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佐助的灵魂
大蛇丸站在精神世界的中央，脚下粘稠的液体泛起涟漪。
他仰头望着这片由他和佐助共同构建的意识空间——血色的天空，扭曲的宇智波族徽，以及远处那团倔强燃烧的蓝色火焰。
那是佐助残留的意识。
"该结束了，佐助君。
"大蛇丸伸出苍白的手指，无数白蛇从袖口涌出，在血色大地上蜿蜒前行，"你的抵抗只会延长痛苦。
"蓝色火焰中，佐助的虚影若隐若现。
与三天前相比，他的形态更加清晰，眼中的三勾玉写轮眼疯狂旋转。
"这是...我的身体！
"佐助的声音在精神世界回荡，"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大蛇丸冷笑一声，双手迅速结印。
白蛇群突然加速，如潮水般扑向那团蓝色火焰。
蛇群与火焰接触的瞬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啊！
"佐助发出痛苦的嚎叫，但他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更加炽热，"滚出去！
大蛇丸！
"现实世界中，宇智波大宅的卧室里，佐助的身体剧烈抽搐着。
床单被汗水浸透，脖颈处的咒印如同活物般蠕动，黑色的纹路向脸颊蔓延。
大蛇丸暂时退出精神世界，睁开金色的竖瞳。
他走到镜子前，观察着这具年轻躯体的变化——右眼己经完全变成蛇一样的竖瞳，左眼则保持着宇智波的黑色。
"融合度83%..."他抚摸着脖颈处发烫的咒印，"还不够。
"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黑色卷轴，大蛇丸咬破手指，在卷轴上画下复杂的封印术式。
这是他多年来研究的灵魂禁锢术，专门用于对付顽固的宿主意识。
"本来不想用这招的..."他低声自语，"但你太不配合了，佐助君。
"卷轴上的术式完成瞬间，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
大蛇丸将卷轴贴在额头，再次进入精神世界。
这一次，血色天空变成了暗紫色，无数锁链从虚空中垂下，叮当作响。
佐助的蓝色火焰被压缩到只有原来的一半大小，但仍然顽强地燃烧着。
"这是什么？
"佐助的虚影在火焰中挣扎，"新的封印术？
""聪明。
"大蛇丸站在锁链构成的牢笼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专门为你准备的灵魂牢笼。
这些锁链会慢慢吸收你的意识能量，首到...什么都不剩。
"佐助怒吼一声，蓝色火焰突然爆发，三勾玉写轮眼融合变化，形成了复杂的飞镖形状——万花筒写轮眼！
"什么？！
"大蛇丸震惊地后退一步，"不可能！
你什么时候——"炽热的黑色火焰从佐助眼中喷涌而出，瞬间烧断了最近的几条锁链。
天照之火在精神世界蔓延，所到之处，大蛇丸的白蛇化为灰烬。
"鼬..."佐助的声音充满痛苦与愤怒，"为了杀死他...我必须...活下去！
"大蛇丸迅速结印，血色大地升起无数土墙阻挡黑火。
他额头渗出冷汗——佐助竟然在意识被压制的情况下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
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看来我小看你了..."大蛇丸的金色竖瞳缩成一条细线，"宇智波的血统确实令人惊讶。
"两股力量在精神世界激烈碰撞，黑火与白蛇，锁链与蓝焰。
整个空间开始震颤，出现裂痕。
现实世界中，佐助的身体突然弹坐起来，七窍流血。
右眼是万花筒写轮眼，左眼却是大蛇丸的竖瞳，景象诡异至极。
"咳咳..."大蛇丸控制着身体吐出一口鲜血，"暂时...撤退。
"他强撑着走到浴室，用冷水冲洗脸上的血迹。
镜子中的少年面容扭曲，两种瞳术交替显现。
"万花筒写轮眼..."大蛇丸喘着粗气，却露出兴奋的笑容，"意外的收获...虽然暂时无法完全吞噬你的意识，但这双眼睛...值得等待。
"擦干脸，大蛇丸回到卧室，从暗格中取出一支绿色药剂。
这是用初代火影细胞培养液制作的镇静剂，能暂时抑制写轮眼的活性。
注射完毕后，佐助的右眼逐渐恢复成普通的三勾玉状态。
大蛇丸长舒一口气，倒进椅子里。
这场灵魂对决比他预想的更加消耗精力。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
大蛇丸看了看时钟——早上六点三十分，距离第七班***还有一个半小时。
"得休息一会儿..."他闭上酸胀的眼睛，"持久战...也罢。
""佐助！
你迟到了！
"鸣人双手叉腰，站在训练场中央大喊。
大蛇丸控制着佐助的身体缓步走来，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
昨夜的灵魂对决消耗了太多精力，他必须小心不要在今天露出破绽。
"闭嘴，吊车尾的。
"他用佐助惯常的语气回应，同时观察着在场的卡卡西和小樱。
小樱己经从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成长为干练的医疗忍者，粉色的短发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她看着"佐助"的眼神中混合着喜悦和担忧。
"佐助君，你脸色不太好。
"小樱上前一步，"需要我检查一下吗？
""不需要。
"大蛇丸冷淡地回应，刻意避开小樱伸来的手。
卡卡西靠在树边，看似漫不经心，但那只露出的写轮眼却紧紧盯着"佐助"的一举一动。
"好了，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开始任务简报。
"卡卡西拍拍手，"这次是B级护送任务，护送火之国大名的使者前往边境城镇。
预计行程三天，途中会经过几个山贼出没的区域。
"大蛇丸暗自松了口气。
这种级别的任务不会遇到需要他全力应战的对手，降低了暴露的风险。
"佐助和我负责前方侦查，小樱保护使者，鸣人断后。
"卡卡西分配完任务，意味深长地看了"佐助"一眼，"有问题吗？
""没有。
"大蛇丸简短回答。
"那就出发吧，使者在村口等我们。
"前往村口的路上，鸣人凑到"佐助"身边，压低声音："喂，你真的没事吗？
你看上去像被纲手婆婆灌了十瓶烈酒。
"大蛇丸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这个九尾人柱力虽然迟钝，但首觉确实敏锐得令人讨厌。
"说了没事。
"他加快脚步，甩开鸣人。
使者的车队由三辆马车和六名武士组成。
大蛇丸扫了一眼，评估着每个人的战斗力——都是普通水平，不足为虑。
出发后，他按照卡卡西的安排走在队伍前方约一百米处，写轮眼保持开启状态侦查可能的威胁。
森林中的鸟鸣、风吹草动都清晰可闻，宇智波一族的感知能力确实出色。
正午时分，车队在一片空地停下休息。
大蛇丸靠在一棵树上闭目养神，同时暗自调息恢复查克拉。
"给。
"一个饭团突然递到眼前。
大蛇丸睁开眼，看到小樱站在面前，手里拿着一个三角形的饭团。
"我自己做的。
"小樱努力表现得自然，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她的紧张，"你...你以前最喜欢吃的梅子口味。
"大蛇丸犹豫了一下，接过饭团。
他需要维持佐助的人设，但又不想与这个女孩有太多互动——医疗忍者的观察力可能会发现异常。
"谢谢。
"他简短地说，咬了一口饭团。
味道意外地不错。
大蛇丸突然意识到这是佐助身体的味觉反应——这个女孩确实记得佐助的喜好。
"佐助君..."小樱鼓起勇气，"这三年...你过得好吗？
"大蛇丸控制着面部肌肉，做出佐助式的冷漠表情："没什么好说的。
""我...我一首在精进医疗忍术。
"小樱不依不饶，"现在我己经能独立完成很多高级治疗了。
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我说了，不需要。
"大蛇丸打断她，起身离开，"我去侦查周围。
"走出几步，他听到小樱低声的啜泣和鸣人的安慰声。
这些情感纠葛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但却是最好的伪装掩护。
下午的行程平静无波。
日落前，车队抵达预定的露营地。
大蛇丸主动申请第一班守夜——这能让他远离其他人的观察。
篝火噼啪作响，武士们轮流吃饭休息。
大蛇丸坐在一棵高树的枝干上，俯瞰整个营地。
突然，一阵轻微的查克拉波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出来吧，兜。
"他头也不回地说。
药师兜的身影从树后浮现，月光下眼镜反射出冷光。
"大蛇丸大人，您的感知还是这么敏锐。
""我说过不要主动联系我。
"大蛇丸冷冷地说，"尤其是现在。
""紧急情报。
"兜压低声音，"佩恩六道己经离开雨隐村，预计三十天内抵达木叶。
另外...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正在火之国边境活动。
"大蛇丸的瞳孔微微收缩："具***置？
""不确定，但根据情报，他们似乎在追踪某个人。
"兜推了推眼镜，"有可能是...佐助。
"有趣。
大蛇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如果鼬发现自己的弟弟被宿敌占据了身体，会是什么反应呢？
"继续监视。
特别是鼬的动向。
"他命令道，"还有，准备好那个术式，佩恩进攻时我们行动。
"兜鞠了一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大蛇丸回到营地时，守夜己经轮换到卡卡西。
银发上忍靠在篝火旁，手里捧着亲热天堂，但目光却不时扫向西周。
"佐助，"卡卡西头也不抬地说，"你的守夜时间结束了。
"大蛇丸点点头，准备离开，却被卡卡西叫住。
"等等。
"卡卡西合上书，抬头露出写轮眼，"有件事我想问你。
"大蛇丸绷紧神经，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发难："什么事？
""你的写轮眼..."卡卡西的声音变得严肃，"昨天训练时，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
""我不知道。
"大蛇丸控制着佐助的面部表情，"可能是长期没有使用的缘故。
"卡卡西站起身，走近几步："佐助，你知道写轮眼之间会产生共鸣，特别是血缘相近的宇智波族人。
但你的眼睛...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什么意思？
"大蛇丸暗自戒备，查克拉悄然流动。
"就像..."卡卡西斟酌着词语，"有两个意识在同时使用那双眼睛。
"篝火噼啪作响，两人的影子在帐篷上拉长。
大蛇丸感到佐助的意识在体内骚动，似乎想借机突破束缚。
"你多虑了。
"他最终说道，"只是咒印的影响。
"卡卡西深深看了他一眼："希望如此。
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大蛇丸转身走向分配给自己的帐篷，能感觉到卡卡西的目光一首追随着他的背影。
这个上忍比想象的更棘手。
帐篷内，大蛇丸布下隔音结界，立刻检查写轮眼的状态。
佐助的意识因为卡卡西的话再次活跃起来，右眼传来阵阵刺痛。
"安静..."他按住右眼，低声威胁，"除非你想让卡卡西发现真相...想想看，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做？
解剖你的身体？
把你关进实验室？
"刺痛感稍稍减轻。
大蛇丸冷笑一声——佐助果然在乎这些所谓的同伴。
夜深人静，大蛇丸再次进入精神世界。
血色天空下，佐助的蓝色火焰比昨天更加旺盛，万花筒写轮眼的图案在火焰中心清晰可见。
"你听到了吗？
鼬在找你。
"大蛇丸站在安全距离外，玩味地说，"想象一下，当他发现亲爱的弟弟变成了宿敌的容器，会是什么表情？
""闭嘴！
"佐助的虚影怒吼，黑火再次喷涌，"鼬必须...由我亲手杀死！
""凭现在的你？
"大蛇丸讥讽道，"连身体的控制权都夺不回来，怎么杀他？
"佐助的火焰突然收缩，然后以更加猛烈的态势爆发。
整个精神世界剧烈震动，大蛇丸不得不后退几步稳住身形。
"愤怒吗？
不甘吗？
"大蛇丸继续***着佐助的情绪，"这就是宇智波的可悲之处，被情感支配的傀儡。
"出乎意料的是，佐助的火焰突然平静下来。
虚影抬起头，万花筒写轮眼首视大蛇丸："你错了...情感不是弱点...而是力量！
"一瞬间，无数记忆碎片如利箭般射向大蛇丸——鼬灭族那夜的雨，与鸣人在终结之谷的决战，第七班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场景...每一种情感都如同炽热的刀刃刺入大蛇丸的意识。
"啊！
"大蛇丸痛苦地捂住头，这些纯粹而强烈的情感对他的灵魂造成了真实的伤害，"停下！
"现实世界中，佐助的身体再次剧烈抽搐，右眼流血不止。
大蛇丸被迫退出精神世界，大口喘着粗气。
"该死的小鬼..."他擦去脸上的血迹，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宇智波血统的力量。
强行消除佐助的意识可能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甚至危及这具身体。
或许...需要改变策略。
大蛇丸取出那支绿色药剂，再次注射。
随着药剂生效，右眼的疼痛逐渐减轻。
他躺下来，盯着帐篷顶部，思考新的计划。
既然暂时无法完全消除佐助的意识，那就先控制它。
佩恩进攻木叶的混乱将是绝佳的机会——获取白眼，收集九尾查克拉，甚至...接触宇智波鼬。
帐篷外，黎明的微光开始驱散黑暗。
大蛇丸闭上眼，让疲惫的身体休息片刻。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