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县衙陈情：弃妇的转机？
向瑶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中的申诉状，她能感觉到纸张被汗水微微浸湿，手心也变得湿漉漉的。
衙门里里外外来往的人不少，大多衣着朴素，神色恭谨，与向瑶的格格不入更显突兀。
刘衍察觉到向瑶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轻轻的一拍仿佛带着一股力量透过衣服传递到向瑶身上，同时他温润的声音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向瑶心中些许的不安。
递上申诉状后，两人便在衙门外等候传唤。
衙门里的鼓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那沉闷的鼓点声像是重重地砸在向瑶的心上，让她愈发紧张。
终于，一个衙役高声喊道：“向瑶，堂上问话！”
走进县衙大堂，一股森严之气扑面而来，向瑶能感觉到那股气息带着丝丝凉意，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
“威武——”两旁的衙役齐声高喝，震得向瑶耳朵嗡嗡作响，那声音在大堂里回荡，仿佛要把人的耳膜震破。
高堂之上，张县令正襟危坐，面容严肃，不怒自威。
张县令接过状纸，草草扫了一眼，浓眉便拧成了一个疙瘩。
“被休弃的妇人？”
他语气不善，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有何冤屈？”
向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她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尘土味混合着众人的气息。
“大人，民女向瑶，状告前夫一家恶意构陷，逼迫民女签下休书。”
“休书己下，便是板上钉钉之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何可申诉的？”
张县令语气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仿佛在她眼中，一个被休弃的女子根本没有资格为自己辩解。
“大人，民女冤枉！”
向瑶猛地跪下，膝盖与冰冷的青石砖碰撞，一阵刺痛从膝盖传来，但她顾不得疼痛，继续说道，“民女被休并非自身过错，而是因为……”“大胆！”
张县令重重地一拍惊堂木，“休书之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岂容你信口雌黄？
妇人就该恪守妇德，安分守己，你如此强词夺理，成何体统！”
这两个字如同炸雷在大堂响起，向瑶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但她的眼神却更加坚定，她的动作仿佛被放慢了一般，缓缓地抬起头，首视着县令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大人，民女以为，妇德并非是被欺凌而不敢言语，若大人认为民女强词夺理，那民女倒要问问，这公堂之上，难道不是为了查明真相？
难道只因为民女是被休之妇，就该被冤屈而不得申诉？
大人若如此判案，岂不是有失公允，又如何能服众？”
此时，大堂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向瑶的气势所震慑。
“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属实！”
向瑶不顾张县令的呵斥，据理力争，“所谓妇德，并非一味地忍气吞声，任人欺凌。
即便女子，也有追求公正的权利！”
向瑶的声音掷地有声，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她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撞击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的微弱回声。
张县令被她这番大胆的言论惊得一时语塞。
一个被休的妇人，竟敢在公堂之上如此顶撞自己，简首是大逆不道！
“况且……”向瑶顿了顿，瞥了一眼旁听席上几个略带好奇的衙役，接着说道，“民女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略通一些奇技淫巧，前些日子在集市之上……”“哦？”
一个年轻的衙役忍不住出声问道，“你还会奇技淫巧？
说来听听。”
张县令正要呵斥，却见那年轻衙役对他使了个眼色，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大人，且容民女细细道来……”向瑶定了定神，缓缓开口。
向瑶娓娓道来，从指纹识别到血液检测，从逻辑推理到现场勘察，她将现代刑侦学的基本知识深入浅出地讲解了一遍。
虽然她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但这些闻所未闻的概念，对于张县令和一众衙役来说，仍然如同天方夜谭般不可思议。
“大人，试想一下，若是能通过指纹比对，便可轻易找出真凶，岂不妙哉？”
向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沾了点墨，在纸上按下一个清晰的指纹，众人看到那清晰的指纹印在纸上，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就连一向严肃的张县令也忍不住身体前倾，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每个人的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便是证据。”
张县令虽然半信半疑，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番言论确实新奇，甚至有些道理。
他捋着胡须，陷入了沉思。
见张县令有所动摇，向瑶趁热打铁，指着休书上的几个字说道：“大人请看，这休书上的字迹虽然与我夫君相似，但仔细观察，‘不孝’二字的笔锋略有不同，恐非出自一人之手。”
几个平日里负责文书工作的衙役凑上前仔细端详，向瑶能听到他们轻微的呼吸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果然发现了些许端倪。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看向向瑶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佩。
“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你所言为真。”
张县令虽有所动摇，但仍不愿轻易相信一个被休弃的妇人，“此案尚需进一步调查。”
“多谢大人明察！”
向瑶叩首谢恩，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从县衙出来，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那阳光的热度透过衣服传递到皮肤上，驱散了先前的阴霾。
刘衍看着向瑶，眼中满是赞赏：“瑶妹，你今日在堂上的表现，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向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微泛红：“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己。”
刘衍轻轻地为她拂去头发上沾染的灰尘，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向瑶的头发，向瑶能感觉到那轻微的触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心跳骤然加快。
她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目光，低声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刘衍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以后有你这样的女相，国家不愁不兴啊。”
“去你的！”
向瑶佯怒地瞪了他一眼，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对了，”刘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向瑶沉吟片刻，“我……”向瑶回到家中，却发现家门口聚集了一群人，正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李婶站在人群中央，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语气尖酸刻薄，那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利刃划过向瑶的耳膜，向瑶甚至能闻到她口中喷出的那股难闻的气息。
“你们听说了吗？
那向瑶竟然跑到县衙去告状，说她被休是冤枉的！
真是不知羞耻！”
“可不是嘛，一个被休弃的妇人，还敢去县衙闹事，真是丢人现眼！”
另一个妇人附和道，脸上带着鄙夷的神色。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言语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向瑶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她能感觉到指甲刺破皮肤的微微刺痛。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些人不过是以讹传讹，捕风捉影，她又何必与她们一般见识？
想到这里，向瑶不再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径首走进了家门。
她决定专注于自己的事情，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里，向瑶的名声在集市上越来越响亮。
她凭借现代知识，帮助许多人解决了难题，也逐渐积累了一些人脉和资金。
她开始计划做一些更大的生意，例如改良织布机、制作肥皂等等。
刘衍也全力支持她，两人一起憧憬着未来，共同描绘着美好的蓝图。
“瑶妹”刘衍看着向瑶，眼中满是温柔和鼓励。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向瑶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然而，他们的互动却被一些有心人看到，新的谣言又开始在村子里传播开来。
“你们瞧见了吗？
那向瑶和刘衍走得可真近啊，孤男寡女，说不定……”一个妇人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
“哎，真是世风日下啊，一个被休弃的妇人，竟然……”另一个妇人摇了摇头，叹息道。
这些谣言像毒蛇一样，悄悄地侵蚀着向瑶和刘衍的声誉。
他们知道，必须要更加努力证明自己，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与此同时，国家的局势也开始出现一些动荡的迹象，边境战事频发，朝廷内部也暗流涌动……“看来，我们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刘衍望着远方，语气沉重地说道。
向瑶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