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娇喘吁吁,灼热的气息不断扑洒在我的肩胛骨上,她那细长的指甲犹如燃烧的火苗,在我***的后背上肆意划出一道撩人的火线。
"-----!"我低声咒骂着按下接听键。
喉咙里还残留着情欲的沙哑:"谁这个点......"电流里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我浑身血液突然凝固——那是宋诗雅特有的呼吸节奏,短促、克制,像手术刀划过冰面。
床头灯在墙壁投下扭曲的影子,白月光支起身子,丝绸被从她肩头滑落。
"杨云霆,你现在立刻来儿童医院。
"前妻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片,"暖暖急性肺炎,医生说需要父母签字才能进ICU。
"我猛地坐直身子,膝盖撞到白月光的小腿。
她吃痛地哼了一声,这声闷哼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撕裂的脆响,接着是重物坠地的轰鸣。
"带着你的新欢慢慢玩吧。
"宋诗雅突然轻笑,"反正女儿每次半夜发烧,你都说公司加班。
"忙音在耳边炸开的瞬间,记忆像被掀开的旧伤疤。
高二那年篮球联赛,我为了接宋诗雅扔来的矿泉水瓶扭伤脚踝。
她背着我穿过半个操场时,后颈细细的汗毛在阳光下泛着金色。
急诊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
消毒水气味钻进鼻腔,我盯着缴费单上"父女关系"四个字,钢笔尖在纸上洇出墨团。
护士站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玻璃门映出我凌乱的衬衫领口。
"杨先生?"护士敲了敲台面,"孩子母亲已经签过字了。
她说......"小姑娘瞥了眼我身后的白月光,"说有您这样的父亲,不如直接填'不详'。
"监护仪的红光在天花板上跳动。
我攥着缴费单穿过走廊,皮鞋跟敲在环氧地板上像是敲着丧钟。
白月光的高跟鞋声缀在后面两米处,香奈儿五号的味道混着来苏水,熏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转角处突然闪出个白大褂。
宋诗雅胸前别着心外科主任的银质胸牌,手术帽边缘露出几绺汗湿的鬈发。
她身后跟着三个住院医师,病历本在臂弯垒成摇摇欲坠的塔。
"让开。
"她眼皮都没抬,医用平板电脑几乎戳到我鼻尖。
我闻到她袖口飘出的血腥味,混合着某种熟悉的茉莉花香——是我们结婚时种在阳台的那株双色茉莉。
白月光突然挽住我胳膊:"宋医生好手段,连女儿都能当武器使。
"她尾指上的钻戒硌得我生疼,那是上周拍卖会拍下的三克拉粉钻。
宋诗雅终于停下脚步。
她转身时手术刀从口袋滑出半截,不锈钢刀面映出我们三人扭曲的倒影。
"林小姐,"她目光扫过白月光的小腹,"听说辉瑞医疗在查回扣案?"白月光的手指骤然收紧。
我想起上周在她公寓看到的财务报表,那些标红的手术耗材进货单像毒蛇盘踞在保险箱里。
我的心突然被一阵强烈的孤独感攫住,这种感觉如此熟悉,仿佛回到了校庆晚会那天,那天下着冻雨。
宋诗雅作为学生会主席在后台核对流程单,演出服肩带突然崩开。
我脱下校服外套裹住她时,碰到她后腰处狰狞的烫伤疤。
"三岁时打翻中药罐烫的。
"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我爸说留疤好,能记住疼。
"我鬼使神差吻了那道伤疤。
她浑身颤抖着抓住我的头发,舞台追光从幕布缝隙漏进来,在我们身上切开明暗交错的口子。
ICU的自动门缓缓开启。
暖暖蜷缩在蓝光治疗仪下,手背上埋着留置针。
她怀里还抱着那只掉耳朵的泰迪熊——是我去年忘在离婚调解室的生日礼物。
"爸爸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她把脸埋进熊肚子,声音闷闷的,"和上次那个喷紫色香水的阿姨一样。
"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宋诗雅冲进来时撞翻输液架,葡萄糖液在地面蜿蜒成透明的蛇。
她徒手掰开暖暖抽搐的下颌,护士往孩子嘴里塞压舌板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
"遗传性癫痫。
"宋诗雅的白大褂下摆沾着血渍,"杨云霆,你祖宗八代的病历我翻烂了,到底是谁在基因检测报告上造假的?"白月光突然扶着墙干呕。
她今早扔进垃圾桶的验孕棒浮现在我眼前,那两道红杠艳得像ICU的警示灯。
住院部后巷的吸烟区堆满医疗废品。
我掐灭第七根烟时,看见白月光在消防通道和药代碰头。
那人往她包里塞牛皮纸袋的厚度,恰巧能装下五万现金。
手机在裤袋震动。
匿名彩信里是二十年前的旧照片:妇产科诊室外,我妈攥着诊断书痛哭,泛黄的病历页上"先天性无精症"几个字被红圈反复标注。
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我冲回病房时,只见宋诗雅捂着渗血的额头,白月光举着破碎的输液瓶,地板上散落着暖暖的染色体检测报告。
玻璃碎片在日光灯下折射出刺目的光。
宋诗雅的血顺着指缝滴在白大褂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白月光举着输液瓶的手在发抖,瓶口残留的药液在地上汇成一滩。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她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暖暖根本不是他的孩子!"我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记忆像被撕开的伤口,涌出腥甜的血。
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我妈跪在诊室外的走廊上,手里攥着那张判决书般的检查单。
宋诗雅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她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却扯出一个惨淡的笑:"林小姐,你确定要在医院讨论这个问题?"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
暖暖在床上抽搐,氧饱和度急剧下降。
宋诗雅踉跄着扑向病床,白大褂下摆扫过满地的玻璃渣。
"准备插管!"她朝门外大喊,"叫麻醉科急会诊!"走廊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我站在原地,看着白月光从包里摸出手机,快速按下一串号码。
她的美甲在屏幕上划出细小的划痕,像某种隐秘的密码。
这一刻我却感到莫名的空虚。
我不禁想,自己的爱情为何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婚礼那天,宋诗雅穿着vera wang的婚纱站在教堂门口。
她手里攥着一份婚前协议,条款里写满对试管婴儿的免责声明。
"我不在乎。
"我吻她戴着钻戒的手指,"只要是你生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她眼底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早上她刚从生殖中心出来,取卵针留下的淤青被婚纱遮得严严实实。
------麻醉师推着抢救车冲进病房。
宋诗雅接过气管插管,动作娴熟得像在演奏大提琴。
她的白大褂被血和汗浸透,却依然挺直脊背。
"杨云霆,"她头也不抬地说,"去血库调400cc O型血。
现在,立刻!"我转身时撞到白月光。
她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一条未发送的短信:"计划有变,孩子不是他的。
"血库在住院部负一层。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看见白月光跟着麻醉师进了病房。
她的高跟鞋踩过满地的玻璃渣,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冷藏柜的荧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
我盯着血袋上的标签,突然想起什么。
暖暖是AB型血,宋诗雅是A型,而我......是O型。
遗传学最基本的常识像一记重拳击中太阳穴。
我扶着冷藏柜慢慢滑坐在地上,手机从口袋里滑出来,屏幕上是暖暖出生那天的照片。
----负一层的安全通道传来脚步声。
我屏住呼吸,听见药代的声音:"林小姐说今晚必须解决,那个孩子......""放心,"另一个声音说,"只要把病历调包,没人会知道真相。
"我摸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
黑暗中,血库的红色警示灯像一只充血的眼睛。
血库的冷气顺着衣领往里钻。
我蜷缩在冷藏柜后面,听着药代和那个陌生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手机录音还在继续,他们的对话像毒蛇一样钻进耳朵。
"林小姐说,只要把宋诗雅调去分院,辉瑞的订单就能翻三倍。
""那孩子呢?""老规矩,用药过量。
反正有先天性癫痫,死因很好解释。
"我死死咬住手背,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手机屏幕亮起,是白月光的未接来电。
她的微信头像在黑暗中闪着微光,那张在马尔代夫拍的比基尼照片突然变得刺眼。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我迅速删掉录音备份,把原件发到云端。
宋诗雅的旧号码还躺在通讯录里,备注依然是"老婆"。
"血呢?"她接起电话就问,背景音是监护仪的警报声。
"马上到。
"我抱着血袋冲进电梯,"暖暖怎么样?""不太好。
"她停顿了一下,"杨云霆,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电梯突然剧烈晃动。
灯光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
我摸到紧急呼叫按钮,却只听见电流的杂音。
------暖暖三岁生日那天,我们在迪士尼乐园。
她穿着白雪公主的裙子,骑在我脖子上看烟花。
宋诗雅举着相机,镜头后的眼睛亮晶晶的。
"爸爸,我长大也要当医生!"暖暖挥舞着魔法棒,"像妈妈一样救死扶伤!"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照亮她天真无邪的笑脸。
那时的我们,都以为幸福会永远持续下去。
------电梯里的应急灯终于亮起。
我摸到手机,发现没有信号。
血袋的温度在一点点流失,就像暖暖的生命体征。
突然,电梯顶部的通风口传来响动。
我抬头看见白月光的脸,她手里握着一把手术剪。
"把手机给我。
"她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乖,把录音删了。
"我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冰冷的金属墙上:"你早就知道暖暖不是我的孩子?""重要吗?"她笑了,"反正你也不是真的爱她。
你爱的只是那个'完美家庭'的假象。
"通风口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白月光尖叫一声,手术剪掉在电梯里。
宋诗雅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杨云霆,接住!"一根输液管垂下来。
我抓住管子往上爬时,听见白月光在拨电话:"动手吧,不用等了。
"住院部突然停电。
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我看见暖暖的病房门口闪过几个穿白大褂的身影。
他们推着的抢救车上,放着熟悉的蓝色药瓶。
宋诗雅把我拉出电梯井。
她的白大褂被通风口的铁皮划破,手臂上全是血痕:"快去病房!他们要给暖暖注射......"话音未落,走廊尽头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们冲过去时,看见暖暖的病房窗户大开,窗帘在夜风中狂舞。
夜风裹挟着消毒水的气味灌进病房。
我冲到窗前,看见楼下停着一辆没有牌照的救护车。
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把一个裹着床单的小身影往车上抬。
"暖暖!"我的喊声撕心裂肺。
宋诗雅已经冲出门去。
她的白大褂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像一只受伤的白鸽。
我转身时踢到地上的注射器,针头还挂着几滴蓝色药液。
电梯停运,安全通道的门被反锁。
我抄起消防斧砸开锁链,楼梯间回荡着金属碰撞的轰鸣。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白月光的短信:"想要女儿活命,就把证据交出来。
"我边跑边拨通一个号码:"老陈,帮我查个车牌......"话没说完,脚下一滑,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暖暖五岁那年,我带她去游乐园。
她非要坐过山车,我拗不过她。
车开到最高点时,她突然抽搐起来。
"爸爸,我好害怕......"她的小手紧紧攥着我的手,"我会不会死掉?"我抱着她冲向医务室,一路上都在祈祷。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种恐惧会成为常态。
-----我扶着墙站起来,膝盖***辣地疼。
手机屏幕碎了,但还能看见老陈发来的信息:"救护车是假的,车牌属于报废车辆。
"住院部后门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
我抄近路穿过太平间,冷柜的荧光灯在脸上投下惨白的光。
推开门的一瞬间,刺目的车灯直射过来。
宋诗雅挡在救护车前,白大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手里举着手术刀,刀刃在车灯下闪着寒光:"把孩子放下!"我趁机绕到车后。
车厢里,暖暖安静地躺在担架上,手腕上连着输液管。
蓝色药液正一滴一滴流进她的血管。
"住手!"我扑过去拔掉针头。
驾驶室的门突然打开。
白月光走下来,手里握着一把***:"真是感人啊,一家三口团聚。
"宋诗雅突然笑了:"林小姐,你知道为什么我坚持让暖暖住心外科吗?"她掀开白大褂,露出腰间闪着红光的录音设备:"因为这层的监控直通卫计委。
你刚才说的话,已经同步上传到云端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
白月光举起***,却突然捂住腹部蹲了下去。
她的米色西装裤上渗出暗红的血迹。
"你怀孕了。
"宋诗雅冷静地说,"刚才在电梯井,我闻到了你的妊娠反应。
"我愣住了。
白月光抬起头,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是啊,是你的孩子,杨云霆。
可惜......"她的话没说完,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警车刺眼的蓝光中,我看见她身下蔓延出一滩鲜血。
救护车的红蓝灯光在雨幕中晕染开来。
白月光被抬上担架时,手指还紧紧攥着我的裤脚。
她的美甲已经剥落,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救...救孩子......"她气若游丝地说完,就陷入了昏迷。
我站在原地,雨水顺着发梢滴进眼睛。
宋诗雅走过来,递给我一件白大褂:"去换身衣服吧,暖暖需要你。
"急诊室里,暖暖躺在监护仪下,小脸苍白得几乎透明。
护士正在给她抽血,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她皱了皱眉,却没有醒。
"血常规显示血小板异常。
"宋诗雅翻着化验单,"还有......"她突然顿住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化验单上的血型栏赫然写着:Rh阴性AB型。
"这不可能。
"我喃喃自语,"我是O型阳性,你是A型阳性......"宋诗雅合上病历本,目光闪烁:"杨云霆,有件事我瞒了你很多年。
"-----暖暖出生的那天,产房里只有我和宋诗雅。
她坚持不让任何人陪产,连护士都只能在门外待命。
"孩子很健康。
"她抱着暖暖,脸上是疲惫而幸福的笑,"像你。
"我吻她的额头,却尝到咸涩的泪水。
那时的我,以为那是喜悦的泪水。
-----急诊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警察带着搜查令进来:"杨先生,宋医生,请配合调查。
"我这才知道,白月光流产时体内检测出大量违禁药物。
而这些药物,正是辉瑞医疗正在研发的新型抗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