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凝,江家唯一的女儿。他们都以为我离了江家,就得饿死。我那个名义上的爹,
为了逼我离婚,冻结我所有的卡,让我净身出户。我那个废物哥哥,当着所有人的面,
把我给老公买的表摔在地上,骂他是条只会吃软饭的狗。我那个协议结婚的老公陈计,
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像个真正的窝囊废。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我哭着回去求饶。
他们不知道,我早就把江家当成了一个游乐场。而我,是那个唯一有权制定游戏规则的玩家。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那个被他们踩在脚底的“废物”陈计……只需要一个电话,
就能让整个江家从这个城市彻底消失。游戏,开始了。1.一块表,
点燃了火药桶我爸的七十大寿,宴会厅里人模狗样的人挤了一堆。
空气里都是香水、雪茄和虚伪的味道。我哥江涛,端着一杯红酒,走到我面前。
他眼神往下瞟,落在我身边陈计的手腕上。“哟,江诗丹顿?妹妹,你可真大方。
拿我们江家的钱,给这么个玩意儿买表?”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几桌的人听见。
唰唰唰。所有目光都聚了过来。鄙夷的,看戏的,幸灾乐祸的。陈计,我的协议老公,
坐在那儿,眼皮都没抬一下。他慢条斯理地切着自己盘子里的牛排,仿佛江涛在跟空气说话。
这份淡定,让江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跟你说话呢!哑巴了?”我用餐巾擦了擦嘴。
“哥,你是不是忘了刷牙?嘴这么臭。”江涛的火气直接被我顶了上来:“江凝!
你搞搞清楚!你花的是江家的钱!这个废物有什么资格戴几十万的表?”“第一,
”我竖起一根手指,“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钱。我妈留给我的信托基金,每年分红八位数,
买块表,需要跟江家报备?”“第二,”我竖起第二根手指,“他是我老公,我乐意给他买。
你管不着。”“第三,”我放下手,身体前倾,盯着他的眼睛,“你再叫他一声废物,
我把你去年在澳门输掉三千万,挪用公司公款去填窟窿的事,现在就捅到爸那儿去。
”江涛的脸,瞬间白了。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围的人假装在聊天,
耳朵却都竖得跟兔子一样。这时候,主位上的我爸,江振华,开口了。“江凝,过来。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站起身,
陈计也跟着站起来。我按住他的肩膀:“你坐着吃,牛排快凉了。”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真的又坐下了。这一下,整个宴会厅的气氛更诡异了。所有人都看着我一个人,
走向那张象征着江家权力中心的圆形主桌。我爸没看我,他看着江涛。“你妹妹说的是真的?
”江涛吓得一哆嗦,“爸,她……她胡说八道!”“是不是胡说,查一下公司的账就知道了。
”我淡淡地开口。我爸的眼神终于落在我身上,像两把冰刀子。“江凝,家丑不可外扬,
这个道理你不懂?”“懂啊。”我笑了笑,“可我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老公,
这就不算家丑了?”“他?”我爸冷哼一声,眼神轻蔑地扫过远处的陈计,
“一个靠女人上位的软饭男,也配有脸面?”“爸,今天你大寿,我不想跟你吵。
”“我也不想跟你吵!”他猛地一拍桌子,杯盘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马上,立刻,跟那个废物离婚!然后滚去跟你张叔叔的儿子相亲!”“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给我滚出江家!”他指着大门的方向,声色俱厉,
“我江振华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你名下所有江家的股份、房产、车子,我全部收回!
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周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我服软,等着我哭泣,
等着我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暂时妥协。我看着我爸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看了看旁边一脸得意的江涛。又看了看周围那些装模作样的亲戚们。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这场戏,我演腻了。我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走到江涛面前。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把整杯酒,
从他头顶淋了下去。“啊——!”他尖叫起来。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流下来,
划过他那张蠢脸,弄脏了他昂贵的西装。“江凝!你疯了!”我爸怒吼着站了起来。
我把空酒杯随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然后,我转身,看着所有人。
“这江家的门,不劳您赶,我自己走。”“从今天起,我江凝,跟你们江家,一刀两断。
”说完,我没再看任何人的反应。我朝着陈计走过去。他已经站起来了,
手里还拿着那把切牛排的刀。看见我过来,他把刀放下了。“吃饱了?”我问。“饱了。
”他点头。“那走吧。”“好。”我们两个,在全场宾客震惊的目光中,
并肩朝着宴会厅大门走去。身后,是我爸气急败坏的咆哮。“反了!反了!我告诉你江凝!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哭着回来求我!”我拉着陈计的手,连头都没回。后悔?该后悔的,
是他们。2.亲情,原来是有价签的走出酒店,晚上的风一吹,我才觉得有点冷。
陈计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外套上还有他的温度。“谢谢。”我说。“应该的。
”他声音很平。我们俩就这么站在路边,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问:“接下来去哪?
”“先去个地方,拿点东西。”我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那是市中心的一栋顶级公寓,
不在江家名下,是我用我妈留的钱,自己买的。江振华大概还不知道这个地方。进了屋,
我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沓文件。“这是什么?”陈计问。“我们的婚前协议,
还有一些……我的私人资产证明。”我把文件递给他,“你看看,以防万一。”他接过去,
但没看,直接放在了桌上。“我相信你。”他说。我有点意外。我们结婚三个月,
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句。大部分时间,他都安安静静地待着,看书,
或者摆弄那些我看不懂的电子元件。他从不问我的事,我也从不问他的。
我们像两个合租的室友,只不过多了一张结婚证。“你就不好奇,我到底有多少钱?
”我问他。“不好奇。”他摇头,“那是你的东西。”我看着他,这个男人长得其实很好看,
不是江涛那种浮夸的帅,是一种很干净,很沉静的好看。当初在民政局门口,他举着个牌子,
上面写着“求协议结婚,事成之后必有重谢”。我当时刚跟江振华因为公司的事大吵一架,
气昏了头。看见他,我就觉得,行,就他了。还有什么比找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结婚,
更能膈应我那个好父亲的呢?我们当场就进去领了证。我给了他一张卡,
说里面的钱你随便用,只要你扮演好我老公这个角色就行。三个月来,他扮演得很好。
尽职尽责,从不越界。也从没动过那张卡里的一分钱。我的手机响了,是江振华的律师。
“江小姐,江总吩咐,从现在开始,
您名下所有由***授予的银行卡、信用卡、信托基金,都将被冻结。另外,
您目前居住的别墅和名下的车辆,也请您在二十四小时内清空并交还。”“知道了。
”我平静地挂了电话。“他们动作还挺快。”我自嘲地笑了笑。
陈计看着我:“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为什么要担心?”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在他们眼里,我江凝没了江家,就是个废物。他们等着我走投无路,
回去跪下求他们。”“可惜,他们算错了。”我转过身,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喂,张律师吗?是我,江凝。”“江小姐,您好。
”“我之前委托你办的事,可以启动了。对,
就是那个……关于***所有股权的收购计划。”电话那头的张律师顿了一下,
似乎有些惊讶。“江小姐,您确定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确定。”我说,
“钱不是问题。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超过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股权。
”“不惜一切代价。”挂了电话,我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这盘棋,我从十八岁我妈去世那天,
就开始布了。十年了。江振华,江涛,你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妈当年留给我的,
根本不是什么信托基金。而是一家在海外注册的,庞大到你们无法想象的投资公司。这些年,
你们享受着***带来的荣光。却不知道,这家公司的命脉,早就一点一点地,
被我攥在了手里。现在,是时候收网了。我看向陈计,他正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惊讶,
只有一种……了然。仿佛他早就知道一切。“你……”我刚想问点什么。他的手机也响了。
他走到阳台去接。我没想偷听,但他忘了关阳台的门。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了进来。
“……嗯,是我。”“……***?”“……不用管,小公司而已,让她玩玩。
”“……股价?随手做空一下就行了,别让他们跌停,那多没意思。每天跌一点,慢慢折磨。
”“……好,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走进来。看见我正看着他,他愣了一下。
“你都听见了?”我点点头,脑子里一片空白。小公司?让她玩玩?随手做空?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走投无路的普通人。现在看来,
好像……我也算错了?“你到底是谁?”我问。陈计看着我,沉默了几秒钟。然后,
他叹了口气。“本来想等事情结束了再告诉你。”“我叫陈计,计策的计。
”“至于我的身份……这么说吧,全球富豪榜前十,你看过吗?”我当然看过。
我甚至还研究过榜上每一个人的发家史。我的脑子里,一个疯狂的念头,猛地蹿了出来。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那个从来不公开露面,
只用一个‘Ch’作为代号的神秘首富……”“是你?”陈计点点头,表情有点无奈。“嗯,
是我。”“所以,
你在民政局门口举牌子……”“那是因为我妈非逼着我跟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联姻,
我一气之下,就想随便找个人结婚,断了她的念想。”他解释道,
“我卡里的钱都被她冻结了,身上一分现金没有,只好出此下策。”我感觉我的世界观,
在这一刻,被彻底打败了。我,一个处心积虑十年的复仇者。以为自己找了个青铜当挡箭牌。
结果,一不小心,捡回来一个……王者?3.我老公的电话,比我爸的管用那一晚上,
我和陈计聊了很多。或者说,大部分时间是他在说,我在听。
他说他家里的情况比我家还复杂,他从小就不想继承家业,只想搞自己的科技研究。
这次跑出来,也是因为他那个控制欲极强的妈,想让他娶一个他不认识的商业伙伴的女儿。
他说他那天在民政局门口站了两个小时,我是第一个停下来问他的人。“你当时看我的眼神,
不像在看一个商品,也不像在看一个笑话。”他说,“你只是在看一个‘人’,
一个可以解决你问题的人。所以,我选了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当时只是觉得他长得顺眼,气质干净,不像个骗子。没想到,我这随手一抽,
就抽中了一张隐藏的SSR卡。“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计划?”我问。“猜到一些。
”他点头,“你每次跟你爸吵完架,情绪都很稳定,不像个冲动的富家千金,
更像个……在等时机的猎人。而且,你让我扮演的角色,只是‘老公’,而不是‘爱人’。
你很清醒。”我苦笑了一下:“被你看穿了。”“这不是看穿,是欣赏。”他说,“所以,
我让我的团队,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帮你处理了一些……小麻烦。”我猛地想起来。
去年江涛挪用公款,公司差点资金链断裂。后来突然有一笔神秘的海外资金注入,
才化解了危机。当时江振华以为是自己哪个老朋友暗中相助,还高兴了好几天。
“那笔钱……是你?”“嗯。”他承认得很干脆,“我总不能让我名义上的老婆,
因为她那个蠢货哥哥,导致计划失败吧。”我心里五味杂陈。我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布局,
原来早就落在了别人的眼里。而且,人家还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帮我补上了漏洞。
这种感觉,很奇妙。不像是被人掌控,更像是有了一个……同盟。一个强大到离谱的同盟。
“谢谢你。”我说,这是真心的。“不客气。”他笑了笑,“我们现在是夫妻,不是吗?
”虽然我们都知道,这“夫妻”两个字,只是个代号。第二天,股市一开盘,
***的股票就开始了断崖式下跌。毫无征兆。我正在公寓里吃着陈计做的早餐,
就接到了江涛气急败baixai的电话。“江凝!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到底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哥,你没睡醒吗?”我喝了一口牛奶,
“我一个被净身出户的人,能有什么手段?”“除了你还有谁!你是不是联合外人,
想搞垮江家!你好狠毒的心!”“哦,原来在你眼里,江家这么不堪一击啊。
随便一个外人就能搞垮。”我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电话那头,江涛被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只能在那儿无能狂怒。我懒得再听他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陈计把一块煎好的培根放到我盘子里。“看来,你哥的智商,并没有随着年龄增长。
”“他要是有智商,江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还在原地踏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的股价,就像坐了过山车一样,每天准时准点地往下掉。不多不少,每天就掉5%。
像一把钝刀子,在江振华和江涛的心头上来回拉扯。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找关系,托人情,
甚至请了所谓的高人来公司看风水。但都没用。那只看不见的大手,
精准地扼住了江氏的咽喉。江家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我虽然搬出来了,
但我在江家安插的眼线——打扫卫生的王阿姨,每天都会准时把家里的情况汇报给我。她说,
江振华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头发都白了一圈。江涛更是像个疯子,
整天在公司里大吼大叫,逮着谁骂谁。他们开始疯狂地怀疑身边每一个人。公司的元老,
竞争对手,甚至是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但他们唯独没有怀疑到那个被他们视作“废物”的陈计身上。因为在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里,
一个吃软饭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这种认知上的偏差,让我觉得无比可笑。
又过了一个星期,江家的资金链,终于撑不住了。江振华不得不召开董事会,商量对策。
而我,也在同一时间,让张律师,正式向***,发起了收购要约。消息一出,
整个商界都震惊了。所有人都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
会有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海外投资公司,突然对江氏这块烫手山芋发起进攻。
江振华收到收购要约的时候,当场就把手里的茶杯给砸了。他给我打电话,
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一丝……颤抖。“江凝,告诉我,这家‘晨曦资本’,
是不是跟你有关?”“爸,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我假装无辜。“别跟我装蒜!
这家公司的注册时间,就是你离开家的第二天!你别以为我查不到!”“哦,那真是太巧了。
”我笑了笑,“看来,想看江家倒霉的人,不止我一个啊。”“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爸,给你个忠告。”我说,“这家公司的实力,远超你的想象。负隅顽抗,
只会让江家输得更惨。我的建议是,接受收购,拿着钱,安度晚年吧。”“你休想!
”他咆哮道,“我就是把江氏烧了,也不会把它交到你这种不孝女和外人手里!”“是吗?
”我顿了顿,“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接受收购,***的下场,
可能不是破产那么简单。”“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江涛挪用公款,
伪造财务报表的事,相关的证据,很快就会被送到经侦部门。”电话那头,
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很久,我才听到江振华带着一丝恐惧的声音。“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挂了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知道,江振华的心理防线,
已经被我彻底击溃了。他可以不在乎公司,但他不能不在乎他唯一的儿子,江家的香火。
陈计递给我一杯温水。“结束了?”“快了。”我点头,“他会妥协的。”果然,
不到一个小时,张律师就打来电话。“江小姐,江振华同意了。他要求和你面谈。
”“告诉他,我不见。”我说,“我的全权代表,会代替我去谈。
”“您的代表是……”“他叫陈计。”4.家里的天,说塌就塌江振华约定的谈判地点,
在***的顶层会议室。我没去。我让陈计一个人去了。我则待在我的公寓里,
通过一个微型摄像头,实时看着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这套监控系统,
是陈计昨天晚上花了一个小时,随手帮我装的。他说,可以让我看得更清楚一些。
清楚地看到,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此刻是怎样一副嘴脸。江振华坐在主位上,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江涛坐在他旁边,一脸的不忿和怨毒,但又不敢出声。
其他的几个董事,也都正襟危坐,神情紧张。当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陈计一个人走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江涛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站了起来,
指着陈计。“你来干什么?这里是你这种废物能来的地方吗?滚出去!”陈计没理他,
径直走到会议桌的另一端,在我以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把一份文件,轻轻地放在桌上。
“我是‘晨曦资本’的全权代表。”他开口,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今天,我来和各位谈一下关于***的收购事宜。”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陈计。江振华的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陈计,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还是江涛,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你?代表?你算个什么东西!江凝呢!
让她自己滚过来!”“江小姐没空。”陈计淡淡地说,“她说,跟你这种智商的人对话,
会拉低她的平均水平。”“噗——”屏幕前的我,没忍住,笑了出来。这话,
太像我会说的了。也太损了。江涛的脸瞬间涨成了酱紫色,他想冲过去,
被江振华一把按住了。“坐下!”江振华低吼了一声。他终于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这个被他一直视作“软饭男”的赘婿。“晨曦资本,到底是什么来头?”江振华的声音沙哑。
“江总,你不需要知道它是什么来头。”陈计说,“你只需要知道,
它现在可以决定江氏的生死。”他把那份文件,推向桌子中央。“这是收购合同。
每股溢价百分之十。这是我们能给出的,最有诚意的价格。”“如果你们签了,
江涛先生挪用公款的事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不签……”陈计顿了顿,
“那我们只能在***破产清算的拍卖会上,再见了。”***裸的威胁。不带任何掩饰。
江振华的手,开始发抖。他纵横商场几十年,从来没被人这么逼迫过。更让他感到屈辱的是,
逼迫他的人,是他最看不起的,他女儿的“废物”老公。“如果……我们签了,
我有什么条件?”江振华艰难地开口。“你可以保留你董事长的虚职,直到退休。江涛先生,
则必须离开公司。”陈计说,“另外,江凝小姐,将出任***新一任的CEO。
”“什么?”江涛又跳了起来,“凭什么!我也是江家的人!”“就凭,”陈计的目光,
第一次变得锐利起来,“这家公司,马上就要姓陈了。”不对。他说错了。这家公司,
马上就要姓江了。不过,是江凝的江。“爸!你不能答应他!这是我们江家的产业!
”江涛还在那儿叫嚣。江振华闭上了眼睛,满脸的疲惫和苍老。他知道,他没得选。
一边是公司的控制权,一边是儿子的前途和整个家族的体面。他只能选择前者。“我……签。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江涛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其他的董事们,
也都松了一口气。对他们来说,公司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利益还能不能得到保障。
陈计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他站起身。“既然这样,合作愉快。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出了会议室。留下了一屋子神情复杂的人。我关掉了监控。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反而很平静。这场持续了十年的战争,
就这么结束了。结束得……比我想象中要简单。门开了,陈计走了进来。“都搞定了。
”他说。“嗯,我看到了。”“你爸……好像瞬间老了十岁。”“那是他应得的。
”我声音很冷。他走到我身边,坐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接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