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添春色 川久 2025-04-18 14: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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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长在乡野的假千金,为人粗鄙、不通文墨。还险些与两个男人成婚。

指腹为婚的郎君抛下假干金,跪在父亲面前求娶我,发誓绝不纳妾。成婚十七年,

我助他功成名就、富甲一方。可他却金屋藏娇,和假千金暗度陈仓,生下一女。

明媒正娶的我成了妾,她高调地让我上妾室茶。我转手拿出和离书。“当初我能助你入青云,

今日也能让你身败名裂!”1我这人福薄,三岁那年被人拐走,等再次归家的时候,

生母因我走丢,没两年便早逝了。对亡母的相貌、秉性,一无所知,只能从父亲所画的画像,

聊表我的思念。今日是九月初四,每年的这个时候是祭拜亡母的日子,

我都会亲手备好酒菜去见她。按理来说,此时的我已经到了地方,焚香祭拜,

今日却生了变故,马车被人强行堵在路上。是个妇人。她在马前哭哭啼啼,

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车夫催促着她离开,妇人充耳不闻。“我与阿姐暂别不过十七年,

怎么?不记得清鸢?”顾清鸢,此前是养在相府的小姐,幼时的模样与我十分相似,

歹人将我偷走的时候,把顾清鸢留在灵应寺的厢房内,穿衣打扮与我如出一辙。

若是不仔细看,会因为孩童年幼,区分不开。贴身照顾我的奶娘没有分辨出来,

可向来疼爱我的母亲很是清楚,她能闻到我身上的异香。母亲悄悄地把这件事藏在心里,

暗地里命人寻我。而顾清鸢,得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双亲的疼爱、地位、权势,

甚至是婚事。她强行抱起怀中的孩子,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她急于把怀中的孩子给我看。

“阿姐你看,这是我儿晴娘,生得花容月貌,是不是有几分像……”我透过车帘,

看到顾清鸢眼里的狡黠。而她怀中的孩子,与我的长女幼时生得格外相像。

只不过少了一些英气,多了几分柔美。我攥紧衣袖,吩咐人调转马车,换一条路去祭拜母亲。

可顾清鸢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拉着孩子,再次拦住马车。“阿姐是要去祭拜母亲吧?

母亲虽然去得早,可我也与她有三年的母女情分,还望阿姐能让我与你一同前去。我想,

我想告诉母亲。我与夫君郎情妾意、幸福美满。”“晴娘生得貌美,懂事乖巧,

有母亲当年的风姿,阿姐你要知道,我是母亲教养长大的,容貌虽然不及你,

可才情总是能胜过的。”她聒噪起来,像个讨厌的癞蛤蟆。话说得好,

处处都是贬低我的意思。我被人拐到乡野,过上了早起拾柴,午时喂牛,还没到五岁,

便有了一门娃娃亲,那人比我大了十五岁。他们说:“女娃娃不比男娃娃,得早些嫁人。

”在乡野,我虽比男子聪慧果敢,但见不着一本书,也没有先生开蒙,饶是再有本事,

也只是一个目不识丁之人。而顾清鸢不同,她四岁开蒙,每日由母亲、女先生教导,虽愚笨,

但比大多数的女子要好上许多。骑马、射箭、琴棋书画、礼乐、插花、女工……无所不学。

我掀开帘子,看着她。冷嘲道:“胜过我?你说的是君子六艺?还是女子八雅?

你想与我对比,是十四岁之前的我?还是如今的?”顾清鸢的眼神躲闪,忽地大声。

“你要晓得!我夫君宠我、惯我!恨不得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全都给我,还有晴娘!顾南枝!

你夫君待你可好?”2她说的是梁含?三岁那年,我意外被人拐走,

那拐子将顾清鸢与我调换,母亲一直知道此事,背地里让亲信寻我下落。十四岁那年,

我差点与我第二个订婚对象成婚,他们将我带离那个偏僻的山村。把我带到繁华的京都。

-抵达相府不过半日的功夫,我便遇见跌跌撞撞闯入相府的梁含,他见着我的时候,

眼眸满是心疼,当着父亲的面,跪在地上,求娶我。那时,我才知道,母亲怀我的时候,

与自己的闺中密友定下婚事。这是我记忆里的第三门亲事。我虽目不识丁,

却也晓得一些道理,当下告知父亲,我与梁含并无感情,相府也从未说自己丢了嫡女,

没准梁含喜欢的人是顾清鸢。“我与清鸢从未互换过信物!”“母亲说过!伯娘在时,

她要将自己的陪嫁之物给清鸢!伯娘并未收下,想来,她也觉得该与南枝定下婚事。

”母亲只有我一个子嗣,她在时最疼惜的人也是我。父亲与母亲自幼相识,郎情妾意,

谈及母亲总是双眼湿润,他便做主,让我与梁含互换信物,这婚事算是定下了。

许是爱女心切的缘故,父亲也留了几分余地,说信物虽换,但婚事不会对外说上半个字。

往后的六年,梁含待我极好,仅次于父亲与继母。我也是个争气的人,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

将君子六艺、女子八雅都学了去,管家的本事也让未来的婆母挑不出任何的错处。成婚之后,

也算是事事顺心,婆母总将最好的东西予我,说我像极了母亲。嫁人生子不过十七载的功夫,

顾清鸢竟然拦下我的马车,问我:“你的夫君待你可好?”这、真的很重要吗?

梁家的账目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铺子、田地、私宅哪一个不是攥在我手里的?婆母膝下无女,

她的妆奁都是我的。她跑到这来质问我,这不是讨人欢笑?我让随行的家丁挡住顾清鸢的路,

调转马车,去看望我的母亲。-三日后,返回梁家。梁含做了我最爱吃的清蒸鲈鱼,

盘子旁的蘸料是我母亲生前的最爱,我幼时常怀念母亲,吃着吃着,便贪恋上了。那六年里,

梁含为了讨我欢心,能如愿以偿地求娶我,专门在父亲下厨的时候,

学会了这蘸料和做鱼的手法。他经常在有求于我的时候,亲手烹制。上一次吃这道菜,

还是三年前,他突然花了一千两银子,让我瞒着婆母填上这笔账。至于缘由,

是毁掉一人珍藏多年的墨宝。我坐在雕花红木椅上,躲开他为我夹起的鱼肉,

冷声问道:“这次,你又要求我做甚?”他眼神躲闪,嘴上却说着讨喜的话。

“我难道就不能为我夫人烹煮佳肴?这鲈鱼是母亲生前最爱的一道菜,我为你做菜,

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事到如今,他竟还想遮掩。那一千两的亏空,

是他三年前为顾清鸢购置宅院的开销。今日做菜,是又想为自己的美娇娘换取什么?

3那日我见过顾清鸢之后,就命人暗地里调查她。也是此时才知晓,顾清鸢当年与我相斗,

落得下风,被赶出相府,她带走了一笔能让她此生衣食无忧的银钱,消失在所有人的眼里。

只可惜,当惯大小姐的顾清鸢很快把这笔钱花完,就连父亲给她的宅子也被卖掉。

在我与梁含成婚的三年前,顾清鸢辗转距离京城五十里的运城,梳上妇人发髻,

对外宣称自己有一个经商的丈夫,常年在外不归家。那时,她只居住在一个二进的小院,

有仆妇照拂,只是那时,丈夫并不曾出现在人眼前,大家都纷纷猜测,

顾清鸢只是一个寡居的妇人。三年前,我与梁含成婚十四年,梁含大喜,他亲自操办宴席,

院内陈设皆是我喜欢的,与我结交的妇人,无不艳羡。他们说少年夫妻老来伴,

很少能有男人能像梁含这般好。宴席操办不出七日,他便寻我要了千两银票,现在想来,

是顾清鸢知晓这场宴席,特意寻机会讨要的宅院。我的人拿着梁含的画像,问过周遭的人,

他们都说,那是顾清鸢的夫君。这是哪梁姓的夫君奇怪得很,少则半月,多则半年,

才会出现在院子里。-“下月是嫣儿的生辰,我命人备下生辰礼。”梁含说到这,

眉眼多了几分慈父的柔情。他拉着我的手,轻声说道:“她是我们的独女,

我想趁着大办十六岁的生辰,为她挑选合适的夫君。”“这女子与男子不同,不能考取功名,

日后能做的也就是仰仗夫家,夫人若是有合适的,与我一说,我私下相看一番,

好为我们的女儿做打算。”说着说着,梁含话锋一转。“承哥儿是你我的独子,现下十四,

马上就要参加科考,我想……岳丈大人若是能私下打点一番,别说入那金銮殿当状元郎,

当个有前程的举子总是没问题的。”我的脑袋有些发蒙。嫣儿是我们成婚不久便有的孩子,

那个时候我与梁含蜜里调油,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他时常拉着我的手,

笑着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也能知晓我幼时被拐,时常想念父亲,

会带着我经常回到相府看望父亲,每次我与父亲对弈,说起近日发生的事情、求学的困惑。

他总是面带笑意地看着我们,有时我不知如何落子的时候,也会悄声提示。现在想来,

那时的光景如梦似幻,美得不真实。我闭上双手。在心中默念:“顾清鸢怀里的孩子多大了?

七岁?八岁?还是十岁?”孩童与孩童的高矮胖瘦总是不相同的,但也不会相差太大。

我看着梁含。“你与她是从何时勾搭到一块的?”梁含看着我张了张嘴。4“夫人说笑了,

我为官清廉,纵使这些年有岳丈大人庇护,说到底还年轻,怎能……用勾搭二字。

”他低着头,有些愤愤地说道:“都是读书人,夫人何必用此人污言辱我。

”梁含比我想得还不要脸,他转身离去。我轻笑道:“十年?”他脚步一顿,随后接着离开。

我与梁含成婚十七载,他当初待在我娘的坟头说今生今世唯爱我一人,不纳妾、只忠心,

若是做出背叛我的事情。必定天打五雷轰、绝其子嗣。想到我们的嫣儿,我看着漆黑的天,

声音有些颤抖:“母亲,你终究是偏疼我一些,没有梁含断子绝孙。”我双手合十,

仰头望天,母亲在天之灵,到底、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忘却那句毒誓,

让梁含与我生下嫣儿。怀着怎样的苦楚,让顾清鸢生下晴娘。-梁含与顾清鸢在一起的十年,

说多也不多,不过是我在那山里度过的时日。回看这些日子,我与梁含的关系渐渐地淡了,

他时常在相府走动,讨好父亲,以求官运亨通。他总是打着回到祖宅的名义,前往运城。

五年前,八年前,甚至是待了半年的工夫。那个叫晴娘的孩子,是哪时生的?我的眼眸湿润,

一切的一切竟有迹可循。那年,我们夫妻二人分开半载,他带着运城的特产来寻我,

而我亲手做了鲈鱼,调制蘸料,还有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他说。“运城连着海,

那边渔民众多,他们撑着渔船下海捕鱼,那夜明珠是我寻了三月,才寻来的,如此珍宝,

最衬我夫人。”我瞧着好看,觉得心中欢喜,便将屋内的一盏灯换上夜明珠,每每到了晚上,

明珠散发出微光,我便觉得他对我有情,回到家中见到父亲,总忍不住为他说上几句好话。

-“夫人。”侍女阿喆打断我的思索,她笑着说:“方才老爷派人将他亲炖的燕窝拿来了。

”阿喆撑着下巴,一脸艳羡地说道:“偌大京城,嫁得好的小姐比比皆是,

可没有任何一人能比得过小姐您!”她快速地帮我打开燕窝盅,回忆起我与梁含的初婚。

“想当年小姐与姑爷成婚之后,奴婢是唯一一个陪嫁的丫鬟,

您按照前人的规矩想抬我为妾室,老爷当场给您许诺一生一世一生双。”她笑得十分向往。

一生一世一双人,此前我从未听过这个说法,当梁含告知于我的时候,我是换新的,

也是焦急,等沉下心,才接受现有的一切,我看着眼前的燕窝,又看向斑驳的树影,

他许是爱过我的,也是用过心思的。不然也不会成婚不过一月的工夫,便生下了我们的女儿,

他那时待我极好,回绝填房的请求,日日陪在我身边,为我烹煮美味,对我嘘寒问暖。

父亲见过不同品行的人,有顽劣不堪,有哗众取宠,有富有才学,他对人总掺杂几分疑虑,

不会全信。可他面对梁含的时候,总会赞赏有加。我看着燕窝。“阿喆,

你将这燕窝分成十来份,去寻不同的大夫,好好地瞧瞧。”她愣神,不解地看着我,

随后快速点头。“奴婢这就去看!必定要让大夫好好地瞧瞧,梁含带来的好东西!

”5那顶级的血燕,里面掺杂了两味毒药。用毒很是巧妙,阿喆苦寻二十位名医,

只有其中三位瞧出。“小姐!他、他怎么敢!梁家败落,若不是与小姐您的婚事,

就算他考取了功名,又能如何!偌大的京城,有才学、有见解的人这般多!”阿喆气得厉害。

我待在窗前,忍不住轻咳起来。这上好的血燕,我竟已吃了半月有余,怪不得,

怪不得自诩聪明一世的顾清鸢会突然发了疯似的跑到我面前。原来她已然知晓我命不久矣。

现下跑到我面前,不过是想让我当个瞑目的死人。“顾清鸢能出现,定是有十成十的把握,

小姐,若是嫣儿小姐落到这个女人的手里,往后的日子,可怎么活?”说罢,

阿喆忍不住落下两行泪。我与顾清鸢的初次相遇,是刚入府门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我衣衫破烂,是个没见过任何世面的乡野女子。偌大的相府于我而言,

简直是我看到的另外一重天。这个地方,比我们那个偏僻的村落还要大,

他们见着我会恭恭敬敬地唤一声小姐,有些年岁大的长辈,见着我的时候,两眼含泪。

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但我如今还记得,比起一身破烂,

局促到手都不知如何安放的我来说。被人群簇拥的顾清鸢明艳动人,她板着一张脸,

瞧见我的时候,很是不喜,但她打扮得真的很好看,看得我失神。看得我只会想,

当初我若是没有被人拐走的话,是不是也会穿这么漂亮的衣裙。顾清鸢并不喜我,

她经常在无人的角落将我堵住,双目发红。“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与我抢爹爹!

”她这人是府中一个特殊的存在,因为顶着我的身份,

是头一位夫人生下的嫡女、唯一的孩子,所有人都偏护她,

父亲也将对母亲的爱移交到她身上。饶是抬上来的平妻再有本事、手段,都越不过她。

我的到来让她乱了方寸,所有围着她转的人,都会前仆后继地涌到我面前,唤我一声小姐,

他们会说我与母亲生得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最让她接受不了的便是青梅竹马的梁含在第一时间毁掉他们二人的情谊,跪在父亲面前,

要求娶我。顾清鸢是聪慧的,毕竟这是相府,有着顶级的先生、古籍,

她开始在我身上耍手段,想要从侍女、管家、嬷嬷那离间我,陷害我。甚至是派人刺杀我。

那个时候的顾清鸢觉得我夺走她的一切,父亲是疼爱她的,定然不会怪罪,时间一久,

用到的手段也就更多了。有一个无人的雨夜,她将我推入花园的池子里。

想伪造出一个失足落水的场景。但她没想到的是深谙水性的我瞥见父亲在廊前走过,

我努力地在水里扑腾、呼救,沉入水底。她一脸骄傲地转身,享受犯罪的一切,

却迎面撞见赶来的父亲。顾清鸢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而我被父亲救下,抱在怀里,

连着三日高烧不退。她不知道的是,虽然我流落他乡,没受过良好的教育,也不知何为夫子,

但我见过这世间最恶的人,骨子里流淌着母亲的血。遇事不慌,做最适合当下的判决,

一直是刻在骨子里的本事。6人生漫漫,世事无常。当我知晓他对我动了杀心,

没了往日的情谊,我当下写了一封和离书,让阿喆送到他的书房。

梁含在慌乱中跑到我的房内,几乎是没带丝毫犹豫地跪在我面前,

一旁的侍女都有些不知所措。他真是一个敢为天下先的男子。“夫人,我是做错什么事了吗?

你为何要与我和离?”他的声音逐渐地哽咽,带着一丝哭腔。

“你我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恩爱如初,为何要离我而去?你就算是想离开,

总是要为嫣儿想想,她马上就到说亲的年纪。”“还有、还有,承哥儿要准备参加科考,

这些年他养在你名下,与亲子无异,夫人,你知晓他的本事,日后定能高中。

”他松开我的手,想要拿孩子的事情牵绊住我。承哥儿不是我与梁含亲生的孩子,

当年我难产,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才如愿将嫣儿生下,落下个生子困难的病症。

此后的几年里,父亲为我寻遍名医,就想着我为梁家开枝散叶,

我也试图通过习武练剑、求医问药去养着自己的身子。只可惜,努力无果。至于承哥儿,

他生父生母早亡,是烈士遗孤,我见他聪慧乖巧,是个讨喜的孩子,把他守在自己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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