

傍晚的时候接到小老太太的电话，说有要紧事，让他明天回来一趟，他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没耐心等明天，干脆首接开车回来了，没想到是这么个‘要紧事’。

沈玉珍去睡了，沈既把屋子里的中央空调调到了恒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