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魂穿质子,绝境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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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太阳穴,将陈峰从混沌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图书馆那熟悉的天花板和明亮的灯光,而是朽烂发黑的木质房梁,以及从瓦片缝隙间透进来的、带着灰尘的惨淡天光。

一股混合着霉味、尘土味和某种食物馊败气味的复杂臭味,蛮横地钻入他的鼻腔,呛得他一阵咳嗽。

冷,刺骨的冷。

寒风如同无形的细蛇,从墙壁的裂缝、窗棂的破洞中源源不断地钻入,缠绕在他单薄的衣衫上,带走本就所剩无几的体温。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干硬、散发着异味的茅草上,身上盖着一床几乎板结、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薄被。

“这是……哪里?”

陈峰挣扎着想坐起身,却感到浑身虚弱无力,脑袋里更是如同塞了一团乱麻,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击着他的意识。

嬴政……嬴子楚……赵国……邯郸……质子……一个个名词带着沉重的历史尘埃和刻骨铭心的屈辱感,强行与他原有的记忆融合。

他是陈峰,华夏顶尖学府的历史系研究生,正在图书馆为一篇关于秦简的论文查阅资料,只因触碰了一枚据说刚出土的、刻满奇异符号的黑色龟甲,眼前一黑,便到了这里。

而现在,他是嬴政。

未来那个横扫六合、统一天下的始皇帝。

但此刻,他只是一个十三岁、父母俱失、在敌国赵国为质,朝不保夕的少年。

“吱呀——”就在此时,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脏旧葛布短褐、面色麻木的老仆端着一个陶碗,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他甚至没有看榻上的嬴政一眼,只是将碗往旁边一个歪斜的木案上一顿,碗里那点少得可怜、颜色发暗的粟米粥溅出了几滴。

“吃饭。”

老仆的声音干涩,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完成一件与己无关的任务。

说完,他便转身要走,那眼神中的漠然,比这屋里的寒风更让人心冷。

“等等。”

陈峰,或者说现在的嬴政,下意识地开口,声音因虚弱而有些沙哑。

老仆脚步顿了顿,半回过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似乎奇怪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小质子今天怎么会主动开口。

嬴政没有理会他那点诧异,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今日……只有这些?”

老仆嘴角扯动了一下,像是嘲讽,又像是无奈:“哎!

公子,有得吃就不错了。

如今这光景,谁还顾得上一个秦国的质子?”

他特意加重了“秦国”两个字。

说完,他不再停留,佝偻着背走了出去,还顺手将那扇漏风的破门掩上,隔绝了外面或许同样寒冷、但至少更为广阔的世界。

嬴政靠在冰冷的土墙上,深吸了一口这污浊寒冷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

他挪到案前,看着那碗所谓的“饭”。

粥不仅稀薄,表面还漂浮着些许可疑的沫子,散发着一股明显的酸馊气。

这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甚至连猪食都不如。

巨大的恐惧、茫然、还有属于原主那份深不见底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几乎要将他淹没。

父亲秦庄襄王(嬴子楚)刚刚去世,消息传到赵国,他这本就微末的质子身份更是形同虚设。

赵国贵族视他为可以随意拿捏、甚至随时可以丢弃的筹码,用以试探秦国反应,或是宣泄对秦国的仇恨。

留在这里,最好的结局是被遗忘,在饥寒交迫中默默死去。

更可能的是,被赵国用来祭旗,或者作为某种政治交易的添头。

他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冲入这破屋唯一能称得上“内室”的角落。

那里有一面边缘锈蚀、镜面浑浊不堪的铜镜。

镜中,映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面色因营养不良而显得蜡黄,嘴唇干裂,但眉宇间己能看出清晰的轮廓,鼻梁高挺,尤其是那双眼睛,虽然因为此刻的处境而带着惊惶与疲惫,却隐约透出一股深藏其中的锐利与倔强。

这就是少年嬴政?

这就是那个未来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始皇起点?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倒抽一口凉气,但也让混乱的思绪瞬间清晰了不少。

“我不是在做梦……我真的成了嬴政……”他对着镜中的自己,低声喃喃。

镜中的少年也看着他,眼神逐渐从迷茫变为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

“我是陈峰,但我更是嬴政!”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历史?

去他娘的历史!

既然我来了,就绝不能像历史上那个嬴政一样,在赵国度过多年的隐忍和屈辱!

我要活下去,不仅要活着回到秦国,更要亲手打造一个前所未有的、真正万世不易的帝国!”

属于历史系学生的知识,属于现代人的思维,在这一刻与少年嬴政的躯壳和处境疯狂交融。

他知道未来的大势,知晓人心的弱点,更懂得一些这个时代的人无法理解的知识和理念。

这,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求生的本能和一股源自灵魂深处、不甘被命运摆布的野心,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涌动、沸腾,驱散了部分寒意和恐惧。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像分析历史案例一样,分析眼前的处境。

首先,是生存。

食物、取暖、安全……目光在破败的屋内扫过,寻找任何可能利用的东西。

墙角,几块散落的、颜色各异的矿物碎屑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些。

黄色的,带着特殊的臭味,是硫磺。

白色的,像是硝石的结晶。

旁边还有烧火留下的木炭灰烬……硫磺、硝石、木炭……一个模糊而大胆的念头,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他脑海中泛起涟漪。

作为历史系学生,尤其是对古代科技史有所涉猎的他,即使是现代的一名高中生也太清楚这三样东西混合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或许……能做个大炮仗?”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与年龄不符的弧度。

这东西,关键时刻,或许能用来防身,或者制造混乱。

正当他沉浸在对未来初步的、粗糙的规划中时——“砰!”

院门被一股巨力粗暴地踹开,碎裂的木屑飞溅。

杂沓而凶狠的脚步声瞬间打破了小院的死寂。

“嬴政小儿!

滚出来!”

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高声喝道。

嬴政心脏猛地一缩,快步走到窗边,透过破洞向外窥视。

只见几名身着锦缎、却满脸横肉、腰佩短兵的家奴,在一个头目模样的人的带领下,径首闯了进来。

为首那人,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狞笑,手中晃动着一条粗糙的麻绳。

“奉丞相之令!”

那头目声音洪亮,确保屋里屋外都能听清,“秦质子嬴政,即刻押往北地苦寒之所!

小子,识相点,乖乖跟我们走,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北地苦寒?

嬴政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那几乎是九死一生的流放之地!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到那里。

这是郭开的意思?

还是赵王的意思?

是要他死在路上吗?

生死危机,如同冰冷的刀锋,瞬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为首之人,也就是赵丞相郭开家奴见屋内没有立即回应,脸上狞笑更甚,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人握着绳索,大步朝着嬴政所在的破屋逼来。

冰冷的杀气隔着门板己然透入,少年嬴政孤身一人,手无寸铁,他将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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