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下去,众人纷纷地看向了黄毛少年,只见黄毛少年惊恐的看着窗户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那些“人”都靠近了窗户,窗户上面黑沉沉的一片,它们的脸都紧紧的贴着窗户,那个十六岁少女下意识想要尖叫,却被那个十九岁女生捂住了嘴巴,尖叫卡在喉咙只能惊恐的看着窗户只见惨白的脸死死贴着玻璃,嘴角诡异地裂到耳根,挂着凝固的狞笑,下一秒它们集体开始拍打玻璃,还有几个开始拍门健壮的男人和警察死死抵着门口,尽量不让外面的那些“人”破门而入,但也不是长久的办法江楠安赶紧把那边桌子下的板凳拿起来拿着凳子腿用凳子板底在窗户上用处不大但是能减缓一点那些“人”破窗的速度黄毛少年也反应了过来,第二扇窗户要被破开的时候,他也拿起了一个板凳抵在了窗户上,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江楠安攥紧木凳的手心里全是冷汗,木凳的边缘硌得他虎口生疼。
门外的拍打声越来越急,混着玻璃即将碎裂的吱呀声,像死神在磨镰刀。
“妈的!
这破窗户撑不住了!”
黄毛少年骂骂咧咧地用凳子角去戳贴在玻璃上的惨白人脸,却见那些嘴角咧到耳根的“人”突然把脸挤得更扁,浑浊的白翳在眼眶里翻滚,像是沸腾的脓浆。
“砰!”
第一块玻璃终于不堪重负,碎成蜘蛛网状。
那个穿高中校服的少女发出压抑的呜咽,指甲几乎掐进面前二十多岁女人的手臂。
穿白大褂的医生突然想起什么,抓起桌上积灰的煤油灯往墙角缩,金属灯链在掌心勒出红痕:“它们、它们怕光吗?”
“试过了!
没用!”
***上身的男人肩颈伤疤剧烈抽搐,他和警察用后背死死抵住门板,门框己经渗出木屑粉尘。
外头的拍打声突然变了节奏,像是某种黏腻的液体在门上攀爬,“吱呀——”老旧的合页发出濒死的哀鸣。
“左边窗户!”
江楠安的凳子腿狠狠磕在窗框上,木屑飞溅中瞥见一张被挤压变形的脸——原本该是鼻子的位置凹陷下去,黑洞洞的窟窿里涌出灰绿色黏液,正顺着玻璃裂缝往里渗。
十九岁的马尾女生突然从包里拿出半块巧克力塞进十六少女嘴里“咬住!
别出声!”
黄毛少年忽然瞥见床底露出的铁环。
他踹开烂木板,露出锈蚀的地窖入口时,整面玻璃轰然坍塌。
穿警官服的男人转头怒吼“下去!
快!”
话音未落,一只渗着污水的手己经从破口伸进来,五指关节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指甲缝里嵌着半片腐烂的鱼鳞。
地窖里腐叶气息扑面而来,江楠安摔下去时撞到石壁,抬头看见黄毛少年正拼命拖拽木板封门。
外头的嘶吼声突然变得尖锐,像是某种生物发现猎物即将逃脱的暴怒。
江楠安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赶紧上前和黄毛少年一起封门在门终于封好以后,他们两个也顾不得地上脏不脏了,虚脱般的靠着石壁坐在了地上而就在此时医生举着煤油灯的手在发抖,火光掠过墙角时,所有人同时僵住——潮湿的墙面上,用暗红“颜料”歪歪扭扭涂着半句话“当潮水漫过第三块礁石……”黄毛少年下意识念出了这段话,随后不明白的问了出来“什么意思?”
众人都不太明白十九岁马尾少女上前一步想查看一下,就被人拉住了衣角,低头一看是十六岁女孩拉住了,女孩颤抖着声音说“小心.....别去.....”十九岁马尾少女摸了摸女孩的头尽量柔声道“没事的,我去看看”十六岁女孩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她的衣角,十九岁马尾少女走了几步走到了那个墙角蹲下观察了起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看着她十九岁少女指尖沾了点墙面上的暗红痕迹,突然触电般缩回手——那触感黏腻温热,不像是干涸的颜料,倒像某种半凝固的胶体。
她喉间泛起腥甜,强忍着恶心凑近煤油灯,火光将痕迹边缘照得透亮,竟隐约透出纤维状血丝。
“是、是血……”她的声音像绷到极致的琴弦,“有人用血写的。”
穿警官服的男人突然按住腰间枪套,指腹摩挲着皮革上的磨痕:“第三块礁石……码头往右数,退潮时会露出的那块三角形暗礁。
我去年办过一起案子,失踪者最后出现的监控,背景里有片红绳……”他忽然噤声,目光扫过纹身男***的肩膀。
***上身的男人察觉到视线,抬手扯开颈间皮绳,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旧疤——那形状赫然与灯塔铁栏上的祈福红绳编纹一模一样。
“十年前,我跟着渔船出海,遇到风暴时……”他喉结滚动,疤痕随着吞咽动作扭曲,“老船长说要用‘活祭’换平安,红绳绑的不是祈福,是……”话未说完,地窖顶部突然传来重物砸落的闷响。
十六岁少女猛地抬头,看见木板缝隙间渗出灰绿色液体,正顺着纹路滴在医生脚边。
那些“人”还在拍打着地窖的入口并且发出低吼,试图进来,一首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江楠安揉了揉有点发疼的肩膀,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说道“待在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这个门未必能坚持多久,要不我们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话落他指向了一个通道里面漆黑一片让人产生未知的恐惧十六岁少女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穿白大褂的医生也有一些发怵黄毛少年倒是有点欣赏江楠安的胆识,站起身来搭上他的肩膀“哎呦!
兄弟胆子挺大,好啊,走,哥陪你一起”江楠安看了看他,似乎对他的称呼有些意见,但是也没有说出来而穿警官服的男人和***上身的男人,对江楠安的提议挺赞同的,所以点了点头二十多岁的女人和十九岁马尾少女没什么意见,只有十六岁女孩和穿白大褂的医生挺害怕的——***上身的男人打头阵,拿着煤油灯率先走在前面,其次是黄毛少年,江楠安,十九岁马尾少女在第二行在第三行的是二十多岁的女人和十六岁女孩以及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为什么他一个男生在第三行呢穿白大褂的医生一本正经的说要保护小姑娘,他们也懒得反驳穿白大褂的医生,就任由着他在第三行呆着了最后是穿警官服的男人为他们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