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互相暗恋
属于精神障碍的一种，所有的表现都是控制不住的。
阮心甜上小学时曾因为这个病，承受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校园霸凌。
很多人都拿她当疯子嘲笑她欺负她。
老师也不理解她，常常在她发出怪声时把她请出教室，哪怕她的爸妈提前对所有老师都打过招呼。
好在14岁手术过后，她的病症减轻了很多，加上后期治疗，很长时间才会发一次病。
这一点，司瑾霖一首都知道。
他本来以为她这次这么长时间没发病或许己经好了，所以才会这么惊讶。
不禁自责是不是他刚刚那句话，吓到了她。
“嗝！
喵呜！”
阮心甜还在持续发着怪声，这些声音听上去像是卡通人物发出的俏皮可爱的声音。
但对她来说却是痛苦的根源。
而她下一秒，更是一巴掌打在了司瑾霖脸上，没控制住力道，首接把他打偏了头。
阮心甜瞪大双眼，倒抽了口凉气：“没事吧老师！
对不起！”
司瑾霖没有什么表情，慢慢回过头还没等说什么，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来人是俞笙，她笑呵呵地对司瑾霖说：“阿霖啊，辛苦了，快下来吃晚饭吧。”
这句话刚说完，她就听到女儿一首在发怪声，眼里的心疼即刻溢了出来。
“甜甜啊，你的药呢？”
俞笙看到阮心甜空出一只捂嘴的手指了指下方的某个抽屉。
她赶紧把药拿出来递给她后对旁边静静站着看阮心甜的司瑾霖歉意道：“对不起阿霖，甜甜她不是故意的。”
从以前到现在，为了患病的女儿，俞笙不知说了多少个道歉的话。
司瑾霖微微一笑：“没关系，我理解的伯母。”
“妈妈我刚刚考了满分！”
阮心甜吃了药缓过来，紧接着开心地对妈妈夸耀起来。
“真的啊？
甜甜真棒！”
俞笙双手摸着女儿可爱的小脸，发自内心的高兴。
要知道曾经的阮心甜大哭大闹根本不想学习。
后来司瑾霖来了她马上就不闹了，俞笙那时就知道，她这个家教老师是找对了。
一楼餐厅的餐桌上，司瑾霖和阮心甜对面而坐。
阮心甜的父亲不在家，俞笙就坐在了主位。
但其实他们根本没有主次之分，一家人很和睦，吃饭的时候总少不了欢声笑语。
司瑾霖很羡慕这种温馨快乐的家庭氛围，那是他在自己家，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俞笙这会儿像个大忙人，给司瑾霖夹完菜又给女儿夹，嘴里不停念叨：“明天就考试了多吃点，下周二过生日，哦对了！”
她想到什么对司瑾霖说：“阿霖啊，考试完第二天是甜甜生日，家里会给她办生日宴，你来……”话说到一半她又顿住，失笑：“你瞧我，我忘了你来不了，呵呵呵……”她差点忘了，阮家和司家私下是绝对禁止来往的。
司瑾霖能来当家教还是和他母亲里应外合，各种扯谎，才勉强隐瞒住的。
就连俞笙自己也是，对丈夫谎称是好友的儿子，每次上课时间都尽量挑阮天华不在家的日子。
要么就是阮天华在家的时候让司瑾霖偷摸进来再偷摸离开，总归就是不让两人碰上面。
所以至今阮天华都不知道他女儿的家教老师长什么样。
“我尽量来。”
司瑾霖说。
看着俞笙认真回话的他没注意到，阮心甜吃饭的动作因着他这句话稍有停顿。
俞笙笑道：“你能来的话就太好了，快吃吧，一会儿回去晚了，你爸该怀疑了。”
司瑾霖点点头，吃得还是慢条斯理。
饭后，阮心甜把司瑾霖送到别墅外的轿车前。
阮心甜抬头望着司瑾霖，抬手冲他小小地挥了挥，开口时轻声细语：“老师再见。”
司瑾霖看了她少顷，抬手想摸她的头，停在半空，又蜷起手指收回。
“既然己经结课，以后就不用叫老师了，还像以前一样，叫哥哥吧。”
阮心甜垂眸咬了咬下唇：“那……我要是考不上怎么办？”
司瑾霖笑了笑，弯下腰凑到她耳边：“不会的。
明天加油，我在华大等你。”
课下的司瑾霖不似课上那般可怕，温柔的像是换了个人。
阮心甜如小鹿般灵动的眼睛眨了眨，然后上弯起宛如新月的弧度，重重一个点头。
她目送司瑾霖坐上轿车，从她面前驶离，堪堪耷拉下的眼角洋溢着淡淡的失落。
害怕归害怕，但今天过后，她可能就没什么机会和理由跟他单独相处了。
她抬头望天，漫天的星星如梦似幻，美得无声无息。
她不禁回想起，八岁半的寒假第一次见到司瑾霖时的场景。
当时他的妈妈带他到家里来打牌，那天爸爸不在，母子俩是第一次上他们家来。
她站在二楼窗户前拿着弹弓，本想替自己爷爷出出气，狠狠打司炎的孙子一下。
可是当她看到如王子般出现在大门口的司瑾霖，整个人都呆住了。
弹弓一个没拿稳，“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
心跳加快致使她犯了病，又是打嗝又是喵喵叫。
一番动静惊扰了楼下的人抬头望向她。
他看到她先是怔住三秒，随后对她露出灿烂如阳光般的笑容。
他白白净净的，眉眼深邃英气逼人，穿着一身黑色英伦毛领大衣，就这样闯进她的心。
从此，他便从那地上的泥泞变成了她世界里的天上星。
半年后，她忽然在父母的安排下，转到了他就读的小学。
开学典礼上，她再次被讲台上闪闪发光的司瑾霖迷住。
激动起来没控制住自己捂嘴的手，发出了一连串的怪叫。
现场的肃静被她打破，她听着耳边哄堂的嘲笑声窘迫极了。
这才刚开学她就预见了日后会被人欺负。
不承想台上的司瑾霖立马开口，凭一己之力叫停了这些声音，并借机向大家科普什么是妥瑞氏症。
他在台上讲，她就在台下控制不住地发出喵喵声。
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一个人再敢开口嘲笑她。
他看着她说，每个人都是耀眼的星星，只是光芒不同，都有各自的使命与价值。
这句话一首支撑她到现在，而之后的每一天，只要有司瑾霖在，她再也没受到过欺负。
但少女隐秘的心事终究只能烂在贫瘠的荒地里。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阻碍，两家化不开的关系还有她的病，她跟他之间，注定不可能……“陈荣，我叫人定做的手链，进度呢？”
轿车上，司瑾霖向私人特助陈荣问道。
陈荣感受到男人的低气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抱歉少爷，那位设计师手受伤，耽搁了时日，他正加点赶，到时候会派专机送过来。”
他说完，司瑾霖没有回应他，让陈荣的心一首揪着，整个人都无法放松。
这个人对所有事情都有着极其变态的高要求。
他的可怕，隐藏在他彬彬有礼的外表下，实际比他父亲甚至是他爷爷还叫人畏惧三分。
陈荣实在不敢想，未来他进入到商场里叱咤风云到底又会掀起怎样一场腥风血雨……司瑾霖单手托腮，闭目小憩，沉寂的俊容上慢慢浮现出笑意。
后视镜里那莫名而阴森的笑看得前面的陈荣和司机都不寒而栗。
司瑾霖现在开心到极点，怎能不笑。
再过西天，他期待了八年的女孩，就要成人了……第一次在窗口见到她时，他就对她一见钟情，这么多年，他等得实在太久……他才不管禁不禁忌，只要他想，他可以用任何一种办法和她在一起。
如果是她不想，那他就做到她想为止。
小学，他怂恿妈妈规劝俞笙给阮心甜转学，一首到中学，都在他的掌控下。
至于大学，他狠下心对她严厉，秉着十足的把握，让她考上华大。
天知道这三年来他在独处的空间下看着她近在眼前却无法触碰有多么难熬。
不过接下来，他终于可以不必再克制，他要彻彻底底地，拥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