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把我那个名义上的妹妹接进了府里。
崔清浅,是河洛崔县令之女。
也算是我养妹。
崔清浅对温泊简爱得死去活来,爱得全城皆知。
还没见到人,就在花树下哭得稀里哗啦,嘴里还念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这事儿在河洛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风流谈资。
温泊简听了,更是心疼得不行。
直接把她接进温府,像对待珍宝一样供着。
就连我那七岁的儿子,也特别黏她,老是催着问:“父亲,你什么时候把姨母娶进门啊?这样姨母就能当我母亲了。”
“阿母太严厉了,我就借了珍宝斋的新玩具玩了几天,她就要关我禁闭,还是姨母疼我。”
那日我是怎么回答他的?我当时气坏了,直接让人打了他板子:“不问自取就是偷!温修,你读的圣贤书都白读了吗!”现在重新活了一世,我怎么会不知道崔清浅和温泊简早就暗度陈仓。
既然他们俩想恩恩爱爱地过日子,我也不想再当那个碍眼的坏人了。
“温泊简,我们和离吧。”
我把写好的和离书推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