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白露专注地用冰蚕丝修补破碎的往生镜时,日晷上突然渗出了鲜血!
这诡异的景象让白露惊愕不己,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凝视着那不断流淌的鲜血,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
而就在这时,往生镜的镜面突然泛起一阵涟漪,映出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画面中,十二位长老的虚影倒悬在璇玑殿的穹顶之上,他们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束缚着,无法动弹。
更让人惊恐的是,他们的天灵盖上竟然生长着建木气根,这些气根如同触手一般,紧紧缠绕着长老们的身体,将他们的生命力和星辰之力源源不断地输往东海的方向。
白露瞪大眼睛,看着这可怕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些长老们究竟遭遇了什么?
而那建木气根又是从何而来?
这一切的谜团,都让白露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晷针偏位七寸三分,这是大罗周天逆转之兆。
"她蘸取日晷血在掌心画出河图,发现代表玄珠的辰星正被三股黑气缠绕。
九尾狐族的本命玉佩突然结霜,这是生死大劫的预警。
与此同时,被困在逆位困龙阵中的我,正经历着比死亡更可怕的异变。
青铜锁链上的上古铭文像蜈蚣般爬满全身,每道符咒都在改写我的命格。
龙洄的龙爪扣住我的天灵盖,应龙残魂借他之口冷笑道:"当年女娲用五色石补天,却不知最大的裂缝藏在建木根系..."剧痛中,我窥见一段被抹去的历史——昆仑墟根本不是圣地,而是镇压洪荒凶兽的囚笼!
那些美轮美奂的玉宇琼楼,实则是用蚩尤战骨炼化的镇魂钉。
建木根系深入九幽,每片叶子都锁着一头凶兽的精魄。
"现在明白为何灵枢每千年就要更替?
"应龙残魂操纵着龙洄的身体,指尖在我眉心刻下饕餮纹,"你们这些容器,不过是天道养的蛊。
"锁链突然发出太古雷音,我的元神被扯入青铜柱内部。
这里封印着十二具金仙遗蜕,他们头顶都盛开着一株建木分枝。
最年轻的尸身突然睁眼,他道袍上绣着的竟是师父的徽纹!
"灵枢不是果实,是诱饵。
"尸身口中飞出萤火,在我识海点燃一片星图,"每次天泪仪式,实则是用新容器替换旧祭品..."话音未落,金仙遗蜕们突然集体结印,我的肉身开始玉石化。
雪妖之王抚摸着冰壁上新生的血纹,露出獠牙轻笑。
共工的记忆碎片在冰晶中闪烁,映出建木根系深处蠕动的黑影。
十万年玄冰在他掌心融化,凝成指向昆仑墟的罗盘。
"终于等到囚天锁松动。
"他弹指唤醒冰层下的无头巨人,那些刑天族的战魂睁开空洞的眼窝,"该让轩辕小儿的后裔尝尝被反噬的滋味了。
"玉石化的肌肤下,有东西在啃食我的骨髓。
金仙遗蜕们围着我跳起傩舞,他们褪去人皮后露出青铜傀儡的真容——每具傀儡胸口都嵌着半块河图洛书。
"这是...尸解仙!
"我挣扎着捏碎腰间玉珏,师父留下的保命法器炸成三千玉屑。
其中一片割破指尖,金丝血滴在青铜地面瞬间催生出建木幼苗。
傀儡们的动作突然停滞,它们胸口的河图洛书开始重组。
幼苗根系刺入青铜柱内壁,整座逆位困龙阵发出不堪重负的***。
我趁机将元神附在幼苗上,顺着建木根系特有的灵脉遁走。
意识穿越地脉的刹那,我看到了昆仑墟的真相——悬浮在云海之上的根本不是山体,而是一具横跨三界的巨人遗骸!
建木神树从他囟门长出,十二座主峰对应其十二经脉,每座宫殿都建在穴位之上。
"这是***大神的法身..."我元神剧震,终于明白师父为何总说"昆仑既天道"。
根系突然传来撕扯感,应龙残魂竟顺着灵脉追来,龙洄的半边面孔在龙鳞下若隐若现。
"快醒来!
"白露的声音如惊雷炸响。
我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躺在青丘的镜湖畔,九条狐尾正将我裹成茧状。
往生镜悬浮在头顶,镜中映出的却是龙洄在归墟血战的场景——他左半身己完全龙化,右臂却死死握着我的素纱发带。
"你在时空乱流里飘了三个月。
"白露指尖凝出月露,滴在我龟裂的唇上,"昆仑墟的时间比外界快十倍,现在那里..."她翻转往生镜,我看到璇玑殿己成废墟,长老们的尸体挂在建木枝头,像一串干枯的果实。
镜面忽然泛起涟漪,龙洄的竖瞳出现在其中。
他背后的归墟正在吞噬星辰,掌心托着的正是我遗失的建木灵枢:"来拿回你的命,或者..."灵枢突然裂开,露出其中跳动的混沌核心,"与我共食天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