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程序员绑定了神棍速成系统。 算命准得吓人，代价是算谁谁倒霉。 天桥摆摊第一天，
系统提示：“城管五分钟后抵达战场。” 我卷起破幡就跑，身后摊主们瞬间团灭。
从此我成了摆摊界的活体警报器。 同行们求我：“大哥，下次算准点！求求了！
” 系统却发布新任务：今日让三位顾客破财消灾物理。 烤肠大妈的炉子翻了，
贴膜小哥的手机泡汤了。 奶茶小妹的收款机炸了，混混的奶茶泼脸上了。
我被追了三条街，城管队长却堵住了我：“大师，帮我算算财运？
” ——算完他手机就被鸟屎砸了，屏幕稀碎。 他拔枪的瞬间，
系统提示音又响了：“新任务：让十位公职人员破大财。
” 我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笑了：“队长，您印堂发黑啊……”“城管！五分钟！A计划路线，
蓝色风暴行动！”冰冷的电子音像根针，狠狠扎进林小满的脑仁里。
他正捏着那张写着“铁口直断，赛过神仙”的破布幡子，刚在天桥水泥台阶上抖开，
还没沾地呢。“操！”林小满喉咙里低吼一声，肾上腺素瞬间飙到顶。
那破幡子在他手里卷得比龙卷风还快，连同屁股底下坐热乎了的小马扎，被他一把抄起。
他像条被踩了尾巴的野狗，哧溜就钻进了旁边油腻腻的煎饼摊后面那条窄缝。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小旋风，卷起了地上几张废传单。他刚消失在阴影里，
天桥入口那边就炸了锅。“蓝皮来啦！跑啊！”“我的鞋！别踩！”“收摊！快收！
”凄厉的喊叫、金属支架刮地的尖啸、塑料布被撕开的刺啦声，瞬间搅成一锅滚沸的粥。
林小满缩在煎饼摊油腻的挡板后面，心在腔子里擂鼓，咚咚咚，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小心地探出半只眼睛。好家伙，天桥入口处，几抹刺眼的蓝色制服像礁石，
稳稳堵住了汹涌的退潮人流。摊贩们成了被网住的鱼，徒劳地扑腾。水果车翻了，
橙子橘子滚了一地，被无数慌乱的脚踩爆，金黄的汁液混着尘土，糊成一片狼藉。
卖廉价玩具的老头，他那堆塑料小风车和发光陀螺，被一只大脚无情地踩进了污水里。
老头呆呆站着，脸上每条皱纹里都塞满了绝望。“神棍速成系统绑定成功。宿主：林小满。
职业：失业程序员前，现役神棍实习。”“新手福利：铁口直断被动生效。
备注：准确率99.99%，副作用——被测算目标随即触发‘破财消灾’物理事件。
祝您坑蒙拐骗愉快！”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昨天在他饿得眼前发黑时，
毫无预兆地砸进他脑子里。林小满看着外面的“战场”，后背一层冷汗。
这破系统算得是真他娘的准，准得邪门！副作用更是缺德带冒烟，算谁谁倒霉。
刚才要不是系统提前报警，现在被踩在泥里、心如死灰的，绝对有他一个。
“这他妈是神棍系统？这简直是扫把星批发系统！”林小满对着空气无声地骂了一句，
牙根痒痒。天桥这场“蓝色风暴”刮了足有半个钟头，才像退潮一样，
卷着垂头丧气的摊贩和一堆罚没的破烂家当，呼啦啦撤走了。
空气里还飘着水果腐烂的甜腻味和尘土气。林小满估摸着安全了，才像只警惕的耗子，
从藏身的缝里慢慢挪出来。他那张“铁口直断”的破幡子，刚才卷得太急，
皱巴巴像块咸菜干。他正低头想把幡子重新抖开，一片阴影忽然落在他面前的水泥地上。
林小满心里咯噔一下，僵硬地抬起头。一张黝黑、汗津津的胖脸杵在眼前，几乎贴到他鼻尖。
是旁边卖烤肠的王大妈，她那标志性的、沾满油花的围裙还系在身上。“小…小林子？
”王大妈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像铜铃，里面全是惊魂未定和一种发现了稀世珍宝的狂热，
“刚…刚才那城管…你咋知道他们要来？还知道走哪边？”她的大嗓门像自带扩音器，
瞬间把周围几个侥幸逃过一劫、正在收拾残局的摊贩目光全吸引了过来。“对啊兄弟！
”一个头发染得像火鸡、专门给人手机贴膜的小青年窜过来，差点踩到林小满的脚，
“你窜得比兔子还快！是不是有啥内部消息？”另一个卖廉价袜子的大叔也凑过来，
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小伙子，你是不是…上头有人？”林小满被他们围在中间，
感觉像进了八卦炉。手里那张破幡子捏得更紧了，掌心全是汗。他能说啥？说我有系统？
说算你们一下你们就得倒霉？他张了张嘴，感觉嗓子眼发干，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叮！
日常任务发布！”冰冷的系统音像盆冷水，精准地浇在他发热的脑壳上。
“任务内容：今日内，成功引导三位有缘人‘破财消灾’物理。
任务奖励：生存点数+5。
失败惩罚：宿主自身触发‘破财消灾’物理事件强度随机。
倒计时：11:59:59。”林小满眼前一黑，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破财消灾？
还三位？物理的？系统你大爷！你这是逼我当职业扫把星啊！
“那个…大妈…贴膜哥…”林小满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在摩擦，
“我…我就是…第六感比较灵…瞎猜的…”他一边说，一边心虚地往后退，
只想赶紧逃离这个“粉丝包围圈”。“瞎猜能猜这么准？”王大妈的大嗓门又拔高一度，
蒲扇似的手掌带着一股烤肠和孜然混合的浓郁香气，重重拍在林小满单薄的肩膀上，
拍得他一个趔趄。“小林子！”王大妈嗓门洪亮，唾沫星子差点飞到林小满脸上，“以后！
就靠你啦！你就是咱们天桥的‘人形雷达’！蓝皮一动，你就吱声！大妈保证，
以后你的烤肠，管够！免费！”“对对对！”火鸡头贴膜小哥也激动地附和，“大哥！
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你指哪我打哪！我贴膜养你！”袜子大叔和其他几个摊主也纷纷点头，
眼神热切得像在看救世主。林小满被拍得肩膀生疼，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供奉”承诺，
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完了。这“人形预警雷达”的名头算是坐实了。
可这雷达的副作用，是要人命的啊！他看着眼前这群把他当救命稻草的“有缘人”，
再想想系统那个丧心病狂的任务，只觉得前途一片漆黑。
“那个…我…我先去…找个地方定定神…”林小满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抱着他的破幡子和马扎，几乎是落荒而逃，挤出了热情洋溢的包围圈。
身后还传来王大妈意犹未尽的喊声：“记得啊小林子！有情况喊一嗓子！
大妈给你留根最大的烤肠！”林小满脚下一软，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午后的太阳毒得很，
像个巨大的白炽灯泡挂在天上，无情地烘烤着天桥的水泥地，蒸腾起一股股扭曲的热浪。
空气黏糊糊的，吸进肺里都发烫。林小满缩在他重新支起来的“铁口直断”破幡子底下，
小马扎坐得他屁股发麻。那点可怜的阴凉，聊胜于无。他感觉自己像条快被晒干的咸鱼，
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滴在滚烫的水泥地上，滋啦一声，瞬间就没了影。
任务栏里那猩红的倒计时，像悬在头顶的铡刀，一秒一秒往下掉：06:12:45。
三位“有缘人”还一个都没着落。林小满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一遍遍扫过天桥上稀疏的人流。每一个靠近他摊子的人，都让他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不是目标。不能乱算。算谁谁倒霉！这破系统简直是个烫手山芋。就在这时，
一股浓烈的、带着焦糊味的烤肠香气，霸道地钻进了他的鼻孔。林小满一激灵，
抬头就看到王大妈端着一个油腻腻的铁盘子，
上面堆着几根烤得表皮焦脆、滋滋冒油、撒满了辣椒粉和孜然粉的大烤肠，
像座小山似的杵在他面前。“小林子！热坏了吧？快！刚出炉的，趁热乎！
”王大妈笑得满脸褶子都开了花，汗珠子顺着她红通通的脸颊往下滚，滴在烤肠上，
“大妈说话算话！管够！”那香气简直是在勾魂。林小满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口水疯狂分泌。从昨天绑定这坑爹系统到现在，他就啃了半包过期的方便面。
可看着那油光锃亮的烤肠，再想想系统的“破财消灾”，
林小满只觉得那肠子上仿佛冒着幽幽的黑气。
“大妈…我…我不饿…”林小满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干哑，眼神躲闪，
不敢看那诱人的烤肠，更不敢看王大妈热情的脸。“瞎说！脸都饿白了！”王大妈不由分说，
拿起一根最粗最长的烤肠，硬是塞到林小满手里。那烤肠刚离火，烫得惊人。
林小满“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没拿住。油脂和香料的味道直冲鼻腔，
胃里馋虫疯狂叫嚣。吃，还是不吃？吃了，算不算承了情？这算不算目标？系统会不会判定？
林小满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叮！”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毫无预兆地在他脑中炸响。
“检测到强烈因果关联目标王大花靠近，符合‘有缘人’标准。
新手提示：宿主可通过主动发起测算或强烈意念引导，触发‘破财消灾’物理事件。
”林小满浑身一僵，手里的烤肠差点掉地上。意念引导？这他妈也行？
他猛地看向王大妈那张写满关切和朴实笑容的脸。一股巨大的罪恶感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他。不行！绝对不行！王大妈是好人！刚还给他送烤肠！“大妈！小心！
”林小满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紧张和愧疚而尖锐变调，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走开！离我远点！这声突兀的尖叫，把王大妈吓了一跳。
她端着铁盘的手一抖，茫然地看着林小满：“小林子？咋…咋了？”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王大妈身后，那个支撑着她简易烤肠炉子的折叠小桌，
一条桌腿毫无征兆地、悄无声息地向外猛地一撇！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掰了一下。
“嘎嘣！”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那桌子瞬间失去平衡，猛地朝王大妈这边倾倒下来！
“哎哟！”王大妈惊叫一声，身体本能地往后一缩。她手上那盘堆得冒尖的烤肠，
随着她后退的动作，猛地向前一扬！盘子里的烤肠，像一群被惊起的、油光发亮的红鸟，
带着滚烫的热气和浓烈的香料味，呼啦啦全飞了出去！方向，正是林小满！林小满瞳孔骤缩，
下意识地想躲，可屁股还粘在小马扎上。完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听“噗嗤”、“啪叽”几声闷响，滚烫油腻的触感，夹杂着辣椒粉的刺痛，
劈头盖脸地砸了他一身一脸！滚烫的油汁溅进眼睛，火辣辣地疼。一根粗壮的烤肠，
不偏不倚，正好拍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油汪汪、沾满辣椒面的红印子。
油腻腻的触感糊了他半边脸。世界安静了。只有烤肠掉在地上的“啪嗒”声，
和他自己粗重的、带着烤肠味的喘息。“哎哟我的老天爷！”王大妈看着一片狼藉的林小满，
还有地上摔得稀碎的铁盘和滚在尘土里的烤肠，心疼得直拍大腿，“小林子！你没事吧？
烫着没？这破桌子！早不坏晚不坏！真是邪了门了！
”她手忙脚乱地掏出一块同样油腻的抹布，想给林小满擦脸。林小满像个木偶一样，
僵硬地抬手抹了一把脸。黏糊糊的，全是油和调料。他低头看了看任务面板。
“破财消灾”物理事件已触发。目标：王大花烤肠摊主。事件：损失烤肠十根，
铁盘一个。任务进度：1/3。备注：宿主作为事件关联方，轻微烫伤额头，
油污面部及衣物，辣椒粉入眼短暂不适。林小满看着面板上的字，
再看看王大妈那张写满愧疚和心疼的脸，还有地上那些沾了灰的烤肠。
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和荒谬感，像发酵的面团，堵在胸口，越胀越大。
“我…我没事…大妈…”林小满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带着他自己都陌生的沙哑和疲惫。他慢慢站起身，感觉两条腿有点发软。
“我去…洗把脸…”他避开王大妈伸过来的手，低着头，抱着他那张沾了油渍的破幡子，
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天桥另一头那个公用的、锈迹斑斑的水龙头。
懊恼的嘀咕：“这桌子腿…早上还好好的…真是撞了邪了…”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哗哗地冲着。
林小满把脸埋在水流下，使劲搓着脸上的油污和辣椒粉残留的刺痛感。水很凉，
却浇不灭他心里的邪火和那股越来越重的寒意。一个。还有两个。这该死的任务。他抬起头，
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镜子里的人，额头上一个清晰的红印子，
半边脸颊还有些发红，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茫然和一丝…恐惧。他甩了甩头，深吸一口气，
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必须完成。不然下一个物理消灾的，可能就是他自己。强度随机？
他不敢赌。刚回到自己那块巴掌大的“风水宝地”，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
一个熟悉的、染着火鸡般红黄头发的脑袋就凑了过来。“哟！大哥！
你这是…刚跟烤肠干了一架？”贴膜小哥小吴，顶着他那头招摇的发型，
笑嘻嘻地蹲到林小满旁边，手里还捏着个最新款的手机，屏幕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瞧这油光水滑的，新造型？”他显然没看到刚才那场“烤肠空袭”。
小吴是这条天桥的“潮人”，生意不错，嘴也贫。“别提了。”林小满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心情糟透了，看着小吴那新手机更觉得刺眼。“嘿嘿，大哥，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小吴一点没在意林小满的臭脸，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把那个崭新的手机往林小满眼前又送了送，“你看我这新家伙，刚搞到的！帮兄弟看看手气？
算算我今天能开几个张？财星旺不旺？”他脸上写满了期待和一点小得意。财星？
林小满心里咯噔一下，像被针扎了。这词现在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催命符！他猛地抬眼，
正对上小吴那双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睛。任务进度：1/3。强烈的意念？主动测算？
林小满的神经瞬间绷紧。“别算！”林小满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调，
带着一种他自己都害怕的尖锐，“千万别算！算你准破财！离我远点！快走！”他一边吼，
身体还下意识地往后猛缩，好像小吴是什么洪水猛兽。
小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彻底整懵了。他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从期待变成了茫然，
然后是错愕和一丝被冒犯的不爽。“大哥？你…你没事吧？”小吴举着手机，蹲在那里，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就让你算个手气…至于这么大火气吗？破财？我今儿刚开张，
生意好着呢！能破啥…”他的“财”字还没完全出口。“哗啦——！
”一盆冰凉刺骨、浑浊不堪的脏水，毫无预兆地从天而降！像一道浑浊的瀑布，
精准地罩在小吴的头顶！“卧槽——！”小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