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刀锋醒，恨锁重生刀锋穿透心口的剧痛还未散尽，宋瑾猛地睁开眼，
雕花床顶的流苏在眼前晃动，
熟悉的霉味混着庭院里的桂花香钻入鼻腔——是将军府她那间狭小逼仄的“表小姐”卧房。
窗外传来嫡母李氏尖刻的嗓音，正吩咐下人备礼，要去给城西的张富商回话，
说她宋瑾愿意应下那门亲事。张富商，年过半百，肥头大耳，前世就是这门亲事，
将她逼入绝境，让她不得不背弃萧玦，委身太子赵珩，最终在权力的泥沼里杀红了眼，
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恨意如毒藤瞬间缠绕住心脏，宋瑾攥紧被褥，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李氏、将军、赵珩、赵瑜……所有伤害过她的人，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还有萧玦，那个让她曾寄予全部希望，却又亲手将她推入深渊的男人，
这一世，她只想与他死生不复相见。“小姐，您醒了？”贴身侍女春桃端着洗脸水进来，
眼圈泛红，“张富商那边……夫人已经拍板了，三日后就来下聘。”宋瑾眼底寒光一闪，
面上却平静无波：“知道了，备水，我要梳洗。”她需要时间谋划，眼下最要紧的，
是先毁掉这门亲事。可还没等她想出对策，
次日清晨就传来消息——张富商昨夜途经护城河时，不慎失足落水，捞上来时已经没了气息。
宋瑾心中一动。张富商素来水性极好，怎会无故落水？这世上，除了她，
还有谁会如此急切地想要斩断这门亲事？一个名字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里。果然，
当天午后，萧玦就找上门来。他穿着一身月白锦袍，身姿挺拔，眉眼间带着她熟悉的正直，
却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急切与沧桑。“阿瑾。”他唤她，声音沙哑，“张富商的事，
是我做的。”宋瑾抬眸看他，目光冰冷如霜：“萧世子此举，意欲何为？
”“我知道你不想嫁他。”萧玦上前一步，想要触碰她的衣袖，却被她侧身避开。
他眼底闪过一丝痛楚，“阿瑾，前世是我对不起你。我没能兑现承诺，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我……”“够了。”宋瑾打断他，语气里满是嘲讽，“萧世子，前世的事，早已化为飞灰。
你我身份悬殊，本就不该有任何牵扯。如今张富商已死，我的婚事自有父亲和夫人做主，
就不劳世子费心了。”她清楚地记得，前世萧玦也是这般，说着对不起，
却始终无法挣脱家族的束缚。这一世，他即便重生，又能改变什么？不过是重蹈覆辙罢了。
萧玦看着她疏离的模样，心脏像是被钝器狠狠砸了一下。他知道她恨他，
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再次走向那条满是血腥的路。“阿瑾，我知道你想复仇。
”他艰涩地开口，“但赵瑜不是你能轻易对付的。前世他推翻赵珩，绝非偶然。这一世，
就让我来护住你……”“护住我？”宋瑾笑了，笑得凄凉，“萧玦，你连自己都护不住，
何谈护住我？前世你被我发配边关，我被刺杀时，你赶来又如何？还不是一同赴死。这一世，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更不需要你的愧疚。你我，从此两清。”说完，她转身就走，
不愿再看他一眼。萧玦望着她决绝的背影，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知道，
言语无法让她相信自己。这一世，他不能再依赖父亲，不能再束手束脚。他要变强，
强到足以对抗所有阻力，强到能将她从仇恨的漩涡里拉出来。而宋瑾回到卧房后，
立刻让春桃打探赵瑜的消息。前世赵瑜是在蝗灾中崭露头角，赢得民心。这一世，
她要提前找到他，接近他，利用他的权势复仇，然后再将他一并除掉。三个月后，
南方果然爆发蝗灾，百姓流离失所。宋瑾乔装成逃难的民间女子，辗转来到灾区。
此时的赵瑜，正奉皇命赈灾，一身粗布衣衫，亲自指挥百姓开仓放粮，
眉宇间满是沉稳与悲悯，与前世那个推翻赵珩的冷酷叛军首领判若两人。宋瑾找准时机，
在赵瑜巡查灾情时，
“恰巧”提出了几个切实可行的救灾办法——兴修水利、以工代赈、发放种子，
都是她前世从奏折中看到的良策。赵瑜果然被她的才智吸引，详细询问了她的来历。
宋瑾半真半假地诉说自己“父母双亡，流落至此”，言辞间既有对百姓的同情，
又有独到的见解，成功博得了赵瑜的好感与信任。可她没想到，几日后，
萧玦竟然也出现在了赈灾大营。他以父亲王府的名义，带来了大批粮草和药材，
成为了赵瑜的得力助手。两人再次碰面，都是一愣。萧玦看着宋瑾一身粗布衣裙，
却难掩清丽的容颜，眼底满是担忧。宋瑾则心中警惕，面上却装作互不相识。当晚，
萧玦在营外的树林里拦住了她。“你果然来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那又如何？
”宋瑾直视着他，“赵瑜有野心，有能力，是未来的君主。投靠他，才能实现我的目标。
”“你想利用他复仇，可你有没有想过，赵瑜绝非善类？”萧玦急切地说，“阿瑾，
别再执迷不悟了。”“执迷不悟？”宋瑾冷笑，“萧玦，你以为你是谁？
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吗？如果你真的想弥补，就帮我在赵瑜面前站稳脚跟。
”萧玦看着她眼底的恨意与决绝，心中一痛。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她，
只能选择陪在她身边，至少这样，还能在她身处险境时，护她周全。“好，我帮你。
”他艰难地说，“但你要答应我，不要伤害自己。”宋瑾没有回答，转身离去。
她不需要他的关心，她只需要他的力量。接下来的日子里，萧玦凭借出色的能力，
为赵瑜招揽了不少人才，平定了灾区的动乱。宋瑾则留在赵瑜身边，为他出谋划策，
处理文书，将自己“聪慧善良”的形象塑造得淋漓尽致。赵瑜对宋瑾的好感日益加深，
对萧玦也愈发信任，三人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宋瑾时常在萧玦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赵瑜对自己的“关照”，看着萧玦隐忍的模样，
心中竟生出一丝扭曲的快意。一年后，皇帝年迈，太子赵珩依旧沉迷酒色，朝政混乱。
赵瑜决定争夺储位，宋瑾与萧玦成为了他最核心的助力。宋瑾利用前世记忆，
一次次识破赵珩的阴谋，帮赵瑜化解危机；萧玦则手握兵权，肃清了朝堂上反对赵瑜的势力。
在一次宫廷宴会上，宋瑾设计让赵珩当众调戏朝臣之女，惹得皇帝大怒，彻底失了圣心。
不久后，赵瑜被正式册封为太子。大典后，赵瑜兑现承诺，封宋瑾为太子侧妃。入宫当晚，
萧玦来找她，看着她一身华丽的宫装，眼底满是痛苦。“阿瑾，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宋瑾抚摸着头上的珠钗，语气平淡：“是。权力在手，才能为所欲为。萧玦，
你帮我坐稳这个位置，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萧玦沉默良久，
最终只说了一句：“我会护你。”之后，萧玦奉命前往边关拉拢将领。临行前，
宋瑾亲自为他送行，递给他一瓶伤药：“边关凶险，保重。”那一瞬间的温柔，
让萧玦误以为，她心中或许还有一丝他的位置。萧玦离开后，宋瑾加速了培养势力的步伐。
她凭借赵瑜的宠爱，安插亲信，暗中收集李氏和将军的罪证。同时，
她与远在边关的萧玦保持着书信往来，利用他的势力，清除朝堂上的障碍。半年后，
萧玦从边关归来，带回了大批将领的效忠书。此时的宋瑾，已经深得赵瑜信任，
势力也日益稳固。赵瑜登基后，不顾朝臣反对，执意要封宋瑾为皇后。
朝中大臣以宋瑾“身世低微，生母是歌女”为由极力反对。关键时刻，萧玦挺身而出，
以“皇后娘娘辅佐陛下登基，功绩卓著，且贤良淑德”为由，力排众议，
甚至不惜打压反对的大臣，最终帮宋瑾成功坐上了皇后之位。册封大典那日，
宋瑾身着凤冠霞帔，站在赵瑜身边，接受百官朝拜。她看向站在武将队列中的萧玦，
他的目光深邃，带着她读不懂的情绪。成为皇后之后，宋瑾与萧玦的联系愈发隐秘。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两人在宫中的偏殿私会。“如今我已是皇后，”宋瑾靠在萧玦怀里，
声音轻柔，“李氏和将军，也该付出代价了。
”萧玦抱紧她：“我已经查到了他们当年苛待你母女的证据，还有将军贪墨军饷的罪证，
随时可以动手。”宋瑾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要让他们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在萧玦的帮助下，宋瑾很快收集齐了所有罪证。在一次朝会上，
宋璟当众揭发了将军的贪墨行径，以及李氏当年如何虐待她和生母柳氏。证据确凿，
皇帝赵瑜大怒，下令将将军削职为民，李氏打入大牢。不久后，李氏就在狱中病逝，
将军也郁郁而终。大仇得报，宋瑾却并未感到丝毫快意。此时的她，已经怀孕。
她看着铜镜中日益隆起的小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这个孩子，是她与萧玦的。
她对外宣称怀上了龙种，赵瑜欣喜若狂，对她更加宠爱，将部分朝政交给萧玦处理。
萧玦权势日盛，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宋瑾和他们的孩子。随着孩子逐渐长大，
被立为太子，宋瑾觉得时机成熟了。她开始在萧玦面前吹风，
说赵瑜可能已经察觉到孩子的身世……“阿瑾，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萧玦被嫉妒和担忧冲昏了头脑，对宋瑾的话深信不疑。宋瑾依偎在他怀里，
声音带着哭腔：“萧玦，只有你能保护我们了。不如……我们发动宫变，废掉赵瑜，
让我们的孩子登基。到时候，你就是摄政王，我们一家三口，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萧玦犹豫了。他不想杀赵瑜，但更不能失去宋瑾和孩子。最终，他点了点头：“好，
我听你的。”宫变之夜，月黑风高。萧玦率领心腹将士，围困了皇帝的寝宫。赵瑜被惊醒，
看着闯进来的萧玦，以及慢慢走到萧玦身后的宋瑾，满脸震惊：“萧玦，宋瑾，
你们……”“陛下，”宋瑾走上前，语气冰冷，“你沉迷美色，荒废朝政，
早已不配做这天下之主……”赵瑜看向萧玦：“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萧玦握紧手中的剑：“陛下，我只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赵瑜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保护？萧玦，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吗？她爱的，从来都只有权力！
”萧玦愣了几秒，还是将剑刺向了赵瑜。宋瑾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缓缓抽出腰间的匕首，
走到萧玦面前：“赵瑜说得对。”“阿瑾，你……”萧玦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前世，
你没能救我，让我受尽苦楚；赵瑜推翻赵珩，让我身首异处。这一世，
我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宋瑾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萧玦，你以为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吗？
我恨你，恨你的懦弱，恨你的食言。若不是需要你的力量，我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
”她猛地将匕首刺入萧玦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萧玦的衣袍。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宋瑾，
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阿瑾……这一世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爱？
”宋瑾拔出匕首，冷漠地看着他倒下，“那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寝宫之中，血流成河。
宋瑾站在血泊中，望着窗外的皇宫，月光洒在她身上，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她终于报仇了，
可心中却空荡荡的，只剩下无尽的孤寂。这一世，她成为了至高无上的太后，垂帘听政，
掌控了整个王朝。可她身边，再也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再也没有一丝温暖。
她是真正的孤家寡人。2 朱墙寒，旧梦蚀骨成为太后的第三个年头，
宋瑾常常在深夜被噩梦惊醒。梦里，是将军府的庭院，是萧玦温暖的笑容，
是太子东宫的奢靡，是最终被刺杀时的剧痛。她知道，那些记忆，是她无法摆脱的枷锁。
她原本是将军宋巍与歌女柳氏的女儿。宋巍建功立业后，为了攀附权贵，
娶了吏部尚书的女儿李氏为嫡妻。她和母亲柳氏，只能以“远房表亲”的身份，
寄居在将军府。李氏骄横善妒，见柳氏貌美，又深得宋巍的旧情，便日日刁难。
柳氏性子柔弱，为了女儿，只能忍气吞声。宋瑾从小就懂得，在这将军府，唯有谨小慎微，
才能活下去。她继承了母亲的美貌，眉眼如画，肌肤胜雪；又继承了父亲的聪慧，过目不忘，
心思缜密。可她从不敢显露自己的才华，只能装作平庸无知，以免引来李氏的嫉妒。
府中的人，都看不起她们母女，唯有一个人例外——萧玦。萧玦是靖远王的世子，
也是宋巍的得意门生。他常常来将军府求学，第一次见到宋瑾，是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午后。
李氏故意让柳氏在雨中跪着擦拭石阶，宋瑾扑过去护着母亲，被李氏的下人推倒在地。
是萧玦走了过来，拦住了下人，递给他一瓶药膏：“表小姐，擦点药吧。”他的声音温柔，
眼神正直，没有一丝轻视。那是宋瑾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旁人的善意。从那以后，
萧玦常常会暗中关照她们母女。他会借口送书，
给宋瑾带来一些外面的诗集；会在李氏刁难宋瑾时，巧妙地解围；会在府中宴会上，
看穿宋瑾的刻意藏拙，私下鼓励她：“阿瑾，你的才华，不该被埋没。”宋瑾的心，
在不知不觉中被萧玦占据。她会偷偷在书房外，
看他与父亲讨论兵法；会将他送的诗集视若珍宝；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他温暖的笑容，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而萧玦，也被宋瑾的聪慧、坚韧和善良深深吸引。他知道她的处境，
心疼她的隐忍。有一天他终于向她表明了心意：“阿瑾，等我立下军功，就向父亲求情，
求娶你为妻。我会带你离开将军府，给你一个名分，让你不再受委屈。”宋瑾含泪点头，
将他送的一支玉簪紧紧握在手中。那支玉簪，是她全部的希望。可他们的情意，
终究没能逃过李氏的眼睛。李氏绝不会允许一个歌女的女儿，攀附上靖远王世子。
她立刻联系了自己的远房亲戚，那个年过半百的张富商，以家族利益逼迫宋巍，
为宋瑾定下了这门亲事。宋巍犹豫过，可在权贵与女儿之间，他最终选择了前者。
他告诉宋瑾这门亲事后，宋瑾如遭雷击。她一次次跪在父亲的书房外，苦苦哀求，
却只换来父亲的冷漠与斥责。柳氏为了女儿求情，被李氏禁足在偏院。走投无路的宋瑾，
只能找到萧玦。她哭着诉说自己的处境，抓住他的衣袖：“萧玦，你说过会救我的，
你说过会娶我的。”萧玦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阿瑾，你放心，我这就回王府，
求父亲提亲。你等我，一定要等我。”萧玦回到王府后，立刻向父亲靖远王表明了心意。
可靖远王勃然大怒：“一个歌女的女儿，也配做我靖远王府的世子妃？
靖远王的怒斥震得书房梁柱仿佛都在颤抖，“萧玦，这门亲事牵扯着两家荣辱，
你若执意要娶那卑贱女子，便是要将整个靖远王府脸面弃之不顾！”萧玦跪在地上，
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父亲，阿瑾并非卑贱之人，她聪慧善良，只是身世不由己。
儿子此生非她不娶，还望父亲成全。”“成全？”靖远王冷笑一声，挥手示意侍卫，
“将世子带回偏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房门半步！”萧玦挣扎着想要起身，
却被侍卫死死按住。他望着父亲决绝的背影，心中满是绝望。他知道，
父亲这是铁了心要阻止他。而将军府里，宋瑾日复一日地等待着。她把那支玉簪贴身戴着，
每天都去府门口张望，希望能看到萧玦的身影，或是王府提亲的队伍。可日子一天天过去，
始终杳无音讯。春桃偷偷打听来消息，说萧玦被靖远王禁足了，根本无法出来。
宋瑾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她曾以为萧玦是她的救赎，是她黑暗生命里唯一的光，可到头来，
他还是没能冲破世俗的枷锁。婚期越来越近，李氏开始催促下人准备嫁妆，
言语间满是嘲讽：“一个歌女的女儿，能嫁给张富商这样的人物，已是天大的福气，
也不知道感恩。”宋瑾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悲凉。她不能嫁给张富商，
那样的生活，比死还难受。绝望之下，她生出了一个孤注一掷的念头。她记得春桃说过，
太子赵珩近日常在城外的别院宴饮，这位太子殿下素来风流好色，或许，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在婚期的前一夜，宋瑾让春桃找来了一身最华丽的衣裙，精心打扮了一番。她趁着夜色，
在春桃的帮助下，偷偷溜出了将军府，赶往城外的别院。别院外灯火通明，
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宋瑾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裙，故意在别院门口徘徊。果然，
没过多久，太子赵珩就带着一群侍从走了出来。赵珩一眼就看到了宋瑾，她站在月光下，
肌肤胜雪，眉眼含情，宛如仙子下凡。赵珩瞬间被吸引，快步走上前：“这位姑娘，
深夜在此，可是有什么难处？”宋瑾屈膝行礼，声音柔婉：“民女宋瑾，偶遇殿下，
实属冒犯。”她的声音清脆动听，模样楚楚可怜，让赵珩更是心动。他打量着宋瑾，
见她衣着华贵，气质不凡，便问道：“姑娘是哪家的小姐？为何深夜独自在此？
”宋瑾半真半假地诉说自己“被家人逼迫嫁给不喜欢的人，走投无路才逃到此地”。
赵珩本就好色，又怜香惜玉，当即说道：“姑娘不必害怕，有本太子在，没人敢逼迫你。
跟本太子回东宫吧。”宋瑾心中一松，知道自己赌赢了。她跟着赵珩回到东宫，
当晚就被纳为侍妾。第二天，将军和李氏得知宋瑾成为太子侍妾的消息，震惊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