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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玉坠觉醒 第一章《碎玉惊变》苏璃雪的手指抚过鉴定台上的羊脂玉镯,

冰凉的触感沁入皮肤。窗外梅雨淅沥,衬得陆家会客厅愈发阴冷。

她抬头望向坐在紫檀圈椅里的陆夫人,

对方保养得宜的面容在青花瓷茶盏腾起的热气中若隐若现。"苏小姐,

这是当年订婚时你父亲留下的。"鎏金托盘推至面前,

断裂的翡翠玉坠在鹅黄锦缎上泛着幽光。苏璃雪喉头发紧,

记忆里父亲临终前塞进她掌心的温热,此刻化作锋利的碎玉边缘。玻璃展柜突然震颤,

碎玉竟自行浮空。苏璃雪颈间沉寂多年的玉阙吊坠骤然发烫,青芒如藤蔓缠绕断玉。

在陆夫人惊恐的尖叫声中,无数金色符文自碎玉中涌出,顺着光流没入她的眉心。

"九霄阁第七十二代传人,启——"苍茫道音在颅内回荡,苏璃雪踉跄扶住黄花梨条案。

掌心触及的木质纹理突然清晰百倍,她能看见三百年前匠人运斧的轨迹,

闻到树芯深处沉埋的崖柏冷香。雨幕中的梧桐大道,苏璃雪攥着装有碎玉的织锦袋疾行。

雨丝在距她三寸处自动偏转,这是方才觉醒的护体灵气。经过"聚宝斋"时,

橱窗里标价八万的清代玉牌突然泛起灰雾,而墙角蒙尘的岫岩玉貔貅却透出荧荧光晕。

"姑娘,要下雨了。"看店的老头掀开竹帘,浑浊的眼珠盯着她湿透的肩头。

苏璃雪装作打量博古架,灵气悄然探向那尊貔貅。当指尖触到冰裂纹下的温润内核时,

识海中玉阙猛然震动。第二章《暗巷玄光》苏璃雪指腹摩挲着貔貅腹部的冰裂纹,

青苔似的包浆下渗出丝丝暖流。老头枯枝般的手忽然按住展台:"姑娘好眼力,

这尊明代瑞兽可是镇店......""五万。"苏璃雪打断道,

灵气在貔貅内窥见鸡蛋大小的莹白内核。老头眼皮跳了跳,竹帘外忽然炸响惊雷,

惨白电光映得他瞳孔泛青。雨帘在琉璃瓦上敲出密鼓,苏璃雪抱紧包着貔貅的旧报纸。

拐进梧桐巷时,身后传来胶底鞋碾过青苔的黏腻声。她加快脚步,腕间玉阙突然发烫,

在墙面投出三道扭曲人影。"小妹妹,借宝贝看看?"纹着过肩龙的男人堵住去路,

匕首在指尖翻飞。苏璃雪后退半步,后颈撞上另一人喷着酒气的胸膛。玉阙青芒暴涨的刹那,

她突然瞥见领头者口袋里的沉香木牌——正是聚宝斋柜台上那枚。"三更天,鬼市开。

"阴恻恻的戏腔自巷尾飘来,戴傩戏面具的佝偻老人拄着蛇头杖逼近。

三个混混顿时僵直如木偶,眼白上翻着让开道路。苏璃雪攥紧貔貅,

识海中玉阙突然浮现《九霄鉴宝录》,"傩面追魂,湘西赶尸匠"九字朱批刺痛眼帘。

老人面具下的喉结滚动:"小友掌中物,可否借老朽......"破空声骤起,

玉阙青芒化作游龙直扑蛇头杖。面具应声碎裂,露出半张布满尸斑的脸。

苏璃雪趁机撞开馄饨摊后的木栅门,蒸腾的热气中,

整条巷子的古玩摊主同时转头——他们脖颈都系着红绳铜铃。"新客闯市!"不知谁喊了声,

几十盏绿灯笼次第亮起。苏璃雪慌不择路撞进挂着"秦记裱画"的铺子,

裱画师傅的银针正刺入半幅《韩熙载夜宴图》,绢帛下的金丝突然化作活蛇缠住她脚踝。

"叮——"玉阙撞在画案端砚上,朱砂印泥腾起血雾。苏璃雪趁机将貔貅按向雾中,

千年灵玉感应到危机,迸发的月白光华瞬间熔断金蛇。她撞碎雕花窗跃入后院,

怀中的灵玉竟开始自主吸纳雨幕里的灵气。第三章《灵玉认主》苏璃雪跌坐在青石井栏旁,

怀中的岫岩玉貔貅正疯狂吞噬雨水。裂纹间渗出的月白光华凝成蚕茧,将她与喧嚣隔绝。

隔着半透明的光幕,她看见绿灯笼如鬼火般在墙头游弋。

"吱呀——"身后朱漆木门无风自开,鎏金匾额"永泰典当"四个大字在雷光中忽明忽暗。

苏璃雪踉跄进门,黄铜铃铛撞出清越声响。柜台后正在打算盘的灰褂老者抬头,

鼻梁上的圆框眼镜闪过诡异流光。"姑娘当活当?"老者的山羊须微微颤动,

算盘珠突然自行跳动起来。苏璃雪颈间玉阙猛然发烫,

识海中《九霄鉴宝录》浮现血字警告:赊刀人现,子不过午。柜台玻璃砰然炸裂,

老者枯瘦的手掌穿透碎片直取灵玉。苏璃雪急退三步,后背撞上典当行的百宝阁。

阁中数十件古玩同时震颤,一尊青铜爵竟渗出暗红液体。"好浓的煞气。"老者舔了舔嘴唇,

指缝间突然多出七枚生锈刀片,"可惜这具皮囊......"话音未落,

貔貅表面的石皮轰然剥落,鸡蛋大的灵玉腾空而起。典当行地面浮现出八卦阵图,

积灰的房梁上垂下无数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符。灵玉悬在阵眼位置,

迸发的清辉如利刃划破符纸。苏璃雪耳畔响起清越凤鸣,

玉阙化出一道青色虚影没入灵玉核心。老者惨叫一声,脸上皮肤如蜡油般融化,

露出底下青面獠牙的真容。"九霄阁......怎么可能!"恶鬼般的嘶吼中,

典当行开始剧烈摇晃。苏璃雪抓起灵玉冲向侧门,身后传来梁柱断裂的轰鸣。

暴雨劈头浇下时,她发现掌心的灵玉已变成凤纹玉佩,正源源不断输送暖流至四肢百骸。

五里外的陆家别墅,陆夫人手中的和田玉盏突然炸成齑粉。管家匆忙呈上占卜龟甲,

裂纹竟组成了"九霄重临"的古篆。与此同时,苏州河底沉睡的青铜鼎泛起微光,

鼎身饕餮纹的眼睛缓缓睁开。第四章《茶香诡局》凤纹玉佩在晨曦中流转着蜜色光晕,

苏璃雪将山泉水注入钧窑天青釉茶壶。玉佩悬于壶口三寸,凝出一滴琥珀色灵液。

昨夜在苏州河畔发现的百年银针茶,此刻在壶中舒展成雀舌状。"苏小姐的茶艺果然精妙。

"恒隆集团董事长夫人轻嗅茶香,腕间帝王绿镯子碰着汝瓷杯沿叮当作响。

云巅会所顶层茶室内,七位贵妇人的影子在宣纸屏风上摇曳如竹。茶汤入喉的刹那,

周太太额角的黄褐斑以肉眼可见速度淡化。惊呼声中,

苏璃雪瞥见屏风缝隙间闪过杏黄衣角——那是仁济堂孙家嫡孙的专属配色。当夜子时,

外滩十八号的报警器骤然响起。苏璃雪赶到时,周太太正蜷缩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抽搐,

唇角溢出的黑血染红了月白旗袍。雕花茶几上的琉璃盏内,残茶散发着腥甜气息。

"这是孙家送来的拜帖。"助理递上烫金信封时,苏璃雪颈间玉佩突然发烫。

信笺上的墨字竟渗出猩红,在宣纸上扭结成蜈蚣形状。她并指划过茶渍,

《九霄鉴宝录》在识海中显现:离魂散,需百年曼陀罗根为引。黄浦江的货轮传来汽笛声,

苏璃雪翻进仁济堂后院时,药柜上的铜锁突然自动弹开。晒药架间游走着青黑雾气,

她踩碎的银杏果迸出腐尸般的恶臭。"苏小姐夜访,可是求药?"孙家嫡孙从廊柱后转出,

手中把玩的正是屏风后的那枚杏黄香囊。他身后药炉腾起紫烟,

炉壁上的八卦纹竟与典当行阵法如出一辙。玉佩骤然爆发清辉,照出香囊内干枯的婴孩手指。

苏璃雪袖中茶针激射而出,扎穿香囊那刻,整座药铺响起婴儿啼哭。孙少爷冷笑后退,

身形没入突然洞开的地板暗门。次日清晨,苏州河捞起三具缠着红绳的浮尸。

苏璃雪站在云巅会所露台,望着对岸陆家巨幅广告屏播放的仁济堂新药发布会。

周太太发来微信照片,她枕边不知何时多了支血参。

第五章《暗潮交锋》苏璃雪将血参浸入灵泉,

参须突然痉挛着蜷成问心髻——这是清代格格的盘发样式。玉佩映出参体内部游走的黑气,

凝成"丙申年酉时"五个小字。她翻开泛黄的申城地方志,

指尖停在1936年法租界女学生集体癔症的记载页。药王谷私拍会设在废弃的百乐门舞厅。

苏璃雪裹紧墨绿丝绒斗篷,青铜面具贴合在拍卖师递来的檀木请柬上。

旋转楼梯的镜面映出她旗袍下的软甲,那是用灵玉边角料熔铸的护心镜。

"接下来是孙家提供的九转还魂丹。"拍卖师掀开锦盒那刻,苏璃雪腕间玉阙剧烈震动。

鎏金托盘上的丹丸表面,浮现出与血参相同的婴孩面孔。席间贵宾无人察觉异样,

举牌价已飙升至千万。苏璃雪轻叩座椅扶手,暗格里弹出的翡翠盏盛着灵泉水。

当拍卖师经过身侧时,她佯装失手打翻茶盏。丹丸遇水即溶,腥臭雾气中传出凄厉啼哭,

吊顶水晶灯霎时爬满血丝。"孙家拿活人魂魄炼丹,也敢称医道正统?

"她甩出浸泡过灵泉的拍卖册,纸页在空中燃起青焰,照出孙少爷惨白的脸。

宾客们惊恐退散间,舞池地砖突然翻转,露出布满符咒的炼丹室。

十二尊青铜药童像的眼窝亮起绿火,苏璃雪闪身躲过喷溅的腐液。孙少爷掐诀念咒,

药童腹腔中射出缠着头发的金针。玉阙幻化出青色屏障的瞬间,

苏璃雪瞥见药童底座刻着的生辰八字——正是1936年癔症案失踪的女学生。

"她们的魂魄困在此处八十年,该安息了。"苏璃雪咬破指尖,血珠弹向玉佩。

清辉如潮水漫过炼丹室,药童像接连爆裂,十二道白影向着月光升腾。

孙少爷的紫檀手串突然炸裂,反噬的阴气将他掀翻在丹炉旁。警笛声由远及近时,

苏璃雪拾起炉中未燃尽的黄表纸。残破的"陆"字印章让她瞳孔骤缩,

转身却见拍卖师的后颈刺着相同纹样。窗外陆家广告屏突然黑屏,浮现出九霄阁的星图徽记。

第六章《迷雾叠影》苏璃雪指尖抚过黄表纸残片,陆家印章的朱砂印泥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玉佩突然剧烈震动,指引她拐进福州路的旧档案局。凌晨三点的阅览室里,

樟木柜中飘出陈年油墨与尸碱混合的怪味。管理员递来1936年申报合订本时,

枯瘦指节有意擦过她手背。苏璃雪颈后寒毛直立——那触感与典当行赊刀人如出一辙。

翻开泛黄报纸的刹那,玉佩突然射出一道青光,将《女学生夜游苏州河》的报道灼烧出焦痕。

"苏小姐对民国旧闻感兴趣?"陆夫人幽灵般出现在身后,

珍珠项链压着领口若隐若现的尸斑。苏璃雪装作整理鬓发,

灵气探向对方手提包里的琉璃药瓶,竟与孙家丹炉中的容器一模一样。

档案局钟楼传来五声闷响,陆夫人突然抽搐着栽倒。苏璃雪接住坠落的药瓶,

猩红液体中沉浮着半枚玉锁——与她母亲临终紧握的残片严丝合缝。

管理员发出夜枭般的笑声,整面档案墙轰然翻转。密室中央的福尔马林池里,

十二具女尸保持舞蹈姿态悬浮。苏璃雪认出1936年失踪的女学生,

她们胸口都嵌着与陆夫人相同的玉锁。玉佩突然投射出母亲虚影,

虚影抚过其中一具女尸的面庞,那尸身竟睁开空洞的眼眶。"原来你母亲是第十三个祭品。

"陆夫人的高跟鞋声在密室回荡,她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与女尸们相似的面容,

"当年若不是她带着玉锁逃跑......"苏璃雪捏碎药瓶,灵玉之力灌注残破玉锁。

女尸们突然集体转向陆夫人,池水沸腾如熔岩。管理员挥动青铜钥匙刺来时,

苏璃雪颈间玉佩迸发凤鸣,钥匙竟自动插入她手中的玉锁。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

整座档案局开始倾斜。苏璃雪抱着母亲残破的日记本跃窗而出,

身后建筑如积木般坍塌成八卦阵图。晨光中,她翻开浸透的日记,

最后一页黏着半张船票——1967年开往蓬莱的客轮"仙踪号"。

第七章《血月迷航》锈蚀的船锚刺破江雾时,苏璃雪握紧了怀中的玉锁。外滩十六铺码头,

1967年的"仙踪号"正在血月下重现。船舷漆面斑驳如老人尸斑,

舷窗透出的烛光里晃动着绰绰人影。检票员制服上的铜纽扣刻着八卦纹,苏璃雪递出船票时,

对方腐烂的指节突然抓住她手腕:"活人走阴船,要留买命钱。"玉佩迸发的清辉中,

检票员化作纸人飘落,船票背面浮现出血字——子时三刻,甲板见。底舱弥漫着霉味与檀香,

苏璃雪摸着舱壁前行。潮湿的木板缝隙渗出黑水,逐渐聚成穿着列宁装的女学生轮廓。

"快逃..."鬼影发出气音,指向头顶传来华尔兹乐曲的三等舱。

水晶吊灯将斑驳光影投在褪色的红毯上,十几对舞者保持着1967年的装束。

苏璃雪瞳孔骤缩——这些人的后颈都嵌着缩小版玉锁。当她试图触碰最近的女舞者时,

怀中的日记本突然发烫,泛黄纸页显现出母亲的字迹:不要看他们的眼睛。"苏同志,

跳支舞吧?"穿中山装的男人伸手邀请,胸前的红像章滴着血。苏璃雪后退撞上餐车,

银质餐盖翻落,露出盛满眼球的血玉碗。整个舞厅瞬间寂静,所有头颅呈180度扭转,

黑洞洞的眼眶对准她。玉佩在胸口灼出青烟,苏璃雪撞开逃生门冲上甲板。

浓雾中传来铁链拖曳声,八个赤膊的船工正将青铜鼎推入江中。

鼎身饕餮纹与她见过的苏州河底古器一模一样,鼎内沸腾的黑水里,母亲的面容一闪而逝。

子时的汽笛震落血月表层的伪装,露出瞳孔状的核心。检票口的纸人重新聚合,

化作戴金丝眼镜的船长:"苏女士,令堂偷走的玉锁该物归原主了。"他掀开左眼罩,

黑洞洞的眼窝里伸出缠着符咒的触须。苏璃雪将玉锁按在青铜鼎沿,

鼎内突然伸出无数苍白手臂。母亲残影浮现的瞬间,她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玉佩上。

清辉如利刃劈开血月,江面升起十二道白影——正是档案局密室的献祭者们。

她们合唱着《红色娘子军》旋律,将船长拖入鼎中黑水。晨光刺破江雾时,

苏璃雪在防波堤醒来。掌心的玉锁已完整如新,内侧刻着蓬莱海图。

早间新闻正在播报苏州河清淤发现民国沉船,镜头闪过船锚上的八卦纹,

与昨夜幻象分毫不差。第八章《蜃楼诡市》咸涩海风卷着黄鱼腥气扑进窗棂,

苏璃雪指尖抚过渔家客栈的潮霉墙纸。床头玉锁在月光下投射出波动的光纹,

组成不断变幻的航海图。楼下传来老渔民用舟山话嘀咕:"月晕三更浪,又要现蜃楼咯。

"子时的潮声突然变得粘稠,海平面腾起靛青色雾墙。苏璃雪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

看见雾中浮现出琉璃瓦飞檐,青石板街道上晃动着灯笼的虚影。腰间玉佩突然震颤,

她抓起装着罗盘的帆布包冲向海滩。渔火在雾中化作飘忽的鬼眼,苏璃雪涉过浅滩时,

海水突然退潮般让出条贝壳小径。蜃楼中的市集喧闹声清晰可闻,

卖货郎的拨浪鼓声混着吴语叫卖:"宋徽宗瘦金体拓本,

换三年阳寿——"戴着斗笠的摊主突然抓住她手腕,竹篾筐里的元青花碎片腾起黑雾。

苏璃雪甩出浸泡过朱砂的铜钱,黑雾尖啸着缩回瓷片裂纹。身后传来木屐叩击青石板的脆响,

穿和服的女人捧着漆盒擦肩而过,盒缝渗出暗红血珠。"姑娘要寻真龙穴?

"卦摊后的瞎眼婆婆咧嘴笑开,满口金牙映着灯笼红光。她面前的龟甲裂成"离"卦,

卦象却是由无数细小骷髅堆砌而成。苏璃雪正欲后退,婆婆枯爪已掀开她的帆布包,

露出闪着微光的玉锁。整条街市的灯笼同时转为幽绿,摊主们机械地转向苏璃雪。

卖糖人的老汉吹出婴孩形状的糖稀,卦摊竹帘突然卷住她脚踝。

苏璃雪捏碎装有海盐的琉璃瓶,咸涩晶体在灵玉催动下化作银针四射。趁着混乱,

她闪进挂着"四海货栈"匾额的店铺。柜台后的掌柜正在擦拭青铜觥,

觥身饕餮纹与她见过的古鼎如出一辙。"客人要典当还是赎当?

"掌柜抬头露出没有瞳孔的白翳双眼,手中棉布突然缠住玉锁。

货架上的唐三彩马俑嘶鸣着跃下,苏璃雪翻身躲过飞溅的陶片。玉锁被棉布勒出裂痕,

迸发的青光中浮现出母亲剪影。掌柜突然惨叫,

白翳双眼流出黑血:"你竟是苏家的......"海雾深处传来汽笛长鸣,

蜃楼开始扭曲崩塌。苏璃雪夺回玉锁撞破雕花窗,

坠入冰冷海水前瞥见货栈地下室——数百个贴满符咒的陶瓮正在渗出血水。浮出海面时,

朝阳正照在渔船桅杆上,渔民们议论着凌晨捡到的明代海捞瓷。

第九章《瓮中秘辛》苏璃雪踩着潮湿的苔藓翻进渔村祠堂,

神龛前的带鱼祭品正渗出淡绿色粘液。昨夜捡到海捞瓷的渔民陈老三躺在天井里,

胸口压着块刻满符咒的镇船石。她蹲身查看时,

玉佩突然映出石缝里蜷缩的透明人影——正是陈老三的魂魄。"阿雪姑娘快走!

"陈阿婆拄着鱼叉撞开偏门,佝偻的背影像极了昨夜卦摊的瞎眼婆婆。

苏璃雪闪身躲过飞来的渔网,网眼间缀着的铜钱竟是浸过尸油的鬼面钱。祠堂梁柱突然震颤,

藻井上的八仙过海图渗出黑血。苏璃雪扯断供桌上的红绳铜铃,

陈老三的魂魄顿时化作青烟钻入玉佩。陈阿婆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

撕开脸皮露出布满藤壶的青色面庞:"苏家人果然来收债了。"腥风卷着咸鱼味扑面而来,

苏璃雪翻身跃上供桌。神龛后的暗门豁然洞开,数百个陶瓮整齐码放在地窖中,

瓮口的符纸与蜃楼货栈所见如出一辙。她捏碎浸泡过朱砂的砗磲手串,

粉末洒在瓮身显出血手印——每个都对应着近年失踪的渔民。海雾顺着地窖缝隙涌入,

凝结成穿和服的女人轮廓。苏璃雪认出是蜃楼市集见过的漆盒女子,

此刻她手中的盒子正在滴落黑水。玉佩突然投射出母亲虚影,虚影抚过陶瓮时,

瓮中同时响起呜咽声。"令堂当年不该打开潘多拉魔盒。"和服女子掀开漆盒,

十二枚玉锁悬浮成星图。陈阿婆的鱼叉破空刺来,苏璃雪顺势踢翻陶瓮,

腐臭的黑水中浮出缠着红绳的指骨。玉佩迸发的清辉中,

苏璃雪看见1943年的画面:母亲在货轮底舱打碎陶瓮,放出被囚禁的童男童女魂魄。

海面突然出现的青铜鼎将她吸入旋涡,鼎身的饕餮纹正与如今所见一模一样。

货轮汽笛在现实与幻境间重叠,苏璃雪挥出鱼叉击碎漆盒。玉锁坠地的脆响中,

整座祠堂开始塌陷。她抱着两个陶瓮冲向海滩,身后传来瓮群集体爆裂的闷响。咸涩海风中,

陈老三的魂魄从玉佩飘出,指向迷雾中若隐若现的走私船。黎明前的潮汐卷来成片陶瓷碎片,

苏璃雪用灵玉感应到其中残留的怨气。走私船甲板闪过穿白大褂的身影,

那人手中试管里的液体,与陆夫人药瓶中的猩红药剂如出一辙。

第十章《玉阙归真》走私船甲板积着层粘腻的油污,苏璃雪贴着集装箱潜行。

腰间玉佩突然发出蜂鸣,她侧头避开袭来的青铜降魔杵。

月光照亮白大褂胸前的徽章——竟是陆氏集团的基因树标志。"苏小姐对永生计划也感兴趣?

"邪修推了推金丝眼镜,试管中的猩红液体沸腾如活物。苏璃雪袖中灵玉针激射而出,

却在触及对方白大褂时熔成铁水。船舱深处传来规律的震动,与玉佩共鸣的频率完全一致。

货舱门吱呀开启的刹那,苏璃雪颈后汗毛倒竖。八十一尊青铜鼎呈九宫排列,

鼎身饕餮纹的眼睛全部睁开。中央祭台上悬浮的正是缺失最后的玉阙碎片,

下方躺着十二具缠满红绳的童尸。邪修按动控制台按钮,

船体钢板浮现血色符咒:"令堂当年带着玉锁跳海,

就是为了藏起这最后一块......"话音未落,苏璃雪已扑向祭台。童尸突然坐起,

口中喷出腥臭的黑雾。玉佩感应到碎片召唤,迸发的青光如利剑劈开黑雾。

苏璃雪咬破指尖按在祭台铭文上,鲜血顺着凹槽流入八卦阵图。整艘船剧烈震颤,

玉阙碎片挣脱磁力束缚,与她颈间吊坠严丝合缝。"九霄阁第七十二代传人,归位!

"苍茫道音响彻云霄,玉阙化作流光没入苏璃雪眉心。她眼中世界骤然清晰,

能看见邪修皮下蠕动的蛊虫,能听见三百海里外幼鲸的哀鸣。抬手轻点,

青铜鼎上的饕餮纹竟脱落成实体,反身咬住施术者咽喉。货舱突然涌入咸涩海水,

苏璃雪踏浪而起,足尖点在翻涌的浪花上如履平地。玉佩在她掌心化作三尺青锋,剑光过处,

青铜鼎接连爆裂。童尸们化作荧光消散前,齐齐向她作揖道谢。朝阳跃出海平面时,

缉私艇的探照灯锁定下沉的走私船。苏璃雪躺在救生筏上,望着掌心完整的玉阙。

昨夜涌入识海的《九霄秘典》正在自动翻阅,停驻在"云巅茶会"篇章时,

手机收到了陆氏集团酒会的邀请函。黄浦江面泛起奇异波纹,

倒映出她身后若隐若现的琼楼玉宇。九霄阁虚影中,母亲的身影含笑颔首,

消散前指向陆家方向。苏璃雪按灭手机屏幕,江风卷起她风衣下摆,

露出别在腰间的凤纹玉佩。第二卷:云巅商会 第一章《金顶茶宴》黄浦江的晨雾还未散尽,

"九霄云巅"的鎏金牌匾已映出第一缕霞光。苏璃雪指尖抚过紫檀茶台,

昆仑山运来的冰裂纹建盏在晨光中流转金丝。侍应生捧着青瓷罐穿过回廊,

罐内百年普洱与灵泉的融合气息惊醒了檐角镇宅的螭吻铜铃。"苏总,陆家的花篮。

"助理压低声音。苏璃雪瞥向门口九十九朵黑玫瑰组成的花环,每片花瓣都浸着曼陀罗汁液。

她并指划过玫瑰上的露水,玉阙在识海中映出陆夫人昨夜在仁济堂地下室调配毒药的画面。

申城名流陆续入场时,苏璃雪在茶室屏风后掐诀。玉阙青光注入九龙铜壶,

壶嘴腾起的白雾在空中凝成"福寿绵长"四个篆字。恒隆周太太的惊呼声中,

雾字化作甘霖洒落,她腕间的老年斑以肉眼可见速度消退。"不过是雕虫小技。

"穿云锦唐装的老者跨过门槛,手中阴沉木拐杖敲击大理石地面。

十二名药童捧着玉盒鱼贯而入,盒中野山参竟生出模糊人脸。

苏璃雪瞳孔微缩——这些参须的颤动频率,与被孙家炼化的魂魄如出一辙。

茶宴进行到斗茶环节,孙家药童呈上的茶汤泛起诡异紫光。苏璃雪接过汝窑盏的瞬间,

玉阙突然示警,她看见茶汤深处蜷缩的婴灵。青瓷茶荷轻叩案几,

提前备好的灵泉水化作雨帘,将毒茶冲入特制铜盆。"孙老尝尝我的凤凰单枞?

"苏璃雪腕间玉镯轻转,茶台下的八卦阵悄然启动。老者举盏欲饮时,

盏中突然浮现出药王谷炼丹室景象,十二道女学生魂魄在茶雾中凄厉尖啸。

玉盒里的人参齐齐爆裂,溅出的黑血在地面组成"偿命"二字。警笛声由远及近时,

苏璃雪扶住踉跄的周太太。她颈间玉佩映出对面大厦天台的反光,

陆家保镖的狙击枪准星正对孙老后心。茶盏脱手飞出,在落地窗前撞碎成三百片青瓷,

恰好组成反光镜面。子弹穿透双层玻璃的刹那,苏璃雪袖中灵玉针激射而出。

玉针与弹头在空中相撞,迸发的火星点燃了窗帘流苏。混乱中,孙老被药童架着仓皇离场,

他遗落的玉盒夹层里,掉出半张蓬莱海图。消防喷淋系统启动时,

苏璃雪接住空中飘落的湿透海图。玉阙青光扫过,

被水渍模糊的航线竟与母亲日记中的船票轨迹重合。

窗外陆家广告屏突然插播新闻:东海打捞起刻有饕餮纹的青铜匣。

第二章《古匣迷踪》陆氏集团的防弹车队碾过梧桐落叶时,

苏璃雪正用鹿皮擦拭犀角柄放大镜。鉴定室的无影灯将青铜匣照得通体发蓝,

匣盖上的饕餮纹獠牙间卡着半片贝壳——与母亲日记里夹着的砗磲残片纹理相同。

"苏小姐久仰。"陆夫人踩着十厘米红底鞋踏入实验室,香水味掩不住颈侧尸斑的腐臭。

她身后穿防护服的研究员启动激光扫描仪,红光扫过青铜匣时,苏璃雪腕间玉阙突然发烫。

匣盖开启的刹那,海腥味混着檀香喷涌而出。苏璃雪按住狂跳的太阳穴,

看见1936年的幻象:母亲在颠簸货轮上撬开青铜匣,取出用油布包裹的玉简。浪涛声中,

穿和服的女人将匕首刺入她后心……"这是明代海禁时期的贡品。

"陆夫人戴着蓝宝石戒指的手指抚过匣内绒布,"还请苏小姐辨认真伪。

"苏璃雪用镊子夹起绒布残片,在紫外线下显出"昭和十一年"的暗纹。

她转头浅笑:"夫人该问问当年走私这匣子的日本商船去了哪儿。"实验室顶灯突然爆闪,

青铜匣夹层弹出枚玉扳指。陆夫人瞳孔骤缩,研究员的防护服下闪过刀光。

苏璃雪抢先扣住玉扳指,内侧刻着的"九霄"篆文刺入手心。整座大楼突然震颤,

防弹玻璃外浮现出滔天巨浪的虚影。"你果然能触发匣中禁制!"陆夫人癫狂大笑,

尸斑顺着脖颈爬上脸颊。研究员撕开防护服,露出布满符咒的躯体。苏璃雪翻身跃上实验台,

玉阙青光扫过青铜匣底部,照出暗格里母亲泛黄的照片。警报声中,

苏璃雪撞开消防通道的门。追兵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成奇特的鼓点,

她怀中的玉扳指突然发烫,指引她拐进地下三层。备用电源的惨白灯光下,

整面墙的福尔马林罐里漂浮着与陆夫人面容相同的克隆体。最深处的冷藏库喷出寒雾,

十二尊冰棺呈环形排列。苏璃雪触碰最近的冰棺盖,

玉阙映出棺内少女胸口的玉锁——正是她在渔村祠堂见过的样式。冰棺突然集体开启,

少女们睁眼的瞬间,整栋大楼的电路发出悲鸣。苏璃雪将玉扳指按在中央控制台,

母亲遗留的玉简虚影投射在墙面。1936年的航海日志显示,

青铜匣本该随仙踪号沉入东海,却被陆家祖辈打捞。急促的脚步声逼近时,

她捏碎藏有灵泉的胶囊,寒雾瞬间凝成冰墙。陆夫人撞破冰墙的刹那,

消防喷淋系统被灵玉激活。水流接触克隆体后腾起青烟,苏璃雪趁机冲进货运电梯。

下降的失重感中,她展开被水浸湿的玉简,泛黄绢帛上的蓬莱地图正与玉扳指内侧纹路重合。

午夜的外滩,陆氏大厦顶楼燃起诡异蓝火。苏璃雪站在江堤阴影中,

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想知道苏婉如真正的死因,明日子时,十六铺码头见。

"第三章《鬼船重现》子时的江雾裹着柴油味漫过码头,苏璃雪踩在湿滑的青苔上。

玉扳指在掌心发烫,指环内侧的蓬莱海图泛着微光。生锈的吊机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闷响,

探照灯扫过江面时,斑驳的"仙踪号"船影在雾中渐渐凝实。舷梯铁链垂落的声响惊起夜鹭,

苏璃雪踏上甲板的瞬间,怀表指针定格在三点整。船舱飘出留声机沙哑的歌声,

1936年的《夜上海》混着海腥味在走廊回荡。她推开虚掩的船长室木门,

黄铜望远镜筒身凝结着盐晶,镜片里映出母亲被浪涛吞没的画面。"苏小姐来早了。

"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女人从屏风后转出,胸前的珍珠项链泛着尸蜡光泽。

苏璃雪认出这是陆氏老照片里的三姨太,本该在八十年前难产而亡。女人指尖抚过航海日志,

纸页渗出暗红血渍:"令堂偷走玉简那晚,船锚链绞碎了三个水手的腿骨。"舷窗突然炸裂,

咸涩江水裹着水草涌入。苏璃雪闪身躲过飞溅的玻璃,

玉扳指映出女人后颈的缝合线——整张人皮都是后来拼接的。船舱深处传来铁器拖拽声,

十二个缠着海藻的水手正朝这边挪动,他们腐烂的脚踝拴着刻符铁链。

"当年你母亲用玉锁镇住怨魂,今日该还债了。"女人撕开旗袍下摆,

小腿上密密麻麻的齿痕突然睁开成眼睛。苏璃雪甩出浸泡过朱砂的铜钱,

击中舱壁的瞬间引燃磷火。火光中,她瞥见航海图上的标记与玉扳指海图完全重合。

水手们的铁链突然绷直,苏璃雪翻身跃上吊灯。玉阙青光扫过甲板,

照出铁链末端连接的青铜匣——正是陆氏集团实验室里那尊。她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匣盖,

饕餮纹獠牙间的贝壳残片突然脱落,露出隐藏的锁孔。整艘船剧烈倾斜,

苏璃雪撞开货舱门滚入底舱。成堆的藤箱正在渗出水银,母亲遗留的玉简从箱缝透出微光。

穿和服的幻影从水银蒸汽中浮现,匕首寒光直刺她咽喉。玉扳指突然脱手飞向舱顶,

与悬吊的罗盘嵌合成钥匙形状。"婉如的女儿果然有能耐。"和服女人化作青烟消散前,

将钥匙纹路烙在苏璃雪手背。货舱隔板轰然倒塌,

仙踪号的真实模样终于显现——船体龙骨竟是用人骨拼接,每根骨头上都刻着九霄阁的星图。

江面传来缉私艇的汽笛,苏璃雪攥紧玉简跃入江水。身后鬼船如海市蜃楼般消散,

掌心却多了枚青铜钥匙。晨光中,她展开被水浸透的玉简,

母亲娟秀的字迹记录着蓬莱岛下的龙脉走向,以及镇压饕餮的阵法图谱。

陆氏大厦顶层的警报声划破晨曦,保险库里的青铜匣正在渗出黑水。

陆夫人盯着监控画面里苏璃雪湿透的背影,将注射器里的猩红液体推入静脉。

她身后的暗门缓缓开启,露出供奉着十二尊青铜人俑的密室。

第四章《龙骨迷城》咸湿江风卷着铁锈味扑进废弃船坞,苏璃雪指尖掠过生锈的龙门吊轨道。

玉简上的星图在月光下投射到水泥地面,与船坞裂缝组成完整的蓬莱方位。

她蹲身触摸青苔覆盖的枕木,掌心传来八十年前蒸汽锤的震动余韵。"姑娘找什么?

"看门老头从集装箱后转出,手中铝制酒壶刻着昭和年号。苏璃雪装作拍照后退,

灵气探向老头腰间钥匙串——黄铜钥匙的齿痕与鬼船所得完全一致。老头突然暴起,

酒液泼洒处腾起青烟,露出溃烂的半张脸。玉阙青光扫过地面,星图指引她冲向船坞东侧。

生锈铁门被灵玉震开的刹那,咸鱼腐臭味裹着海腥气涌出。

三十米长的明代福船骨架横陈在船台上,龙骨折断处露出森白的人骨,

每根肋骨都刻着九霄阁的镇海符。"这是陆家祖上造的宝船。"陆夫人的声音在穹顶回荡,

高跟鞋踩在铁梯上发出空响,"可惜当年龙骨选材不当,害得我们祖辈遭了海难。

"她轻抚船板裂缝,木屑簌簌剥落处显出血色咒文。苏璃雪腕间玉镯轻震,

船体暗舱突然传出孩童嬉笑。她翻身跃上桅杆残骸,

看见十二个穿民国学生装的虚影正在甲板追逐。陆夫人抛出的玉锁悬于主桅顶端,

孩童们顿时发出啼哭,身体扭曲着融入龙骨。"用童魂镇船,不怕遭天谴么?

"苏璃雪并指划破掌心,血珠滴在玉简上。星图骤然放大,映出船坞地下埋着的青铜锚链。

陆夫人冷笑后退,船体裂缝中突然伸出缠满海藻的触须,每条触须末端都长着人脸。

玉阙迸发清辉的刹那,苏璃雪看见1943年的幻象:陆家祖辈将哭喊的孩童浇筑进松脂,

制成人柱填入龙骨。海面腾起的怨气化作黑云,引来雷暴击沉宝船。

幻象中母亲的身影正在船尾刻符,却被浪涛卷入旋涡。触须缠上脚踝时,

苏璃雪抛出青铜钥匙。钥匙插入龙骨断裂处的瞬间,整艘宝船如活物般震颤。

孩童虚影挣脱束缚升空,化作萤火消散前,齐齐指向船坞西北角的铸铁井盖。

陆夫人突然撕开旗袍,胸口浮现饕餮刺青:"你放走镇船灵,就拿自己来填!

"刺青化作黑雾扑来,苏璃雪翻身滚入井口。腐臭的排水管里,

她的指尖触到冰冷玉碑——正是母亲日记记载的镇海碑残件。

碑文在玉阙照耀下显现:九霄镇海,需以玉骨为引。苏璃雪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碑面,

地下河突然倒灌。当她抱着残碑浮出水面时,晨曦正照在陆氏集团新建的邮轮上,

船身吃水线附近隐约可见血色符咒。第五章《血符惊涛》邮轮首航的香槟塔折射着琉璃灯光,

苏璃雪指尖抚过鎏金栏杆。晚风送来咸涩气息,

她凝视着吃水线处新刷的朱漆——昨夜用灵玉窥见的血色符咒,此刻正在漆面下缓慢蠕动。

"苏小姐对航海也有研究?"陆夫人执杯走近,旗袍立领掩着颈侧溃烂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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