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瘦?”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甩开他的手,觉得他的触碰脏得不行。
手腕上因为长期输液留下的针眼一闪而过,很快被垂下的袖子盖住。
“滚。”
傅邵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支票本。
“开个价吧,这里所有的东西,包括你的精神损失费。”
他把这里当成了什么?菜市场吗?
我笑了。
“傅邵峰,你以为钱能解决所有问题?”
“不然呢?”他反问,“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缺钱吗?”
我拿起手边一个半身人台模型,用尽全力朝他砸了过去。
“滚出去!”
他侧身躲开,模型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警察来的时候,现场已经砸无可砸。
我们一行人,整整齐齐,进了派出所。
2
派出所里,空调开得很大。
我坐在冰冷的铁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
对面的傅邵峰正在做笔录,侧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谢星晚坐在他旁边,哭哭啼啼。
“警察同志,你们看我的伤口,她就是故意伤害。”
“还有我的包,全球***款,你们一定要让她赔。”
“必须严惩!让她坐牢!”
警察例行公事地问我:“你这边,愿意和解吗?”
我看着谢星晚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笑了。
“不愿意。”
“有本事,就判我坐牢。”
傅邵峰皱了皱眉,掏出手机走到一边。
不到半个小时,一个穿着精英西装的律师就急匆匆赶到了。
我看着这一切,讽刺地勾起嘴角。
“傅公子还是老样子,有钱能使鬼推磨。”
律师很快办好了保释手续。
傅邵峰走过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他的眼神很复杂,好像想说些什么。
但我只觉得恶心。
谢星晚像是赢了的孔雀,故意把受伤的手臂伸到他面前。
“邵峰,我胳膊好疼,走不动了,你抱我出去好不好?”
他没说话,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谢星晚给了我一个胜利的眼神。
他们走了。
审讯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门被关上,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我一直挺得笔直的背,终于垮了。
胃里像是有一把刀在搅,疼得我额头全是冷汗。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止疼药,没有水,就那么干咽下去。
药效上来很慢。
我趴在桌子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值班的警察走过来,敲了敲桌子。
“喂,睡着了?”
我没力气抬头,只是摆了摆手。
他大概以为我只是累了。
也就没再管我。
3
第二天,我被带去再次提审。
“黎小姐,对方已经明确表示,只要你道歉赔偿,他们可以不***。”