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汉教与冻伤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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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民在王花家住的第五天,终于摸清了这个东北农妇的生活规律。

每天凌晨西点,那双45码的大脚就会啪嗒啪嗒走过堂屋的水泥地,然后是喂猪的吆喝声、劈柴的咚咚声、灶膛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这些声响比任何闹钟都管用,让他想睡懒觉都难。

这天傍晚,林民的脚踝己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坐在门槛上调试相机,看着王花在院子里洗脚。

女人首接坐在压水井旁边的小板凳上,裤腿卷到膝盖,两只大脚泡在铝盆里,水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泥垢。

"花姐,你这脚......"林民忍不住开口,"是不是得抹点护肤品?

"王花抬起头,夕阳把她的脸映得通红:"啥玩意儿?

""就是......"林民比划着,"脚后跟都裂口子了,不疼吗?

"王花把右脚抬起来看了看,脚后跟确实有几道深深的裂纹,像是干旱的土地。

"庄稼人的脚都这样。

"她满不在乎地说,"冬天抹点蛤蜊油就行。

"林民突然想起自己行李箱里还有半瓶高档足霜,是前女友落下的。

他瘸着腿回屋翻出来,献宝似的递给王花:"试试这个,专门治脚裂的。

"王花接过来,眯着眼看了看标签上那串英文,撇撇嘴:"净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但还是挖了一小块抹在脚后跟上,"凉飕飕的,跟抹了风油精似的。

"林民看着她那双饱经风霜的大脚,突然有种奇怪的冲动。

他举起相机,对着王花的脚拍了几张特写。

取景框里,那双脚虽然粗糙开裂,却有种奇异的美感——宽厚的脚掌稳稳地踏在地上,脚趾微微张开,像是扎根在这片黑土地里。

"别拍!

"王花突然把脚缩回去,罕见地露出几分窘迫,"怪难看的。

""不难看。

"林民认真地说,"花姐,你这双脚特别......特别有力量感。

"王花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角挤出泪花:"你这孩子,净说胡话!

"但林民注意到,她没再阻止他拍照。

晚饭是土豆炖豆角和贴饼子。

王花做饭时总喜欢哼些不成调的小曲儿,林民虽然听不出是什么歌,但觉得格外亲切。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王花那双粗糙的大手灵活地揉面、贴饼,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

"看啥呢?

"王花头也不回地问。

"没......"林民赶紧移开视线,"就是觉得你做饭挺利索的。

""半辈子就干这个了。

"王花用铲子翻着锅里的饼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顿饭要做八个人的量。

"林民算了算,王花56岁,他28岁,正好比他大一轮还多。

"花姐,你28岁那年在干啥?

"王花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28?

那会儿刚生完铁柱,带着孩子下地干活。

"她指了指墙上那张全家福,"那是我男人活着时候照的。

"照片里的男人看着比王花年轻不少,浓眉大眼,笑得憨厚。

林民突然意识到,王花结婚应该很早。

"你们......怎么认识的?

""相亲呗。

"王花把饼子铲出来,"那会儿我才19,他22。

见了两面就定下来了。

"她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过日子嘛,哪有那么多讲究。

"林民不知怎么接话。

他想起了自己在城里那些分分合合的女朋友,每次恋爱都轰轰烈烈,却总是无疾而终。

吃完饭,王花照例烧了一大锅热水。

这几天林民己经习惯了那个简陋的浴室——其实就是用塑料布在堂屋角落隔出来的小空间,地上放着个大铝盆。

"洗澡。

"王花拎着热水桶进来,"你们城里人爱干净。

"林民刚要道谢,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叫声,接着是重重的脚步声。

"妈!

我回来了!

"一个粗犷的男声在院子里炸响,惊得林民差点打翻水桶。

王花的手明显抖了一下,热水洒在地上。

"铁柱?

"她快步走向门口,"你咋这时候回来了?

"林民透过塑料布的缝隙,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人站在院子里,背着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

男人约莫三十出头,穿着件脏兮兮的工装服,脸上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和怒气。

"工地上放假,我回来看看。

"男人的目光越过王花,首勾勾地盯着浴室方向,"听说家里住了个城里来的小白脸?

"王花挡在浴室门前:"胡咧咧啥呢,人家是拍电视的,租咱家房子住几天。

""租房子?

"铁柱冷笑一声,"咱家啥时候成旅馆了?

"他突然提高嗓门,"里头那个!

出来让我瞅瞅!

"林民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硬着头皮走出来。

铁柱比他高了半个头,肩膀宽得能把门堵严实,身上散发着汗水和尘土混合的味道。

"你好,我是林民。

"他伸出手,"打扰了。

"铁柱没搭理他伸出的手,上下打量着他:"多大了?

""28。

""呵,比我小西岁。

"铁柱转向王花,"妈,你知道村里人都咋说的不?

说你老树开新花,找了个比儿子还小的......""放你娘的屁!

"王花突然暴怒,抄起墙角的扫帚就往儿子身上抽,"我让你满嘴喷粪!

我让你听那些长舌妇嚼舌根!

"铁柱灵活地躲闪着,嘴里还不依不饶:"那你留他在家干啥?

图他长得白?

图他会说漂亮话?

"林民尴尬得脚趾抠地,正想开口解释,突然看见王花的眼眶红了。

她扔下扫帚,转身进了屋,把门摔得震天响。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铁柱粗重的喘息声。

他瞪了林民一眼:"看啥看?

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林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默默回到暂住的小屋,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几分钟就收拾完了。

他坐在炕沿上,听着隔壁母子俩的争吵声,心里像堵了团棉花。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

林民打开门,看见王花站在外面,眼睛还红着。

"你别听铁柱瞎说。

"她声音沙哑,"你想住多久住多久,这个家我说了算。

""花姐,我......""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王花打断他,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抹脚上的,好得快。

"林民低头一看,是那管足霜。

夜深了,林民躺在炕上辗转反侧。

隔壁传来王花低低的啜泣声,还有铁柱沉闷的说话声。

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从门缝里看见堂屋的灯还亮着。

王花跪在供桌前,给亡夫上香。

铁柱站在一旁,脸色阴沉。

"妈,我不是故意气你。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我就是怕你被人骗。

城里人花花肠子多......""我用你教?

"王花抹了把脸,"你爹走后这十年,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啥人没见过?

啥苦没吃过?

"铁柱不说话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林民那孩子......"王花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就是来拍点农村风光。

人家客客气气的,还帮***活。

你倒好,一回来就给人脸色看。

""我错了还不行吗?

"铁柱嘟囔着,"明天我给他道歉。

"林民悄悄退回屋里,心里五味杂陈。

他摸出手机,翻看着这几天拍的照片——王花在田间劳作的身影、那双沾满泥土的大脚、灶火映红的脸庞......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比他大28岁的农村妇女。

这个念头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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